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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愛我吧……

莫白雪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去,想要甩開他,但無奈身體無力。

男子只是緊抿著唇,無視她的瞪視,將她扶上床,這才道︰「你這是自殺式的行為!算了,先休息著,我去尋些食物來,你的身體都快撐不下去了!」

看她別過頭不想說話的樣子,痛心地轉身出了門去。懶

一拐一拐地出了小屋,門外卻是那個先前的老婦人,老婦人杵著拐杖,無神的眼卻是轉向他,粗嘎嘶啞的聲音,說著︰「你這傻兒,真是作繭自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既早知她的命運,何苦還看不透?」

「神花婆婆,冥謙感激你這些日子照顧她,但我們之間的事,你老就不要過問了,以後,就讓我來照顧她吧……」

他未再理會她,拖著瘸腿往回前走去。

老婦人拐杖重重擊地,眼里是又憐又氣之色,腳邊升起一道透明的階梯,她搖了搖頭,嘴里直說著造孽呀孽,一步步上了階梯,階梯發著耀目的白光,倏地沖入天際,消失于雲霄。

他慢慢走出小巷子,街上寥寥的幾個行人,目光都直直落在他身上,眼里全是古怪之色,冥謙恍若未見,朝一家飯館而去。

「他是從鬼屋出來的……」

「真可憐……」

「原來那里面住了個瘸子……」

身後的人在議論什麼,他未听清,也未在意。任何的語言都傷不了他,除了他的徒兒。蟲

讓他心疼,痴狂,又極盡痛苦的人。

那飯館的掌櫃見他衣衫破爛,又是個瘸子,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鼻孔里哼道︰「咱們這可不招待乞丐,去別處吧!快走快走!」

冥謙面無表情,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說道︰「要些好菜,雞湯一份,給我打包帶走,快點。」

那掌櫃一看見銀子如看見老娘,立刻變了臉色,催促著小二去儲備。

小店中幾個粗礦的女子卻看了過來,眼里盡是驚艷之色,提著刀便走了過來,一邊輕佻地笑道「今兒我們姐妹經過寶地,卻沒想,這荒蕪之地,竟還有這等人間絕色,雖身有殘疾,但公子這姿色,怎麼也不該呆在這種荒蠻之地,不若隨我回中原去,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說著就要拍上他的肩膀,冥謙慢慢回頭,笑道︰「小姐真要帶我回家?」

一回首的瞬間,一張瑰麗無雙的臉已滿是傷痂,還翻滾著無數的蛆蟲掉下,女子大叫了一聲,腿一軟跌了下去,隨即連滾帶爬的往外沖去,「鬼呀……」

她一桌的女子本看不過同伴的做法,看她一臉見鬼的表情往外跑去,搖了搖頭,啐了聲神經。

冥謙冷笑一聲,只不過一點幻術,就嚇得屁滾尿流,沒用!接過掌櫃手中的紙包和湯盅,又一拐一拐的往回而去。角落里,身著異裝的男子終于抬起了頭,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笑了。

今夜的月,卻是血紅色,紅得慘人。

空中飄著死亡的氣息。殺氣由遠而近,漸漸逼近小屋邊。屋中的兩人,一人在飲酒,一人看著飲酒的人。

誰也沒有說話,誰都無話可說。

舉著大刀或是手握長劍的人沖了進來,火把照得整個小院子亮如白晝。那屋中卻是動也未動。

「女魔頭!我們一路追殺,今日終于找到你,妖女,還我同門的命來!」

一個身著粗布衫的女子,手里緊握著烏鐵長戟,紅色的流蘇,輕輕的飄晃著。

「想要命的,一起來吧!」

屋內的人一聲清喝,一掌擊飛了厚重的簾布,長戟女子慘呼一聲,身體被她虛空一掌擊飛出去,噴了口血,身旁的人忙上前查看︰「倪姑娘,倪姑娘!」

她悲憤地抬起頭,恨聲道︰「她死了。這女魔頭的功力越來越強。大家不能獨攻!群攻上前!」

說完呼喊一聲,刷地拔出配劍飛身上前,身後的人也沖了上前,強烈的劍氣,震斷了小屋的木樁,屋頂也轟然倒下。里面的人卻動也未動,手里的長鞭啪地一聲自窗中甩出,靈如蜿龍出水,勁氣駭人,眾人被那股強之氣甩了出去。房子塌陷,而屋中兩人卻依然未動分毫。

