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飯過後。
紅姬站在歌遙月身後,蘇重生送來幾個「媚眼」紅姬裝作不知道。雖然紅姬明白蘇重生的意思,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
「今天大家隨意,朕陪皇後去看昨天抓到的孔雀。」顯然軒轅拓的心情很好,今天的圍獵也變成了自由活動。
群臣散去,紅姬見歌遙月準備轉移陣地自己也打算跟著去,「紅姬……」軒轅拓皺眉看著有點心不在焉的紅姬。
紅姬楞了楞,抬起頭來看軒轅拓,「怎麼了,我臉上開花了?」軒轅拓繼續皺眉,只是那臉上卻帶了一絲捉弄的笑意。
「紅姬。」歌遙月也輕輕拉了拉紅姬的一角示意她看四周。
紅姬回過神來,臉上一囧。為什麼就我一個人跟著。「奴婢告退。」行了禮紅姬尷尬的退去。
「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還在和某人冷戰。」紅姬無聊的在林子里穿行,手里還有一株不知道從哪里抓來的野草。
「紅姬。」四只馬蹄進入紅姬的視線,她抬頭看見紫翰坐在馬上。「上馬。」
「帶我去狩獵?」紅姬歪著頭打量馬背上的紫翰。貼身的騎馬裝白色打底,黑色的滾邊花紋。紫翰就那樣勒著韁繩,整個人顯得十分帥氣。
「恩。」紫翰點點頭,然後伸出一只手,紅姬的手搭上紫翰一下子就被拉上了馬。紅姬低低的「啊」聲還沒有完結她這個人已經落入紫翰的懷抱。
「駕!」紫翰笑得開心,馬兒似乎也受了感染箭一樣的沖了出去。林子中有人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遠去的二人臉上閃過一絲算計。
「駕……駕……」馬兒跑得飛快,驚起了四周的鳥獸。紅姬開始抱緊了馬兒的鬃毛,帶漸漸適應了耳邊呼嘯的風,紅姬張開了眼。四周的景色在眼前變化,雖然是狩獵的林子,但是卻有人工開出來的馬道,紫翰此刻就是帶著紅姬在馬道上奔馳。
「我們去山上。」紫翰笑著在紅姬的耳邊說到。「那里有山雞,會飛的那種。」
「好,我還真沒有瞧見過。」紅姬也被這奔跑的過程感染了幾分,臉上帶著新奇似乎已經忘記了上馬前自己還撅著嘴。「是個什麼樣子的?」
「和普通的雞比起來要大很多,有亮麗的羽毛,尾巴很長。」紫翰在紅姬耳邊說到,伴隨馬兒的起伏也感覺到紅姬的快樂。
「我們要徒步上山了。」站在一座小山坡上,紫翰把馬兒栓在了一棵樹上,然後望了望眼前並不是很高的小山坡。
「好。」紅姬點頭,看著四周突然開闊起來的情景。紅姬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好新鮮的空氣。」
「心情有好點麼?」身後的紫翰問道,紅姬回頭,就看見紫翰站在馬兒的旁邊,那笑意里帶著狡黠讓紅姬想起了在青樓時候的那個紫翰。
「恩。」明白了紫翰的用意,紅姬歪著頭帶著越發明顯的笑意回答道。「謝謝你。」
紫翰不語,只是和紅姬並肩而行往山上去。只要你開心就好,紫翰在心里默念。幼時的紫翰若是心里有氣就騎著馬兒在野外奔馳,在馬兒上飛奔的感覺就好像能帶走所有煩惱似地。一邊用鞭子抽打馬兒,一邊大叫心里說不出的舒坦。
站在小山坡上,紅姬找尋著他們來時的方向,發現二人已經遠離了圍獵場。
「山雞在哪里?」紅姬又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感受著四周寧靜的空氣。似乎又回到了曾經年少張揚的時代。
「看著。」紫翰拿著馬鞭在紅姬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一鞭子往遠處的一個低矮的灌木叢甩去。強有力里的一鞭子帶著風刃,劃破了被鞭子觸及到了樹木。
「咯咯咯……」突然紅姬听到了類似雞腳的聲音,帶著恐懼。然後一直野雞在高于灌木叢的空中飛行了幾步,又落了下來,雙腳一觸踫到樹枝又飛了起來。那亮麗的暗藍色的羽毛也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好看。
「跑得到挺快。」紅姬指著山雞落跑的方向嘲笑到。
「要不要抓一只?」紫翰問。
「不用了,找到地方休息一會吧。一路而來注意力都被轉移了,現在停下來我感覺胃里倒騰。」紅姬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呵呵,我的錯。」紫翰說著就拉著紅姬找了一塊干淨的大石頭。雖然石頭的邊緣長著青苔,但是表面圓潤坐在上面不會覺得咯人。
「這里真安靜。」紅姬坐了下來,突然覺得兩人之間有一絲尷尬就隨便找了一個話題。話語還沒有落就听見頭頂上有嘰嘰喳喳的鳥叫,紅姬的尷尬的笑了笑。
「昨天和蘇重生吵架了?」紫翰憋笑,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道。
「有點意見不合。」紅姬憋了下嘴,顯然是不想說這個。
「能說說不。」紫翰拿著樹枝在地上圖畫著什麼,紅姬並不在意低著頭在攪手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信任的人和自己的仇人聯手了,你會怎麼辦?」
「那你的朋友有傷害你麼。」過了一會,紫翰才問道。
「沒有。」紅姬搖搖頭。「反而還保護了我。」是啊,如果當時不是蘇重生提前安排了忍者恐怕自己和蘇重生都沒有那麼容易月兌身。
「那我就什麼也不做。」紫翰看了一眼紅姬發現他沒有看自己就又在地上圖畫。「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灰色地帶,對于仇人也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听到紫翰這麼一說紅姬點點頭,好像傾心也好了很多。「傻丫頭,這些道理你都懂,卻還要和蘇重生置氣。」
紅姬紅了臉頭低的更下去了。自己的確都懂,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紅姬一點意見都沒有。她懂不代表她甘願接受啊……可是听到紫翰這麼一說,自己好像就開朗了很多。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多事自己都明白卻偏偏要旁人說出來自己才會恍然大悟。根據蘇重生的個性,如不是暗流千惠太過強大他是不會甘心臣服與其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