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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最陌生的親人(下)

中年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腳步顯得相當沉穩有力。「你就是天謬吧。」旁邊的李濤立刻欠了欠身子叫道「幫主!」語氣顯得極為恭敬。慕容天佑點了點頭。旁邊的謝蕊也反應過來「干爸好!我是……」慕容天佑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蕊「嗯,天謬的眼光不錯。你就是謝蕊吧。家里那只老虎還好吧?」謝蕊有些吃驚,他認識自己,而且對自己的一切好像都比較清楚「嗯,爸爸還好,您是怎麼知道我的?」

慕容昊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鐵狼幫的勢力分布在tw各個角落,知道這些並不奇怪。你們的一切行動我們都知道,包括今天早上天謬和他媽鬧不愉快我們都清楚。」

張天謬有些不爽的說道「我不喜歡活在別人的監視里面,明天以後把我身邊的眼線撤走。」慕容天佑點了點頭笑著說「呵呵,上次你滅飛車黨的事我都知道了,天謬,你這孩子令我吃驚啊。不過你記得莫西干嗎?」

張天謬沒想到老爸連這個都知道,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被我整了之後現在應該在警察局吧。」慕容昊冷笑一聲「他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你滅的就是莫西干的巢穴,他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飛車黨總部已經知道了。他們人雖不多,但也是有1000多人。而且還有青竹幫這個強力靠山。看來不好對付。」

慕容天佑拍了拍張天謬的肩膀「我可以給你一批人,你有多少把握滅掉飛車黨?」謝蕊眼神變得有些焦急,她當然不希望張天謬變成黑社會的一員。于是連忙向張天謬搖了搖頭,示意讓他不要去。

張天謬似乎並沒有看見,張天謬冷笑一聲說道「我沒有把握,我完全不了解他們。而且我不希望自己手上的人受傷甚至于死。這件事沒興趣。而且今天我不是來幫鐵狼幫解決問題的。」

慕容昊笑了笑「李濤,謝蕊。我們出去吧,讓這兩父子聚聚。他們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慕容昊拉著李濤和謝蕊往外走。

關上門後,張天謬看著這個最陌生的親人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和他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為什麼會這樣張天謬也說不清楚。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木訥的杵在那里。只能等待眼前的父親先開口。

「天謬,這些年過的還好嗎?」慕容天佑先開口了。這時,張天謬才看清楚,父親的眼角有著幾條皺紋。這些年他是不是也過得不好呢?張天謬苦笑著說道「無所謂好不好,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這些年不過轉瞬。現在已經不記得了。」慕容天佑苦笑著說「你知道為什麼眼楮是心靈的窗戶嗎?因為它不會騙人,他會把人們心中最原始的想法傳遞給別人。」張天謬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明白慕容天佑的話,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天佑搖了搖頭又問道「你媽是怎麼告訴你關于我的事的?」

張天謬和慕容天佑對視著,並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兒。

慕容天佑苦笑著說「我知道這些年我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今天我希望你別和我鬧別扭,好好和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說說話。可以嗎?」

張天謬對父親這些年的不聞不問有些不滿,說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別的小孩子上學放學總有父親幸福的陪伴,而我卻是一個人。小時候,和朋友打鬧。別人罵我有媽生沒爹教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怎麼還嘴。因為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沒有一個父親保護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在我的印象里,父親這個詞是模糊的。老媽一個人為了這個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的幸苦從來沒有讓我知道。那麼多年也沒有在我面前抱怨過一句。但是我也清楚,一個女人撐起一個那麼大的集團一定很不容易,很幸苦。這個時候無論是我或者是我媽,都希望能有一個男人能撐起這個家,但是你呢?你在哪里?對我們可曾有過一絲關心?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張天謬吸了一口氣又說道「老媽因為這個家必須在異地賺錢。從小到大我沒有一絲絲的母愛和父愛。當我明白一個小孩子應該有自己的爸爸媽媽的時候,我也只能在晚上一個人悄悄的哭,我並不堅強。那時候只是一個懵懂少年,直到我漸漸的長大了,哭膩了,習慣就好了。我也慢慢的學會了堅強,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張天謬的眼眶里已經包著淚花,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天謬,這些年苦了你這孩子了。」說著準備伸手模模張天謬的頭,張天謬一把打掉慕容天佑的手「別踫我,你不配做我父親。我只有一個媽媽和含辛茹苦照顧我長大的外婆。」慕容天佑收回了手「天謬,我沒有做好一個當爸爸應盡得責任。我會補償你的,無論怎樣的要求。」

「不用了,時光不會倒流。小時候我所承受的痛苦你拿什麼補償?是你的一句話?還是不切實際的承諾?」張天謬咬牙切齒的說道。對眼前這個男人恨意又加重了幾分。

「唉,天謬……」慕容天佑欲言又止,鐵狼幫幫主,殺人從來不會手軟,今天卻變得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了。終于鼓起勇氣「這些年,你媽媽還過的好嗎?」張天謬怒氣稍微消退了一點,不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能這麼說,張天謬心里像是有一塊石頭放下,他還在關心我們嗎?不,如果關心我們就不會對我們不聞不問。張天謬眯了眯眼楮說道「我想你應該能感同身受,你和二叔兩個人一起打理鐵狼幫,你覺得很容易嗎?說實話,我認為你枉為人父。你太差勁了!」

