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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初見張前

第二天上午,李升把車停在了華夏飯店的停車場,背著背包,拿著一個行李箱,坐在組織部副部長蕭子明的車上,去豫西上任。

李升從組織部李部長和張前的通話中,已經知道這位蕭副部長是叔叔的人,只是李升並未和他說明,所以兩個人在車上的談話就顯得很正式。蕭部長向李升介紹了豫西的情況,由于李升還有一個副書記頭餃,蕭部長對豫西的人事方面介紹的比較詳細。李升覺得這個蕭部長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因為他的話實在是有趣極了。

「李升,豫西市的市委書記張前是省委常委,所以在豫西很有威望,這幾年,豫西在張前的領導下,尤其在省委的支持下,把豫西搞得還是很有特色的。張前同志對干部的培養抓得很緊,一點也不肯放松,我們省委組織部也很支持張前同志,近年來,豫西的干部在張前的教育下,還是很有特色的。在經濟建設方面,豫西吸引了幾個很有特色的外資企業,把豫西的經濟搞得很有特色。」李升被一連串的特色搞得啼笑皆非,這個蕭子明是在諷刺還是在贊美,如果不知道這個蕭子明立場的人,還真的一下子難以判斷。

李升和蕭子明說著一些官場上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總體而言,李升對這個蕭子明下了一個很有趣的結論,蕭子明是一個很有特色的人。

到了豫西市地界時,李升看到一批人站在地界旁,迎接蕭子明。李升隨蕭子明下車,和大家認識。

通過蕭子明介紹,李升知道這批人除了市委書記沒有到場外,其他的人都是豫西市四大班子的領導。李升認識了除張前、孫曉明在外的所有豫西市市委常委,也認識了豫西市市府的同事。

「李書記,市里的三號車,我讓他們開過來了,請上車吧。」市政府秘書長劉自友指著李升的專車,熱情地邀請李升上車。

「哦,我還是坐蕭部長的車吧。」李升笑笑,拒絕了市府秘書長的邀請。

李升上車後,發覺蕭子明用贊許的眼光看著李升,李升也沒有說話,只是和蕭部長笑笑。李升想,如果是邀請自己坐車,也不應該是市府的秘書長這麼積極,我現在還不是豫西市的副書記和副市長,怎麼會去坐三號車呢,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但你這個秘書長急吼吼地跳出來是代表了誰?

其實李升真的坐了三號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被人們感覺李升有點不沉穩。

在前面警車開道下,一行車隊很快到了豫西市委大樓。在市長譚興強的帶領下,李升跟在蕭子明後面進入了會場。今天的會場里聚集了豫西市處級以上的干部,前排在坐的是豫西市委常委和豫西政協主席、人大主任。李升在人群里發現了王斌,心里頓感溫暖,總算見到一個自己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了。

主席台上,中間靠左的位置是張前,靠右的是蕭子明,蕭子明旁邊是李升的座位,譚興強在另一邊。張前還未到,李升看見市委秘書長出去了,大概是叫張前去了。李升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很平靜,神識隨著市委秘書長陳浩,李升見陳浩到了張前的辦公室門前,很尊敬地敲敲門,听到里面喊「進來」後,李升明顯發覺陳浩的人矮了一截,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書記,他們已在會場。」陳浩尊敬地向張前匯報。

「蕭子明沒有見到我,有什麼反應?」張前得意洋洋地問。

「沒有什麼反應,臉上也沒見不愉之色。」陳浩繼續匯報。

「對那個李升有什麼看法?」張前問道,臉上有點失望,李升估計這是因為蕭子明的表現出乎了張前的以外。

「書記,李升的表現和他的年齡不相吻合。尤其是劉自友讓李升坐三號車時,被李升拒絕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陳浩向張前匯報得很仔細。

「哦,這個年輕人不錯,陳浩,你發覺他和林家謙相比,誰更強?」張前又得意地問陳浩。

「書記,林家謙給人的感覺就是燕京政治豪門家族中的人,氣勢不凡,咄咄逼人,政治手段也不錯,但很自負,終于被君再來的人落了套,中了美人計和糖衣炮彈,張少爺審時度勢,一舉消滅了君再來,逼走了林家謙。李升現在還看不出,應該沒法和林家謙比,背景差了十萬八千里,人大概和有些青年一樣,少年老成吧,這也符合他的家庭出生。從小和爺爺生活在一起,家境一般,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陳浩認真地為張前分析到。

