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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市委書記上任

這個星期一,李升是提前一個航班來到中原市的,回到豫西,正好是吃飯的時間。原因就是下午新上任的市委書記和一些豫西新常委,由新任省委組織部部長蕭子明帶領,到豫西來上任。

吃過飯後,李升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李升就率領豫西的老常委和豫西人大主任、政協主席,前往豫西地界,迎接蕭子明和其他到豫西上任的官員。

李升到了地界後,孟凡一等圍攏過來,李升撒了一圈煙後,大家一邊騰雲駕霧,一邊說著後天M國大使館要來人的話題。起先大家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這是豫西市的第一樁涉外事件。但是大家看到鎮靜自若的李升,好像一點都沒有把這件涉外事件放在心上,大家也就放下了心。

一支煙的時間,一輛升金牌豪華面包車駛過來,李升帶領大家迎了過去。李升發現官場真是一個講紀律的地方,沒有什麼人發號施令,但是大家自覺地排好了隊伍,絲毫不差。如果官場其他方面,也能有這樣的紀律嚴明,那真是華夏的一件幸事。

隨著蕭子明下車,後面跟了一排官員。李升看到緊跟在蕭子明後面的一個官員,是一個中年人,皮膚白皙,帶著無框眼鏡,頭發梳得很整齊,一律向後,西裝筆挺,皮鞋逞亮,脖子上系著一根暗紅色的領帶,神情看上去很倨傲。

蕭子明並沒有介紹職務,只是互相介紹了大家的名字。李升知道這位倨傲的官員叫王聖亮,將是豫西的書記。這位書記在和李升握手時,有如蜻蜓點水,和李升的手一觸就分開了。李升少微注意了一下,這位書記對其他人,更是倨傲,手也沒有伸出,只是象征性地點點頭。

李升沒等蕭部長過來,就走到了那些新常委面前,來了個自我介紹,各個新常委倒是很客氣,和李升一一握手。然後跟在王聖亮的後面,繼續上了面包車,向豫西市委會議廳駛去。

到了市委大樓後,李升帶著蕭子明向會議廳走去。可是那個神情倨傲的王聖亮,非要走到李升的前面,和蕭子明走了一個平肩。李升也不以為忤,繼續帶著大家走進了會議廳。

主席台上,就三只位置,李升在想如果那個倨傲的王聖亮坐在中間的位置,自己該怎麼辦?還好,李升發現那位倨傲的王聖亮還是有眼力的,沒有坐在中間的位置上,而是坐在左邊的位置上,只是坐的速度快了一點,蕭子明還沒有坐下,他卻一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蕭子明沒有什麼多余的話,在李升宣布由蕭子明講話後,蕭子明就開始宣讀文件。

「經中組部決定︰王聖亮任豫中省委常委、豫西市市委書記,經豫中省委常委決定︰孟凡一任豫西市委常委、副書記,主抓黨群工作。張麗萍任豫西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杜永軍任豫西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徐明任豫西市委常委、副市長。陳浩任豫西市委常委、開發區書記。範怡慶任豫西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季雲彬任豫西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毛忠偉任豫西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黃星任豫西市政府副市長,以上同志,不再擔任原來職務。」

蕭子明的任命文件宣讀完後,大廳里響起了掌聲,而孟凡一、張麗萍、杜永軍、陳浩感嘆李升的能量,當初李升和他們談起常委分工的事情後,大家擔心省委不同意,可是現在看來,李升在省委還是有背景的。徐明和黃星此時還坐在下面後幾排,心里非常激動,尤其是徐明,手都有點發抖,自己從一個安監局局長一躍成為市委常委、副市長,心里除了激動,什麼也沒有了,漠然地接受周圍同事的祝賀。

李升宣布有市委書記王聖亮講話後,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王聖亮痰咳了一聲後說︰「同志們,我很高興能來到豫西,和大家一起工作,豫西市是一個漂亮的城市,也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城市,歷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

李升估計了一下,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書記還在講豫西的歷史,而且剛剛講到唐朝,李升看到下面的同志們都在開小會,書記還是津津有味地講著歷史。這時,蕭子明對李升說︰「李市長,今晚看來你要管飯了。」

「蕭部長肯賞光,那是看得起李升。」李升說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升听書記再講粵南省的發展經驗,從理論講到實例,說的頭頭是道。李升認真地听了一會兒,發覺這位書記理論還是有一點的,估計這位書記是一位務虛的主。

