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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回來

雖說想維護,但是花色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秋天熙喚秋允畫二叔,而秋允畫看著也是喜歡這小佷子的,只是方式有些嚴厲。花色生怕維護的話說出口後會適得其反,到時候若惹得秋允畫不悅,小孩子免不了要吃苦頭的。

說起來,花色雖然不了解秋家,但是也知道秋家嫡族並沒有與秋允畫同輩的年輕人,那秋天熙又是哪家孩子?喚秋允畫二叔不說,還得秋允畫親身教導……

花色不知如何出口,那叔佷二人僵持著,好半晌還是白君澤在里面出聲道︰「都進來吧。」

花色才拉著秋天熙往里面走去,秋允畫見了也沒有拒絕。

三人進了里面,秋天熙偎依在花色身上滿是委屈。白君澤剛剛也听到了那叔佷二人的對話,如今一看也是知道事情原委,不由嘆氣道︰「孩子年幼,貪玩也是在情喇中。」

秋允畫也沒做聲,秋天熙卻是站出來,稚女敕的嗓音學著大人的模樣對花色行禮道︰「是天熙的不是,天熙在這里賠禮了。」

花色見他委屈的模樣面色滿是不贊同,開口道︰「是姨母要抱你的,天熙沒有錯。」

秋天熙听到後癟癟嘴,而後看向那邊二人,仿佛在征求意見一般。秋允畫見狀冷淡地撇嘴對白君澤說︰「今日我話已經帶到,你還是好好思量思量。若不然,下一次站在你面前的便是寧皇,到時候你下場如何只怕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說完利落的抱起秋天熙走了,倒讓花色有些失神。

二人走後,花色回味過來方才秋允畫說的。自知听到一些不該听的,也是屈膝行禮告退,卻被白君澤叫住。白君澤道︰「紅秋與宴仕的婚期改在下月,你若是得閑便去她那里坐坐。」

花色點頭應下。紅秋的婚事近在眼前,突然改了婚期也是因為白君澤此次遇刺一事。紅秋身為白君澤貼身侍女。主子重傷在身,自己卻大張旗鼓的出嫁,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況且,紅秋女紅做的不好,嫁衣也才縫制一半……白君澤讓花色過去坐坐想必也是有幫著紅秋趕制嫁衣的意思。

四月下旬,新帝薛謹然派遣使臣與之隨從三百人抵達寧國國都卉城。由白家族長親自接見。晚間寧皇為使臣接風,歌舞笙簫直至天明。

三日後,林兮之回朝,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徐粲然。

花色初听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便驚在當場,當時听白君澤說哥哥不日便會出來時也才過去沒多久。哪里知道堪堪幾日便听到哥哥已經回來的消息。

花色不在朝綱之上。不清楚朝中的明潮暗涌,但是也知道哥哥此次回來的太過蹊蹺。哥哥回來當日,花色便見到了徐粲然,與離別時瘦了不少,二人相見時多少有些感慨,只是都不是執手相看淚眼的矯情性子,彼此對視兩眼後各自笑開。

之後便輕松起來,二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聊了聊各自的近況。听徐粲然說,那日他走了後便漫無目的的去了江南一帶,之後身上盤纏用盡。便在那邊進了一家醫館。之後知道林兮之也去了那邊,二人見了一面,之後徐粲然便跟著林兮之回來了。

徐粲然說完,花色還未做評價,他自己道嘲諷一句︰「實在是窩囊。」

花色知道他的意思,本來是想著離林兮之遠些的。但最後還是沒骨氣的跟著回來了,因此才覺得窩囊。

花色笑著道︰「情愛一事若是能自己控制。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痴人了。」

這句話好似深得徐粲然心意,徐粲然點頭之後笑開。二人又是說了一陣。徐粲然才說到正題上。

徐粲然輕易不會獨身進神司府,此次過來是替林兮之帶話的。在那之前徐粲然問道︰「你身上可是有菱形印記?」

印記?怕是胎記吧?

