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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 一夜情

他在南國美麗的羊城,她在西部古城西安,他們不約而同卻在同一地點、同一時刻相遇了。忘記了身份、忘記了年紀、忘記了責任,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而消魂的夜晚。這一夜,使他陷入了迷惘的深淵,而這一夜卻令她離開了她深愛的博客。

他們相識在網絡,相知在博客。他欣賞她的文才和詩情畫意般的文章,她崇拜他博學睿智和處事穩重,遇恐不驚的大氣風範。他們很少交談但卻彼此欣賞,只是在評論中都比較用心,說出自己的真實感言。

「十一」長假他實在寂寞,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然後他們開始有了手機短信息交流,但也是很少,只是簡短的三言兩語。

長假還沒過完,公司老板派她去南京恰談一筆業務,並為她定好了往返機票。

當她到達南京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她剛走出機場,打開手機,信息鈴聲響了,她一看是他發的︰「站在李香君曾住過的地方,看著這潺潺流過的秦淮河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你,如果此時你站在我身邊,那該是怎樣的風景呢?」。

看了這信息,她為之一振,怎麼這麼巧?他也在南京?難怪這兩天在網上沒見他,原來他出差了。

她立即回復︰「我剛走出南京機場,準備去賓館。」

「啊?你也來南京了?」他簡直是喜出望外,「你在機場等我,我去接你。」

因為他生長在南京,這兒他再熟悉不過了。他驅車來到機場,遠遠看見在那里等候的她。車停在她的身邊,她二話沒說就上了車,關好了車門沖他笑了笑說︰「謝謝你來接我,走吧!」。

他看了看她,問︰「你怎麼這麼膽子大,也不怕上錯車呀?」

「哈哈!不會,我有心理感應,你怎麼在南京?」

「這是我的家呀。」

「你不是在廣州嗎?」

「那是我工作的地方。」

「你說‘十一’哪兒也沒去,就在家呆著,原來是來南京的家呀?」

「是的,長假還沒休完呢,你來南京干嗎?」

「老板說這筆業務很重要,讓我談完了再接著休。」

「哦!你還真忙阿。」

「是的,沒辦法。」

「你住哪?」

「就住夫子廟那吧,我已經定好房間了。」

「好的。」

車子一直開到她住的旅館,安頓好了後,他說︰「你先洗漱休息一下,晚上我請你吃飯。」

「那我就不客氣了!再見!」

她目送他離開了賓館,然後躺在床上想休息會兒,她做夢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他,難道這真是緣份嗎?會不會還有奇跡發生呢?想著想著,心中有點激動和緊張,也有點擔心和害怕。

她找出了要換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她要洗去一路風塵,把那個干淨整潔的自己展示在他面前。

他回到家換了身衣服,帶了些錢,和媽媽請了假︰「媽,今晚我不回家住了,來了個朋友,我去陪她。」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阿?」媽媽關心地問道。

「男的,哪有女朋友?」他朝媽媽做了個鬼臉。

「那去吧,要注意安全!」

「好的,我走了」說著他走出了家門,駕車直奔賓館。

她也換好了衣服,在房間里靜靜地等他,還沒等他敲門,她便打開了門。「怎麼?知道是我來了呀?不怕壞人來嗎?」

「不會的,憑感覺了。」

「那麼自信阿?怎麼和我一樣。」

「一個自信的女人和一個自信的男人踫到一起了,你說會怎麼樣?」

「自信加自信那將是人生的寶貴財富,哈哈,不過我不會制造謎團,走我們去吃飯」。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她感到心中一顫,有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看了他一眼,但他沒有絲毫反映。

