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秦煒又燙了條毛巾回來,正準備幫蘇小薇換上。
蘇小薇卻是被干癢的喉嚨咳醒了。
眨了眨發澀的眼楮,一張碩大的臉龐近在咫尺。
「啊~!
!!」
蘇小薇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伸手疾如閃電,給了大臉一記響亮亮的巴掌。
等到額頭的毛巾掉落,額頭涼涼的,這才發現秦煒的手中仍拿著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一臉無辜地瞪著她。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蘇小薇吐了吐粉女敕的小舌頭,縮著頭舉手,萬分抱歉道。乖張的小模樣就像害怕秦煒一個控制不住,動起怒來真把她那個什麼了。
秦煒無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把毛巾遞到她面前︰「呶,自己換吧。」
「哦」
蘇小薇接過熱乎乎的毛巾,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幸福感堵滿心口。道了聲謝謝,掀開被子便要起身,可是身子卻是有些虛月兌無力,一個晃悠,險些跌進秦煒懷里。
「作什麼?」
秦煒單手撐住她的肩膀,盡量減少彼此的身體接觸。他可不想因為太過親密而又挨上一巴掌,哪怕此時突破《菩薩蠻》第二重的喜悅還未完全退去。
畢竟,被美.艷天鵝扇耳光,真的是很傷癩蛤蟆自尊的。
蘇小薇難得的臉紅,有些不好意思啟齒︰「我」
秦煒欣賞著她的窘態,問道︰「想喝水?」
蘇小薇緊咬了下櫻唇,微微點頭道︰「嗯。」
「你躺著,我去。」
秦煒抓了幾片九制陳皮、兩顆鹽津話梅扔進王雨花買給他的玻璃口杯。本來列車上是配有暖水壺的,但是衛生與否,秦煒不敢保證。
反正出了門往右走幾步就是開水機,秦煒便出門灌滿水,回來遞給蘇小薇︰「開水燙,慢點喝。」
「哦」
蘇小薇接過杯子,抬頭瞅了一眼秦煒,正好迎上他俯視下來貌似關切的目光,心口又是一暖︰「謝謝你。」
「沒什麼的。」
秦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舊事重提道︰「下次打臉的時候記得提前說一聲,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的啊」癩蛤蟆這回傷的很重,自尊心嚴重受創,怨念很凶殘
噗~!
蘇小薇一口水沒喝好,嗆進了鼻子里,酸得眼淚直打滾。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道︰「誰叫你離得這麼近?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
秦煒無可奈何地悲嘆一聲。其實他想說的是,這還近啊?就剛才咱倆臉貼著胸胸貼著臉的親密距離,要是再來記天雷恐怕早就干柴烈火地激情燃燒起來了。
但是這話不能說,太曖昧了。搞不好又是一記突如其來的莫名耳光。
蘇小薇吹著氣小口品嘗秦煒遞來的酸酸甜甜很開胃的醉酒茶水,偶爾抬頭看一眼將頂在桌角倚靠著的秦煒,滿是溫馨。
「喂!」
蘇小薇輕聲喚了下。
秦煒側目相視,問道︰「干嘛?」
「你肯定不是處.男!」蘇小薇標準的神經質無厘頭道,不知不覺中帶著幾分酸溜溜。
秦煒一副遇著黃大仙的表情,驚訝道︰「原來你還會看相呢?」
「咳」
蘇小薇輕咳一聲,裝腔道︰「來來來,讓本大仙瞅瞅你的掌紋,給你免費批一批流年運程。」伸手便把秦煒的手抓住,仔細瞅了瞅。
「嗯,生命紋長且深、比較紅潤,預示長壽安康,身強體壯。」
蘇小薇擱下杯子,如老學究般繼續點評道︰「生命紋包圍的掌丘範圍蠻大的,預示精力充沛,愛咳」
「愛什麼?」
听完蘇小薇的評價,秦煒當即就知道這妮子是從網上看了些掌紋資料便想充大仙。這個所謂的精力充沛,愛.欲旺盛的狗屁論調,話說很早以前,皇甫青把妹的時候就經常會調戲上一句。
現在經蘇小薇這麼一說,勾起往事,秦煒不由嘿嘿的笑出聲。
蘇小薇沒想到秦煒的表情更換比川劇變臉還快,看他一副毫不掩飾的稍顯的陶醉模樣。蘇小薇越發覺得看不懂眼前之人。
轉身回望一眼只拉上白紗的車窗,難免又覺得這家伙真的細心到令人發指。要是連遮光簾也拉上,密閉車廂的氣氛顯然會因此變得緊張許多。
「幾點了?」
看著窗外偶爾飛過的橘黃色燈光,蘇小薇淡淡一笑,偏頭問道。齊肩接眉的劉海兒像流沙般劃向一旁,純真之中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青春飄逸氣息。
要是撇去異于常人的輕微神經質個性不說,這個有著稚氣女圭女圭臉龐偏向蘿莉類型的小女生,真的是很令金魚怪蜀黍心動的。
也難怪這個不知道軟臥有專門VIP候車室從而跑到普通候車室擠來擠去的倒霉孩子,會被挺著圓滾啤酒肚的中年猥褻大叔一眼盯上糾纏不清。
生活這條狗血哈巴狗,確實一直待她不薄,關愛有加。
秦煒望著她清澈如水眼眸以及眼眸上的兩道彰顯英氣勃發的眉黛。翻手看了眼時間︰「快兩點,肚子餓了?」
「嗯」
蘇小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火車上有夜宵的吧?」
「夜宵?」
秦煒皺眉道︰「你指的是帶著濃濃涮鍋水味道的水是水飯是飯的稀粥?還是批發市場三塊錢一斤這里一小碟五塊錢還不許打包的榨菜?」
「不是吧?」
蘇小薇小嘴張成O型,臉上的表情很戲劇,想笑又想哭。肚子又在這個時候很不爭氣地咕嚕了兩聲,雖然不是很大聲卻足以刺耳。
「那怎麼辦?我好餓啊」
蘇小薇低頭仰視,楚楚可憐。秦煒為她泡制的帶有九制陳皮及鹽津話梅的醉酒茶水雖然很管用,但也好開胃的說
「餅干吃不吃?」
秦煒被打敗了,從包里翻出王雨花給他準備的小零食。
「吃!」
蘇小薇一把奪下,撕開,胡亂地往嘴里塞。
秦煒本想提醒一句淑女點,想想還是算了。默默地幫她又繼了杯陳皮話梅水,便回到自己床位躺下。
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
金秋的午後,父親肩馱三歲半的他,立在玄武湖邊上的大理石柵欄旁。左手一根老北京冰糖葫蘆,右手一根絲白如雲的棉花糖。
虎頭虎腦的他一手揪著父親的頭發,一手俯沖向離他最近的老北京冰糖葫蘆。
母親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手舉相機,將畫面定格在最溫馨的一刻
【今日有事,只能一更,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