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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琴棋書畫

九蓮塔內擠了不少人,凌南一眼望去,竟然還有幾名一起前往石洞塢的玄水閣弟子,凌南跟著隊伍不斷的往前,只見隊伍很快的便紛紛往二層走去,終于到了凌南,守塔弟子隨便掃了掃凌南便放行,然後塞給凌南一個禮盒,二層,三層凌南也輕易通過,納悶的往前面修者問道︰「這位道友,不說是闖關嗎?為什麼隨便就讓我們進來了。『**言*情**』」面前的修者轉身笑道︰「想上第二層,必須是男性,上第三層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五歲,上第四層煉氣八重以上,接下去才是真正的考核。」

凌南望了望第四層,人數似乎沒有減少,只見人群陸陸續續的走進塔內的十個小房間,不時有人愁眉苦臉的走出來,當一名僕人領著凌南進入一個小房間時,凌南驚訝的現小房間之內只有一張五弦琴及一枚玉簡,而一個女僕站在琴對面,女僕欠了欠身子微微笑道︰「請公子彈奏玉簡內的曲譜。」

凌南這才意會到雜貨鋪掌櫃的話,第四層原來是測試音律,凌南取過玉簡,神識一掃玉簡傳來「雨霖鈴」曲譜的名字,望著這陌生的曲譜沉浸在識海的韻律之中,凌南微微疑惑驚訝的看了女僕一眼,女僕笑道︰「此琴譜是小姐所譜的音律,只是單純的樂譜,公子只需按琴譜彈奏即可,能彈奏個大概即算過關。」

凌南更加疑惑道︰「小姐?」女僕微楞道︰「就是裘家的掌上明珠二小姐。」凌南贊嘆道︰「真是動人的旋律啊,你們家小姐看來定是熟知音律之人吧。」女僕自豪道︰「小姐上知天下知地理。通曉各種技能,而且還是九蓮城出了名的美女。」凌南尷尬的笑了笑,女僕頓時收了收笑臉道︰「請公子彈奏吧。」

凌南坐在五弦琴前,手指輕輕撥弄一根琴弦「鏘」凌南眉頭微皺,又撥起另一根琴弦,「咚」凌南抱起琴耐心地調試著每根琴柱,不同曲風自然需要不同的音律彈奏,當凌南掃過這枚玉簡的琴譜之時,腦海便已呈現那略帶憂傷的曲調。女僕安靜地看著凌南調節著琴柱,終于在一聲聲清脆的弦音之後。凌南長長的舒了口氣。念了道清心咒後,手輕輕撫在琴弦之上,一聲聲清冷的音符響起,仿佛置身在雨後的冬夜。透著無助與淒冷。琴聲又飽含著一絲暖人的思念。另人感動無比的纏綿悱惻,淒婉動人……

終于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女僕竟然听得雙眼溢滿了淚水。一時竟然忘了話說。凌南站起身,女僕恍惚道︰「公子彈奏得比之小姐還要好听,要是讓小姐听到,她一定會很開心,只是為什麼會讓人感覺想哭。」凌南微微搖頭,音律這種東西果然要懂的人才能听懂,這曲中的悲傷無奈及掩飾的思念。

女僕往凌南遞過一個禮盒,從另一外開啟房門道︰「公子從這里出去直走便能到達第五層。」凌南收過禮盒道了謝,便往通道走去。

九蓮塔第五層,凌南掃了掃四周,現只有十余人,第四層留下的僅不到一成人數,不由暗道︰「這闖關也太難了,若不是自己會音律多半沒有指望,這種考核從未遇到,在這強者的世界竟然考驗如此另類的項目。」正在驚嘆闖關另類時,凌南又被帶到小房間之內,只見房間與之前房間一樣,只是眼前的是位老者,旁邊點著四分之一柱香,桌上擺著一個圍棋殘局,凌南頓時下巴差點掉地上。

凌南暗罵道︰「這簡單是故意刁難人,大多闖關不是靈根就是法訣劍訣或者修為,最多也就人或獸守關,這九蓮塔的關一個比一個奇葩,盡是偏門的考核,前三層就算了,這接下去會不會是酒花茶詩書畫吧!」凌南看了看殘局的棋盤,想來是要破殘局才能進入第六層吧。

殘局旁邊依舊一枚玉簡,凌南取過玉簡神識一掃,「圍棋十訣」一、不得貪勝;二、入界宜緩;三、攻彼顧我;四、棄子爭先;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須棄;七、慎勿輕速;八、動須相應;九、彼強自保;十、勢孤取和。凌南無奈的嘆了嘆,對于棋凌南接觸得甚少,自己收集的玉簡之中也不過五六枚,看著眼前這枚玉簡不由苦笑自己根本就沒有與人對弈過,何況還是破解殘局,又再認真的掃了掃棋盤邊上的玉簡。

