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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書房夜話

紀家上下在為家族的前途擔憂之際,李升和爺爺、父親、二位叔叔、姑父正在書房談話。

李升和盈盈是初二晚上回到自己的四合院的,回來後,免不了一番問寒問暖,然後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開始了這個四合院的過年。初三開始李升要進行拜年活動了,一般的拜年是李升一個人去的,這是場面上要求,說明李升作為李、路兩家的唯一傳人,開始登台亮相。關系進一步的是李升和盈盈一起去的,顯得比較尊重,表示李、路、傅三家很看重這家人,應該是同盟者。再近一點的就是親戚或者是自己人,那是李升帶著夫人們、抱著孩子一起去的。這個拜年的名單、要求以及先後次序是母親路敏給的,李升剛拿到這本筆記本時,有點不知所以然,稍微看了一下筆記本,李升嚇了一跳,拜年還有這麼多講究,燕京比較大的紅色家族都在李升的這本筆記本上。在母親詳細解釋一番後,李升終于踏上了第一次亮相的拜年路上。

今天晚上,大家是齊聚在李老的四合院里過新年,吃過晚飯後,家里的女人帶著四個孩子在大廳里玩耍,家里的男人則來到了李老的書房。

李老說︰「這次升兒在豫西干得漂亮,得到了一號的表揚。鑒于升兒年級還輕,我和你外公和盈盈的爺爺商量後,讓你在目前這個級別上好好鍛煉幾年,至少過了而立之年再考慮升級。所以這幾年升兒要沉下心,在豫西好好干,爭取又一個南湖在豫西出現。

升兒在南湖的工作,可圈可點。經濟上、民生上、城市建設上、黨建上、干部隊伍建設上都有很大的成績。中央組織了各方面的專家,到南湖考察,結果都是對南湖贊不絕口,南湖的發展模式也啟示了中央,中央為此修正了許多華夏發展計劃。升兒盡管在豫西工作,其實中央許多人都在默默地注視你,他們想看看你在豫西的結果是怎樣的。」

李老說到這兒,顯得很高興,自己的這個孫兒正像一號說的是一匹千里駒,你看坐在那兒,沉穩、大氣,身上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威勢,燕京哪家第三代有升兒一樣的人才。李老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李升也知道南湖的情況,平常和南湖的老部下一直保持著聯系。這次回家,小姨告訴李升,南湖撤縣建市已經得到中央同意,臨湖市委市政府準備搬遷到南湖,也已經得到省委同意,南湖的新一輪發展已經啟動。

「升兒在南湖工作還有一個可以稱頌的就是對人才的培養,現在你原來的那些手下都是獨擋一面的。這里收獲最大的就是于家,于老爺子一直對你贊不絕口,于小勇本來在燕京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褲,被你教育後,現在有出息了。現在燕京其他家族的老人也希望他們家的一些紈褲跟你做事,讓你帶帶他們,讓這些紈褲和于小勇一樣有出息。」父親李澤國笑嘻嘻地說。

李勝國此時說︰「升兒,慧慧原來的男友你認識,陳勇,這小子實在是不著調,上次被你教訓後,好了一段時間,不過紈褲的本性還是沒有改變,慧慧已經和他分手了,你平常要多開導開導慧慧,也幫她留意一下,叔叔相信你的眼光。」

李升點點頭說︰「叔叔,你放心吧,我們慧慧張得這麼漂亮,現在已經是一個中尉女軍官了,又是技術兵種,何愁嫁不出去。」

李升的話,引來了大家的笑聲,大家很清楚,李升這個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對家里這些堂妹、表妹看重得很,絕不會讓他們受一丁點兒的委屈,這也是幾大家族老人最欣慰的一件事,李升及其注重親情。

李老見大家說完,繼續說︰「明年換屆,我們三個老的都要退下來,澤國和路楊將要進入核心,澤國作為6號,對口黨務和組織,路楊作為9號,對口公檢法,8號主管紀委的是路老的門生,現在除了7號常務副總理,其他都已經定下來了。7號現在有好幾個競爭者,我們傾向于小勇的父親于子堅,但也有一批老人怕我們勢力太大,支持現任滬海市委書記劉啟盛。我說的這些你們心里知道就可以,說給你們听,是讓你們更好地能審時度勢,把握方向。其實每個家族的老人都一樣,畢竟都是普通人嗎,私心總會有那麼一點。」

