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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楊太後(2)

楊太後真是位隨合的人,一中午都在拉著我問東問西,一點兒架子也沒有。趙禎有事,只能先撤。

楊太後幾乎是從趙禎剛出世說到現在。還非要送給我她心愛的鳳頭釵,還說︰「這是先皇送給我的,如今就送給你吧!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我忙推托說︰「不行,這麼珍貴的禮物,我不能收的。」

她笑著說︰「因為珍貴,才要送給姑娘了。姑娘莫不是嫌棄它舊了?」我忙擺手解手說︰「不是,不是」「來,哀家幫你帶上。」說著便親自為我戴上,拉我到鏡前,不過還真是挺好看的。

一個下午,我跟楊太後作了一幅撲克牌,並教會了她「斗地主」。高興的她只說︰「好玩,好玩」並一再要求我跟她共進晚餐。

用過晚餐,辭別了楊太後,返回福寧殿。我想趙禎一定等急了,後悔不該讓我去楊太後那兒,現在倒好,一去就是一整天。呵呵,八月天氣,依然悶熱。

正走著,看到前面有兩個人也在散步,心想一定是哪位娘娘的侍女出來乘涼吧。突然看到其中一個人輕扶了額頭,險些摔倒,我趕緊跑了過去,扶住她說︰「你沒事吧?」她轉頭向我嫣然一笑,說︰「我沒事,多謝姑娘。」

映著燈光看清了她的容貌。清麗月兌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又像是一株獨自盛開的蓮花。如果我是男生,也會對她動心。這麼美麗的人卻這樣瘦,有些虛弱。我笑著說︰「不客氣,你住哪里?我送你吧?」她微微笑著說︰「不用了,有秋月在我身邊就行了。方才有勞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我跟秋月扶她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我笑著說︰「小意思,別放心上。我是陳馨雅,你就叫我馨兒吧!」她听我這麼說,忙站起來說︰「原來是陳小姐,真是失敬。」我忙又拉她坐下說︰「你就叫我馨兒吧!我剛進宮,宮里也沒什麼朋友。哎,你叫什麼名字?住哪兒?我有空了好去找你玩兒啊。」

她笑著說︰「我叫文若詩。姑娘叫我若詩就可。我在‘雨花閣’住。」

「雨花閣」我不斷重復著,真是個好名字,突然想起了趙禎。我該回去了,不然他又該擔心了。我對若詩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如一起走吧!」听我這麼說,她也站了起來,可能是起的太快了,她又搖晃了一子。秋月趕緊攙住她,焦急地說︰「美人小心!」

美人?我當時就愣在了原地。她是宮妃,他的妻子。那她會不會恨我?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我怯怯的說︰「你是美人?」她依然笑著說︰「是啊,我便是雨花閣的文美人。今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我轉頭看著她,純淨的眼神,醉人的笑容。「姐妹?我們?」我不確定的問她。她忙拉了我的手說︰「阿姐剛剛還說,我們做朋友呢?怎麼,阿姐要反悔麼?」我搖搖頭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不恨我嗎?」

她依然笑著說︰「阿姐說哪里話,能跟姐姐相識,這是一種緣份。阿姐跟皇上的事,妹妹早就听說了。阿姐重情重義,妹妹實在敬佩,何來恨呢?其實妹妹早想與阿姐相識了,只是苦無良機。自古帝王,三宮六院亦是平常。陳姐姐能與皇上鶼鰈情深,這是喜事。作妹妹的為阿姐、為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日後,同為皇上分憂,排難。今天真是高興,能在這里遇見阿姐。」

這麼明事理?我有點兒不敢相信,但看她的眼神不像在說謊。難道古時女子都這樣懂事?那樣的話就太好了。不至于給趙禎添堵。這樣想著笑著看她,她也笑著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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