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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一副奇怪的景象。一個美麗的女子優雅從容的對月小酌,一個俊逸的男子苦著個臉對峙手中酒壇。

「不喝?難得我請上一回。」

黛汐側目,休抽了抽嘴角後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湊到嘴邊抿上一口。口中的液體依然辛辣,但濃郁特別的酒香從舌尖開始蔓延至整個口腔。

休咕咚一聲咽下,砸了砸嘴,貌似比剛才好喝?不自覺的又敘上一口,慢慢感覺著別樣的滋味。黛汐見狀,微微勾唇。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要拉人喝酒,是怕孤影太過感傷?

喝酒之余,休的目光是時時掠過黛汐身上。只見此時的她又在摩挲著戒指,不知何故,每當有這個動作的黛汐,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蒼涼。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孤獨、悲戚、滄桑,居然會在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孩身上。

在昨天,他只是單純想要擊敗這個傳言的天之驕女。之前一直認為她不過只是實力不錯,骨子里傲嬌性子冷清的千金小姐,但見她戰斗時那種透徹的洞察力,睿智果斷的決策無不震撼著他,那必須是要經過多少錘煉才會形成的本能反應。所以,他更是戰意高漲提出比試,以為身為高階魔法師中階的他可以輕易擊敗她,看著她的傲嬌冷漠碎裂。

唉…休無聲嘆息,誰會料到會是他一敗涂地。可那一戰過後,那個冰冷妖嬈的身影便一直徘徊在他腦中,魂牽夢繞不能忘卻……

兩人各懷心事,在酒精的作用下享受著短暫的輕松平靜,只是休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開始呢喃著胡話,在格爾薩幾人找來時,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黛汐仍清醒的喝著酒,身旁滾落著三個空壇,而休是抱著還有三分一的酒壇碎碎念,一臉潮紅,眼神迷離面露嬌笑的盯著他女兒。

跟著格爾薩一起找人的洛德扶額,這兒子實在是丟他老臉。你說你一男人喝不過一個女人就算了,你干嘛還露著這麼個妖孽又痴迷的表情看著人家女兒!這讓他以後在格爾薩那老狐狸面前怎麼硬氣啊!!!

黛汐見來人了也喝足癮了,仰頭灌完最後一口丟下酒壇優雅離去,經過眾人身邊是連眼都沒有斜視一分。迷糊狀態的休感覺旁邊人兒不見了,急得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嘴里還一勁的念叨著,黛汐別走,我們再打一場,我要是再輸了就做你的人…不對,贏也是你的人…額,不對…

啪!被兒子把臉丟到不知什麼大陸去的洛德實在是受不了刺激,一掌刀擊暈了還在瘋言瘋語的休,又像仍破布般把不成器的兒子丟給隨從,氣沖沖的連招呼都不打揚長而去,諾大的花園就剩下一直在似笑非笑的格爾薩和管家威利。

宴會散去,普爾斯家伴著月光融入寂靜的夜色中,而皇宮中則是燈火通明,萊恩帝國的王馬可茲正听著他兒子們的匯報。

「父王,普爾斯家真的是無法無天了,不顧及我們皇家的尊嚴就那麼把三哥側妃的父親當場擊殺!」史賓其一臉憤憤不平仿佛受到恥辱的是他,情緒激昂。

瑟必眸中閃過嘲諷,他這五哥是借題發揮,想要給他心愛的人兒那比其爾家的交際花米露絲找場子吧。真是把腦子都掛褲襠里了,就那樣的貨色也值得維護?還是在那睿智的父王面前。

「哦?奧斯頓,是這樣嗎?」馬可茲面無表情,眼光掃過那一直沉默的大兒子。

「回父王,那克戈基家是咎由自取,換了是我被人調(戲)女兒辱罵家族,那死得就不止一個了。」奧斯頓聲音淡然,但話語間中滿是蕭殺之氣。

「唔…」馬可茲頷首,「那個被調(戲)的普爾斯大小姐,你覺如何?」

馬可茲的話讓兄弟三人心中微微一陣,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提及那人是誰,他們父王的敏銳度真不可測量。史賓其暗暗後悔剛才的舉動了,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得透徹。

