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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靈堂前的樊一航

若欣邊說邊擺了幾下手,不好意思把話給說白了。

睿佟了然地嗯了一聲,繼續看電視。

見睿佟沒意見,若欣便上床躺下睡覺。

看見若欣閉上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睿佟起床關掉了電視和日光燈,只留下走廊燈亮著。

在幽暗的燈光下,睿佟站在她床邊,端詳了她很久。

他輕輕撫過她的臉蛋,忍不住輕嘆了一聲,他的追女能力的確退化了不少。

現在的他,缺了年少時的那份不害臊,死打爛纏的沖勁,想像其他年輕小伙子那樣,給她一個充滿激情和浪漫的戀情,但他發現自己力不從心。

也許是他的心態老了,真的做不出,做不到那些出格的事情。

入睡後的謝若欣,夢見了女乃女乃。

夢境里的女乃女乃,很高大,一點都沒有老態龍鐘的樣子。

她慈祥地對著若欣笑,牽起了她的手,走了一段路,才柔聲說︰「若欣,女乃女乃只能陪著你們倆到這了,結果怎麼樣就看你們自己的緣分和造化了。」

「女乃女乃,你要走?」

「嗯,我已經留在這很多年,是時候要走,再不走就魂飛魄散了。」

女乃女乃松開了若欣的手,往後退,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若欣拼命地追趕著,但于事無補。她只能淒涼地喊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別走。」

安睿佟被她的哭喊聲驚醒,坐在她床邊,緊張地搖著她,喊道︰「若欣,若欣,你是做夢。」

若欣被他驚醒後,起床撲到他懷里,哭著道︰「我又夢見女乃女乃了,她說她要走了。」

睿佟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女乃女乃早走了,你做的是夢。」

「不,女乃女乃一直在我們身邊。如果不是女乃女乃,我想我們不會那麼幸運再度相遇的。」

「嗯。」

睿佟把她摟緊,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熙熙並沒被他們吵醒,仍然熟睡著。

窗外滴滴嗒嗒地下起了雨,听著雨聲,若欣滿足地窩在他的懷里,听著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悄悄地抬起了頭。

睿佟瞥了她一眼,輕道︰「我真的沒主動吻其他女人,是那醉貓撲上來,被迫吻上的。」

「嗯。」

「你不相信我?」

「如果你是我,會信嗎?一個大男人,被強吻嗎?」

睿佟無奈地低聲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被吻,已過去許多天了。若欣自問沒這能耐追究那麼多天,那麼嗦。所以她轉了話題,問道︰「你說你已經接受我了?」

睿佟有點害羞地嗯了一聲。

「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接受我的。」

睿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對不起,沒預先通知你。」

「那我現在是你的誰?」

睿佟瞧著她,羞澀地低語︰「女朋友,可以嗎?」

若欣得理不饒人,嘿了一聲,說︰「你說女朋友就女朋友,你都沒問我是否同意呢?」

睿佟會意地笑笑,說︰「謝若欣小姐,請問你願意做安睿佟的女朋友嗎?」

若欣瞧著他,忍住笑意,靠過去,想吻他。

但是,出人意料地是,安睿佟本能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急道︰「不行。」

若欣愣住,望著他,半響,才拉開他的手,冷道︰「我都沒法強吻你,其他女人卻做到了,你說我能信嗎?」

睿佟有點焦急,頭開始出汗,詭辯︰「熙熙在這。」

「他睡著了,我們又不是什麼,只不過就一個吻,你竟然緊張成這樣,還要拒絕我?」

想了想,若欣臉皮夠厚地說道︰「難道你怕剎不住車?」

睿佟被這女人的開放弄得非常難堪地咳咳兩聲,良久才道︰「今天不行,以後吧。」

若欣可憐兮兮地瞧著他說︰「我只是想吻一個而已,今晚也不行嗎?」

睿佟面有難色地瞧著她,想著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若欣見他,似是很多顧慮,不禁起火。

睿佟見她撅嘴不開心,努力鼓起勇氣想去吻她,但想起幾天前的難受,以及如今旅行在外,便打退堂鼓。

最後緊差一線之距離時,他一頭埋在若欣的頸窩上,喃道︰「若欣,我那個,有點心理障礙……」

若欣見他縮頭烏龜,早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把他推開,對他的低語根本沒听到。

若欣把他推出床外,繼而蒙頭大睡。

安睿佟甚覺內疚地搖了搖她,她轉個身,用背對著他。

睿佟無趣地回自己的床睡覺。

翌日,若欣再度與睿佟冷戰,決計不理會這男人。

謝若欣到A國做訪問學者的申請批了下來,當她搞好簽證,買好機票時,她與睿佟的關系時好時壞,尚未進入佳境。

臨出國的三天前,若欣接到了張樹仁的電話。

「若欣姐,你趕快來杭州,閔興舅公病危。」

若欣收拾了一下,便沖出門口,準備趕去機場。

剛巧遇到安睿佟由外面回來,見她一副打算遠行的裝束,出于關心,問道︰「去哪,這麼急?」

若欣等待電梯之余,才憂心忡忡地說︰「杭州。」

睿佟眉一皺,不滿地哼道︰「杭州,又是去見那老頭?」

若欣瞪了他一眼,哀傷地說︰「他病危。」

睿佟頓時啞口無言,拉起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懷里。

平時他都會小心地避開她的戒指,因為他不想看些莫名其妙,科學也沒法解釋的圖像。

但今天他的玉佛墜子剛好與若欣的臉相踫,兩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腦里隨即出現了古裝圖像。

安睿佟要推開她,但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不肯放開,因為隨之而來的圖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好奇心大起。

夜寒如水的夜晚,靈堂內,放著一個棺木,里面躺著芸兒的尸身。穿著喪服的張生在棺材前的地上,鋪了一張席子,此時他正在席子上打著瞌睡。

身穿白衫的樊一航從屋頂跳了下來,腳步輕地像貓,敏捷地走到棺木前,開蓋,拿走了芸兒手中的岫岩玉。

瞧著睡著的張生,一航低聲說道︰「笨蛋,明知我的咒語無法可解,還要滴自己的血進來,弄髒我的玉塊。」

捏緊了玉塊,想到因為張生的血,會讓他和芸兒在來世相愛的道路增加很多曲折,他就不憤。

ps︰你相信因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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