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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域激流之淵(六)

少年們對首腦的印象好極了,本身氣勢極強的他說話一點沒有架子。////他是在以父輩的口吻說話,而不是一個家族的首腦。

奧古斯都暗自好奇,不知道為什麼自已一眼就被中年人辨認出來。他打量起這個中年人,他突然發現他在中年人的身上找到了維多利亞的影子。含著微笑的面孔英氣勃勃又和藹可親——維多利亞•舒曼•白薔薇也正是從父親身上繼承了這一絲英氣,就在柔美的氣質上又平添了幾分親和力。今天里奧那多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皮衣,黑色的皮質褲子,腳上踏著極為考究的暗棕色長筒靴。再搭配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一點也看不出他以年過半百。

「真潮啊……」奧古斯都下意識的說。他這幾天也和伙伴們出去逛了逛幼年時向往無比的帝都,自然也就發現了里奧那多這身著裝原來是帝都少年們比較流行的搭配方式。

「哈哈哈哈!人都想保持年輕嘛!就算真的老了也不能服老啊!再說了其實我覺得我還很年輕呢!」里昂那多爽朗的大笑「別看我都快五十多了,但真要比起身體素質你們肯定趕不上我。還有讓我想想,吃飯你們一定也沒我吃的多,喝酒你們就更不行了。所以說,你們還需要成長。而我呢,正值人生的巔峰。還能跟的上這個社會的潮流。」

「沒錯,你確實年輕,你都有外孫了。」阿拉特•里斯特翻翻白眼冷嘲熱諷。他最看不慣里昂那多•白薔薇總是在人前吹噓自己,一副很有干勁的樣子,更看不慣他的著裝。////他甚至還沒有像道格•馬拉特斯塔這般放蕩不羈的人穿的正式,就像是一個心潮澎湃了許久的公子。

「哈哈,老人家總是嫉妒年輕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阿拉特•里斯特。來自北方教廷。」里昂那多拍了拍阿拉特•里斯特的肩膀然後又指了指道格「這位是道格•馬拉特斯塔。逆鱗社的核心成員,術士,山巒領悟者。雷恩想必你們也都認識了,我就不多介紹了。」

「北方教廷?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北方教廷?」瑞克•比安奇曾經有一段時間對神學十分感興趣,在這四個伙伴中,他是最為虔誠的信徒。根據他的了解,據龍燼帝國統一默里埃爾大陸之後,整個默里埃爾大陸只有一個教派,那就是供奉著龍神的教廷。雖說現在龍燼帝國經歷了十幾年的戰爭,山河破碎不堪,人民的信仰有所衰退,但教廷依舊堅強的聳立著,龍神在人民心中的地位也毫無動搖。但他從來沒听說過什麼北方教廷,想來這北方教廷必定不是什麼教廷的分支,否則就叫做教廷分部就好了,何必還要把地域劃分的那麼明確?

「這個你們一時也不會理解,那麼我們今天先不談這些,今天只談家事,不談國事。」里昂那多•白薔薇擺擺手顯然是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他其實還沒想好以何種方式將這些事情向少年們解釋,其中牽扯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就以少年們現在這般率直正義的心性只怕還難以接受。

「其實今天邀請你們來到這里主要是想和你們聊聊你們的未來。」里奧那多•白薔薇深深的望向少年們「我知道你們都是從小就和家人失散的孩子,被人收養長大。和你們比起來,我的兩個女兒生活都非常優越,這讓我感到很內疚。你們又遇到過很多事情,比如龍城的遷徙又或者崗普里斯的戰場,可以說你們之前的生活,活著就已經讓你們拼盡全力了。」里奧那多走到布萊特•馬里諾身前拍了拍布萊特的肩膀「像你們這樣在艱苦的環境中拼搏鍛煉出來的體魄可比聖•蘭亞羅杰斯倫特那些貴族家嬌生慣養的子弟要好多了。」

布萊特的身體確實高大強壯。雖然他今年才剛剛行過成人禮,但他的身高已經超過大部分的成年人了。而且他還相當壯實,平時也不見他怎麼刻意鍛煉,但肌肉就是會在他的各個部位高高隆起。他說那是天生的,別人比不了。

「我想你們之前也沒有時間去想未來的事情吧。」

奧古斯都突然想到了杰克•d•斯佩羅,他在龍城遷移的第一天曾經和奧古斯都探討過他們的未來。但那時奧古斯都對未來很迷茫,他覺得整個遷移的隊伍就是波濤,自己在隨波逐流。亂世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最後會在何方落足,也不知道自己將會做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其實真的就像里奧那多•白薔薇說的那樣,他們這樣的人,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他又想到了西蒙•布魯諾。其實在他們這些小伙伴中西蒙是最有思想最有目的人,因為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他為了建功立業的夢想就可以拉起一大票人參加東征東龍燼帝國的隊伍,還說出了什麼‘踏上了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這種極其霸道的話來。現在想想那時西蒙他們是那麼陽光那麼干勁十足,他們策馬呼嘯著沖過峽谷,毅然決然的架勢好似他們的馬蹄能踏碎鋼鐵,他們吶喊的聲音在峽谷之間久久回蕩。

自己呢?自己則是因為西蒙帶走了那麼多伙伴而在那里干著急。

少年們低頭沉默,里奧那多•白薔薇的話讓少年們無話可說。

「時值亂世,正是用人之際。不瞞你們說,我其實很希望你們能夠為白薔薇家族效力。你們都是類戰聖體質的擁有者,如果能找到相匹配的進階典籍,你們將有望在一到兩年內進階為戰聖。尤其是你布萊特•馬里諾,以你的體質來看,在成為戰聖以後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里奧那多•白薔薇終于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其實他並不關心少年們的未來,那只是他說出這一席話之前的鋪墊。作為一個家族的首腦,一個集權力于一身的男人,他只關心這群少年是否會成為他手中的利刃。

少年們擁有類戰聖體質,是潛在的戰聖,猶如潛龍一般。有朝一日,他們必會奔騰出淵!鱗爪飛揚!

布萊特•馬里諾立刻就激動起來了,他對戰聖有著莫名的向往。奧古斯都就冷靜多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和我們的未來又有什麼關系。我是說如果我們能夠為白薔薇家族效力的話。」

「你們將會有更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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