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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養傷

她覺得自己是上了羅心素的當了,單論張氏挨打,她是滿心難喜。張氏一向比狐狸狡猾,比條魚還滑不溜手。自己總是抓不到她的小辮子,偏偏兩人又是不分大小。自己費心費力管家,替丈夫著想,偏偏她一天優哉度日,閑得無聊便給京城貴婦小姐們看病。又得名聲又得實惠,丈夫越來越滿意、喜歡她,自己勞心勞力還落不到一個好字。

羅心素今日算計她挨打,她倒是滿意而高興的。可是,她也怕因此牽扯上高樺與她自己,畢竟張雪瑩現在是自己丈夫的人啊!

她想了想,也急忙往較場門口走去,高樺今天沒來,她要盡快回家告訴高樺這件事,再在一起想個法子,把自己摘干淨。若是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可討不了絲毫好處。

弘德皺著眉,靠在龍椅上看著下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裴皇後。心中越來越厭惡︰裴皇後除了家世,實在是沒有拿得出手的了。無材無德無貌,別的女人哭總能讓人憐惜心疼,偏偏她哭得雖慘,卻因為吸鼻子、擤鼻涕這些不雅的動作,讓人實在是同情不起來,更別提憐愛了。

裴皇後在地下聲淚俱佳的哭了好一陣子,都沒听到弘德的聲音,急忙抬起涕淚相交的臉,才發現弘德一臉神游太空的樣子。

她不由又氣又怒,尖叫嗓子大叫了聲「陛下!」

「哦,哦皇後。朕知曉了,你回去讓太醫好好為如意診治吧!」。弘德終于被這聲尖利的大叫給叫回魂來了,揮了揮手。

「陛下,平敢當敢打臣妾佷子,這筆帳怎麼算?」裴皇後看他敷衍的樣子,更氣了,身子有些發抖,一張臉又青又白,更顯相貌的弊端。

「此事朕會處理的,來人。扶皇後回去整理儀容。像什麼樣子?」弘德不耐煩的沖旁邊的宮女說道。

裴皇後一口濁氣堵在了胸口,差點背過氣去。自己如此淒慘地哭了半天,他居然說自己儀容不整?!

「皇後娘娘請吧!」兩個中年宮女扶起她,帶著她往殿外走去。

弘德覺得耳根子終于清靜了。不由舒的吁了口氣。

「對了。海公公。你說裴如意被那個姓張的小夫人給弄暈過去了,朕就奇怪了,她是怎麼做到的。」他突然興致勃勃地問道。

海公公一笑「回陛下。那位小夫人不是懂醫嗎?自然明白人體穴脈所在。老奴看過了,她是用力掐住裴少爺雙側頸動脈,所以裴少爺才快速地昏了過去。」

「哈哈,有意思,真是個膽大又聰明的女子。朕都有些想見見她了!」弘德听得哈哈大笑,拍了拍椅把。

海公公一笑,低下頭沒有說話。

「對了,听說她是從羅昭儀的帳中出去的?」弘德抿了口茶。

「是的,陛下。听說羅昭儀請她把脈來著。」海公公如實答道。

弘德目光露出一絲沉思,嘆了口氣「女子的心胸總是狹隘的!」然後又說道「今晚便歇羅衣殿文婕妤那吧!」。

海公公應了一聲,走下去吩咐內侍太監去了。

「陛下,臣妾平氏求見!」外面響起平貴妃依然清脆的聲音。

弘德暗自嘆氣,又來一個告狀的。卻只能道「進來吧,貴妃。」

平貴妃手中托著一個托盤,輕盈地走了進來「听聞陛下這陣子咳嗽,臣妾特意做了湯水,用過的人都說好,您用用看。」說完,將托盤放下,取出碗放在弘德面前。

淺綠色的湯汁輕輕蕩漾在白玉制成的小湯碗里,看著就已經讓人心情愉悅,食指大動了。

弘德看了看,端起來慢慢飲用起來。平貴妃笑眯眯的看著他,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嗯,喝下去挺舒服的,嗓子也不干了。」弘德掏出帕子抹了抹嘴,滿意的點點頭「從哪得到的這個方子?」

貴妃一笑,溫柔的回道「前段時間不是敢當咳得老不好嗎?便找那位姓張的小夫人給開了方子,其中有道便是這個。敢當孝順,又獻給臣妾。我听說陛下這段時間也偶爾咳兩聲,便大著膽子給您也用上一用。如果您覺得好,明天臣妾再制來。」。

弘德笑容更大了,點點頭「有勞貴妃了,明天再送來吧。」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告狀的居然懂曲線救國,自己現在是吃人口短了。

