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繁花似錦。
這是何等的梟雄才能說出如此霸氣的話語,但現在卻是出自一個商人的口中,而且是說的那麼肆無忌憚。
他到底是誰?
秦煒望向繼父的熾熱目光帶著幾分迷惘。
仇洪笑著拍了拍他的右肩︰「有些事,在這里說不方便,但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我仇三刀就你一個兒子,沒有什麼秘密不能對你講。」
在半山道的時候,繼父說過,他們爺倆隔著一層窗戶紙。現在他主動撕了開並且掏心掏肺的,秦煒覺得自己再裝.逼下去,肯定不止是遭雷劈了。
秦煒不羈的嘴角微微一揚,一聲爸剛要喊出口,卻被仇洪看似無意地制止住︰「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得去接你媽了,要不然下場會很淒慘的」
其實,仇洪等秦煒叫一聲「爸爸」等了許久。但是他總覺得自己這個繼父做的還不夠好,受之有愧。
但是秦煒卻不這麼認為。
他盯著繼父臉型方正,稜角分明,說不上英俊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面容,想到這個男人十幾年來對他們母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再想到自己為了某些所謂的秦煒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混蛋。
「爸!」
「在這里簽個名。」
蕭敏將筆錄扔到秦煒面前,忍不好奇道︰「喂,小鬼,仇洪到底是你什麼人?」
秦煒筆頭一頓,抬頭,咧嘴,一氣呵成,笑道︰「這個好像跟今晚的事情沒關系啊。」
但是蕭敏能一眼就認出繼父的身份,更讓秦煒確信眼前的警花就是蕭家那個以叛逆聞名于圈內的三小姐。
不知道這樣的女人被征服後,會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呢?話說那個的時候,讓她穿著一身公服,那動靜,嘖嘖,一定終生難忘!
秦煒帶著邪念笑了笑,好在對男女之事完全是菜鳥一位的蕭敏,根本沒把這個帶著無比下流意識的笑容放在心上。要是讓她知道對座的小男生有這麼邪惡的想法,估計秦煒連個自己安排身後事的機會都沒有。
「不說拉倒,不稀罕!」
蕭敏賭氣地抽走秦煒遞來的筆錄,麗水秋眸狡黠一閃,轉移話題道︰「那,那個叫尉遲經略的家伙」
「這個跟今晚的事情有關。」
秦煒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老油條道︰「但是,該回答的,他應該都已經回答了。」
「你!」蕭敏將筆錄狠狠地甩在桌上。
秦煒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可惡表情。
「好,你有種!」
蕭敏左手用力一拍,就勢撐在桌上,沖著秦煒俯沖了過去,細細蔥白一般的食指指著秦煒,咬牙恨恨道︰「老娘記住你了!」
只是她這動作太過粗暴,配合著貓兒般的狂野姿勢,胸前兩團錦簇便被牽扯得顛來蕩去的,好不壯觀。
初嘗禁.果銷.魂滋味不久的秦二哥當場本能地「豎」然起敬。
咕嚕~
秦二哥的老大瞳孔大張,很不爭氣地吞咽了口口水。跟前的警花姐姐被他異常的舉止吸引,沿著他的喉結往下一看。
「咦,你的腿怎麼腫成這樣」
「怎麼還一跳一跳的」
「嗯?不疼嗎?」
警花姐姐帶著好奇,縴縴玉指順勢往下挪移。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啊~~!」
「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
秦二哥很爭氣,秦老大很開心。
坐在Jeep牧馬人的副駕駛座上往醫院行駛了十幾分鐘,秦煒仍是無法從剛才的歡樂鬧劇中解月兌出來。
蕭敏太過單純了,單純到令人發指,比傳聞的還要夸張幾分。這種連異性生理特征都分不清的御姐,某些方面的心智可能連十六歲的少女都不如。
這類女孩有著最簡單的愛與恨,就像不小心墜入塵世的天使。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打消秦煒之前下定的決心。
「東南市還是太小了。」
這是繼父臨走前淡淡說的一句,看似平常,卻蘊含無限意味。秦煒能從中體會到那種猛虎即將出擊的霸氣。
「成者王,敗者死。心有不忍,就是對自己不仁。既然路是自己選的,那就什麼時候都不要有後悔的念頭,就算閉著眼楮也要走下去。等你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算血流成河也是一種繁花似錦的美景。」
繼父的話已經深深地刻印在秦煒的腦海里,甚至跟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丑陋靈魂也產生了一種久久不能停歇的共鳴。
或許這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吧?
秦煒張開還有些疼痛的右手。這只手掌之前硬生生接下蕭敏發飆時揮過來的蠻力十足的粉拳,直到現在仍是隱隱作痛。
但是事後,蕭敏那種一閃而過毫無掩飾的後悔表情,又讓他覺得,這一拳挨的非常值——人一旦有了愧疚,特別是當那些愛恨分明的單純女孩心懷歉意的時候,真的是很容易借機拉近彼此的距離。
蕭公有二子,分別是長子蕭軍,次子蕭政。兄弟一從軍,一主政,均是封疆大吏的級別。
而蕭敏正是蕭政的獨生女兒,根正苗紅正兒八經的紅三代。
秦煒要想探查十四年前那宗至今仍毫無實質頭緒的慘案,絕對是需要通天本事的。但是光靠現在擁有的實力,莫說通天,就是登天,也是笑話。
他需要借力。
蕭敏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然拋卻實力地位不說,彼此還有著七八歲的年齡天溝,但是這世道,誰又規定了,年輕的癩蛤蟆不準勾搭成熟一些的美艷天鵝呢?
「經略,以你的水準,幾下能制得住那個女警官?」
止住笑,秦煒照例從車內操控台上抓了根軟包紅梅點著,問道。
尉遲經略從後視鏡里瞥了一眼今晚表現還算不錯的小燈泡,想了想,對秦煒答道︰「兩拳吧?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樣,只要夠快夠狠,對準小月復,一腳就夠了」
【這一章殺死了俺們無數的腦細胞,真的很凶殘。不再這麼玩了,會吐血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