李升想想,那些紅色家族還活著的老頭,那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忌諱李家、路家、傅家,很有道理,等于小勇和路秀秀結婚後,這三家加上于家,更會讓燕京其他家族坐立不安。

「這次國務院機構改革,步子會邁得很大,也是我們三個老的提議的,升兒的思想對我們觸動很大,現在的3號和明年的3號都很贊成,過年以後,就要開始實施,各個地方的政府部門按照國務院機構改革模式,同樣進行改革。相信這次改革,讓政府機構的辦事效率提高不少,也適應現在我們國家的國情。同樣,軍隊也會面臨一次改革。」李老說完後,停了下來,讓大家消化一下自己剛才講的話。

李升起來,給各位長輩添茶,然後繼續坐下,看著姑父說話。

姑父說︰「爸,听說這次中央為明年換屆博弈得很激烈,我們怎麼樣?」

李老說︰「嗯,這是在所難免,每次換屆都是這樣,畢竟牽涉到整個家族的地位。我們三家,也沒有怎麼刻意地去爭,但有好幾家都找到我們,需要我們平衡。這次二會後,澤國入主組織部,為明年上任作準備。定國不動,路敏到教育部任部長,寶華你在新部門發改委任常務副部長,級別為正部級,紅紅去華夏石化任副總經理,這是我們和唐家、葉家平衡的。路寧去豫中省任副書記,毛磊去楚北任省長,升兒的大舅媽馮萍任央行副行長。還有我們幾個老頭的部下,也都有調動,為了升兒能更好的發揮,所以把你小姨調到豫中省,也是為明年定國離開豫中省做的準備。」

李升這下真的有點好奇,不知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我們家族的人,不過這句話李升是不會問的,只是問問和自己做搭檔的市委書記,李升說︰「爺爺,這王家和周家是怎麼一回事?」

李老說︰「王家、周家的老人都死得很早,第二代里也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他們兩家早些年也離開燕京了。王老和周老本來就是唐老和葉老的老部下,後來這幾家有又幾次聯姻,關系就密切了許多。這次唐老的長子唐蒙將到豫中省任省長,周家的大兒子周世雷任豫中省常委副省長,我們有可能在豫中省的常委里和唐家、葉家有一定的權力爭斗,不過你外公派了一個政法委書記過去,這樣一來,權力斗爭的天枰還是傾向我們的。升兒,告訴你這些,是讓你知道,官場上的權力斗爭免不了,我們的開國領袖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如果不涉及原則,你要學會平衡,如果涉及原則,那就要堅決地斗爭了。」

李升終于也知道,王聖亮到豫西任市委書記的根源了,可是再怎麼折騰,省委常委的主動權還是在李定國的手里。

書房里的對話結束,李升發覺已經過了晚上11點了。但看看爺爺精神還是很好,一點也不像老人的狀態,李升想這才是最大的幸福和依靠。

李升走到客廳,看到女眷都還在,四個孩子已經睡覺。李慧穿著軍裝,很是醒目,一個人呆坐著,也不和人說話,一臉的落寞。李升走到李慧的旁邊,輕輕地在李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慧慧,想什麼,這麼專注?」

李慧看到李升,好像踫到了親人一樣,哽咽著說︰「哥,我,我,」

李升嚇了一跳說︰「陳勇欺負你了?欺負到什麼程度,慧慧你吃虧了,告訴哥,哥幫你出氣。」

被李升這麼一說,李慧倒真的撲在李升的懷里哭了,斷斷續續地說︰「他不敢欺負我,我也沒有吃虧,只是,只是,」

李升從盈盈手里接過面紙,幫李慧擦掉淚水,然後說︰「慧慧,那哭什麼,嚇哥一跳。」

「哥,我只是很氣自己,怎麼這麼沒有眼光,我和他可一點也沒有什麼。」李慧終于知道李升擔心自己失去什麼,有點害羞,但心里卻很高興。自己的哥這麼寵自己,關心自己,愛護自己。

「哦,是為了這個,這有什麼,許多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有另外一面的。慧慧,放心吧,以後哥替你介紹一個,包你如意。」李升愛憐地又刮了刮李慧的鼻子。

「哥,那你在嫂子們面前是不是也是另外一面,噢,對了,小芳說,你又要給我們找一個新嫂子了,是嗎?」李慧的心結沒了,情緒也慢慢地活躍起來了,大家听到李慧的話後,都高興地笑了起來。

李升有點尷尬地說︰「家里房子空著,是一件很浪費的事,哥這是為了節約。」

大家一起大笑,在大笑中告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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