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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截殺

花色還以為會在這里住上一陣,哪里知道第二日徐粲然便請辭。孫婆婆好像習慣了,再次細細囑咐著,說的無非是長輩對下輩老生常談的叮囑。花色見老人家幾次偷偷抹淚真真是于心不忍。

徐粲然又是塞了一些銀錢給老人家。老人家自然不收,推月兌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收下了。真到了告別的時候老人家拉著花色的手道︰「婆婆這個外孫啊,心腸最是好了,雖然有時候執拗但是並沒有壞心眼。你們能結為夫妻是老天爺賞賜的緣分,以後的日子長著,吵架拌嘴是常有的事,可不要一時氣話傷了二人的和氣。」花色一一應下,最後才噙著淚與老人家告別。

馬車走了一段,花色掀開簾子往回看去見老人家還在門口向這邊張望。花色于心不忍便問徐粲然道︰「你不也說我們並不急著趕路,緣何不多留幾日?」

徐粲然面上表情值得深究,對花色道︰「這村子里的都是淳樸人家,哪里有什麼明目張膽搶劫之人?」

花色見徐粲然這般說心中有了計較,但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問徐粲然道︰「那些人既然來了為何只是收了錢便走了?」

徐粲然笑了笑,眼底盡是溫和道︰「我也說了這村子里盡是淳樸人家,自然不會做出昨日那般事情來。我每年都來這里,時間久了這里的人也都認識我,我回來的時候一般他們會過來尋我看看身子,不敢往大了說,這村里的人十五六分都是找過我的。我于他們算是有恩,這村里不會來陌生人。昨日他們那般動作想必是有人向他們打探過我們,因此才做出了那番事情來。」

花色臉上一紅,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花色還以為昨日那些人與官府有關,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行事。哪里知道是報信來了。

徐粲然又說︰「昨日我們若是連夜走了怕是會給他們添麻煩,因此我自作主張在這里留了一夜。」

花色搖搖頭,道︰「換做是我也會這般做的,粲然哥哥的話言重了。」是啊,連夜就走恐怕會打草驚蛇,若是連累了人便不好了。

說完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越是與徐粲然相處的久。越是能察覺到此人的溫柔。初時,徐粲然與花色的印象還不至如此,就是覺得他像未長大的鄰家哥哥。

認識之後也不過短短時日,徐粲然竟是變得如此穩重,可見這些日子沒少經歷風浪。

徐粲然掀了簾子讓許老四加快速度。回來後對花色道︰「也不知道跟著我們的是哪路人。好說話的還行,若是不好說話的只怕又是一番折騰。」

徐粲然說完話花色長松一口氣,說實在的,自從與白君澤沾惹上關系後,這樣的境況時常有,也不是說習慣,但是與其被不知名的恐懼襲擊著……知道有人在後面追蹤這一點更是讓人有安全感。

徐粲然見花色長松一口氣先是一愣,而後苦笑了一番也沒有問。只是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秋允畫如何了。」

花色昨日啟程的時候也是一直在想這件事,秋允畫身受重傷一來一直都是徐粲然照看的,如今一聲不響的就撂了擔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花色想了想道︰「白君澤好像也是會些醫術的。應該無甚大礙。」

徐粲然一听便笑了出來,見花色面上滿是不解笑著解釋道︰「你從哪里知道白君澤會醫術的?他確實與我一起听過師父講課,但是他那人從來忙的要死沒有時間好好學習醫術,閑著的時候也確實喜歡看醫書,但也只是理論知識豐富,若要真的讓他開藥方治人……」後面的話即便不說花色也知道是什麼。隨即也是笑出來。

枉花色一直以為白君澤也是能手,哪里知道原來只是自己的臆想。不過白君澤身上一直有著藥味是真的。他有舊疾這點花色也是知道的,恐怕就是因著這一點花色便先入為主的認為白君澤是會醫的吧。

徐粲然笑過之後清了清嗓子道︰「話說回來。若是人人都輕而易舉的學會醫術,還要我們這些大夫做什麼?」

也是!花色這些年從來不懈怠,也只是會些皮毛。許是花色拙笨,但是白君澤那樣時常忙的分身乏術之人只是通過幾本醫術便能輕松治人,這些年來潛心學醫的大夫們也沒臉活了。

二人正說笑著,馬車突然加快了速度,許家老四在外面喊了一聲︰「坐好!」聲音比之尋常多了幾分緊張。

二人對視一眼便知道該來的來了,不由都是有些緊張。馬車並沒有跑多遠便被迫停下來。許老四啐了一口罵道︰「卑鄙!」想來那些人在路上動了些手腳。

馬車停下後四面八方都有了動靜,徐粲然面色一肅囑咐花色道︰「你待在馬車里不要出來。」說完掀了簾子出去了。

花色一驚,伸手去攔徐粲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徐粲然並不會功夫,花色是知道的,這般太亂來了。不過好在許家老四會些功夫……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多少。