他們走到一個飯店,在清靜的角落坐下來。「想吃什麼?」他問她。

「隨你吧,我對吃無所謂的。」于是,他隨便要了兩菜一湯,他們邊吃邊聊了起來。

「你比照片清瘦,但更漂亮。」

「是嗎?你比照片可消灑多了,也年輕很多。」

「哈哈,我是老不上相。」

「你這麼年輕就喊老阿,咱倆同歲,你比我年輕多了。」

「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

「見到我呀。」

「驚訝、激動,太意外了,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你呢?」

「我感覺很自然,就象遇見我老婆一樣。」他沖著她笑了笑。

「你這家伙佔我便宜啊,誰是你老婆?對了,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呢?」

「她工作忙,月兌不開,另外她媽患了腦血栓,需要照顧,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白下午的飛機,來時老板都給我定好了。本來打算一起來的,他有點急事來不了了,只能我自己來了。」

「哦,正好給我們創造了機會。來,為我們的巧遇干一杯!我沒想到在博客還能交朋友呢?」

「只要有緣,在哪都一樣相遇。」

「也是,比如,現在。那我們再為緣份干杯吧!你覺得我那博寫的怎麼樣?」

「很好,你見多識廣,知識面很寬,看的人也很多。我就是瞎寫想哪寫哪。」

「你的博很好,文學性很強,感情也豐富。」

「我一個女人家,能寫出什麼大氣文章,僅僅是生活舒懷和感受。」

「你那詩和散文寫的很好,我很喜歡。中文系畢業的吧?看你文風就知道思想浪漫得月兌俗,哈哈!」

「知道理科生看不起我們文科生,說我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呆子,是浪漫得月兌離實際的傻子,是抱住幻想不放的痴人。」

「哈哈!你們都知道阿,所以文人永遠是武將的奴才,文人出謀化策,為的是武將穩坐皇位。」

「那是文人謙虛,讓著你們,不然出點餿主義,肯定會讓你們跨台。」

「但你們又呆、又傻、又痴,注定你們忠心不二,所以文武搭配江山不敗。就象我倆一文一理,天生一對一樣,哈哈,對吧?」

「臭美吧你。」他們說著、笑著、聊著,不知不覺吃完了飯。

他看了表,又看了看她,溫和地說︰「我們去網吧怎麼樣?我想看看博友們去。」

「好啊,免得一夜看不到,心里象欠缺點什麼似的。」她嘴里是這麼說著但實際還是想去房間,她想單獨和他呆會,畢竟這樣的機會很少的,但她見他沒那意思就同意了他的意見。

夜晚,街上的霓虹燈格外的溫柔,那柔和的燈光灑在人們身上,有種朦朧的詩意,他牽著她的手,慢慢走著邊走邊介紹這里的情況,其實她根本無心听這些,只是跟著他往前走著。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網吧。

這網吧不算很大,只能容納二十多台電腦,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他們倆坐下來,各自打開了自己的博客,便開始忙碌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她閱讀並回訪完了朋友們的博客,覺得沒有事情做了,只想早點回房間休息,便輕輕地對他說︰「我們回去吧,這里燈光太暗,我眼楮我有點累了。」

「好吧,我們走吧」臨走他還告訴她關博客要點離開,否則別人來了打開後還處于管理狀態呢。她還真不知道這些,說了聲下次記住了,好在家里電腦是自己專用的沒人動。

他們走出了網吧,來到了賓館的房間,他們的話題有開始談起了博客的發展。

「你說這博客會不會突然就消失了呢?就象有的論壇一樣,辦著辦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關閉了。」她認真地對他說。

「應該不會吧,但那也說不清,這互聯網會永遠進行下去嗎?也未必,所以啊,你要把你寫的博文自己備份在電腦里,萬一博客消失了,那你的辛苦不就白費了嗎?」

「是的,我也這麼想,所以早有準備的。」

「你那博文寫的不錯,但分類有點亂,你應該明確博客主題,然後圍繞主題寫,那樣思路就清晰多了。」

「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總覺得自己想哪寫哪,亂七八糟的,不象你的,條理清晰目的明確,人們也喜歡看。」

