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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變化

「若是其他鐲子倒還罷了,偏偏這只!」梅冷正譏笑連連「這是我母親送給表妹及笄禮的賀儀,里面更刻有她的閨名。她會將長者賜的首飾賞給下人嗎?她會將刻有自己閨名的首飾賞給下人嗎?」。眼楮惡狠狠地盯著地下臉色越來越驚惶的劉媽媽。

劉媽媽像是被火燙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絕望︰自己一時大意,竟鑽進黃老婆子的圈套了!她急忙摘下牡丹金鐲,磕頭道「大人明鑒,真的是黃媽媽出門前送給我的。」

「是嗎?黃媽媽有這個膽子,敢私拿主子的東西隨意送人?」梅冷正冰涼的聲音里有著毫不掩飾的置疑與譏諷。

「這只鐲子夫人一向珍而愛之,平常舍不得戴得,一向收在她的首飾匣子第二層。」黃媽媽聲音嘶啞的低聲道。

她的聲音剛落,旁邊的荻花突然驚呼道「劉媽媽剛才進夫人屋子里去了好一會*才出來,奴才不敢阻攔。」說完垂起淚來。

劉媽媽急了「我是進去過,但、但只是隨便瞧瞧而已。」她是隨便瞧瞧張氏的首飾,開開眼界而已呀!

「好了,你府的私事輪不到我來費心。不過,既然事關我表妹,恰逢她又不在家,少不得我要多事了。來人,拿我的貼子將這老賤奴送到大理寺去.」梅冷正不耐煩的站起身,一揮大手。

高樺張了張嘴,終是又閉上了。為一個奴才,犯不上與梅冷正對著干!得罪他。

他心中明白或許劉媽媽是著了听雨軒一干人的道了。他也要裝著不知。就讓听雨軒的人出了這口惡氣也好,免得張氏回來不依不饒。丟卒保帥的道理,他一向是融會貫通的。

「大人饒命,老奴冤枉!姑爺、姑爺救命啊!」劉媽媽嚇得身子直發顫,不斷的磕頭求饒。

高樺半側著身子,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梅冷正帶來的錦衣衛提起她的後衣領向外面拖去。

「黃媽媽起來吧,把鐲子好好擦洗一下。另外,什麼發霉的米糧,濕的柴、不能出大門什麼的……」梅冷正睨了高樺一眼「你不用擔心。瓜果疏菜我會讓人送來。需要什麼只管告訴我一聲便是。誰不讓你出門,我便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了門。」

高樺咬了咬牙,強自露出一絲尷尬至極的笑「梅大哥開玩笑了,您所說的全不會發生。那些都是誤會、誤會。」

「是誤會便好。希望不要再有這些讓我不愉快的誤會了。」梅冷正說完。一甩錦袍大步走了出去。

「黃媽媽,老大夫上好藥,也開好方子了。」楓葉走出來。蒼白的臉上淚痕斑斑,全是戚色。

「咳!」高樺捂嘴咳了一下「需要銀兩便到帳房取吧,趕緊將藥抓回來。」說完,追著梅冷正去了。

沒辦法就算熱臉貼的是冷**,自己現在也沒辦法不貼上前去。

听雨軒幾人看著他狼狽追趕的身影,齊齊舒了口氣。

劉媽媽哭聲震天的被兩個錦衣衛提溜著往大門走去,府里奴才戰戰兢兢地看著她。

昔日風光無限、威風八面,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劉媽媽,此時哭得涕淚交加、發髻散亂有如瘋子.衣衫上全是蹭的塵土,比個乞丐都不如.

這府里的風向短短半天就變了兩次,可為難死他們這些奴才了,究竟該靠哪邊呢?

「等一下,住手!」一個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眾人詢聲望去,哦,熊夫人來了。

「你們大膽,要把我的老家人帶到哪里去?」熊氏一個箭步沖過來,伸手攔住錦衣衛。

錦衣衛一皺眉頭,毫不客氣的喝道「大膽,敢阻攔錦衣衛辦公?」。

好嘛,本來讓他們錦衣衛拿個偷主子鐲子的老奴才已經是大材小用了,居然還有人阻攔他們?