「陳浩,不錯,不錯,當初我沒有看錯人。走,我們去開會。」張前笑哈哈地往前走,陳浩認真地跟在張前的後面。

這是一個絕對自負的人,李升給張前下了結論。李升看了看四周,發現在坐的人都很平靜,蕭子明也很安靜,李升想,這大概是張前的一貫做法。

張前走進會議室,會議室里的人都站了起來。張前走向蕭子明,蕭子明笑嘻嘻地迎上去說︰「張書記,你好。」蕭子明的語氣平靜得絲毫不帶起伏。

「蕭副部長,我實在是忙,讓你久等了。」張前一臉的高興,和蕭子明蜻蜓點水似的握手,隨後眼楮看向了李升。

李升站在蕭子明的後面,看到張前看向自己,李升就朝前走了兩步,舉起手說︰「張書記,您好,我是李升,在你手下工作,多關照。」

「好說好說,真是年輕有為啊。」張前伸出手,和李升握了握手,握手的時間明顯比蕭子明長。

見面之後,大家在主席台上坐定。會議由譚興強主持,只听見譚興強說了一些開場白的話後,請蕭子明講話。

蕭子明上來就宣布了對李升的任命,豫西市常委、市委副書記、豫西市政府常務副市長。隨後講了李升的履歷,對李升在南湖的工作表示了贊揚。

蕭子明講完後,譚興強就讓李升講話。李升首先站起來,向大家微微地鞠躬,然後李升說︰「各位領導,同志們,省委讓我到豫西來工作,我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我能和大家共事,一起建設美麗的豫西,擔心的是我怕自己做不好,影響豫西的發展,辜負省委對我的期望。還好,有各位前輩在,經驗、學識都是我學習的地方,我會認真學習、做事,也希望和一些喜歡學習、做事的人一起,把豫西建設成為更加美麗的城市。謝謝大家。」

李升講完後,在張前帶頭鼓掌後,會場才想起了整齊的掌聲。在掌聲中,張前開始講話,講話中,把李升夸成能人,無所不能的能人,但是張前的講話中,李升也變成了小李。

會議結束後,市委秘書長帶李升去辦公室,李升隨陳浩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這一層,就是幾個副書記的辦公室。豫西市共有5個副書記,專職副書記康明生,副書記兼開發區書記蘇國勝,副書記、紀委書記尚學明,再加上譚興強和李升。但是除了康明生外,其他人都不在這里辦公,他們都在自己的地盤里辦公。李升看過辦公室以後,就下樓了,樓下市政府副秘書長余為國等在李升的三號車旁。看到李升來了,余為國趕快打開車門,等李升坐好以後,自己坐到副駕駛上,車子朝市政府開去。

豫西市市委和市政府相距一公里左右,車上,余為國向李升自我介紹了一番,李升知道這個余為國副秘書長是專門為自己服務的。車在市府大廳門口停下後,余為國想下車為李升開門,李升拍拍余為國的肩膀說︰「為國,不必這樣,走吧,我們上去。」

昨晚,李升和于光達、王斌聯系過,知道這個余為國。余為國就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在欣賞他的上司退了以後,沒有背景的余偉國不討人喜歡,在副秘書長的位置上干了12年,今年已經47歲了。

余為國從簡歷中看到李升只有27歲,這麼年輕,看了李升在南湖的工作情況,有點不相信。心里想,即使真的,在豫西又能怎樣?這麼年輕的人,如何斗得過老奸巨猾的譚興強,更不要說手握重權的張前。余為國有點喪氣,但在對待工作上,余為國還是一絲不苟的。如今,被小自己20歲的李升拍拍肩膀,余為國有點激動,他至少認為,這個年輕人滿照顧人的,不在自己面前擺架子。

余為國把李升帶到辦公室,李升對辦公室的裝修還是比較滿意的,辦公室里面有休息室和洗手間。李升在辦公室後坐定以後,余為國問李升秘書和司機的安排,李升告訴他,司機已經有了,秘書最好是剛分來的,人比較大點的,選擇的範圍可以廣一點,信息科、綜合科、人事科都行。余為國記下後,出去選秘書了。李升坐在辦公室里,開始了在豫西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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