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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點頭道︰「我妻主確實喜歡吃魚,今日在喜宴上的確有被魚刺卡到過,她為了想要把魚刺吞下,才會拼命的塞東西下去,結果吃得太多了鬧肚子疼。」

風晚晴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就是了,方大夫說這毒箭木有毒是沒錯,你卻是不知這毒物是見血封喉頃刻間就能要人命,這死者咽喉破皮才會導致毒物還未進入髒腑之內便已瞬間毒發身亡。順便告訴大家一個常識,若被魚刺卡住,只須飲下一碗食醋即可,這醋能讓魚刺變軟很容易就可取出。」

她又轉向方翠玉笑道︰「方大夫,在下沒有說錯吧。」

方翠玉面有不甘的道︰「風大夫說得沒錯,在下沒有風大夫的醫術造詣高,但這人的死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說有人害她,那會又是何人?」

縣老爺亦道︰「對,你說有人害她,若你能找到真凶,本府不但還你清白,還會嘉賞你,不然的話本府同樣治你個牽連之罪!」

風晚晴低低一笑,回道︰「大人,其實真凶就是在這公堂之上!」

一語出,又叫眾人嘩然。

縣老爺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安靜!」

「快說,真凶是何人?」

風晚晴上前一步,揚聲道︰「這凶手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卻不知處處破綻。只要大人命人端上一盆清水,小民便能找出真凶。」

縣老爺心下好奇不已,忙令師爺去後堂用銅盆端上水來,急急說道︰「你想怎麼證明?」

「小民在檢查死者的身體發現,死者是被人用手捂死的,死者臉上的紅色於痕可以為證,而小人又發現死者臉上沾染上凶手手上的一些粉狀殘留物,而這殘留物就是無水硫酸銅,也就是俗稱的膽礬,而膽礬通常只能藥輔才會有,方大夫,在下說的沒錯吧?」

方翠玉面色微微發白,強笑著道︰「風大夫沒有說錯。」

「大人,這膽礬遇水則變成藍色,只要吩咐讓在眾人清洗雙手,便可知誰是凶手!」

「大人,別听她胡說,什麼水會變色,一派胡言!」方翠玉頓時慌了神。

縣老爺似也看出些端倪來,朝師爺道︰「你讓他們都洗手去,你也洗!」

又朝方翠玉道︰「方大夫這般害怕,莫不是心虛?」

方翠玉擦了擦額上冒出的薄汁,心中驚懼,連聲音都哆嗦起來。「當,當然不是。」

衙役端著水讓眾人清洗,到方翠玉水果然慢慢變了顏色,她剛想拔腿就跑卻被幾個衙役抓住。

「大人,原來她才是凶手!」

方翠玉撲通跪地,呼天搶地的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啊,冤枉!」

縣老爺冷哼一聲重重一拍驚堂木,道;「你既覺得冤枉,那你跑什麼跑,分明是心虛!」

方翠玉面如菜色,戰戰兢兢的道︰「小民只是,只是害怕。」

縣老爺還想說什麼,風晚晴卻開口打斷道︰「大人,小民檢查死者尸體時還發現,死者十指有九指指甲縴長,唯有左手中指的指甲呈不規則狀斷裂,想必是掙扎時所刮斷的,只要檢查她右臂是否有抓痕便可知!」

一旁的衙役聞言,一把扯開她的右臂衣袖,道︰「大人,果然有幾道紅色抓痕。」

縣老爺怒啪桌案,大喝道;「方翠玉你還有何話可說?」

方翠玉早已嚇得肝膽欲裂,求饒道︰「在大人,饒命,饒命啊。」

「來人啊,將她押下去收監擇日問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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