「我寫的博文都與工作性質有關系的,因為我是記者,所以就寫我的見聞和一些敏感的話題,這樣大家都比較感興趣的。」

「你那人氣很旺的,都喜歡那種類型的博文。再加上你文筆很好,看問題尖銳,分析的也很透徹,所以吸引了那麼多粉絲啊。」

「女同志中你的就不錯了,你寫的那些散文還很有市場的呢。」

「我見識少,生活圈子也小,所以就只在自己的空間想入非非了,還好,學的那些基礎知識都用上了,不至于現學現賣。」

「看來當初學文還是有用處的,我們男同學就懶得背那些地理歷史了,不如學物理化學那麼得心應手,你看文科班都是女的多男的少是吧。」

「是這樣的,女的比較用功成績也很好,但學那些物理化學可就學不懂了,特別是物理,學起來就頭疼,所以就改學了文科,只要用點功夫成績就會很好的。」

「是啊,死讀書的人學文好,我上高中的時候語文也很好,但我懶得死記硬背,不喜歡文科。」

「從你那博文里看出了你文學水平很高,你分析問題的能力很強,看你把問題分析的多清晰明了,讓大家跟著你的思維走,很能調動大家的情緒。」

「這是我的強項,所以我適合當領導。」他對她笑笑,有點自得的樣子。

「呵呵,你就吹牛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領導。我們還真沒了解過對方呢。」

「了解那些沒用,關鍵是我們能愉快地交流就行了。」

「也是,那些都不重要,知道不知道無所謂的,因為我們畢竟不在彼此的現實生活中。」

他們熱火朝天地聊著,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午夜,他站起來溫和地對她說︰「你累了嗎?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好的,你也回家早點休息吧,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她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來想和他握手告別。

他握住她伸過來的手,順勢一拉,將她拉入胸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了。

「干嘛,抱這麼緊,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怕你跑了啊,今晚我不走了行嗎?」

「你本來也沒想走啊」她深情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你別那麼聰明好不好,你那眼楮象透明的水晶,能看穿我的內心,但我還是喜歡傻一點的女人。」

「那你就走,我才不是傻女人呢,但我喜歡誠實的憨厚的男人,不喜歡男人油嘴滑舌,裝腔作勢的。」

「你看我不是嗎?我什麼都不會說。」說著他把嘴緊貼在她的耳根說「我就會說三個字,‘想要你’可以嗎?」

她被他溫柔的話語說的渾身發熱,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呢!」

「不用準備,我們順其自然好了。我喜歡你的溫柔和善解人意,喜歡你的文采和那浪漫的思想,更喜歡你的文靜、你的含蓄、你的嬌羞和你的平和,今天上帝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我是不會讓你逃走的」說著他忘情地吻住了她那溫柔的,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

她回應著他,感覺到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在向她襲來,使她無法掙月兌,只能順從,同時她也感到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使她覺得周身的血液在沸騰,每一塊骨頭都松軟了,仿佛跌在他的懷抱中。他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將他慢慢地抱上了床,邊親吻著邊月兌掉她的衣服,她早已失去了自控力,從心理上就放棄了那原有的精神防線,任他親吻和擺布,她只覺得自己象是在睡夢中一般,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了仙境,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和舒適使她不與自主地起來……。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這是一個的時刻,他們彼此體會著人生愛的真諦,品嘗著情感給他們帶來的快樂和幸福,忘記了羞辱、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我,仿佛置身于愛的海洋,任憑浪濤一浪高過一浪,沖擊著他們興奮的神經,使周身每一個細胞都為之跳躍和舞蹈;又如走進了太虛境,暢游在那夢幻般的仙境里,暢快地不能自拔,那種和諧和那種默契真好像是上天賜予的絕配,比磨合了一輩子的夫妻都完美協調……

這一夜他們都醉了,宛如跌進了情感的深淵,無力自拔。她擁在他的懷中,呢喃地說著情話。

「沒有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這般的溫柔。」

「那是因為你配合的好,我已經半年沒有踫我老婆了。」

「為什麼?」

「自從她生下我女兒,就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癥,對恐懼的很,我們每次在一起她都象受罪一樣,所以我也就很少要求她了,我很愛她,不忍心讓她為了我受折磨。」

