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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張動之殤

聶青狂離開了密室,他將易陽與聶凰留在了這里,並且告訴了他們開啟禁制的方法。////

他自己會每日前來給他們送來日用品,並且告誡他們,若非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能輕易離開這里。

在聶青狂離開之後,易陽陷入了沉思。

見易陽不說話,聶凰也便沉默了下去、

易陽整整沉默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他最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輕聲道︰「我看,需要去找找張動,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張動與易陽的關系匪淺,現在他回到了家中,不知道他家是否也出了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問起自己,這小子可別說起與自己的事情,那樣對她自己也是極為危險的。

听易陽這麼說,聶凰沉吟了下,道︰「即便要去,也得我去,你去有些不方便。」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而且你去危險更大,一旦不好,我憑著修為還能夠盡快逃走。」

「那怎麼行,你去哪里,我都要跟著,我們是一體的。」聶凰揚起了嬌美的面容,只是她此刻臉上的容顏,有著一抹冷艷與堅定。

听了聶凰的話,易陽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後,他嘆口氣,伸手撫模著聶凰的頭發,道︰「那,我們這便去,希望這小子現在沒事。」

聶凰點點頭,兩人站起了身子,打開了禁制,一同走出了地道。

此刻已經入夜,外面的星空看起來很是美麗,只是現在兩人的心情卻沒有那麼好,因此也就沒有了欣賞夜空的那份心境。

兩人腳步很快,不多時已是來到了府門前,他們要出府。

但,就在此刻,一把聲音忽然傳來。

「大小姐,請回,老爺有吩咐,你們二位,誰也不能輕易出去,一旦出事,奴才擔待不起。」

那聲音很是渾厚,顯示出來其修為不弱。

听到這個聲音,易陽心中一跳,他沒有發現這人是在什麼地方,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修為一定也是與自己一樣,在「護體期」。

「我要出去找一位朋友,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如何,一會兒便回來,不會有事的。////」易陽不希望跟對方發生沖突,因此立刻開口回答。

「不行,老爺吩咐過了,二位絕對不能出去,若是你們二位不听,除非是將我們打敗,這樣我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隨著那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一道道身影快速閃爍而出,不多時,易陽兩人身前便站立了五個人影。

這五個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衣衫,看修為,應該都是在「護體境」初期的階段,而且五個人整齊劃一,看起來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樣子。

「打敗你們,便可以出去,是吧?」易陽眸子中閃過戰意,他在之前,擊殺了很多「護體境」初期的武者,這樣的修為,此刻在他眼中,已經不算什麼了。

「當然,您的修為比我們高,我們輸給了你,即便是老爺怪罪,我們也沒有失職之罪了。」當先的男子開口,他的臉部蒙在黑布之下,看不清楚他的容顏,故此這時候易陽只能夠听到他的聲音。

「好,既然這樣,我只出一招,看看你們是否能夠抵擋。」

易陽說完,還不得對方說話,他已是自「煉天鼎」中取出了「虎翼刀」,刀身一閃之間,已有火焰自刀身中閃爍而出,並且在純陽之火出現之後,他的刀光一閃,已是一刀劈砍了過去。

這一刀的力量看起來並不大,但因為刀光之中蘊含了極多的純陽之火,且此次的純陽之火中,更有著極為狂暴的無形之火。

這種火焰,即便是「護體境」巔峰的葛家老祖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眼前的這五個人。

「快閃,不能硬接。」當先的漢子,首先感覺到了恐懼,他的身子急速的旋轉,已是躲開了這一刀的攻擊範圍,而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紛紛躲避開去。

一刀之威,竟是令得五個「護體境」初期強者紛紛避讓,這等威風,若是落在外面之人的眼中,一定會震驚整個京都。

刀風掃過,五個人躲開,他們都沒有說話,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易陽,他們能夠感受到,易陽與他們一樣,都是「護體境」初期的修為。

