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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鄧縣令之死

等花士良與徐粲然都走了後花色將隨身帶著的書拿出來翻著,要是垂柳在花色身旁肯定會知道這時候的花**緒有些低落。書是白君澤給的那本,一直被花色貼身收藏著,來來回回翻看已經舊的不成樣子。花色也謄寫了一份,只是舍不得將這本扔掉。

雖說刻意要忘記一個人,但是有了那個人的消息還是沒出息的豎起耳朵探听。情愛一事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若不然也由不得白君澤那般傷人。自那日央金說的曲家之事以來,花色又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說委屈也好,說良心不安也好,總之,實在是煎熬。

還未遇見白君澤前,花色有了不開心的事最多隔個兩三天也就是拋之腦後。遇見白君澤直到離開他為止,這人給的情緒就像是發了酵的老酒,越擱越純。

花色經歷的事情,哥哥尚且了如指掌,白君澤又怎麼會不知道?沒有尋回花色想來也是因為無關緊要。這樣的念頭一起,時時刻刻都會在腦子里盤旋而起,揮之不去。罷了!想這些作甚!花色嘆一口氣,煩躁的將手中的書丟開。半晌後又挫敗的撿起來放好。

哥哥一早就出了門,徐粲然也是忙著破案去了。花色想起徐粲然說的將蘇卿接回府中一事,連忙向府里唯一的管事打听。也不知是徐粲然節儉還是有什麼忌諱,府邸中只有兩位做事的人。一位失語的婆婆,負責每日三餐。一位失聰的瘦弱男子,幫著張羅大小事務。

管事的認得字,得知花色的來意客氣的告知人在西南方的廂房里。花色告了謝匆匆忙忙去尋二人去了。

老大夫在煎藥,見到花色有些激動地站起身。而後指著花色罵道︰「你還想的起來我們?」雖說是責怪的話,語氣確抑制不住的激動。

花色滿是歉意的上前扶住老大夫,而後誠懇的道歉︰「是花色的不是,先生莫要氣壞了身子。」

老大夫年歲已高,經不得打擊,如此又悲又喜多少有些不妥。花色見了又是內疚的無以復加,道︰「老先生您快些歇歇,莫要因著花色生出好歹來。」

老大夫被花色扶著進了屋子,在蘇卿躺著的床邊坐了下來。歇息半晌對花色道︰「我老了,與你們也沒有多大的干系。好歹相識一場,有些話還是要叮囑的。」

蘇卿還在沉睡,花色知道老大夫的話是囑咐自己的,擺出虛心請教的態度。老大夫滿意的頷首對花色道︰「醫者,仁心矣!」

末了,好半晌沒其他動靜。花色還在垂著頭,听到一聲輕響才抬起頭來,看見老大夫倚在床柱上沒了聲息。花色大驚,慌忙捉了老先生的脈探看起來,沒有脈搏……老大夫竟是就這麼去了。

蘇卿在花色扶著老大夫坐在床邊時就醒了,只是二人忙著說話沒有注意而已。老大夫近些日子擔驚受怕也是折騰的夠嗆。所以如今安然的去了也是在情佬,只是花色的模樣倒叫蘇卿有些驚訝。說實在的,蘇卿是沒想到花色會哭出來。

老大夫在的時候對花色也說不上和顏悅色。況且老大夫之于花色的關系最多只能算是認識的。如今為了一個老人的故去泣不成聲,況且也不是裝模作樣……蘇卿覺得心底好像有一塊地方柔軟了一下。

直到老大夫下葬花色的情緒也緩不過來。老大夫雖說與花色無親無故,但在最後一刻于花色說的寥寥幾字卻是一個老人的慈悲之心。這些日子發生的太多,花**緒不高,老大夫怕是以為花色不會再行醫,因此才說的那句話。

老大夫下葬後花色一直落落不得歡,花士良與徐粲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二人時常閑著沒事便過來找花色說話,一些奇聞趣事、風土人情。還說起二人相識相知的經過。原來徐粲然便是哥哥第一年寄信回家時說的認識的新友,只是後來二人失散。又是過了幾年才相聚,而後成了知己,相互幫持至今。

蘇卿身子也是漸漸好了起來,說起被襲擊的經過幾乎與哥哥猜測的沒有出入。央金是會拳腳功夫的,而且本事不差,又怎麼會讓蘇卿看見自己?至于沒有下死手,怕是憐惜人才吧!畢竟一個小鎮能出來一個不迂腐的讀書人也是不易的。

鄧家命案一事一直沒有進展,就是有了線索也很快斷開。徐粲然一日比一日急躁,時常夜不歸宿,整日整夜的泡在案宗中,一一排除可能的仇家。

花士良要處理的事物也是很多,還要時常去軍營應付鄭幕之。鄭幕之好似很欽慕花士良的品德,時不時就要拉上他煮酒論文一番,還經常游說花士良入仕。說是有他在朝廷肯定有是一番不同的景象。這些听听也就算了,畢竟朝綱之事哪里能胡亂議論的?

要說花士良對鄭幕之也是有些欽佩,在寧國鄭家不入仕已不是什麼秘密。其中糾葛也是如亂麻一般。即便這樣,鄭幕之還大舉為朝廷舉薦人才,說來也是真正地憂國憂民。

二人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花色想到之前在曲鎮白君澤化名席木,與薛謹然的二人之間恣意煮酒論劍時的瀟灑模樣,那樣的神情與這二人也是相同的。說起薛謹然如今也早已回了邳國,這幾年來也是收斂性子,一步步在仕途上攀升起來。也不知如此轉變的契機是什麼,竟能讓哥哥也有惜才的想法。

蘇卿傷勢好了後回了一趟家,回來時是蘇母是送著蘇卿過來的。而且看到花色也沒了之前橫眉冷目的模樣,也不知道蘇卿說了些什麼。

蘇卿並不知道花色與徐粲然以及林兮之三人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深入的過問。依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跟在花色身邊,花色也沒有拒絕。

鄧家的命案發生了將近十天左右,有朝廷的人找上縣衙說是奉命過來調查命案。這次死的是被鄭幕之押走的鄧縣令。與朝廷之人一同去縣衙的還有鄭幕之,也是接到了鄧家一家慘死的消息。

這次過來的朝廷之人官職不小,將徐粲然之前的種種仇殺假設推翻不說,還接手這件案子,讓徐粲然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花士良卻覺得松了一口氣,徐粲然這人運氣不好,就算排查能抓到線索也會是排查到最後一個問題才有答案。而且脾氣太過 還死要面子,之前花士良讓他從其他方面入手查,他就是不願采納意見。成了這樣反倒讓花士良輕松一些,以免他哪日心情不好,又要過來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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