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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于垂柳之事花色一籌莫展,拓塢沒有一點消息,白君澤那方也是不肯松口。花色本想讓垂柳向白君澤道歉,畢竟是她闖下的禍,總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尚未見到垂柳,也沒有機會與垂柳解釋,白君澤一行已是打道回府。消息有些突然,花色得知時,白君澤一行人已是出了拓塢國門。如此,花色對垂柳一事更是憂心忡忡,若寧皇知曉垂柳的行徑,指不定會如何生氣。

不僅如此,離徐粲然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也不知道他那邊的進展如何。要說得到了天山雪蓮還好,若是沒有……焦躁的不止花色一人,老爺子這些日子也是緊蹙眉頭,時不時就要發上一次火。

花士良也是日益消瘦,除了不能進食之外,喂的湯藥幾乎都灑得多,喝進去的少。離中毒也是有了一段日子,最近時不時會抽搐,花色看著實在煎熬,偷偷抹淚好幾次。

花色本不是情緒消極的女子,如今接二連三之事讓人措手不及,能撐到現在已是不容易,有些情緒也很正常。好在身旁還有依靠之人,若換做之前,花色覺得自己定是要崩潰的。

本以為等徐粲然回來事情就算有了個結尾,誰知道還沒等人回來,花色幾人便被央金逮捕下了獄,理由冠冕堂皇,花色等人被安上「細作」的稱號。被逮捕時花色便與哥哥三人分開,獨自一人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連食物與水也不曾供應。想來央金是真的動了殺心。

也不知被關了多久,花色時常半夢半醒,夢里全是哥哥救治不及死去的樣子,每每驚醒又無可奈何……對央金此人生出殺心來。

又不知在什麼時候意識模糊,模模糊糊感到被人抱了起來,而後就昏睡過去。等醒來後,花色便看見仟五。

仟五是白君澤身邊之人。正是被白君澤派來保花色安穩的暗衛。花色對他的印象便是子環喜歡之人,自避暑山莊一行便沒再看見他,如今見到說不吃驚是假的。仟五見花色醒來,也未說什麼話。只是將手里端著的吃食遞于花色而後便走開。

花色哪里能放他離開,連忙問道︰「請問有沒有見我哥哥等人。」

仟五回身道︰「不曾。」竟是連解釋的話都沒有,直接將花色余下的話堵死。

花色一絲僥幸心理分崩解瓦,將手里的吃食放到一側,起身下地跪在仟五面前道︰「請公子救我哥哥性命,花色願效犬廬勞報答公子恩德。」

仟五哪里能受花色一禮,慌忙避去轉身就要扶花色起身。花色卻是不願,干脆將身子俯在地上乞求道︰「請公子救我哥哥性命。」

仟五頗有些無奈,道︰「姑娘何必為難仟五,仟五只是奉主子之命護您周全。旁的實在是愛莫能助。」仟五之前說的是實話,確實不曾見過花色哥哥一行人,仟五也不是沒有找過,只是翻遍整個地方也不曾看見他們……

仟五不說,花色哪里明白?俯在地上不肯起身。只是也沒能堅持多久,本就虛弱,最後又暈了過去。

等醒來已是兩日後,被仟五強硬著塞了些吃的躺在床上恢復精神。

仟五不願意將事情告訴花色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仟五跟在白君澤身後向來是護白君澤周全,一些收集情報之事不曾插手。對于林兮之此人的了解最多的便是從市井小民口中說的沒有背景的大臣,且不得邳國皇帝喜愛。如今不見蹤影,仟五想到的其中一個可能便是已被人暗殺。畢竟最近幾日拓塢國出現了不少邳國裝扮的高手。當然,也不排除,這些人是過來救林兮之的,只是目前看來,暗殺的可能性更高些。

邳國的皇帝不喜林兮之已不是秘聞,再加上徐粲然去皇宮盜取天山雪蓮。種種線索加在一起,仟五自是不敢將這些說與花色听的……

只是仟五不曾知道林姓代表的是什麼,仟五年歲畢竟也不大,林家在寧國歷史舞台上退下來已是上一輩的事情。此後上位者對林姓一事避如蛇蠍,下了禁口令不說。還因為此事下令殺過不少人。如今仟五此人不知道也在情喇中。

至此,仟五雖說是好意,卻讓花色陷入夢魘之中,心中對央金的恨意幾乎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將他殺之後快。有了報復的心思,花色要做的便是要養好身子。仟五見花色配合,心中的喜意自是掩蓋不住。