他笑著看向平貴妃,等她接下來的話,卻不料貴妃與他閑談幾句後,收拾托盤便告辭了「夜也深了,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臣妾告辭。」優美的行了禮後,轉過身阿娜萬分的走了。

弘德看著她玲瓏有致的倩影,眨了眨眼楮,對一旁的海公公道「看到沒有?朕的貴妃就是個聰明的女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站起來道「走,咱們去金華宮。」

海公公急忙在前面挑燈引路。

平府平果兒的院子里,張雪瑩一臉不安的躺在奢華的榻上「平小姐,我還是回去吧!留宿在您家,始終不太好,可不能把您們給牽扯進來。」。

聲音剛落,外廳偏傳來平敢當的聲音「你只管放心在這養傷,外面一切有我呢。待這事告一段落後,你再回家吧。」

「就是,張姐姐,听我大哥的。那裴家人霸道得很,若陛下一日沒做出裁決,難保他家不會找到您家去鬧事的。在這兒,他們還沒那膽子!」說完,哼了一聲,傲然的抬起小腦袋。

「可是,我不想讓你們為難!」張雪瑩心中的不安超過了心中的感動,有人護著自己的感覺真好。

「他裴家還輕易為難不了平家,你安心睡吧!」外面又傳來平敢當自信的聲音「你的傷口還痛嗎?」

「不痛了,瞧著嚇人,其實傷口並不深,衣服穿得厚實。」張雪瑩急忙說道。

「臉上呢?我再進宮去求盒玉容膏。」平敢當問道。

「不用了,臉上也沒事,我自己會配藥的。」張雪瑩急忙阻止,他越關心自己,越會引人懷疑的,千萬不要。

平果兒眨了眨眼楮,看看屏風外,又看看張雪瑩,想了一下道「大哥真關心張姐姐!」。

此話一出,張雪瑩便被嚇得驚了一身冷汗,急忙笑道「平大人果然是有恩必報的正人君子,張氏愧受了。」

平敢當頓了一下也說道「救命之恩不敢忘,再怎麼都是應當的。」

平果兒臉上的疑惑不見了,笑道「正是大哥這個道理,您是我們平府的大恩人。」

張雪瑩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揉了揉眼楮。

「啊,張姐姐困了!您休息吧,我就在您隔壁。今晚墨菊值夜,有事您只管叫她便是。」平果兒急忙站了起來。

張雪瑩點點頭,慢慢閉上了眼楮。

「大哥,走吧,您也該回去休息了!」平果兒走出來,拉起平敢當向外面走去。

平敢當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里面,只得跟著她出去了。

墨菊輕輕走進來,吹熄了蠟燭後,只有牆上的觀音魚籃托台里放了一顆夜明珠,整個屋子被照得幽幽的,光線柔和至極。

哎,這玩意真不錯,總算是見到傳說中的夜明珠了。張雪瑩模糊地想著,倦意涌來,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平敢當站在自己院子的屋頂上,望著張雪瑩的屋子。

自己一向刻意回避去想她,卻總是忍不住想起她。現在她遲在咫尺,卻又觸不可及。他想過去看看她,哪怕她睡著,自己看看她便好。只是偏偏忌憚自己妹妹院子里那幾個身手不俗的丫頭。

他久久佇立在夜風中,夜風卷起他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第二天一早,高樺與熊氏頂著兩對熊貓眼到了平府。

兩人商量大半夜,覺得此事既然有平府出面頂下來,可能不會殃及池魚。現在,只有上前緊緊抱住平府這條大腿,才能讓高府月兌難。

門房客客氣氣地請他們到了平府會客的花廳,又去稟報了平果兒。

不一會兒,平果兒親自扶著張雪瑩出現在花廳里。

高樺先是對平果兒表達了感激之意,然後便皺著眉頭沉下來看著張雪瑩「張氏,昨日之事你忍下便是了,為何還要麻煩平大小姐。而且,你也要替為夫想一想,裴家是咱們得罪得起的人家嗎?」

張雪瑩不禁無語,早知他薄情寡義,卻沒想到薄情冷血到如此地步,無恥到了這種境界。

平果兒見他對受傷的妻子毫不關心心疼,反而一開口便是指責,也蹙起了秀眉,臉色也冷了下來。

熊氏急忙悄悄拉了一下高樺的衣袖,堆起笑容問道「妹妹的傷不打緊吧?唉呀,這臉上的傷瞧著可不輕啊!這萬一要好不了,嘖、嘖。」遺憾的搖了搖頭,眼楮中的笑意卻怎麼也掩不住。

「好了,你們瞧過了便請回吧,張姐姐需要休息,傷好之後,我會親自送她回去的。」平果兒氣不打一處來,陰著臉下了逐客令。

「平大小姐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妹妹還是跟我們回去吧!」熊氏看向張雪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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