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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覺悟

(大家對不起了,今晚只有一章了,大叔今晚加班,實在是抱歉,第二章明天補上。)

當萊維手中拿著劍,他身上的氣勢再次大漲,讓王東苦笑不已。有木有這麼掛逼的,你不是已經中了我好多拳嗎?怎麼還這麼生龍活虎的,這還叫我怎麼活啊!

萊維皺著眉頭,帶著點苦笑說道︰「王東,剛剛你實在是太無賴了。」」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更加討厭輸啊!「王東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說句老實話,王東說這話的同時心底也是感到很不好意思的,雖然說能贏的話,用什麼手段都好,但是他總覺得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錯過了什麼東西,還有就是,拋棄了什麼東西。

「我練的是劍,修的是心,所以我的劍才能一往無前,但是,王東,你的呢?你的劍在哪里?「萊維正色的說道,全身的劍意如同實質,直指王東本心,剛剛還沒出的技能再次開始聚氣,全身發出紫金色斗氣,整個人如同天神下凡一樣。

萊維的話就好像晴天霹靂,王東的腦海不斷地回放著萊維剛剛的話,我的劍?我的劍?我的劍!!

手上明明就握著劍,眼里明明就能看到劍,但是,我的劍呢?我的劍呢?這個時候,王東的腦海不禁再次響起了西門吹雪的話︰「唯有誠心正義,才能到達劍術的巔峰,不誠的人,根本不足論劍。」

劍?什麼是劍?

王東學劍沒有像西門吹雪那樣,沒有從小習練,沒有心誠意真,甚至沒有真正了解過自己為什麼要學劍。剛開始,他學劍只是完成小時候的夢想,簡單的說就是為了裝逼,對,就是為了裝逼。在這個刀具管制嚴厲的年代,在這個**橫行霸道的年代,王東拿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英姿颯爽地把子彈擋開,甚至把子彈劈開,那是要多牛逼就多牛逼啊。這麼一副英雄寶劍相配宜的威風模樣,簡直就是敵人跪下求舌忝,妹子涌來求抱的節奏啊,王東的本意,相當不純潔。

後來,系統隨機挑選的師傅簡直給力,那是給力過了頭,西門吹雪大大,被稱為劍神的人物,他一點都不看好王東,一點都不想把劍術教導給王東,但是王東情急之下的話語吸引了他,或者是說其他的劍道吸引了他,所以才破格地傳授一招天外飛仙給王東,還跟他定下對決的約定,一戰生死。但是王東卻一直未能明白西門吹雪的心思,或者是說他知道了,但是一直不能理解,盡管西門吹雪已經把話都講明白,講清楚給王東听。

「這一招並不是我的招式,不是我的劍,而是我一生里面最值得尊敬的對手的劍,這一劍,天下無雙。用對手的劍不是因為我藐視你,不配對你出劍。而是我希望你能從這一劍里面學到我對手對于劍的態度。他曾經對我講過‘你既學劍,就該知道學劍的人只要誠于劍,並不必誠于人。’但是你跟我講你要做有情劍,那麼你就要先知道無情劍的極致。」

這是西門吹雪對王東說過的話,但是王東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他想著的只有系統的任務,只有招式的熟練度。

現在回想起來,王東才發現系統的熟練度其實就只是一種直觀的對自己領悟的表現,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像游戲一樣,只要能夠不斷練習就能上漲,也難怪這招的熟練度會上漲得那麼的慢,自己根本就沒有真正用心去領會這招。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東在對自己的劍一無所知的時候,萊維這個旁觀者卻是一語道破天機,這讓王東開始思考,自己的劍到底是什麼。

葉孤城的劍如同天上的白雲,雲無相,白雲城主的劍就如同變化萬千的白雲,美麗,壯觀。劍出如雲涌,劍意如浮雲,也因為這樣,他的劍,無暇。

西門吹雪的劍如同寒烈的冰雪,雪無垢,西門吹雪的劍就如同冰徹入骨的寒風,冰冷,無情。劍出如冰霜,劍意如寒冰,也因為這樣,他的劍,無雙。

萊因哈特的劍現在還未形成他以後的樣子,現在他的劍,堅定不屈,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為了他人而揮的劍,非常的溫暖。但是王東知道,以後他的劍就會因為主人墮入修羅道而變得無情,為了最強而忘記本心,萊維的劍,無心。

聯想到自己,自己呢?自己的劍是什麼,我為什麼要學劍,真的只是為了逞威風嗎?王東的腦海很亂,很亂,他明明知道這是萊維在點醒自己的同時也妨礙自己的思維,不能全心全意地進行對決,有能贏的機會嗎?