「那你不是很苦嗎?」

「我工作很忙,也就無暇顧及這事了,盡管有的時候也想,但很快就會被我克制住的。」

「你這麼優秀,沒有女人追你嗎?」

「怎麼沒有呢,這大千世界誘惑無處不在,就看自己怎麼對待了,我不是柳下惠不能保證坐懷不亂,但我不會給她們做懷的機會的。我不能因為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喪失了本質,違反了我做人的準則;我也不會因為那一時的快樂,辜負了老婆對我的愛;更不會因為的需要而破壞了家庭。所以我拼命地工作,以此來減少我空余的思想境地,免得因一時而後悔終身。」

「那你今晚不是違背了初衷嗎?」

「是的,遇見你了就破個例吧,但我不會後悔的,今晚是我最愉快的夜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謝謝你!我也一樣從來沒有越過那心里的底線,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這時電視上正在播放《沙家 》,他們又談起了小時候看京劇的情景。

他說︰「這些京劇我都能唱下來,你信不信?」

「怎麼不信,我也差不多,我們那個年代的人都會唱,那時候除了革命歌曲就是樣板戲了。我還在學校文藝宣傳隊呆過呢,我扮演《紅燈記》里的李鐵梅還得過二等獎呢。」

他看著她,從臉上輕輕地擰了一把說︰「那我們就試試,就唱《沙家 》里的《智斗》一段。」

「好啊,你不怕半夜把鬼招來啊?」

「不會的。」他順手從茶幾上拿過水杯,先給她喝了口,然後自己把剩下的全喝光了,又順勢倒了一杯,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了。

「適才听得司令講,阿慶嫂真是不尋常。我佩服你沉著機靈有膽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若無有抗日救國的好思想,焉能夠舍己救人不慌張。」

她輕輕地鼓起掌來,接著又豎起了拇指,意思是真棒。

然後她輕聲地接了下來︰「參謀長休要謬夸獎,舍己救人不敢當。開茶館,盼興旺,江湖義氣第一樁,司令常來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樹好乘涼。也是司令的洪福廣,方能遇難又呈祥……」

「唱的還行,但就是高音部分有點跑掉,和我比較嗎,還差點。」

「是的,你比我唱的更好,你是純粹的刁德一,可我不是阿慶嫂。」

「調皮,你是在罵我呀?」

「沒有啊,我給你念個短信吧,願意听嗎?」她俯身趴在他的胸前,打開了手機念到︰一個老,在臨死的時候,囑咐殯儀館長說︰「請務必在我墓碑刻上‘生亦,死亦’八個大字好嗎?館長一想,擺手說,太羅嗦了,就刻四個字吧‘抗日英雄’,老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楮。」

「哈哈,高,實在是高,這館長太有才了!」「我也給你講個笑話吧,好嗎?」

「講吧,我洗耳恭听。」

他又喝了口水,用他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老師釋字︰「乳」的另一個意思是小的、初生的,如乳燕、乳鴿、乳豬。請同學們舉例。一學生說︰我爸爸在單位分到一套剛建成的五十平方米的「」。教室一片嘩然。

「哈哈,這學生比老師聰明啊!真是青出于藍……」

就這樣他們唱著、笑著、說著、聊著,不知不覺已是凌晨3點多了,他看了看表,說︰「明天八點你還要去洽談業務呢,不能遲到,要給對方一個好印象,睡覺吧,否則你起不來了。」

「好吧,可我一點睡意也沒有。」

「那也得睡了,不然你又要倒霉了……」他從腋下捅了她一下,狡黠地笑了笑。

「好好好,我睡,你饒了我吧」她撒嬌地在他臉上親了親,轉身睡覺了。

這一夜他睡得真香,連一個夢也沒做。

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听著他那均勻的呼吸聲,看著他那睡得香甜的面容,仔細地端詳著,這就是她生命里的男人嗎?這就是那個尋找已久的精神伴侶嗎?她渺茫,眼前一片模糊……

