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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血洗佛門

宇文獨沉吟著,沒有說話。似在沉思,似在追憶。

「少將軍,主子有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後面一個黑衣人走上前,用冷酷無情的聲音說道。

「閉嘴,再多言,賜你死罪。」宇文獨聞言勃然大怒,後面的黑衣人卻不退不讓,僵持著。

宇文獨既氣又惱,卻只有重哼一聲。

「這樣吧,大師,我最大的讓步。交出我要找的人與來救他的人。其他女眷仍可留在寺里安心禮佛。」宇文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慧能大師說道。

慧能大師面露難色,繼而又轉為懇求「施主三思啊,尚有回頭路。」

「大師,您不必多講了。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人難道沒有一點這樣的胸襟與擔當嗎?」。宇文獨堅定的揮了揮手。

「那,這樣可好?眼年黎明既現,讓他們用過早餐後再下山,行嗎?」。慧能大師低頭想了一下,懇求道。

「好,就依大師所言。我宇文獨絕不會進兵清泉寺內,給佛祖與大師一個清靜之地。」宇文獨痛快地答應了。

「少將軍,這樣妥當嗎?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以免有錯漏。」領頭的黑衣人說道。

宇文獨傲然道「下山的路只此一條,通往宣寧的秘道就算不毀,他們折回去也是自投落網,後山北面則是萬丈深淵。他們還有路可逃嗎?」。說完,再也不理黑衣人了。

黑衣人無奈。只能退下。

慧能大師叫過一個小沙彌,低聲吩咐了幾句後。向宇文獨一笑「老衲就在此陪少將軍誦會大悲咒吧!」,說完,以地為席跪坐下來,周圍的僧人也跪坐在地,一起誦起了大悲咒。

宇文獨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東方那絲緩慢的曙光,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沙彌飛快地向後山方向跑去。

後山小院里,袁紫衣、杜秋葉、羅心素、李梅幾個女孩子一覺醒來,才發現危險已迫在眉睫。

听完李老夫人的話後,幾個都白了秀顏。

「老夫人。我嫂子呢?」高盈顧不上安慰身子戰栗如糠的平氏。急急找著自己的主心骨。

「你嫂子昨晚替柏兒的朋友治傷,現在還在里面照顧著呢。」李老夫人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房門。

平氏一听,身子越發哆嗦得厲害了,抖抖戰戰的從蒼白的嘴唇擠出一句話來「老夫人。這樣不妥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今後傳出去。對我媳婦名聲有礙呀。」

李老夫人的目光有些不滿了「事有輕重緩急,俗話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昨晚我們幾人都在哪里,今早我也是剛出來的。誰敢亂嚼舌根。我拔了她的舌頭。」說完,威嚴的目光徐徐掃過幾個女孩子。

「少夫人此舉乃大義之舉,任誰也不會那麼無聊的。」袁夫人說道。

「是呀,我們最佩服張姐姐的醫術與為人,若是叫我听到有誰無事生非,我劃爛她的嘴。」李梅也搶著說道,眼楮特意掃了一旁不語的羅心素一眼。

「母親,柏兒在里面嗎?」。杜氏根本不在意她們的議論,滿腔心思放在了已有兩年不曾見面的大兒子身上。

李老夫人點點頭「嗯,在里面,還有黃少爺。在替平……平四換藥呢。」

「我,我進去看看。」杜氏說著,推開了房門。

李梅也急忙跟了進去,這個很少見面的大哥一直讓她心生畏懼,感情也不像對李楓那般深厚,可畢竟是自己的大哥啊,她也想看看他好不好。

杜氏與李梅進屋,又是一陣急促的問候與帶淚的敘說。

李老夫人面色凝重的與其余人等候在外面,心急如焚,偏偏還要強作鎮定,以穩人心。

突然一個小沙彌推開院門,飛也似的跑了進來。

「小師父,有事嗎?」。袁紫衣上前一步問道。

「見過老夫人,眾位夫人、小姐。住持大師讓我來告訴大家,他在山門拖住了宇文獨。給大家爭取了一些時間,讓大家趕緊跑。」小沙彌氣喘如牛,一句話說完,便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往哪跑啊?根本就跑不出去。」一旁的羅心素幽幽嘆息了一聲,俏臉煞白。