四壁盡毀,唯她面前的牆卻絲紋未有破損。冥謙捂著胸口,嘴里噴出血來。

莫白雪一揮臂,一抹紅色劃出眾人面前,她大笑一聲︰「想要這東西,拿去罷,只是你們這麼多人,就不知該怎麼分了?」

眾人蜂涌著飛身去搶那血紅的玉環,只听見一人興奮地大喊,「我搶到了搶到了,是我的了,哈哈……」

那人還未說完,就被身旁的人一刀捅進了月復中,一把奪過玉環,得意道︰「這神法應該是我的才對!!」

她狂笑起來,在看見數十雙發紅的眼瞪著自己時,陡覺不妙,提劍便往外飛去。眾人哪會讓她離去,紛紛追了上去。待人群走遠,冥謙這才上前,急道︰「我們先離開此地,那假東西騙不了他們多久!」

一把拉起她,急急地往另一邊而去。

「那是真的。」

她哼笑一聲。冥謙又是一驚,但顧不得許多,穿過無數枯樹林,拉著她進了一處山洞中。

山洞外看著並無異處,洞里卻是別有洞天。面積極大,還有一不小的水潭,水中隱約可見魚兒游蕩。

得了喘息的機會,他這才急聲問道︰「你竟將真的給了他們,你可知有什麼後果?」

「玉環是真的,師父是否忘了今夜是什麼夜?」

她怎麼會那麼好心

送給他們。

冥謙掐指一算面色大變,抖著手道,「你,你既知今夜是魔蝕之日,還將神法給他們,幾百條性命吶!」

「別忘了,要殺我的可是他們!」

她厲聲說著,又冷笑了一聲,「今夜,魔蝕之日,玉環會覆于她身,至于他們有什麼後果,與我何干,與其整天圍著晴轉,想要就給他們,到也清靜了許多!」

玉環生入體內,魔蝕引發魔性,神法,就要變邪法了。想必外面很熱鬧了。血月,邪月,這些人披著人皮,心卻早入了魔。她們,有何不同。

「聖尊不知你取了她之物?你,你這樣……」

「我本是來這處理事物的,順便把她的麻煩也解決了,有什麼不好?」

自那一次之後,晴以為那些人被那一晚的殺戮震懾,只不過是讓她轉移了視線而已。這些人,儼然已瘋了。

「你這樣是幫她嗎?你會害了她的!她現在已登九五大位,你卻借刀殺人,本就無數異類涌入人界,你既知她的身份,又怎麼會這麼糊涂?」

他焦急地來回跺步,難怪她今夜一臉從容,原來想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阻止那些人,雖然他們可恨,但總是條生命,她造太多殺戮,對她只有害無利呀。聖尊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你管太多了!」

她終于不耐地打斷他,沉聲道︰「既然你我道不相同,何不分道揚鑣,我還要繼續留在此地,冥玄心法還在修煉之中,在那之前,我不能離開!」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盤腿坐在石墩上,靜靜地吐納氣息。

冥謙的臉卻驀地冷了幾分,目光銳利地盯著她,「這北漠之地,的確有利你練功,但你真的只是為了冥玄心法而來?你難道不是因為……」

「師父,我不會因為你救過我而不會殺你!」

她的聲音更冷,深邃的眼陰沉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不要激怒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冥玄心法雖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武功至寶,但對修煉之人危害極大,當年為師修煉此法,亦是差點走火入魔。而且你的身體……現在並不適合……為何偏偏要現在,在這段時間……」

他失魂落魄地低低喃喃聲。

看她臉色發白,脖頸上的細紋開始變化,臉色也變得煞白,上前抱住她癱軟倒下的身體。喟嘆了一聲,將她抱上石床,看她額前開始浸汗,心疼地用袖擦拭,看那青色圖騰爬滿了整張臉,如果,如果這圖騰變成紅色,她便將性命不保。

他們都太傻,執念太深。起身出了洞口,望著月紅如血,心里隱隱擔憂。但現下,沒有人比她更重要了。

到了另一旁的石坳邊,生了火,煎著藥。

她的身體,勉強只能用藥膳來維持些能量了。從懷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逸著異香的丸子,捏碎了放入煲內。這丹藥是他用畢生心血所制,只剩最後一粒,為了恢復她的身體,也顧不得許多了。

皇城。

「今兒的月,怎會如此?」

天上雲迷霧鎖,圓月赤紅,空中彌漫著靡爛而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毛森骨立,他抱緊了懷里的若槿,寶寶卻一雙紫眸緊緊盯著圓月,滿是好奇。

「魔蝕之日,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金鳳看向風晚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的玉環可在?」

「在啊!」風晚晴模了模脖頸,還掛在身上嘛。

金鳳點點頭,自言自語著︰「應是我多疑了。」

「這天冷得,快進屋吧,別凍著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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