老者贊許看了看凌南,終于凌南拎起一枚白子往棋盤里放置在縱橫阡陌之中,凌南的眼中並沒有勝負,亦沒有想挽回敗局,而是在一片空曠之地佔而而據,老者微微震驚,一時舉棋不定,徘徊在消除圍的白子還是壓制新生的白子之中,咬了咬牙放棄圍剿白子與凌南一較長短,凌南「寧失數子不失一先」,放棄圍境的糾纏,在空曠之地「先手」的主動佔領新的區域,重新開始,凌南保持著節奏,有急有緩,該補自己的棋時要補自己的棋,沒有絲毫在意之前的殘局,當香熄滅之時,老者哈哈大笑地望著處于劣勢的凌南道︰「恭喜你過關了,這是你的獎勵,去下一層吧。」

凌南驚訝的望了望老者,只見老者推開房門,贊道︰「其實這殘局只要堅持到這柱香燒完即算過關,雖然棋局我佔盡優勢,其實若我們再下,勝負可是未知之數,棋如人生,充滿著無數的變數,小子加油啊。」說完往凌南身上塞了個禮盒,大笑著。凌南往老者行了一禮,便前往第六層。

六層九蓮塔之上,僅有五人,這次沒有小房間,而是擺滿了靈酒,一位老僕擺出五張桌子,上面各放置了五壇靈酒和筆墨紙硯,老僕朗聲道︰「請諸位公子,請喝盡桌上的酒並寫出五種酒的名稱。」五人互相望了望,凌南嘆了嘆,這喝酒品酒倒沒什麼問題,至于這寫字,凌南從未觸踫過,關于書法的玉簡也只不過是隨便看看,並未練習過,像什麼筆要行如春蚓,形似秋蛇,什麼一氣呵成連貫均勻。

只見旁邊四人,二話不說,紛紛舉起酒壇一飲而盡,凌南走到桌前,分別聞過五壇靈酒,頓時聞見五種果香酵而成純厚的酒香,九蓮城城西的果園盛產靈果,而城中的孫家更是釀得一手好酒,城中的靈果酒均是孫家的產物,而這五種果香凌南分別是金、木、水、火、土靈果釀制,凌南輕輕啜了一口,眉頭微皺,又拎起另外四壇喝了一口後,臉上陰晴不定,苦苦思索一陣後,微微一笑,按著順序猛然將五壇酒喝了精光,隨後手一拍桌面,神識往凌空的筆一御,暢快的寫下「靈泉酒」三個大字。

其余四人見凌南寫下的字暗暗笑,眼前的酒分別是靈果酒,難道這小子不會喝酒,喝了幾口便醉了?五人交上自己的答案後,老僕微笑的問道凌南︰「為何公子會寫下靈泉酒,難道這酒不是由靈果釀制而成的嗎?」

凌南往老者行了一禮說道︰「听聞九蓮城的酒,一年四季都產五種靈酒,每種酒都有七十三天的供應,想來這便是金、木、水、火、土靈果釀制的靈果酒吧,但釀制酒最重要的是水,這幾壇酒應該是去年五次在靈果成熟後跌落山泉酵而成,雖然有純厚的靈果氣息,卻是由靈泉所制並非純粹的靈果酒。」

老僕哈哈大笑道︰「我孫家秘釀的靈泉酒你居然能夠嘗出來,公子果然是好酒之人啊,這字寫得也著實不錯,第一次見人用神識控制筆墨寫字,真是長了見識,哈哈哈。」凌南尷尬微笑,暗道︰「在玉簡記錄字多了,我可從沒在紙上寫過,再說用神識不是更簡單麼,神識鑄好形,然後控制好筆就行了。」老者將禮盒往凌南一塞,引凌南前往第七層,其他四人只能不甘心的望著凌南離去。

第七層的九蓮塔僅剩下凌南一人,凌南望著空無一人的七層,感覺都有點不真實,環顧四周只見只有四名女僕及一名老者,老者見凌南,微微驚訝道︰「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能夠闖到第七層,想要過這關說難也不難,桌上有塊玉簡,玉簡之內有張圖,你只需要將玉簡之內的圖畫在紙上即可。」

凌南往桌上玉簡掃去,只見一幅清新峻崎、技藝嫻熟、筆精墨妙的花鳥畫,畫面中洋溢著沉穩瀟灑的筆墨精神與典月兌俗的氣息,站在枝頭上的是一只嘴呈鮮紅色,上體橄欖綠色,臉淡黃色,兩翅具明顯的紅黃色翼斑,頦、喉至胸呈輝耀的黃色或橙色、月復乳黃色的小鳥望著天空啼叫著。凌南驚嘆道「這是五彩相思鳥,只是為何只有一只。」凝神往這只鳥望去,只見這只五彩相思鳥眼神迷離,神情悲憐,仰望著天空似乎在悲鳴。

就在凌南沉浸在玉簡的畫之中,突然身體傳來腳步聲,凌南轉身一看,只見一名二十二歲左右溫爾的男子,手執一把紙扇,與一身氣宇軒昂的裝扮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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