外面一直沒有發出聲音,花色委實不安,于是偷偷掀了簾子打量外面。只見許老四與徐粲然二人並肩而立保護著馬車,不時的四處張望著。花色見二人這般姿勢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讓他們二人不管自己想來也是白說,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方確實佔了下風。

見外面暫時沒有什麼動靜,花色思緒便飛快的轉了起來。這些人是白君澤的人可能性不大,因為若是白君澤的話大可直接亮了身份帶二人回去。徐粲然與花色雖然並不一定會同意,但是自知敵不過便也不會做無謂的抵抗。況且花色與徐粲然二人是走是留與白君澤的計劃也沒有特別的沖突。

來的人明顯不是白君澤的手下。

那麼來的是誰?寧皇?若是寧皇派人尋回花色的話,花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徐粲然與許老四可就說不定了。從往事來看,寧皇對徐粲然不善較多,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寧皇的話,只怕外面的二人真的有危險。

想著花色掀了簾子下了馬車。徐粲然與許老四看見花色出來一陣緊張大喊道︰「快些回去,出來做什麼?」

花色笑笑道︰「我們與人無冤無仇,怕他們做什麼?」而後對著四周喊道︰「不知幾位朋友攔路到底有什麼目的,還請出來說個明白。若是能商量,何必動粗?」

花色的話剛說完也不知道從哪里射來一枚箭直指花色。許老四反應很快,迅速上前擋了箭頭。徐粲然則一臉後怕。

花色更是愣住了,這些人並不是截花色回去的!

有了第一支箭,後面的箭便慢慢都向三人射來。許老四一邊閃躲一邊對花色道︰「姑娘快些進馬車里面,徐公子也是,這里我來抵擋。」

許老四的意思花色听得明白,他是讓二人駕著馬車逃出去,可是前面是路障,後面又被人圍攻,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

徐粲然見花色愣著沒有反應還以為花色嚇壞了,輕聲道︰「花色莫怕,先回去坐好,我去將路障搬開。你駕著馬車逃出去。」

花色知道只有自己藏好了,那二人才會將心思放在打斗上,因此花色利落的爬上馬車。徐粲然見了朝許老四喊道︰「老四,將前面的大石頭移開。」

許老四應了一聲是,一邊躲避一邊向路障走去。那些人好似並不管許老四,一支支箭頭直對馬車附近。馬兒也被射中,嘶叫著撒開蹄子就往前沖去。許老四尚未搬開路障,听聞聲音急急避開。哪里知道馬兒根本不管路障嘶鳴一聲跳開。可惜身後有馬車,並沒有跳起來,摔在石頭上斷了前肢。

從馬車也因為這一舉動翻到,花色被甩了下來。

花色從馬車摔下來後敵人們的目標便更加明確了,對著花色這里卯足了勁射箭。花色還躺在地上哪里能躲得過?眼睜睜的看著箭頭刺向自己。

好在第一波箭雨只射中花色的胳膊與左月復位置,並沒有致命傷。只是想躲開第二波箭雨更不可能了。許家老四一直在原地止步不前,徐粲然也被射中左腳不能動彈……

花色苦笑著閉上眼楮,心里暗道︰果然是莽撞!

只是等了半晌沒有疼痛,花色睜開眼便看見徐粲然擋在自己面前……徐粲然是將花色整個人虛抱住的,身上中了不少箭,其中一只直接穿透左胸膛,鮮血映紅了徐粲然的衣裳。

花色抬眼看去只見徐粲然一如既往笑的溫和,對花色道︰「怎麼這般不小心?若是被射中可怎麼是好?」說話時候從嘴角流出來很多血……血滴落在花色的肌膚上,灼熱的嚇人。

花色只是瞪著眼楮看著徐粲然說不出一句話來,連眼淚也忘了。

徐粲然見花色呆呆的模樣,閃過一絲心疼,盡管疼痛難忍還是擠出一抹笑出來對花色道︰「我與你哥哥熟識後時常去春柳小鎮幫你哥哥寄信,後來你哥哥越來越忙,寫信的時間都沒有,于是我便過去看你們,將你們的近況說與你哥哥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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