早上,她7點準時起床了,悄悄洗漱完畢,恐怕驚醒他。但他已經醒了,只是懶得動彈,用那睡意惺忪眼楮望著他。

她走近他,著他那的臉頰說︰「你沒事就多睡會吧,我先出去吃點東西,然後我直接去談業務了,你起來後關好門回家吧,不要讓老人牽掛。估計中午他們一定準備午餐,吃完飯我就坐飛機回去了,機票已經定好,下午兩點半的。」

「那我送你到機場。」

「不用了,我不知道談到什麼時候,我們就在這告別吧,如果有緣以後還會見面的。」

他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她,他們相擁大約5分鐘,一種難舍難分的依戀,最後她推開了他,說了聲「再見,我會想你的。」轉身離開了房間,他追到門口看著她上了電梯,然後回到了房間。

她業務談的很順利,在去機場的路收到他的短信息︰「祝你一路平安。」她回復︰「謝謝!多保重!」。

他是故意沒去送她的,因為他認為在房間那個離別是最好的結局了,匆匆來匆匆去,就象行路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最後留下的只是腦子里那點記憶,其余全是空白。

在她回家的那幾天,心事重重,每當她面對老公的時候,內心就有一種歉疚,致使她不敢正眼直視,恐怕被老公看出破綻,盡管她比以前顯得殷勤了許多,但還是掩蓋不住內心的恐慌,她的變化粗心的老公並沒有看出來,還以為自己的嬌妻變得越來越乖巧溫順了呢,心里美滋滋的。

面對疼她愛她的老公,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她的越軌會給這個和睦的家庭帶來什麼後果,但她明白如果老公知道了,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她矛盾重重,深深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公,盡管她時常會想起那個美好的夜晚,但那畢竟是短暫的瞬間,而且那將成為她生活中的陰影,永遠籠罩在她今後的日子里,使她不停地悔恨、內疚、惶惶不可終日。

為了那個美麗的相遇,為了那個瘋狂的夜晚,她將付出一生的代價來彌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好老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難道還不知足嗎?為什麼就那麼不能自控呢,又不是少女懷春的年紀,難道就那麼經不起誘惑嗎?她越來越不理解自己了,除了深深地自責外,那就是懺悔,她想悔過自新,減輕點自己心里負擔,好讓那顆浮躁的靈魂得到點安慰。她決定離開網絡,離開博客,以後絕不再和網絡人交往了,就讓那一夜成為斬斷情絲的一把利劍,讓她恢復到原來的位置上吧。

每個夜晚,他都在網絡搜尋著她的蹤影,可一連幾天都失望地離開,他發信息不見回復,打電話一直關機,他不知道她回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是牽掛,他開始自責,因為他的會不會影響了她的家庭,他有點不知所措,但又找不到補救的辦法,他開始煩躁不安,無緣無故地亂發脾氣,致使妻子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還以為是他在單位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呢?妻子很是善解人意,她深知他的秉性,見他如此煩躁也就不再打擾他了,知道他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的,她對他充滿了信心和愛憐,所以除了生活上給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外,盡量給他創造安靜的生活環境,好讓他靜下心來冷靜地思考問題,心平氣和地處理紛繁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他已經意識到不可能再有她的任何消息了,盡管他很想她,也很擔心她,但他明白這些對她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他並不想忘記她,也根本無法忘記她,雖然只有一夜,但他卻體驗了女人如水的特性,他感受到了那涓涓細流般的溫柔,又體會到了那波濤洶涌時的壯觀,他就象漂浮在水中的木筏,享受著隨波逐流的和遭遇急流險灘的激情,他把她當作上帝送給他的禮物,珍藏在內心世界,只有那深刻而美好的記憶給他寂寞的夜晚增添了無限的生機和活力。

那一夜,對于他來說太完美了,補充了他人生最大的缺憾。

而那一夜對她來說,太殘酷了,使她本來光輝燦爛的人生,留下了心靈的瘡疤,永遠無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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