花色身子不適宜大補,慢慢養下來已是過去半個月有余。自那日起,花色便不曾開口說過求仟五救哥哥一話,仟五心思縝密,怎麼不知道花色太過異常?每日小心翼翼地看護花色,就連吃飯喝水一事也是匆匆解決,生怕一不小心花色就離了自己的視線。

只是花色隱忍的本事向來比之常人過猶不及,半個月過去也未露出一點異常來。漸漸地仟五也就沒有那麼防備。也就是這麼稍微一懈怠,花色便跑了出去……

花色修養的地方還是拓塢國內。花色被救出來時身子已是虛弱不已,那種情況實在不適合顛簸,這是其一。其二,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仟五做暗衛這麼久,對于如何躲藏一事也是駕熟就輕,自然得心應手。

花色出來後,見到周圍之人服飾,心里一陣了然。而後便向山上跑去,花色不是漫無目的的尋仇。這幾日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能見到央金……說是尋仇,最後連人的樣子也未見到便就這麼死去,那可真是笑話。

花色沒有白君澤那樣的好身手,知道換崗的時間,也就那麼兩班。如今要是慢慢等著,只怕未到時間就會被仟五發現而後帶回去,那之後想要出來便沒有這麼簡單。

花色向山上沖去的原因也很簡單,既是山林,又怎麼能沒了草藥?花色是學醫的,林中在旁人看來無用的野草、澀果對于花色來說都是有大用處。

采的大多都是能讓人意識不清的藥物,花色雖說出來本就是為了殺人,卻是沒有殺無辜之人的想法。說花色偽善也好,不夠心狠手辣也罷,總之,要殺央金的目的絕不會改變。

除了讓人意識不清的草藥,花色便是將匕首涂上一層又一層致人死地的毒藥。不是見血封喉那種厲害的藥,卻比那種更殘忍。飽含痛苦之後死去,想想也能讓人欲罷不能……

采好藥,花色並沒有急著上山或是下山。如今上山的話,被侍衛們抓到估計連央金此人的面還未見到就會被收押。下山更是不行,如今這個時辰,仟五怕是已經開始找尋花色了,花色自是不能讓他抓到。

花色在山中算著時間,估模著仟五已經上山找自己才躲閃著下山。下山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制造混亂,一個足矣引起央金主意的混亂。

殺人、放火之事不能做,但是引起主意還是很簡單的,既然采了這麼多草藥便沒有不用的道理,花色將碾碎成沫藥涂在右手上,下了山之後挑選一些看起來孱弱的老人孩子下手,捂住他們的口鼻,讓他們暈死過去。一開始還沒人注意,後來漸漸地人群開始尖叫、哭喊。

花色見已經足夠惹人注意,便捉了一個孩子做人質,持著匕首喊話道︰「讓公主過來見我,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孩子。」

自然不是真的要見垂柳。花色有自己的考量,若是直接喊著要見央金,央金不見得會出來,到時候隨便派一個大臣出來與花色談判,那是花色不願意見的。但是喊著見垂柳便不同了。

首先,垂柳是如今王室的公主,對于子民自然是要愛護,如今因她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要有人站出來安撫民心。況且因著白君澤一事,垂柳如今的聲望正需要緩和,這是一個機會。其次,花色未說是什麼事,不論如何都要有人出來與花色談判。憑央金對垂柳的愛護程度,以及他在百姓中的威望,談判人選非他莫屬。總是要掙民心,不出來湊這個熱鬧才是怪事。

不出半個時辰,群眾開始騷動。等人群讓開後,果然看見的是央金。央金面色幾乎要沉出水來,見是花色更是滿臉怒意。

花色卻是絲毫不懼他,問道︰「央金大人好大的威風,非要這般才能將你請過來。」

央金一听,面色一變,隨即沉聲喝道︰「大膽狂徒,竟然傷我拓塢國百姓,來人啊,將此毒婦拿下。」前面說的是寧國話,後面說的是拓塢語。

花色不會說拓塢語,但知道這里有不少會說寧國話的人,便冷哼一聲道︰「大人這是不顧你拓塢百姓的生死了嗎?說著動了動手中的匕首,見那些侍衛遲疑著不敢上前,花色冷下臉喝道︰「央金大人,這麼亟不可待的想殺人滅口是怕我將你做的事說出來嗎?」。

央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花色自是不會等他開口,繼續道︰「在場的人听著,有今日這場悲劇都是你們尊敬的央金大人一手造成的!你們怨也好,恨也罷,都沖著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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