「住持大師讓大家往西面青風渡跑,距清泉寺十里外,便是梧桐庵。是妙善大師的道觀,她今天要去青風渡的徐家布道,大師叫你們去見到妙善大師後,只需說明是住持大師讓去的,她便會助你們。」小沙彌說著,又拿出一張紙「這是抄近路的地圖,你們只需按上面標好的路線走,就會縮短一半的路程。待天明後,宇文獨就算搜上來,恐怕也追不上你們了。現在距黎明還有半個時辰,你們趕緊走吧。」

李老夫人眼楮露出一絲堅決「好,馬上走。東西都不帶了,立刻離開。」她看向袁紫衣「紫衣,這里你性格最為堅硬,有主見。馬上帶著她們離開。」

說完,又推開平敢當的房門,對李柏說道「柏兒,帶著黃少爺,馬上跟紫衣她們走。平將軍還未醒來,我與雪瑩留下照顧他。」

「不行,要走便要一起走,否則,若是宇文獨發現黃少爺不見蹤影,不知道他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事。」李柏一口否定了。

「不如,就讓宇文獨把我抓去吧,他拿住我也沒什麼用。我父……父親是不會妥協的。」沉默了半晌的黃山突然說道,語氣平和而堅定,看樣子是早就打好主意了。

「都不要說了,再討論下去,只是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而已。李少爺背上平四,所有人馬上走。」張雪瑩說道,自己抬腿出了房間。

「少夫人說的對,一起走。」李柏背起平敢當,一行人什麼東西都沒帶,一起向西面走去。

一群老弱婦孺,再加上一個重傷的傷兵,就這樣互相攙扶、跌跌撞撞地向未知的命運奔去。

東方那輪圓日終于撕破紗帳跳進了人們的視線。

宇文獨站起來「大師,我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給予了你最大的尊敬,現在,請大師兌現自己的承諾吧!」

「阿彌陀佛,宇文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慧能大師道。

「請大師讓開!」宇文獨慢慢上前,舉起手,身後的黑衣人蓄勢待發。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惡。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慧能大師不僅沒有讓開,而是領著眾僧人又誦起心經來。

「看來,我信錯大師了,來呀,攻上去。」宇文獨俊顏一沉,將手一揮。

後面的黑衣人一涌而上,向寺內攻去。

「眾武僧,攔住他們。」慧能大師面露堅毅,毫不相讓。

一眾僧人騰空躍起,手持戒杖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大師,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讓佛門清靜地染上血色,請您讓開。」宇文獨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眼楮盯著慧能大師慈悲的面容。

慧能大師苦笑了一下,閉上了眼楮,身如山岳般堅定不移。

「殺!」宇文獨長劍出鞘,高高舉起。

黑衣人如地獄放出的餓鬼一般,凶暴地沖了上去。

打斗聲與悲呼聲瞬間破壞了這個本該清靜的黎明。

後山西面,李柏帶著眾人正劈開荊棘,抄小路向梧桐庵方向奔去。

樹枝荊棘掛爛了眾小姐、夫人的衫裙,秀美的臉頰也不能幸免。

就算最嬌弱的羅心素,此時也咬緊牙關,一聲不發的只顧著逃、逃。

太陽慢慢升高,李柏看了一眼,道「堅持住,我已經看見梧桐庵的房頂了。」

李老夫人是里面年事最高、體力最弱的。黃山一直扶著她,半抱半拖著前行。

李老夫人臉色已沒有一絲血色,她搖了搖頭,發出虛弱的聲音「不要管我了,我本是身子半截都埋在土里的人了。你們跑吧,我不想再拖累你們了。」

「娘,讓我留下來陪著你吧!」杜氏走過去,扶著她,她也跑不動了,只覺得一顆心像懸在半空中,還不斷摔動著一般。

「女乃女乃,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李梅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梅兒,跟你大哥走吧,我留下來照顧老夫人與夫人。」一向怯懦的香姨娘堅決的走了出來。

「不,姨媽一起走吧!」羅心素也走了過來,眼淚搖搖欲墜。

「不要爭了,能跑得動的,跟著李少爺繼續向梧桐庵跑。實在跑不動的,留下來暫時休息,稍後跟上。」張雪瑩說道。

「盈兒,扶著婆婆,你們繼續走。黃少爺,最該走的便是你,有你的地方她們才危險。」張雪瑩沖呆在一旁的黃山說道。

黃山點點頭,臉上盡是愧疚與難過「是我對不起大家,若是這次能逃過此難,我、我一定補償大家。」說著,轉過身向梧桐庵方向跑去。

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跟了上去。

「放我下來!」李柏背上的平敢當,終于恢復了意識。

「將軍,您醒了,太好了。」李柏欣喜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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