花兒說頷首,道︰「確實有,哥哥準備要做什麼?」

徐粲然卻是臉色一肅道︰「你哥哥自是不會讓你去冒險,但是此次師父有話交托于我。」頓了頓徐粲然繼續道︰「師父說雖然如今是與白君澤合作,但是並不是萬無一失的。白君澤與颯禁俱是看中白芷,若是能讓他們矛盾激化,對林家更為有利,因此想讓你涉險。」

花色只是听著不做聲,徐粲然又說︰「這件事只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並不同意。之所以過來與你說只是想讓你有幾分警惕,師父是林家人,林家于他恩重如山,因此他有些急躁。你萬萬不能听他的。」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了,花色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下一暖。

見花色沒有說話,徐粲然以為花色默認了,心下松一口氣。又開口道︰「此次我們回來是寧皇的口令,具體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兮之讓我告知與你,若非他親自與你說些什麼,其余的,萬萬不可信。」

花色見他說的認真,也鄭重其事的點頭,徐粲然見花色听進去了又是囑咐了一些話,之後才告辭,走的時候步伐比之之前更為輕松些。

待徐粲然沒了蹤跡花色才想起來還沒有問二人何時接她回去。不過隨即也想開了,哥哥既然回來了,兄妹二人相聚的日子也不會太久。

林兮之回城三日後,神司府來了客人。花色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客人親自點名花色,因為推之不得,花色便去了客廳。

來人是寧皇颯禁與皇後白芷,二人坐在位子上呷著茶。除了他們二人,客廳里並沒有其他人了。

花色一驚,白君澤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卻是不露面……該是有什麼緣由吧。花色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進了大廳對著二人恭恭敬敬的行大禮。

「神司傷勢如何?」待花色站定,寧皇便問花色,絲毫不加掩飾。

花色沒想到他第一句便是問白君澤的傷勢,愣了一愣,思緒也是上下翻飛,想了想回道︰「已經大好。」

寧皇點頭,而後對白芷道︰「我去看看。」

白芷站起身子行禮恭送颯禁。花色見白芷並不準備一起過去只能留下陪她。

只余二人時候,白芷笑著道︰「你兄長治理水患有功,此次回朝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花色笑著道謝,之後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沒一會寧皇颯禁也出來,面上表情有些陰沉。出去時候幾乎可以說是拂袖怒去…

送走二人,花色去白君澤那里,推門而入時候白君澤已經站起身子立在窗前,听到推門聲嘆了一口氣。

花色自是不知所以,因著有心事也沒有說話。二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連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白芷也沒有看到。

白芷在門外站了半晌見二人都沒有發現自己頗有些無奈,最後只好清了清嗓子引起二人注意。

白君澤與花色二人動作倒是一致︰一起轉身看向白芷。花色行了一禮,白君澤卻絲毫沒有動作。

花色對白君澤了解不多,白芷與他一起長大哪里不明白白君澤的意思?于是笑了笑道︰「我不是過來做說客的,當然,若是能讓你與颯禁二人釋嫌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完也覺得好笑,自顧自笑出聲。花色見他們二人好似有話說識趣的退下。之後便去了紅秋屋內……

又是過了些時日,林兮之才親自前來神司府接花色。可惜白君澤並不在府內,紅秋親送花色上了馬車與花色兄妹二人道︰「主子不在府上,紅秋便替主子說句話︰隨時歡迎二位過來玩。」

林兮之拱手道了聲多謝,連說︰叨擾許久過意不去等等。

路上林兮之見花色並不多言,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淚眼漣漣的說想我呢?唉……難不成我這次出去的時間太短了?」

花色失笑,想了想說︰「哥哥此去不過月余,在林家時候哥哥也時常不歸家。若是一日不見便思戀至斯……哥哥以後還是不要成親了吧。」

林兮之失笑,一如小時候揉了揉花色的頭發,眼里滿是寵溺。兄妹二人難得享此天倫,心情大好。

「哥哥此次前去災區怎的如此快便回來了?」既然挑起了話,二人便聊起天來。

林兮之嘆息一聲道︰「各地勢力錯雜,如今因為世家與春試寧皇已經焦頭爛額。讓我送些物資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敲山震虎,讓那些人收斂些而已。我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不能輕易回來了。」

花色听後一陣沉默,這個話題讓車廂沉寂半晌。

坐了一會花色像是想起來什麼問道︰「我們去哪里?」

按白君澤說的哥哥住在林家老宅,那里如今是學子們住的地方……若是花色進去……于理不合啊!

林兮之自然知道花色的意思,揶揄道︰「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要來一樁院子,如今你還來問我?」

花色想起來之前確實向寧皇要過宅院,當下臉上一紅,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我不是想著在卉城我們無親無故……你還敢取笑我?」

林兮之見花色這般知道她是惱了,訕訕地陪好,花色不理,林兮之這才慌了。好半晌,花色還是沒忍住笑出來,林兮之才知道花色是故意的,兄妹二人又是一齊笑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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