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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故事(一)

坐在涼亭里,天空陰沉的近似黑夜,小竹子看著對面的靈月。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淡淡的傷感,歲月的痕跡已經悄悄的爬上了眼角,一襲白色的衣服更是為她平添了一抹滄桑。

「你在看什麼?」靈月見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看,頓感有些不自在。

小竹子被她這麼一說,思緒閃電一般的被拉回來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只是對你們之間的故事很好奇。」

靈月附之莞爾一笑,「你是好奇雷谷中曾經發生過什麼,還是想知道驚雷的成長經歷?」

「說的正是,您是他的母親,他弄成今天這樣,我是多少有些責任的。」小竹子完全不隱瞞對她的欣賞,也許驚雷有她這樣一位母親,這些年應該會生活的很幸福吧。如此說來,自己和禪兒的罪過也能夠小點。

靈月幫他又斟了一杯酒,臉ˋ無ˋ;「ˋ小說ˋ上的笑容漸漸暗淡了下來。放下酒壺,記憶回到了二十年前,小竹子也陪著她回到了當初的年月……

一個民風淳樸的小鎮,一個坐落在大山腳下的小村莊,一個遠近聞名的醫藥世家,靈月當年正值青春年華,天生麗質,也出落成了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一天,靈月正在幫他爹曬藥材,自家門口傳來微弱的敲門聲,「有人在嗎?救命啊!」

靈月丟下手中的藥材趕忙去開門,門剛一打開,一個受了傷的男人便摔了進來。靈月推了推他。沒有動靜。喊了他也不理。難免心中有些慌張,雖然這些年來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可是向這樣進來的他還是第一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給弄到了屋里。

「月兒,你干什麼呢?」父親從山上采藥回來,就听見房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深怕女兒有什麼事,急匆匆的跑進屋里。看到的是女兒蹲在地上撿藥罐的碎片。知道她沒事,也就放心了。靈月看到他回來,甜甜的一笑,「父親,您回來了?女兒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藥罐而已,都怪女兒做事笨手笨腳的。」

父親放上的藥簍,將她攙扶起來,「爹的女兒從來都不笨。」說完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陌生人,「月兒。這人怎麼回事?」

「您剛才出去采藥,這個人在門口敲門喊救命。女兒本著爹的一貫原則,醫者父母心,就開門讓他進來了。誰知道女兒門一開,他就摔倒在女兒跟前,還暈倒了。所以就……」

看著女兒臉上流露的惶恐之色,父親不忍責怪,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月兒,如今日風月下,你娘去世的早,爹不在家的時候,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讓他進來的好。」

「嘿嘿,女兒謹遵爹爹教誨,以後不會了。」說完便去處理父親采回來的草藥。對于這個突然闖進她平靜生活的男人,她沒有多想,每天做著與往常一樣的事情。只是多了一樣,就是照顧他的飲食。

看著他的傷勢一點點的好轉,靈月也甚感欣慰。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分離的時候,那人卻久久不願離開,聰明的父親看出了他的心思,很快的便打發他走了。

靈月對此也沒有多想,依舊或者自己再普通不過的日子,一直以為他們不會再有相遇的一天。直到有一次,靈月代父親上山采藥,興高采烈的回到家,卻父親已經氣絕生亡,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她就是老家伙那如花似玉的女兒?」

「正是!」

靈月滿含熱淚的望,其中一個竟是父親曾經的徒弟,「你個混蛋!我父親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帶人殺了了他!你不要忘了,他曾經是你師父,你有今天的地位,全憑他當年教你醫術!」

「是嗎?照師妹的意思,我還應該謝謝他?」

「難道不應該嗎?當年父親在水塘邊救了你,之後更是悉心教你醫術……」

「夠了!他當年救我,我感激不盡,也是用心的和他學習醫術。可後來呢?他是怎麼對我的?」

「那是因為你心術不正!」

「我沒時間在這里听你們談那些陳年往事,我幫你殺了這老家伙,你答應的銀子呢?」

正在靈月義憤填膺的時候听到這話,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叫囂著將自己隨身帶的毒藥撒在了空氣中。父親生前說過這種藥,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使用。此藥藥性極強,且沒有解藥,一旦用了就意味著自己的性命也走到了盡頭。