「她犯了什麼王法?若是家事,交由我處理便好,我是這府里的當家夫人。」熊氏一揚下頷,錦衣衛是可怕,但自己的家事還輪不到他們管。

「她犯了偷竊罪,依王法可以交由順天府或是大理寺。」梅冷正威嚴的聲音傳來。

熊氏一愣,看了一眼劉媽媽,又沖梅冷正行禮,低聲下氣地說道「梅大人,她是我的老家奴,與我一向感情深厚。念在她年老力衰,能不能高抬貴手,饒她這一回。」

「不行,王法豈能做人情,帶走。」梅冷正絲毫不給面子,一口一個王法的擠兌熊氏。

「夫人救我,救我呀!」劉媽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媽媽!」熊氏沖過去抱住她,看向梅冷正「求梅大人高抬貴手,有任何事都好商量。」

「希望你自重,不要阻礙我執法。」梅冷正一臉正氣然的樣子。

「天碧,快起來,不能擾法!」高樺趕到了,大力拉起熊氏,將她帶到一邊,又悄悄掐了一下她的手。

熊氏眼中噙著淚水,依依不舍而又愧疚地看著劉媽媽,嘴唇哆嗦著,猛然扭過頭,不再看她。

劉媽媽頹喪地垂著頭,她知道主子這是遺棄她了。她苦笑一聲,閉上眼楮,老淚縱橫,奴才終究是奴才呀!還不如小貓小狗一樣,說扔就扔了!

「望夫人念在你我主僕一場的份上,照顧好我兩個苦命的丫頭。」她掙扎著向熊氏磕了個響頭,由兩個錦衣衛拖出門去了。

梅冷正眼含警告的看了一眼高樺,揚長而去。

熊氏身子一軟,差點載倒在地,高樺急忙摟住她,愧疚地說道「夫人,對不起了!」

熊氏臉上艷色早失,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不怪您,只怪劉媽媽一時大意,著了她們的道。」憤恨的眼楮向听雨軒方向望去。

劉媽媽年紀大了,平時又養尊處優的,進去一受皮肉之苦保不齊就會把命丟了。

她想了想,決定去求求大理寺少卿夫人,看能不能看在兩家以前的面子上通容通容,好歹能留劉媽媽一條命來!

皇宮玲瓏軒里,羅心素一襲銀紅輕紗正在輕歌曼舞。

弘德斜靠在錦榻上,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著燈下美人曼妙的舞姿。

自打羅心素養好身子後,容顏似乎越來越亮麗,恰似梨花染上了胭脂色,嬌艷不可方物。

一曲折腰舞罷,羅心素嬌喘微微,就如海棠滴露一般嫵媚動人。美目流轉地看向弘德「陛下,臣妾跳得可好?」柔若無骨的身子散發著陣陣幽香,嬌柔地依在他懷里,縴手執起白玉酒杯送到他的唇邊。

弘德攬著她一盈一握的縴腰,徐徐咽下美酒,輕嘆道「好,正是輕盈綠腰舞,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眼楮落在懷中美人半敞的酥胸上,覺得自己硬得發痛。

他心中有了一絲恍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嬌柔無骨的女子了。

羅心素長睫輕扇,雙手攬住弘德的頸子,將自己的身子嵌進他的懷里。

弘德輕喘聲起,將她一轉,放倒在錦榻上,自己俯身上去。

羅帳輕搖,燭光微晃。

輕吟聲漸漸響起,越來越狂亂,服侍的宮女脹紅著臉輕輕退了出去。

要了兩次水後,玲瓏軒的燈光慢慢暗下來。

華美精致的殿內飄散著似麝似蘭的香味,若有若無,引人暇思。

羅心素慢慢睜開嫵媚的美睇,看著已沉沉睡去的弘德,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稍微動了一下自己酸軟不已的身子,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淤痕,眼中滑過一絲莫名的傷感,卻又在瞬間斂去。

「陛下!」她輕喚了一聲,弘德仍是沉沉睡著。

「陛下!」她提高了聲音,並且搖了搖弘德,弘德一動不動,而且發出了重重的鼾聲。

她輕輕滑下床,向外室走去。

「娘娘,水準備好了!」常媽媽輕手輕腳的走過來稟到。

「好,侍候我沐浴!」羅心素點點頭,轉到屏風後面。

常媽媽跟過去,服侍她進到水里。

「娘娘,痛嗎?」。常媽媽心疼地看著她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淤痕,眼中閃著淚花。自己小姐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啊!

「沒事,我忍得住。只要能得陛下寵愛,這些痛算不了什麼。」羅心素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這文婕妤到底是給您配的什麼藥啊?老奴這心里總有些不放心。」常媽媽低聲道。

羅心素舒展著自己的玉臂,仔細打量了一下「你難道沒發現我的皮膚越來越白女敕了嗎?尤如嬰兒一般,而且還散發著似有似無的幽香。人也越來越漂亮了,氣色也極好。而且……」

她咬了咬鮮艷欲滴的唇瓣,有些嬌羞「陛下越來越喜歡我了,以前一個月來兩三次,現在,你看半個月了,夜夜歇在我這里。一挨我的身子他便興奮不已,才把我弄出這麼多傷來,但也足以證明了他迷戀我的身子。」

常媽媽看著羅心素吹彈欲破的皮膚與艷若桃李的臉龐,點了點頭,可心中始終有些不放心。

不知道那文婕妤給自家主子的是什麼藥,自從主子用過之後,人便像一朵正在怒放的鮮花一般光彩奪目,人越來越艷麗飽滿,說是柔媚入骨也不為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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