「李市長,我來時,書記讓我帶話,斗爭中謀求利益,斗爭中取得和平。」蕭子明看到李升在認真地看著說話的書記,就向李升靠了靠,對李升說。

李升听到蕭子明的話後,就明白了叔叔的意思,這位書記在政見上不是一類人,只有通過斗爭,才能得到利益,而且這位書記外強中干,只有斗爭,才能讓他妥協。同時李升也明白,蕭子明已經知道自己的背景。

「謝謝部長,還有部長,想麻煩你一件事,我有個好朋友在楚南省臨湖市,叫胡一波,就要調到豫中省了,麻煩部長把這個胡一波安排在豫西市基層。」

「沒違反組織程序吧?」

「怎麼會呢,那不是讓部長犯錯誤嗎?」

二人一起笑,只是不能笑出聲。李升看看書記已經講到第13點了,于是繼續向蕭部長打听這些新人的來歷。

蕭部長說︰「听你叔說,這個書記原是粵南省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也是紅色子弟出生,只是王家老爺子早就去了,他們現在也不在燕京居住了,而在南方,依附在周家,他老婆就是周家的二女,周家和王家一樣,都不在燕京居住,只是周家的大女兒嫁給葉家第二個兒子,小女兒嫁給唐家小兒子,原本周家和王家在南方和國企里發展的還可以,這次怎麼會到豫中省,你叔沒有說。」

李升自從和燕京的一幫紈褲聚會後,平常又從盈盈那里了解到唐家主要發展在國企和部機關,唐家第二代有二個兒子。葉家主要是南方幾個省,葉家第二代有三個兒子,唐雪田和葉俊都是長子生的,也是第三代的長孫。周家和王家,李升倒沒有听說過,也明白了這個市委書記為什麼這麼倨傲、這麼目中無人,感情是太把自己的紅色家族當回事了。

李升看看夸夸其談中的市委書記,正在講黨的建設,其中大談特談的正是李升說的「三個代表」,李升很好奇地听了一會兒,也不由得佩服這個搞理論出身的市委書記,李升只不過剽竊了「三個代表」,但這個市委書記卻把「三個代表」詮釋得更充分,更詳細,更具有可讀性。李升準備好好地利用市委書記在這方面的講話,把豫西的民生工作搞起來。

好不容易等書記發言完畢,下面響起了不整齊的掌聲,李升看看書記的臉色,發覺書記很尷尬。

李升也不管書記怎麼想,對大家說︰「王聖亮書記在剛才講話中有關對「三個代表」的闡述,我認為宣傳部有必要組織全市干部學習,王書記對三個代表的詮釋,是符合中央有關精神的,我們豫西的干部在學習王書記「三個代表」講話時,同時要考慮我們做官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官員,我們究竟是為誰做官的。」李升講完後,看看王聖亮,發現王聖亮很高興,很認可李升這樣做。

李升繼續讓新來的常委到台上發言,還好,沒有人像書記那樣長篇大論,李升估計,書記大概是黨校副校長做得太長了。

會議結束後,蕭子明找徐明等一干人一一談了話,然後李升帶著蕭子明來到豫河酒家,二人邊吃邊談,很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味道。

「李升,現在各大家族都在為明年換屆作準備,我估計王聖亮這次到豫西來,也是唐家葉家的一種謀略,據說這次中央二會後,國務院要進行改革,有些部門取消,有些部門合並,還要增加一些部門。」

李升有些吃驚,他記得國務院部門改革,應該不是在今年,到底是自己這只蝴蝶的翅膀扇的,還是自己重生的這個世界與原來那個世界有點不同,不過,這些對李升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里還是華夏,李升在現在這個世界應該做得怎樣?

「蕭部長,國務院改革,具體消息有沒有?」李升問到。

「只是听說國務院向大機構發展,有利于國家經濟建設,還听說計委改革成發改委,工業部等一些傳統的部委要取消,改成什麼,就不清楚了。」蕭子明咪了一口酒,對李升說。

「蕭部長,豫中省省長的消息听說過嗎?」

「沒有,現在的局勢比較微妙,關于省長人選的傳說沒有听說過。」

李升和蕭部長二人酒逢知己千杯少,直到8點多,蕭部長才告別李升,回中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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