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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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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澤身受重傷仟五自是將馬車駛回神司府。本來花色還想著如何進來,現在進來了反而有些許失落。這失落的情緒花色也不知道是緣何而來,總之,不是滋味!

花色只是陪了一會兒,就有人匆匆趕來。白君澤既然要將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定然會有不少過來打探之人。且不論窺探真假之徒,就怕有人趁機暗算白君澤性命!不余半刻,連被關起來的紅秋也是匆匆忙忙過來,看見白君澤面色蒼白的昏睡著險些沒站穩。

「主子可有大礙?」紅秋進來後便啞著嗓子問花色。

花色面色沉重不語,紅秋見了臉上死灰一片。跟在紅秋後面過來的人面面相覷,之後都是告辭退下。

待那些不相干之人走後花色才扶起紅秋小聲在她耳邊道︰「只是皮肉之傷,又逢舊疾發作,因此才昏迷過去。」

紅秋抬起頭來,死灰的眼楮漸漸有了光彩。花色見了在心中嘆息一聲,到底是看過不少生死之事,也只是嘆息一聲。

寧國皇帝颯禁即位第一十四年春,神司遇刺,國祭大禮被迫取消,舉國嘩然。朝中部分大臣聯名上書請求寧皇查明真相,得百姓支持!

同年同月,鄰國皇帝薛謹然派使臣前往卉城,得寧皇接見。

于此同時,寧國東部地區水患一事更是復雜,流民一度發生爆亂!林家後人林兮之奉命前往東部治水,並征用江南水鄉百姓糧食五千擔。

「林兮之在征糧時候說了一番話,那些百姓听後雖說不甘不願,但也願意出手相助!倒是沒有讓林家人蒙羞。」

說話的是鄭幕之。今日得閑過來看望白君澤,說了這麼一番話。

白君澤如今倚在床上听鄭幕之說話扯扯嘴角道︰「當年林家一脈冠絕天下,哪個世家不是又妒又恨?可是即便那般也在這朝堂之上屹立不倒,若不是皇族……」點到為止,後面犯忌諱的話白君澤便沒有再說下去。

鄭幕之頷首。而後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難得鄭幕之這般有興致談論朝堂之上的人,白君澤問道︰「他說了什麼?」

鄭幕之清清嗓子道︰「說是那日林兮之宴請諸位商賈于游船之上,與眾人在船上玩鬧了一番,送人上岸後在船上對著遠去的眾位商賈道︰如今東部地區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兮之實在是痛心不已。諸位今日都是有身份之人,若能出手相助一二,兮之自是感激不已!說來也奇怪,那些商賈們紛紛慷慨解囊,還連聲說都是寧國的子民。同在一片土地上哪里能見死不救之類的話。」

白君澤抿抿嘴角,將笑意壓下後中肯的評價道︰「他說的也沒有任何不妥,那些商賈也是寧國子民,能為民出一份氣力也是好事一件。」

鄭幕之不知道原委,白君澤卻是知道的。林兮之過去後本來目的就是征集糧食,如今東部地區缺衣少食,林兮之可沒有那些功夫與他們墨跡。道是先禮後兵,相必林兮之請他們游玩時侯沒廢口舌。可能效果不明顯,因此之後用了些卑鄙的手段!听說徐燦然如今也在江南地區,以那二人的性子。自是會聚上一聚的。徐燦然善醫,這麼一想,白君澤也能知曉林夕之到底是怎麼威脅他們的了。

試想一群人被威脅後的表情……又怎能不好笑?當然,這些白君澤自是不好說于鄭幕之听,但是看他些許崇拜的樣子,白君澤倒是感概道︰到底是從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心中沒有陰暗的想法。

「此次林兮之回來後朝中便多了一道助力。」鄭幕之感慨不已。白君澤沒有點破,轉移話題問道︰「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與我討論這事?」

自然不是。鄭幕之想起來正事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這是薛國皇帝的信,說是要親自交到你手上。」

白君澤知道如今薛謹然在卉城。只是二人沒有機會見面,因此才托信于鄭幕之,白君澤接到信後也不急著拆開觀看,倒是轉移話問︰「我臥病在床後不便探听消息,那些聯名上書的官員寧皇可以不滿?」