她的師兄早有準備,只是另一個要銀子的人當場毒發。「師妹,師兄應該謝謝你,又幫師兄省了一筆銀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讓師兄好心疼啊。」

說完走近她,靈月是一臉的驚恐,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毒藥居然對他會沒有作用。瘋狂的搖頭,往後退,「不會的,不會的,父親的藥沒有解藥,你也不會有。你為什麼會沒事?」

「因為我比你爹聰明,他自己制的毒藥,研制不出解藥,那能怪誰?」說完一步步緊逼,靈月此刻是欲哭無淚,母親早亡,如今父親又不幸慘遭他的毒手。這些全都是自己的美貌惹得禍,既然如此,這張臉要來何用?想到這里,隨手抓起地上的石頭放在臉頰上,「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毀了這張臉。你今日害了父親的性命,這個血海深仇我會記著,就算今日死了,我發誓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師妹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好!我不,你千萬不要毀了自己的臉!」

「滾出去!」

「師妹,你忍心師父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心嗎?你想啊,他才剛死,他怎麼可能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快就下去陪他?再者說了,師父師母都不在了,你還有我啊,師兄這有解藥,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

「閉上你的臭嘴!父親,您老人家看清楚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當年您老人家就不該心慈手軟饒了他的性命!」靈月恨恨的看著她父親的尸體,心如刀絞。眼前這個畜生當年因為垂涎自己的美色,幾次三番的欲對自己不利,最後一次剛好被她娘撞見,這畜生既然狠心的殺了她娘。

娘直到死咽氣的那一刻都沒有告訴父親事情的真相,只是告訴父親,自己是被山匪所傷。悲痛欲絕的父親自然也沒有想太多,草草將娘安葬了以後,漸漸發覺,自己的女兒終日郁郁寡歡,以淚洗面。再三追問下,靈月才將實情和盤托出。父親一氣之下想要殺他為娘報仇,是靈月告訴父親,娘的遺願是如果他日父親知道此事,一定要勸他饒了不孝徒兒的性命,大夫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正是因為父親不願違背娘的遺願,才會將他逐出師門,如今時過境遷,竟是當年自己的仁慈害得父親今日慘死的下場。想到這里,靈月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憤恨的看著他,「你今日為何非要殺父親不可!」

「師妹,你可不能怪我,師兄離開這里這些年,無時無刻的不記掛你們。今日回來,根本就是請罪而來,另外想讓師父同意將師妹許配給我,以後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老人家。可是師父知道來意之後,便勃然大怒,對我的話完全不理會,還揚言要殺了我。我的殺手朋友,看到師父那木棍想要打我,一時情急竟殺了師父……」

靈月越听越听不下去,抓著石頭的手用足了她此刻能夠用的全力,手心慢慢的滲出鮮血,「你不要說了,既然你沒有誠心想要殺父親,也口口聲聲還認他做師父,就先替我解了毒。然後幫我安葬了父親,等一切辦妥之後,我跟你走。」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盤算著要親手殺了這個禍害,給親人報仇,也讓這世上從此少了個惡人。

「好,只要師妹答應,我什麼都听你的。」說完便將解藥給靈月遞了,靈月看著這顆救命的藥丸,心中的酸楚可想而知。這些年跟隨父親,救得人無數,如今卻要服下仇人送來的解藥,這簡直是老天給她的最大的諷刺。忍受著內心的屈辱,將解藥吞了下去。

「好,好,師妹放心,我以後一定對師妹言听計從,以報答師父師母的再造之恩。」

听他這樣說,靈月感到無比的惡心,一個惡人而已,還偏偏一副知恩圖報的嘴臉。「我娘的墳墓在哪里,你是知道的,父親的尸體就麻煩你幫忙,把他老人家和娘葬在一起,我去處理一下傷口,隨後就來。」

此人城府極深,又怎會輕易上當?早已替靈月準備了迷藥。有恃無恐的將昔日的恩師拖到師母墳前,陰險的笑了,「師母啊,徒兒看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將師父給您帶來了,希望你們二位老人家,不要怪罪徒兒。自古美女配英雄,我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偏偏看不上,現在好了,師妹很快就會是我的妾室,你們二老也該放心了。我會讓家里人好好的照顧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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