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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姜雲下令,那姜元化早忍不住了,身影一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小孩就被姜元化搶了過來,又立在姜雲的身旁。

林力宏一劍刺了個空,勃然大怒,用劍一指,對著姜雲喝道︰「小子,找死是不?不知道本大爺是誰?」

帝都四大害雖然名氣不小,但是整個帝都上百萬人口,識得他們的也不超上千之數而已。如果真要讓這林力宏知道,他今日面對的是誰,絕對夾著尾巴跑路。

「帝都之地,豈是你這等紈褲能胡作非為的?須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子腳下,其容爾等猖狂?」

拉虎皮,扯大旗,這是紈褲們天生的本事,首先就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立于不敗之地。而作為紈褲,能教訓下紈褲,那滋味也是相當美妙的。平日里,姜雲可也沒少干這事。

林力宏心里這個氣啊,這是哪兒蹦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啊?國法?我他媽的就是國法。

姜雲也眯著眼楮瞧著這林力宏,要說平時,這小子根本就不在眼里。現在居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一旁的姜元化搖了搖頭,他一見姜雲這表情就知道,今兒這林力宏只怕不死也要月兌層皮。心里長嘆一聲,也只能安危自己,總歸這小紈褲是在做好事。想想,姜雲化心里就好受多了。

而那林力宏一見姜雲不過後天修為,正待持劍要上,那綠階的護衛趕忙攔下了他,低聲在他耳邊道︰「公子,那人手手不凡,我看不透他,估計修為比我高,小心為上,不可妄動。」

紈褲們都有自知之明,惹不起的人絕對不惹,這是身為紈褲的第一準則。

眼珠子一轉,林力宏臉上就笑開了花,上前一拱手,道︰「這位公子請了,請教高姓大名。此人刺殺于我,與我有仇。還請還與我,算我黑虎幫交你這個朋友。」

在林力宏印象里,只要他抬出黑虎幫,這帝都沒誰不賣他面子的。再說自己已經給足了對方面子,只要對方稍稍給自己一點台階,雙方也就好息事寧人。

可惜,他今天踫到了比他更橫的人。

「黑虎幫?什麼玩意。」姜雲確實真的還沒放在眼里,對靖王公的嫡孫來說,剿滅黑虎幫也不過擺擺手的事。

「這位公子還請行個方便,俗話說,逢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林力宏忍住怒氣,他的老頭子也經常耳提面命地教訓他,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雖然黑虎幫實力夠硬,但在帝都,也還要小心行事。

「我要說不行呢?」姜雲譏諷地看著林力宏。

實力決定一切,這黑虎幫對老百姓來說是惹不起的龐然大物,但是對這四大害之首來說,根本不上台面。還留一線?和你相見?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不是橫嗎?那我就比你更橫,姜雲絲毫不給他面子。

「哼!」林力宏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四周的老百姓一見打不起來了,一陣哄笑聲。

不得不說,這林力宏也是一號人物,雖然紈褲,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刺客可以以後再抓,此人也可等弄清楚了身份再說,不急于一時。

「攔下。」姜雲臉一沉,一聲令下。

老子都還沒發話,你居然敢轉身就走?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瞬間,姜元化就散發出青色真氣,攔在了林力宏的面前,現在是要以實力震懾眾人,因此姜元化顯露了自己的真功夫。

「青階,天啊!」人群里響起無數的詫異聲,一個青階居然做人護衛,他的主人什麼來頭?

林力宏的手下,沒一個敢動,因為,林力宏的咽喉處,正抵著一把長劍。

「你…你待怎地?」林力宏一見青色真氣,就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能有青階的人作為護衛的主,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那霍元看著這一幕,一步一步爬到姜雲的面前,咬著牙,忍著渾身的劇痛,在姜雲的面前叩了三個頭。

「恩公,此人為了一匹馬,居然殺我全家。還請恩公為我報仇,霍元這輩子願為恩公之奴,下輩子再為牛為馬,報答恩公。」

姜雲冷冷地看著霍元,搖了搖頭。

霍元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滅門大仇,豈能假手于人?」

「恩公不知,三年前此人殺我全家,我沒法報仇,只有努力修煉。一年前我就達到了先天巔峰,但是那紅階晉級丹藥也不是我所能買得起的……」

姜雲暗道︰「這小子真不錯,看他樣子居然在14歲左右就到達了先天巔峰,也可算是一人才了。更可貴的是這小孩那可怕的心計,滅門大仇,居然能忍3年。而且今日的刺殺,已經做到他最大的能耐限度了。」