但,剛才的一刀,的確是令得他們感受到了生死危機,故此這時候,他們不說話說了,他們知道,自己與易陽的實力相差很多,無法阻攔易陽分毫。

見五個人不動也不說話,易陽一笑,向著五個人一抱拳,而後帶著聶凰向著府邸之外快速閃爍而去。

他們所在之地,距離張動家很遠,但因為他們的修為已是不俗,行動方面更是快捷無比,故此很快,兩個人很快便來到了張動家的府邸之外。

張文斌,此刻正自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他的眼前,跪著自己的兒子張動。

「逆子,難道你要氣死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去找易陽,日後你也會變成通緝犯的,現在朝廷還沒有頒布你的通緝令,你知道原因麼,那是你爹我,在眾多大人面前,說你跟易陽其實面和心不合,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如果真出了事,你要知道,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張文斌恨鐵不成鋼的拍著桌子,他心中焦急的不得了。

張動的修為已是很不錯,他這是很高興的,但是因為他與易陽關系太好,故此他在兒子回來之後,便不讓兒子再出去,並且他告訴了張動易陽家的事情。

不想,一听到消息,張動便急了,誰什麼也要去找易陽。

但,卻是被張文斌硬生生的留在了書房里面。

「爹,人要有感恩的心,這是老大平日最愛說的話,當初我不務正業,是他讓我改好的,您老當時是怎麼說的,如今他有了難,如果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去幫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出事麼?」

「你幫,你能幫的了什麼?」張文斌拍著桌子,憤怒的盯著自己的兒子吼道。

「父親,人家都說知恩圖報,受人點水恩,當涌泉報,您老是讀書人,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難道這種所謂的氣節,您老當日白教給我了麼?」

張動此刻大義凜然起來,他說的話都是以前張文斌告訴兒子的,不想今日,他卻拿出來對付他了。

張文斌氣的胡子直翹,但還真是找不到什麼好反駁兒子的。

「爹,我去了或許幫不了什麼,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去,能幫多少便幫多少,多一個人總會多一份力量。」

張動仍是在用言語想要說服他的父親。然而,張文斌算是鐵了心,絕對不能夠讓兒子去找易陽,因為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來兒子會因此而喪命,二來若是出了狀況,張家一族,恐怕也會因此而有了大禍,弄不好便要株連九族。

張動說了好多,但張文斌就是不答應,最後張動無奈的嘆口氣,竟是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爹,如果您老真的是不讓我去,我也只能夠忤逆您老了。」

「忤逆?你要做什麼?」張文斌吃了一驚,他還從來沒听到過兒子這麼對自己說話。

「爹,兒子不想對您做什麼,我只是打算,從這里走出去,並且跟您斷絕父子之情,然後便去找我的老大。」

「你……你個逆子,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斷絕父子之情,你小子敢走出去,我就跟你斷絕父子之情,你滾,滾滾滾。」

張文斌被張動的話氣的已是七竅生煙,他頭腦發脹,大聲的怒吼起來。

張動笑了笑,點頭道︰「好,這可是爹你跟我說的,從此之後,我們的父子之情算是斷了,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也與你張家不發生關系,而我的死活,也不牢父親大人你擔心了。」

說到這里,張動轉身便向著外面走去。

張文斌氣極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塊硯台,直接便向著張動砸了過去。

張動听到腦後有風聲,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硯台。

「告辭!」張動說著,已是轉身,直奔外面奔去。

張文斌看著自己兒子奔了出去,他眼中的淚水此刻一下子流淌了下來,他知道,這小子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見,更或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而張動跑出了書坊的院落,不禁腳步一頓,眼中的淚光此刻也涌現了出來,他緩緩轉身,看向身後的院落,心頭一陣酸楚,他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好,但自己與易陽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自己又怎麼能夠不管易陽獨善其身呢?

而且,自己與易陽關系如此好,朝廷中的人也都知道,即便自己不出現,人家也會認為自己與易陽關系好,一樣會波及到張家,故此還不如自己直接判出張家,與父親斷絕了關系,從此自己做什麼,都與張家不發生關系,這樣也能保全了張家一族人。

緩緩跪倒在院落外,張動手里緊緊握著硯台,口中喃喃︰「父親的大人,孩兒不孝,若是大難不死,日後必然回來見父親大人請罪,希望父親大人保重身體。」

張動連磕了三個響頭,而後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而後便直奔張家府邸之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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