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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精靈一族分裂因由

「那孩子比較像卡娜絲蒂。」在黛汐與鳳皓辰離開後,暗精靈王開了口,聲音有些飄渺。

路西菲爾似乎對暗精靈王的第一句話有點詫異,目中異光閃動,原本的平靜如古井的紅瞳黯淡了許了。「確實,遺傳了她母親的眉眼。」

在這一句之後,議政廳中陷入了沉默,兩個種族的王在此刻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表情,哀傷、落寞。

「埃墨森,不管你有沒有原諒我們當初的事情,但既定的事實和過往已經無法再去改變。」路西菲爾斂了斂神,直直望向那高座上的暗精靈王。「一千年,時間太久,她是我過不去的過去,但,我不希望也變成精靈一族永遠過不去的過去。」

砰!玻璃碎裂的聲音。

「好一句過不去的過去。」埃墨森手中的酒杯支離破碎,那些碎片掉散在他的身上,地上,王座之上。「如果不是你,卡娜絲蒂如何能離了精靈族,好好的一族又如何能變生生的分隔成兩族。同一血脈,互相敵對!」

埃墨森說著滿身煞氣,湖綠色的眸中迸射出怨恨,痛苦,還有絲的癲狂之色。「不是一句原諒或不原諒就能解決的!」

看著突然轉化為煞神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埃墨森,路西菲爾卻依舊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解決在于你願不願意放下這個心結。」

「放下?!哈哈哈哈!!」埃墨森似乎听到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那笑聲如海潮涌動,在沖擊間飛濺出的一串串回響,卻又刺耳無比,像一只梟鳥的怪叫。其中滿是譏誚。「這是我活了兩千多年最好听的個一笑話!」

「當年,你們兄弟內亂,連帶著將人族禍害得沒有寧日。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我們不得不參于其中,多少年的硝煙戰火不斷。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我們族人多少倒在血泊之中,這都是出自你哥哥之手!這也就算了,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哥哥居然還綁了卡娜絲蒂!那是我唯一的妹妹。精靈族唯一的公主!」埃黑森將痛苦的回憶敘述,精致俊美的容顏已然扭曲,如一頭雄師對著路西菲爾咆哮。

「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之前一直不願意支于緩手,但我卻寧願你永遠都不給于支緩。我後悔當時說動父王,讓他再次去找了你!!如若不是你,卡娜絲蒂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決定,舍棄了族人,舍棄了最尊貴的份身,舍去了信仰,舍去了生命!只為了你!!」

面對埃黑森的指責。路西菲爾從頭自尾都是那般的淡定,和他對視的目光沒有躲閃,沒有慌亂。只在那紅瞳最深處隱藏了外人不覺的哀寞。

精靈一族分裂與路西菲爾及卡娜絲蒂的跨族戀情要追溯到那千年的大戰之前,在和塔納托斯第一次交淡決裂之後。

當時,路西菲爾不願和親哥哥兵戎相向。在一次談判後便獨自回到魔族準備關閉一切和外面的聯系只為族人安定。卻不其然,就在通道要被摧毀的前一天,當時沒有分裂的精靈王再次找到了他,原因便是他的女兒,精靈族的公主被塔納托斯挾制了。

精靈王當時只要求讓路西菲爾再次出面,好讓塔納托斯收手,也就那第二的談判讓兄弟二人真正的決裂。

路西菲爾答應精靈王前往人族。找到塔納托斯,當時的卡娜絲蒂正被他綁在一個高高的十字架上,下邊是堆積的干柴,帶著易燃藥水的一堆干柴。

做為人質的卡娜絲蒂面上卻沒有一絲的恐懼,慌亂。雖然面色蒼白,但那清冷不屈。望向塔納托斯的目光既然還帶著憐憫的模樣就那麼闖進了路西菲爾的腦中。也在那一刻起,路西菲爾便著了魔。

兄弟二人的正試對壘卡娜絲蒂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魔族內部因塔納托斯先前的小動作在產生了動蕩,而開始分裂出了兄弟各自黨派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在談判無果當天,兄弟二人就已大打出手。那一戰路西菲爾勉強小勝並將卡娜絲蒂救離。落敗後的塔納托斯恨意更強,那種如火山爆的怒火點燃了真正的亂世,點然了千年前的大戰。

在路西菲爾解救卡娜絲蒂並加入了一同對抗塔納托斯的聯盟後,兩人因相淡戰事而經常踫面,那一段情慢慢從單戀至情意相投。

是一段異族戀情又如何能得到祝福,雖然精靈王對路西菲爾的營救和支援表示感謝,但不代表他能去認同兩人的愛情。一雙戀人便在戰爭和種族的壓力間坎坷相愛,至終卡娜絲蒂不顧一切選擇了自己認為對的生活,月兌離了精靈一族。