慕容天佑有些慚愧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張天謬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現在特別的生氣,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最陌生的親人。從包里模出裝有鐵狼刀的盒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我想這個東西不適合我,我沒多少時間在這里。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著張天謬打開門,往外面走去。慕容天佑終于忍不住叫住了他「慕容天謬,你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張天謬微微的轉過頭「我想你搞錯了,我只有一個媽媽,我叫張天謬。還有,不要問我有沒有資格,這個問題你先問問自己。有資格做一個父親嗎?自己沒有辦法做到的,就別要求別人做到」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張天謬滿臉通紅的從辦公室里面出來,二話不說。牽著謝蕊的手就準備離開。李濤拉住了張天謬的另一只手。「少主,怎麼了嗎?」李濤對謝蕊已經死心了,對張天謬也沒有了那種恨意。語氣顯得並不是太壞。

「把手拿開,我現在要離開。最好你不要擋我!」張天謬雙眼布滿了血絲,瞪了瞪李濤。說完拉著謝蕊繼續往前走。慕容昊想了想「你走吧,等你氣消了再來這里,隨便提醒你一下,關于你那個弟弟小心點。」張天謬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指李翔?你知道些什麼?」听到慕容昊說關于李翔的事,張天謬頓時來了一點興趣。慕容昊看見張天謬停下腳步,微微一笑,做出一個無奈的姿勢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大哥給我說的。」李翔的身份一直讓張天謬好奇。

張天謬听到說慕容天佑知道一些事,往辦公室里面走去。謝蕊拉住了張天謬「天謬,他是你的爸爸,你好好說嘛。別小孩子氣。」張天謬拍了拍謝蕊的手,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慕容昊看見張天謬進了辦公室笑了笑心想「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

「你知道李翔什麼事?」張天謬沒好氣的說道,完全沒有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父親。慕容天佑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撐著頭。「我猜測他也是黑道的人,身份不會太低,要不我也不會查不到他的資料。」

張天謬點了點頭,這個李翔果然不簡單。沒有多問,徑直準備走出辦公室。

「天謬,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來補償你和你媽。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這是我這個不負責的父親最後一點要求。」慕容天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表情顯得真切和誠懇。張天謬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那好,你想補償是嗎?我要整個鐵狼幫。你會把你一生的心血交給我嗎?這是你當年拋棄我們母子換來的,現在我要你把他給我!」

慕容天佑吃驚的退了幾步「天謬,你說什麼?你要鐵狼幫?這……你還小,將來……」張天謬撇了撇嘴,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不願意就算了。」慕容天佑沒想到張天謬才17歲就有這樣的野心。想了想還是狠下心,從手上大拇指上取下一枚玉戒指,戒指很精巧,上面也是一個狼頭,顯得很生動「這時鐵狼幫的證物,現在交給你。」

張天謬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真的願意把鐵狼幫交給自己。對他的憤怒也稍微平息了一點。不屑的說道「只不過小小的一個鐵狼幫,我還真沒興趣。」慕容天佑沒想到張天謬會這樣說「你……」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媽從小不讓我知道你的事?我為什麼從小沒有爸爸?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張天謬沒有理會慕容天佑的憤怒問道。這才是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慕容天佑自嘲的一笑「我當初和你二叔還只是鐵狼幫的兩個堂主,掌管著鐵狼幫大部分的人。那時候你媽已經懷著你9個多大了。當時鐵狼幫幫主面臨一次重大危機,鐵狼幫的總部遭到強力的襲擊,你媽突然要生下你。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鐵狼幫需要我手上的人,不然我的那些兄弟就會死去。那時候,我丟下了你的母親,和你二叔帶著鐵狼幫的人去總部救了上一任幫主,幫主因為中槍流血過多死了,我被他們推選為幫主,你二叔是副幫主。回到家里的時候,你媽媽和你已經不在了,我一直沒有找到你們。直到你來tw那一天,鐵狼幫一個堂主正好是到機場去,看見你和我當年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于是我派人調查。我才知道原來敏泰集團老總就是你媽,而你則是和你的外婆住在d市。」

張天謬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道「你覺得兄弟比家人重了?」慕容天佑沉默不語。張天謬冷笑一聲又說道「也許你對兄弟的確夠哥們,夠義氣。可是你不配做一個丈夫和父親。你可以說是成功了,因為你因此得到了整個鐵狼幫,不過你失去了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子。」

慕容天佑模出一支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我真的希望我現在能做些什麼來補償你們。」張天謬笑了起來「補償?我不知道當時我媽是怎樣艱難的情況下生下我的。我只是知道我對你很失望。」

慕容天佑站在那兒,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會全力幫助你。我能做的不多,我會慢慢的補償你們母子的。這個你收下,無論黑道什麼人看了還是會給我一兩分面子的。」說著把裝有鐵狼刀的盒子遞給張天謬。

張天謬「哼」了一聲,似乎是對慕容天佑的諷刺「我要走了,再見!」

慕容天佑站在辦公室里,眼淚流了下來「天謬,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呢?」不過,這兩行眼淚張天謬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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