鄭幕之面上輕松,回答︰「這次事件得百姓支持,寧皇不便動手!也是因此那些世家才站出來!」

白君澤是神司,是掌管祭祀等有關神職,在百姓心中是何等地位自然不用多說。那些被罷黜的世家之人也是因著此次有百姓的支持才敢站出來。

「嗯!」白君澤頷首,算是同意鄭幕之的話。又是說了一會話,鄭幕之告辭。秦方推門而入行禮道︰「主子,寧皇已經有所懷疑,我們的人是不是該撤離?」

白君澤把玩著手上的信件,好半晌才道︰「撤離吧!近日不要出現在卉城。」

秦方領命,剛要退下又听白君澤吩咐道︰「找些亡命之徒,讓他們繼續煽動百姓的情緒!他們的後事及家人替他們照看好。」

秦方不明白白君澤此舉何意,面上有些詫色,隨即斂去,拱手回道︰「那些亡命之徒能應下的怕是不多。」

白君澤嗯一聲,「你說神司的聲譽如何?」

秦方听了真真露出驚訝來,好似不確定一般問︰「這是……主子,皇帝如今對您早有不滿,那些人若是說漏了嘴不是正好給寧皇把柄麼?」

白君澤也不願意解釋過多,道︰「還有常道梨那邊也可以動手了,你下去吧!」秦方雖說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白君澤已經閉目養神,明顯不願多言的樣子只得識趣地退下。

秦方走後,白君澤睜開眼長嘆一聲,自己又怎麼不知道寧皇對自己的不滿。白君澤神司的身份長久以來便是一種特例,這種特例使得白君澤在朝中是一特殊的存在。

但同時祖訓便說︰神司不得培養自己的勢力,不得與世家合流。可笑的是神司的種種作為偏偏還是世家無償支持。

如今朝綱之上皇室已經抽離其身想要獨攬大權。世家被廢骰是其中一步,這第二步便是神司的特權了。如今百姓崇尚天神,寧皇想要罷免神司一職不易。但若是有其他變故,只怕白君澤自身安危也難以保全。

與其等颯禁有所動作,自己防不勝防,還不如先下手為好。

白君澤很明確自己的想法︰沒有謀權篡位的心思。但是也不能叫皇室獨善其身,畢竟這涉及到多方面權勢的利益,白君澤不能冒險。

此次被廢黜的世家子弟聯名上書要求寧皇查明自己被刺殺的真相,確實是白君澤一手推波助瀾的。百姓本不會參與這樣的事情,但是若有人從中挑唆就會不同。世家之人也是,如今都是驚弓之鳥,哪里會強出頭?白君澤只是將百姓群心激憤之事說與他們听,不管事情真假,為了自身利益他們也要表明立場的。

當然也有一些不為所動的,例如秋家,秋家便是絲毫沒有行動。

花色推門進來後,見白君澤兀自出神輕聲打斷他道︰「大人,該換藥了。」

白君澤傷在左胸處,好在傷口不深。本來換藥一事不用花色親手動作,但是紅秋與白君澤堵著氣,不願意見他。因此只能花色前來替白君澤換藥。

說到紅秋的婚事,白君澤醒後與紅秋長談一次。二人說的什麼花色不知,但是過後紅秋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反抗,好似默認了一般。

只是依舊堵著氣,讓花色覺得好笑。

紅秋的婚事,花色知道的不多,不予評價,但是這幾日見到宴仕與紅秋在一起的時候,大多都是宴仕殷勤備至。得如此夫婿,花色反倒覺得白君澤這般做法沒有錯。

白君澤也不知是長情還是薄情,紅秋若是要一心系在白君澤身上……結果自是不言而喻。況且剛剛知曉紅秋與白君澤二人還有兄妹名分,二人更是不可能。

紅秋也不是執拗之人,這些天想來也是想明白了,與其落個傷心結局,不如還是以兄妹二人相處……至少情分還在。因此白君澤于她長談之後才放的利索。

換好藥後,花色行禮出去,被白君澤喚住,白君澤道︰「你兄長此次治理水患有功,最多不出半月,寧皇定會召他回城。」

花色面上一喜,但是不清楚白君澤此話有何用意,因此沒有開口。

白君澤道︰「你們兄妹二人身份特殊,自是免不了非議。若是有難處,你便去求允畫,他自會幫你。」

花色一驚,忙抬起頭來,好似不確定地問︰「秋允畫?」

白君澤見花色這般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嘆氣了。解釋道︰「秋允畫欠我一些人情,若是有難你去尋他,他自會佑你兄妹二人平安。」

花色見白君澤不像是說笑,點頭應下道了聲多謝。

哥哥回來後,自己定是要回去的,只是如今白君澤說這話……到讓花色有些許恍惚。一時之間花色思緒翻飛,若是不留下,以後只怕沒有機會接近白君澤了,大仇何以得報?若是留下……又哪里來的由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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