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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愛,是笑飲毒酒(4)

斷情崖。

馬車停在崖下,三人經過後山的一條小路走上斷情崖,一路上慕雲惜柔柔弱弱,總是要跌倒,還每每摔在鳳宸的懷中,七七怒著嘴,切了一聲。

「裝什麼裝!打本格格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弱。」七七嘟囔一聲,還是被慕雲惜听到,慕雲惜推開鳳宸,走到後面,「你說我是裝的?那你裝給我看看啊!」

七七冷笑,不語。

鳳宸扯過慕雲惜,讓她別再胡鬧,慕雲惜憤憤不平,但還是忍了下來,和鳳宸貼得更緊。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夕陽西下,三人才走到斷情崖上。

可能是出于秋日,斷情崖上荒涼一片,上面都是凸起的石塊,有大有小,全部都是石頭鋪墊的路,前方是一棵不知是何名的樹木,生的古怪,秋日本該是萬物沉睡的日子,可是這棵樹卻是生機盎然,翠綠得要滴水的葉子遮住了粗壯的樹干,這棵樹歪長著,往崖下長去,似乎要跌下去。

正因為這棵樹歪長,在懸崖邊又鋪墊上一層路。

七七往前走著,走到懸崖邊上,往下望去,下面似乎有一條河,周圍全部都是山脈,除了這懸崖上的樹,下面的樹全都沒了葉子,光禿禿的,才隱約地看到那河,但听不到一點流水聲。

七七看完了,往邊上一看,鳳宸一身白色,依在那顆生機盎然的樹上,仿佛那是床榻一樣,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個酒壺,看著夕陽,時不時喝一口烈酒。

在看向慕雲惜,安分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鳳宸,把他當風景賞析。

不過說實話,他這個樣子,真的很美……美得不可一世。

七七愣了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踩在那棵樹上,才發現這棵樹和棉花一樣,難以掌控腳下,走了兩步就蹲下來。

「哼,格格您可留神,別不小心摔下去。」慕雲惜笑意盈盈地看著七七。

七七白她一眼,又轉回頭,看著鳳宸,他是怎麼上來的?腿不軟?鳳宸笑著坐起來,把手伸出來,「小賤奴,敢過來嗎?」

七七從他眼中看出了不屑,于是直起身,「敢!」站起來,邁出一步,看著下面枯黃的樹枝,腿更加軟了,好高,七七有些頭暈,索性閉著眼,往前走了兩步。

一個手臂將她扯過來,隨即墮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再走一步,你就掉下去了!」鳳宸笑著提醒,「還不快謝本王的救命之恩?」他剛剛喝過酒,唇邊肆留這酒香,撲打在七七的臉上,七七的臉很不如願的紅了。

七七想起來,可是往下一看,萬丈深淵!就嚇得緊繃著身體,怪自己剛剛不該逞一時之勇。

「小賤奴,想什麼呢?」

七七搖頭,看著自己身下的樹木,問道︰「這棵樹,怎麼那麼怪?」

「小賤奴,本王講個故事給你听吧。」

七七笑著點頭,她從小就愛听額娘講故事,每每听到額娘困得不行,她才肯放過她去睡覺,好久沒有听到人在給她講故事了。

「有個女子叫商小凌,她和她心愛的男子每到日落都來這斷情崖上,看夕陽西下,男子突然有一日要離開她,但他信誓旦旦地對商小凌說,‘等我奪了天下,便是我迎娶你之時。’于是身懷六甲的商小凌沒日沒夜地等,等到他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後宮三千佳麗,早已經將商小凌忘卻……」

「後來商小凌生了個兒子,她的兒子也每到夕陽落下的時候來陪她來到這斷情崖,于是商小凌每次都給他講,他們是怎樣的相識、相知、相愛……直到有一日,商小凌終于忍受不住思念之苦,偷偷地從這斷情崖跳了下去。」

「可是她深愛的那個男子,從那一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七七听完,咧嘴一笑,「那女子真夠痴的。」眼神看向遠方,火紅的晚霞慢慢地隱退,天色漸漸地變暗,太陽要回家了。

「所以,本王絕對不會負任何一個屬于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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