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紅姬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就被自己給打斷了,她垂下頭。(讀看看小說網)問自己問了又如何,不問又如何。
「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人能問為什麼,因為往往他們知道的答案並不真實。你也記著在這里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誰好。」寧昭儀用腳輕輕挑起腳邊的白裙,用一個悲憫的眼神望著紅姬。
「那你呢?」紅姬似乎有點急迫。
「我對你當然也有自己的目的,紅姬學著用你自己的判斷力去辨別真假,少問為什麼。」寧昭儀挑剔紅姬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那語氣的嘲諷和之前那個溫婉的女人完全找不符。
「是。」紅姬別過頭,眼里的挫敗感表露無遺。
「凝香。」寧昭儀喚來自己唯一的宮女,然後一腳踹向紅姬。紅姬胸口吃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以後有什麼髒活累活都交給她。」寧昭儀是對著凝香說的,然而後半句是對著紅姬說的「以後要自稱奴婢,給你兩天時間解決你身後的麻煩。」寧昭儀似乎有意嘲諷,她拍了拍還沒有會神過來的紅姬在她的耳邊說道「那個害你進冷宮的人。」
紅姬起身,拍拍想走人「我並沒有被指派給你。」紅姬的高傲自然不會容忍被這樣對待,她沒有上去賞寧昭儀倆巴掌已經很好了。
「踏出這個門,你就只會永遠呆在這冰冷陰暗的冷宮之中。」寧昭儀並沒有發火,也沒有扼腕,她只是習慣性的拿起了茶盞輕輕的吹了一幾下,然後一臉無所謂的對紅姬說到。(百度搜索讀看看.dukankan.)「還是說你想去祈求誰帶你出宮?」
紅姬的拳頭緊緊的握住,那已經並不縴長的手指甲恐怕再用幾分力道就要嵌進手里。紅姬低下了眼眸,盡力去掩蓋自己的情緒。然後並不太情願的匍匐在了寧昭儀腳邊,就像當年為了蘇重生匍匐在公堂之上一樣。
「問問你自己要的是什麼。」不知何時凝香已經離去,只留下寧昭儀和紅姬。寧昭儀的語調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和,然後她扶起紅姬將她安置在凳子上。
「我要的?」紅姬的眼前一亮,然後嘴角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她要的?她要的是什麼?她想起了被雍王折磨追殺時的絕望,被溫妖婦囚禁時的無助,因為那顆心髒所帶來的驚恐和悲傷……還有那日自己再次面臨死亡時的喃︰
我若高高在上,還有誰能動我分毫!
「我要怎樣做?」紅姬抬頭,眼里是寧昭儀從來沒有在紅姬臉上看見過的清明。
「跟著我,我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里學會宮里的生存法則。」
「目的。」紅姬簡短的兩個字已經代表了她不是剛才匍匐在寧昭儀腳下的那個女子,她在和寧昭儀談條件。
「你現在在沒有資格。」寧昭儀別過頭,心下卻是一笑,暗忖到「紅姬是一個可塑之才,怪不得葉晴雨會選中她。」
紅姬微微一笑已不再語。
「去找凝香,她就在後院。」寧昭儀揮揮手示意紅姬退下。「記住,少問為什麼。這是我交給你的第一課。」
「是,奴婢遵命。」紅姬福了福,帶著輕快的步子離開。少問為什麼,潛在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看,自己听,自己去揣摩,自己去分析。紅姬現在自然明白。
「凝香。」紅姬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然後拍了拍了凝香的肩膀。
「別煩我。」凝香一下打掉了紅姬的手。
「怎麼了?」紅姬不明所以。
「哼。冷宮之中就你最悠閑,你若來了,便是我必須走。我就不明白憑什麼你一來做的就是打掃大院這樣輕松的事物!現在又要來和我掙!」凝香一把推開紅姬,然後跑開,眼里的憎恨全部落入紅姬的眼楮。
「第二課,你知道和宮女套關系很好但也要看清楚時機。」寧昭儀出現在紅姬背後,豎起兩根手指說到。
「……」紅姬吞了吞口水,想問為什麼又馬上咽進了肚子。
「冷宮之中,才進來的新人必定是做最累最髒最繁重的事物,而你一來做的就是掃地,所以我斷定你背後必定有人撐腰。你一心想攀附玉才人,還有你的種種行為表示你並不知道背後有人在為你打點。第三,當我說讓你解決掉你身後的人時,你是厭惡還有不甘的,我更能確定你已經知道了什麼而且還不想那人為你做這些。」寧昭儀 啪啪的說著,紅姬就這樣背對著她站著,听著寧昭儀的話紅姬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這個女人不像表面那麼柔弱。
听到關于紫翰的事情,紅姬的心里百般滋味,那個男人把自己弄進冷宮,然後給了一個在冷宮之中所有地位低下的宮女求而不得職位——掃大院。回想起來,紅姬也覺得那真是再輕松不過的工作了。哼,我該謝謝他不,答案很明顯——不會!
「給你上第三課,學會收斂和掩藏你的情緒。」說話完,寧昭儀也不管紅姬听進去了幾句然後施施然的走掉了。
過了一會,紅姬正準備去冰湖那里,寧昭儀又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
「最後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從冰湖那里要了你。可是凝香和你我只能留一個,現在你明白凝香為什麼討厭了你了。這明明是我的決定,可是她只會憎恨你,而不是我。」
這其中的願意是何,紅姬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為何我和凝香只能有一個留在寧昭儀身邊?」紅姬乘著冰湖還沒有開始午睡的時候找到了她。
「規矩。」冰湖面無表情的整理著被褥絲毫不在意紅姬的無理。
「那如果我留下凝香會怎麼樣?」紅姬很自然的走進了冰湖的房間,坐在了茶桌傍然後很愜意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里,連冷宮妃嬪都不能喝道茶,可是冰湖卻可以,這是不是也是冷宮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