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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鄉過生日(1)

二月天氣,依然有些冷。但不管怎樣,院里池塘中冰開始融化了,小草也開始伸長了脖子想要提前感受一下春天的到來。又是一年春來到,萬物開始有了生機,真是有希望的一年。

黃昏的時候,閑得無聊,因為在這里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可以做。我是大小姐,所以不用像其他的人一樣去干活。讀書?不喜歡,要是我喜歡讀書,也不至于上了不怎麼樣的大學。要做女紅,可是不行的,我對這些從來都不感冒的。古代女子的娛樂方式,實在是太少了,除了蕩秋千就是穿針引線,實在是無味。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童心大發,帶著香兒跟另外兩位小女孩玩跳皮筋。

--「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對于她們這個年齡來說,玩這個也正是時候,想想我這個年齡的時候,跳這個,在我們學校是很出名的。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忘了回家吃飯,以至于,媽媽實在煩的時候,明令禁止我,不準再去跳橡皮筋。因為喜歡,所以只好是偷偷去玩了。現在都丟了這麼多年了,想不到跳起來還是這麼靈活,一點也不輸給她們這些「小年輕」。

她們三個也是,喜歡的不得了,一個個跳的小臉蛋通紅。

正玩的起勁,楊鵬進來,二話不說拉起我就走。

--「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不明所以,不過,楊鵬還真是有良心,每次有好玩的,都不會忘掉我。

--「去哪兒啊?」我累得氣喘吁吁。

--「去了就知道了,總之是好地方。香兒,你也跟來吧。你們兩個去跟夫人說,就說小姐今天跟我出去了,不用等她一起吃飯了。」楊鵬吩咐著,香兒歡喜的跑來,另外兩個小丫頭答著是向前院走去。我們依然是後門出去。

--「我們到底去哪兒啊?」我一路上都在重復著這個問題。但是,楊鵬是保密到底,打死也不肯說。

當我們走到一個飯店門口,楊鵬站定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拉著香兒進來。心想,肯定又是什麼驚喜吧?有驚喜的話,前奏都是這樣的。這樣的套路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樣想著不由笑了。

一直跟在楊鵬後邊,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楊鵬推門進去,我跟香兒隨後也進去。房子沒有開窗戶,還拉上了窗簾,沒有蠟燭,里面漆黑一片。

香兒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知道她害怕,卻還要逞強的擋在我的前面。轉眼之間,楊鵬竟然不見了。

--「楊鵬,你在搞什麼呢?別鬧了啊!」我一邊試探的往前走,一邊警告他。

這時,牆角的地方有一片光明,原來是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托盤,上邊有好多蠟燭,都是細小的蠟燭,很漂亮,中間是個很大的圓圓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那片光明緩緩的向我們走來,到了跟前,兩人把托盤放在桌子上,這時周圍的蠟燭也亮了起來,整個房間頓時如白晝一般。是楊鵬跟趙益,中間那個圓東西原來是宋代版的生日蛋糕,上邊還插了卡片,寫著「馨兒生辰快樂!」雖然是古體,但是這幾個字我還是認識的。

今天我生日?對哦!去年是因為大家都很忙就給忘了。而陳家小姐的生日是一月初六,所以就按她的生日過了,我自己的生日卻給忘了。事後還責怪楊鵬不把我當朋友,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害他懊悔了好幾天,今年終于記得了。今天二月初六,今天才是我生日,我關馨的生日!

--「喜歡嗎?今年我可是沒忘啊!」楊鵬看著自己的作品得意的說。

當然喜歡了,是有點小感動了,感動的是,我從來沒有給趙益提起過,他竟然也知道。雖然我知道一定是楊鵬的功勞,但是還是很高興他能來的。

--「喜歡,當然喜歡!」此時的我已有些受寵若驚了,一直捂著嘴巴,怕自己笑出聲來。而香兒在一旁高興的拍手。

趙益來到我面前,牽起我的手,深情地說︰「馨兒,生辰快樂!」我點點頭。因為不知道現在用什麼語言表達我的喜悅之情。

這時,忽然听到背後一陣鼓掌聲,回頭一看,王珣,宋子楚,綠珠正站在門口拍手沖我微笑。綠珠也來了,真的很高興,不管怎麼樣,還是姐妹情深。

--「妹妹,生辰快樂!姐姐也沒有什麼好送妹妹的。只有這一對鐲子,是我娘臨終前給我的。姐姐戴一只,妹妹戴一只。寓意我姐妹二人此後同心同德。妹妹喜歡嗎?」她說著拿出了一只白玉鐲子,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鐲子玉質上乘,做工精致。這麼好的鐲子,而且是母親臨終所贈,是何其寶貴。她待我這麼真心,我又怎麼能為了那件事與她疏遠呢?我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來,姐姐幫你戴上。真漂亮!」她說的自然,做的從容。是我小心眼了,竟然把她當作敵人一樣防。幸好她心胸寬廣,不跟我計較,才不至于姐妹因為另外一個人,尷尬收場。

--「看,以後我跟妹妹真是一對了。呵呵」她說著伸手跟我手上的鐲子湊成一對。得意的揚起眉梢。她還是那麼可愛,還是那天結拜時信誓旦旦的綠珠姐姐。是我對不起她了。我緊緊抱住綠珠,在她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她沒有答話,只是拍拍我的後背。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子楚也想不出怎樣的禮物才適合姑娘。這是那天幫姑娘做的畫。現下已然做好。不如趁此契機,送與姑娘。願姑娘歲歲有今朝。」子楚說著施禮,然後打開畫卷。其他人也都湊上來看。看到展開的畫卷,一個個贊嘆不已。

--「哇塞,這麼像啊。簡直跟照片一模一樣!」我也禁不住贊嘆著,眾人不解。

--「就是太像了,就是栩栩,栩栩如生啊」我極力解釋著。畫的真的很傳神,那眉眼,那神態,就像是活人一樣。照片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些。眾人鑒賞過,香兒忙收了起來,寶貝似的。我開玩笑的說,日後定要子楚為香兒做一副,香兒樂得合不攏嘴。

--「看來,在下是俗了些。在下沒有什麼好東西送與姑娘。只有這一壇上好的葡萄美酒。不知姑娘是否喜歡?」王珣最後一個進來,說著將一壇酒放在桌上。

--「喜歡,當然喜歡!」我看到酒,早已饞的直流口水了,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啊。現在我們該唱生日歌了,就是之前教你們的那首。來我們一起唱了!」大家都聚在蛋糕的周圍,我在中間,楊鵬像個老大一樣吩咐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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