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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鄉過生日(3)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房間外也安靜了許多,也許時候真的不早了。實在不能喝了,此時,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燒得厲害,我癱坐在凳子上,靠著後背,仰坐著,因為這樣坐著比較舒服。房間里的吵鬧聲漸漸的也沒有了。

綠珠也坐在凳子上,喝店家送來的醒酒茶,還不住的拿手絹當扇子扇風。楊鵬已經倒頭大睡了,真是個豬,一喝酒就睡覺,沒出息。我暗笑。王珣依然正襟危坐,像是沒有喝多少的樣子,估計是在沙場喝慣了。別看他年紀輕輕,三年前就跟父親守衛邊疆了。子楚像是抽風一樣來回的走著,還不斷的吟詩,文人就是文人,始終是改不了那種「酸腐氣」(呵呵,說笑了)。

趙益在門口跟店家不知道在說什麼,應該是道歉之類的,估計我們被隔壁給投訴了吧。聲音這麼大,要是我啊,早就去砸門了!香兒就站在我的身後,緊緊盯著我,生怕有什麼意外。我還能看到他們的形態,還能分析,看來我也不是很醉,只是覺得好困,身子輕飄飄的。

--「馨兒,我們回家了」趙益柔聲說著,已將我扶了起來。然後香兒去叫楊鵬,看來綠珠跟子楚就交給王珣了。醉成這樣,我依然覺得意猶未盡。

--「回家?我不要回家我,在這里好好好」我說著推開趙益,他又趕緊抓住我的胳膊。回頭問王珣行不行?王珣說沒問題,然後就攙著綠珠跟子楚出門。綠珠也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看到要出門,一把抓住我的手︰「妹妹,我不要去我不回去」

--「我也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也緊緊抓住她的手,搖頭說著。

子楚也在一邊醉醺醺的說︰「姑娘,有空了還一起喝喝酒」話沒有說完就被王珣給揪到了外邊,綠珠也被硬拉走了。楊鵬很乖啊,被香兒叫醒了「啊?回家啊?走」。醒來只說了這句話,就被香兒扶著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跟我說︰「關馨,生日快樂!回見!」

我干脆耍賴,就是不動腳。

--「馨兒,乖啊,回家了,不回去的話,家里人會擔心的。」趙益不停在我耳邊說。

--「晚一會回去,給我媽打個電話」我說完抓著門框死活不肯走。趙益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只當是我,喝醉了說胡話呢!

--「你看看,這里只剩我們兩個,趕緊回去。下次再聚啊!好不好?」

听他這麼說,回頭看看房間,就是啊。除了滿桌子的杯盤狼藉,一個人也沒有了。我們在這里也是沒意思。那就回去吧!

--「好吧!」我不情願的答應著,然後就被趙益攙著走。他一直提醒我「小心樓梯」,「小心腳下」。

出了飯店,大街上依然還是人頭攢動,燈火輝煌。

我掙月兌著不讓他饞我,要自己走。但是自己又走不好,走起來歪歪扭扭的。趙益一路上就在後邊緊跟著。

當走到我「家」附近的那條小巷子里,月光斜斜的照在地上,比平時更靜了。我看著月亮痴痴的發笑,突然想起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個古人吧,就是有情趣,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研究這些個小浪漫。

我轉頭笑著看趙益,他不知道我為什麼發笑,也向天空看,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趁他不注意,我一把將他推在牆上,按住他的肩膀。他可能是懵了吧,他不知道我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沒等他開口,我就霸道的咬住他的嘴唇,深深的吸下去。趙益瞪大眼楮看著我,能清晰的看到他長長地睫毛。

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吸血鬼之類的吧,呵呵。當他反應過來,伸手要摟我的腰的時候,我卻調皮的把他推開,笑著跑開了!他追上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握住我的手,甜蜜的笑著。

回到家的時候,香兒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老爺夫人不知道,公子跟小姐喝醉了吧?」趙益問。

--「放心吧!趙公子。老爺和夫人不知道。剛剛夫人來過,我就說公子和小姐剛剛睡下,夫人就走了。表少爺一沾床就睡著了,那邊有玉斕盯著,不會有事的。呵呵,玉斕對表少爺,尤其的上心呢。呵呵呵」香兒說著曖昧的笑著。

香兒扶我坐下,給趙益奉上茶。趙益催促我快洗把臉,上床休息。說他也該回去了。我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香兒借口要幫我拿解酒茶去了外邊。

--「馨兒,乖乖的洗洗睡覺。我也該回去了。不然的話,被發現了,方子就要倒大霉了!」趙益說著疼愛的模著我的頭發。

--「不嘛,我不要你走不要」我耍賴的拉住他的手不放。他無奈,只得也坐下來。

--「好,我不走。我陪馨兒說說話。來,躺到床上來。這樣比較舒服。」被他拖到床上,我半躺著,他就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

想想剛才的情景,自己忍不住發笑。他捏著我的手,也笑了起來。想必我們是在想同一件事情吧!

--「趙益,等過個幾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們一起掙錢,不,不用,我要開個小店,你就看店吧!然後買個房子,小一點無所謂的。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雖然說話是流利的,但是思維還是混亂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了。趙益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點頭說好。

由于酒精的作用,再加上躺在床上,很容易發困。我努力想要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楮,但都失敗了。盡管這樣,嘴里還是不停的說著自己都听不懂得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不是你們這里的人。我是未來世界的的人,楊鵬也」然後就睡著了,伴著甜甜的夢。

事後,趙益也沒有向我問起那晚,我跟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也許,他認為我只是喝醉酒說的夢話,就當是,夢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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