而當時,在卡娜絲蒂做出真正選擇前,精靈一族也開始有了震蕩。一部份的精靈認為路西菲爾雖是盟友卻也是那殺害他們族人凶手的親人,卡娜絲蒂和他相戀的做法已經是背叛了精靈一族,應當被剝奪一切的地位監禁。

不管當時的精靈王如何不認同兩人的事情,但也不會讓他的族人去傷害到他的女兒一絲一毫。精靈王的護短,讓這件事情越激烈,反對派和維和派便了第一次的沖突。

卡娜絲蒂不忍自己父親和哥哥陷入這樣痛苦的選擇,便自行月兌離了精靈一族。而那時塔納托斯得知了這一內幕,耍了更為陰狠的手段,讓他的屬下扮作路西菲爾的人馬將精靈一族的至寶——生命之光給盜取了。

事後,雖然生命之光被路西菲爾追回,但精靈族內的矛盾已經再也無法壓制,一族因此而正式分裂。

卡娜絲蒂的父親帶著埃墨森來到另一片的森木之中,因為卡娜絲蒂背負了叛族的名聲,他們這一分支被那自認為是光明正義像征的精靈一支稱為黑暗,暗精靈一族就由此旦生。

「埃墨森,所有的錯都以歸結于我,我認。卡娜絲蒂的死卻不只是為了我,她為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路西菲爾看著那神色帶著瘋狂刺骨恨意的埃墨森淡然道。「她愛我,但她更愛你們,這是我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對你們有愧,為了在最後一戰中能保全你們,還有那兩個孩子,她做的事情我想信你是有目共睹。」

「我們原本並不需要她那樣的犧牲!」埃墨森咆哮著打斷了路西菲爾的話,整個人彈跳著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一躍落到了路西菲爾面前,就那麼和他直直對視。

「不管如何,所有的起因都是你,全都是因為你。包括我父王的死,我兒子母親的死,還有讓我一個人孤在午夜惡夢中獨徘徊了五百年之久的人,還是你!」埃墨森臉上的肌肉因憤怒到極致而顫抖著,眼晴里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似乎能將路西菲爾一把燒為灰燼。

「滾!現在就滾離我的地盤!」埃墨森就那麼狠狠的盯著路西菲爾良久,全身因壓抑著某種嗜血的沖動而微微顫動著。「我答應過卡娜絲蒂不對會你動手,但不代表著我願意看見你!」

「謝謝!」路西菲爾一直淡然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我和她的女兒,就拜托你了。千年之事,一定會有個了結,給你們一個交待。」

路西菲爾說著轉身離去,堅決毅然。「她一定能幫她母親實現願望,你要相信她。」

路西菲爾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議政廳中,連同他的氣息一起消失在了這片暗精靈王國的空氣之中。

嗯?!

「怎麼了?」鳳皓辰正給黛汐選著衣服,突然看黛汐猛然的抬頭,蹙眉不語。

黛汐搖了搖頭,按捺下心中的隱隱不安。「心感覺到有些不平靜,不好的預感。」

「岳父大人不會和你未來公公打起來的。」鳳皓辰拉過黛汐的手,安慰道。

「我不是害怕這個,是有別的事情,一定有。」看著憂慮的黛汐,鳳皓辰也不知要如何再勸,其實路西菲爾和埃墨森之間的矛盾他有一些的了解。但再三思索下,還是選擇了避而不談,這種事情也許如埃墨森或路西菲爾告訴她會更為妥當一些。

當黛汐和鳳皓辰兩人收拾妥當再次回到議政廳時,埃墨森還是那副一族之王的氣勢倚在王座上喝著酒。

黛汐看著只有他們三人的大廳,蹙眉躊躇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給鳳皓辰投去個求救的目光。

「王,魔族的王呢。」黛汐有求,鳳皓辰自當必應,但這詭異的父子間稱呼讓黛汐有些楞神。先前她認為他稱埃墨森為王是出于在其它人面前的一種尊敬,但這再一開口,其中感覺便只是怪異了。

埃墨森在高座下瞥來一督,聲調懶淡。「剛才走了,回他該回的地方,償還他欠了一千年的債去了。」

走了?!黛汐在听到這兩個字詫異不已,路西菲爾在要求來精靈族時是何等強硬的態度,這便走了?一千年的債?難道他要回去以自己對抗塔納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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