「想報仇,跟著我。」姜雲背負雙手,「今日,我讓你看看,應該要怎麼去報仇。」

「押他去帝都府。」姜雲根本看也不看那林力宏,甩下這話後,一搖三擺地就往城內走。

十足的紈褲作風。

姜雲沒有讓姜元化去扶著霍元,兩人只是一前一後地往帝都府走去。

而霍元也是緊咬牙關,一瘸一拐地跟著兩人。

如果你跟不來,那麼我要你也是無用。這就是姜雲的意思。

那林力宏先前還想逃,但被姜元化回頭看了一眼後,也只得跟著。

而周遭的老百姓,也有好抱打不平的,也有不少好看熱鬧的,也都一窩蜂地跟著來到了帝都府衙。

帝都府的府尹,管的是帝都的治安,一般是文臣擔任,專掌府事,位在尚書下、侍郎上,正四品上的官位。

在帝都這地,隨便扔個石頭都有可能砸到一位公卿的親戚,府尹也算不上什麼高官。

但是,帝都府尹在這個隴海帝國的關鍵地,還是有無數人想把控這個部衙的。

如今的府尹就是依附于帝都四大家族錢家的人,馮成。

而這帝都的府衙,可也不同于一般地方上的府衙。府衙的正門用的是丹漆金釘銅門環,門釘用8行7列共56枚。

大門的外側,兩邊8名門衛垂手而立,門前正當中的,是叉手而立的兩位衙役頭,正傲視著眼前這群人。

總也算是帝都的門面不是,再說了,這一切,都告訴來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三公九卿,還是王侯將相,來到這兒,就什麼也不是。

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隴海帝國的尊嚴,可不容任何人有絲毫的侵犯。

這一群人來到這里,自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霍元一瘸一拐地來到姜雲面前,一路灑下了他流下的鮮血。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忍著非人的疼痛,牙齒都咬出了血,霍元才沒讓自己暈過去。

看著霍元的慘樣,一路上,有不少人想要攙扶他,也被他甩開了。

姜雲,很滿意霍元的表現。

「擊鼓!」姜雲指著府衙前的鳴冤鼓道。

霍元一聲不吭,緩步上前,拿下鼓槌,用盡全力錘了下去。

「咚,咚…」

「他真的要去府衙?」林力宏看不懂姜雲了。

要知道,誰不知黑虎幫的幫主和這京都府尹是連襠褲啊?上府衙告狀,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就算你背後有勢力,但今日明顯我佔理啊!

林力宏確實不明白了,但不管怎麼說,這京都府衙就和自己家一樣,經常竄門的。想想,林力宏又神氣起來了。

這里,可不怕你什麼青階,你要敢動手,就是造反。這可是代表了隴海帝國的威嚴,任何人不得侵犯。

林力宏冷哼了一聲,彈了彈衣衫上的塵土,昂首挺胸就走進了京都府衙。

「啪啪啪啪…」一听有人擊鼓,府衙內兩邊的衙役來了精神,不停地用木杖擊打著地面。

「威——武——」

這聲音純粹就是嚇唬人的,是官府的通常做法,上堂前頓一頓板子,衙役高呼「威武」,未過堂,先給你個下馬威,不過,對于姜雲來說,屁都不是。

姜雲進到府衙,抬頭就看見四個大字,「清正廉明」。下方正案上端坐著一四十余歲之人,面如冠玉,兩道劍眉,神態嚴峻,不怒自威。

「?r!」馮成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林力宏和霍元立馬跪在地上,隴海帝國的規矩,還沒誰敢在京都府衙放肆的。

「大膽,你是何人,焉何不跪?」馮成對著姜雲喝道。

「唰」姜雲把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地扇了扇,頭抬得老高,十足的紈褲作風。

姜雲道,「啟稟府尹大人,小人有功名在身,按我隴海帝國的律例,我可免跪!」

前世的姜雲就一草包,不過,這不妨礙他成為隴海帝國的舉人之一。

「哼!」馮成冷哼一聲,低聲道︰「又是一個狀棍。」

馮成明顯是把姜雲想成是狀師了,堂倌和狀師可是冤家對頭。不過對這個狀師,馮成沒有印象,應該不是個難纏的角色。

「你們誰是原告,誰是被告啊!上得堂來,所告何事。」

林力宏趕忙伸頭,他還怕那馮成認不出他來,單手揮舞著大聲道,「府尹大人,我是原告,有人意圖謀害于我。」

「此事當真。」

「當真,城門外很多人都看見了,也有不少人跟了來,府尹大人可以問問他們。」

馮成一捋胡須,道︰「這麼說,你是苦主,是原告了!」

還沒等林力宏搭話,姜雲哈哈一笑,「非也,非也,府尹大人,我們才是原告。」

「此話何解?」馮成疑惑了,往日里原告、被告,那是清清楚楚,沒見過今日里原告被告都要爭執一番的。

姜雲把扇子一收,一下子跳到林力宏身前,指著他道,「此人在城門口被馬摔了下來。」

說完,姜雲又是一跳,跳到霍元身前,指著霍元道,「這位小兄弟,好心好意去扶他起來,豈知被他的人暴打一頓,真是沒天理了啊!」

姜雲對著馮成一拱手,「我們今日就告這林力宏縱奴行凶,恩將仇報。」

「唰」的一下,姜雲又打開了折扇,輕輕地扇著,腦袋還不停地晃著,「還請府尹大人為我們做主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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