不過王東已經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可以敗,但是這次的問心卻不能中斷,中斷後,王東實在不敢保證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再有這樣的好機會尋求突破。面前是自己的對手,萊維的強大劍意在不斷壓迫自己,這是外;心底是對自己劍道的思考,無法想明白這個問題,那就永遠沒有突破的可能,這是內。在內外雙重壓力之下,王東的腦海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出來。

但是萊維不會無限期地等待王東的頓悟,他雖然只是系統的一個投影,但是他有自己的思考,他有自己的想法,點醒王東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加痛快的對決,但這卻不意味著他要讓王東打贏自己,他可以等,但是他不會永久地等下去。如今,他的勢已經形成,他的斗氣已經凝聚完畢,他的劍已經蠢蠢欲動!

「王東,你是一個好對手,可惜還是未夠好。這次,就讓你看看我的劍吧!」萊維的話喚不醒王東,但是他的劍可以!

「鬼炎斬!!」一聲大喝,萊維的劍上發出大量的紅色光芒,他的蒼金色頭發無風自動,氣勁橫飛,把裂開地面上的小碎石全部吹飛。吹飛的石頭如同子彈一般,幾顆打中在王東身上,但這時的王東完全沒有理會這些石頭,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萊維的這一劍上。

雙手持劍的萊維把劍緩緩收在腰間,「喝」,隨著他的這聲大喝,快速地把劍以圓圈一般橫掃一圈,劍光閃閃,一道強大的劍氣以萊維為圓心,向著四面八方洶涌而去。空氣也被這一劍所劈開,一道肉眼清晰可見的斷層出現在大氣之中。

會死!會死!!會死!!!王東的心靈不斷發出警告信號,萊維的這一劍很簡單,看上去平平無奇。但這一劍寓快與慢,大巧若拙,雖然只是圓形一掃劍,但是卻千變萬化包含其中,躲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留給王東的只有一個選項,跟它硬拼。

在這個時候,王東出奇地心情安寧,他仿佛再一次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天外飛仙時,那同樣是一招無法躲避的劍招,對比起萊維的劍,西門吹雪的劍更加迅捷。他的一劍形成於招未出手之先,神留於招已出手之後以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變。

「以不變為變,以不變為變,以不變為變!!」王東口中的話越來越大聲,眼神里的迷惘也慢慢地變成清明,說時遲,那時快,王東的劍擺出一個很別扭的姿勢,根據力學,那是一個不管怎麼發力也無法把力氣發揮好的姿勢。但奇怪的是,王東身上的劍意劍氣卻猛然飆高,那不同于剛剛開始的冰冷劍意,那是一種有著點幼稚,但卻擁有勃勃生機的劍意。

「我的劍不像葉孤城,我不能像他那樣高傲于劍;我的劍不像西門吹雪,我不能像他那樣虔誠于劍;我的劍不像萊維,我不能像他那樣無情于劍。我的劍就是我的劍,它可以是殺人的凶器,只要我想;它可以是救人的利器,只要我想;它可以是打釘的工具,只要我想。我的劍沒有定論,我的劍就是我的願,我願即我劍!」

王東肅靜地把劍平平刺出,那不同于以往的天外飛仙少了幾分飄逸,卻多了幾分生機。王東把全部的劍氣都只凝聚在劍尖之上,劍尖對上了萊維的圓形劍氣。如果說萊維的鬼炎斬是以面作為攻擊目標,那王東的就是點,以點破面,以不變為變,他悟了,他終于明白這一招的精義所在,那是一直以來都忘記的最初一點,誠心。

不管做什麼都好,只要用心,只要能夠把自己的心思放進去,不管是什麼樣的心意也好,總會能得到回報的。以往的王東只是機械性地練習,因為系統的熟練度而忘記了自己的思考,那不管練習多久,也是無法真正學會這招的。

王東的劍氣破開萊維的劍氣後,他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跟手上的劍二合為一,直直地向萊維激射而去。劍光如同匹練飛虹,動作飄逸如仙,剛剛發完大招還在回氣中的萊維沒有想到王東能夠破開自己無堅不摧的劍光向自己攻擊過來,不等他反應過來,王東的劍已經直直地指著萊維的咽喉。

「我輸了。」兩人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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