「人中龍鳳。」奧斯頓半刻吐出一詞,瑟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酸酸的滋味。

「唔…評價倒是很高,難得你會這樣夸贊一個人。」馬可茲緩緩從王座站起,揮了揮手,簡單的動作都飽含著君王之威。「奧斯頓留下,你們下去休息吧。」

馬可茲單獨留下奧斯頓是常事,畢竟一個王和他的繼承者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討。可是瑟必此刻是多麼不願奧斯頓被留下,直覺告訴他,他們接下來要說的是有關于那個看上一眼便會被深深吸引的冷漠女子。

「瑟必?」馬可茲威嚴的聲音瞬間讓陷入斗爭的瑟必渾身一顫,看著那高高在上君王之姿的父親,終是斂去目中的情緒彎腰行禮後退下,身後門響起沉重的音調,一如他此刻的腳步。

在父子密談時刻,皇宮另一角華麗的房內不停回蕩著讓人臉紅的呻(吟)聲,女子的恣意迎合讓其身上的男子更是賣力動作迅猛,在底吼和興奮的尖呼聲後終化為平靜。

「殿下是越來越厲害了。」女子媚眼如絲,臉上是激(情)後未退去的紅暈,指中的長發繞著圈圈一下下掃過男子精壯的胸膛。

「那是你個小妖精越來越迷人了。」男子抓住那調皮雪女敕的小手,喘著粗氣一個翻身把那白女敕的嬌軀又壓在身下。

「殿下……」身下的人兒一聲嬌吟,不是誘(惑)而是帶著哽咽的哭腔。

「怎麼了這是,我的小妖精,剛才不是才好好的。」希雷爾看著突然變臉的凱瑟琳,語氣中滿是心疼。

「殿下…嗚嗚,人家不是故意掃你的興的…」說著凱瑟琳勾魂的眼中聚集起了水氣,豆粒大的淚珠兒在眼眶里滾動著,梨花帶雨的面容讓人疼惜不已。

「好了好了,乖!我的小妖精哭得我心都碎了。誰欺負你了,看我不弄死他!」希雷爾吻上了落下的淚珠,倒惹得泛濫決提了。

「我父親…我父親,在您來之前我收到家中來報,我父親被人殺死了!我唯一的弟弟手掌被人斬了不說連舌頭都被那人割去了!!!」凱瑟琳窩進希雷爾的胸膛,哀淒的大哭起來,讓希雷爾一陣忙亂好哄,才漸漸轉為抽泣。只是在希雷爾夾著怒氣的詢問中一直搖頭不語,凱瑟琳最厲害的手段就是欲情故縱,她知道怎麼樣是恰好的能拿捏男人的情緒。

「你說,到底誰干的!這萊恩里頭還有敢動我三王子的人?!」希雷爾看著懷中人兒那哀淒不敢言的樣子,不由得怒氣直飆,三角眼中滿是陰狠之色。

「殿下…人家只是不想,不想給殿下惹麻煩。」凱瑟琳似是非常害怕,嬌軀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著,看著臉色越發陰沉的希雷爾,心中盤算著時機到了。「是…是普爾斯家的大小姐干的,就只是一言不合,我父親和弟弟就慘遭毒手!!!」

普爾斯?!听到四大家族之一的名字,希雷爾迅速恢復理智,眼中光芒閃爍不定!這確實是個麻煩!

「普爾斯可是四大家族之一,本就依著實力在帝國中橫行霸道,那個大小姐也不過是中級魔法師,就敢如此狂妄。嗚嗚…可憐我父親和弟弟……父親在死前還一直說明著是殿下的人,卻仍是沒有逃過一劫!!都怪我們家族太弱小了,維護不了殿下的威名!嗚嗚…」凱瑟琳感覺到身上男人的一絲僵硬,立馬虛虛實實的一堆,只要刺激到希雷爾身為皇族那高傲的自尊心,為家族報仇便指日可待!作為希雷爾這樣花心好(色)又陰險狡詐之人的女人,心計是必不可少的,不然這側妃名額能落在她凱瑟琳頭上?

「哼!大小姐又如何!普爾斯又如何!難道還能站我們皇家頭頂去了?」希雷爾本的弱點便是太過自負,果然被凱瑟琳三言兩語給挑撥起來。哼!普爾斯家大小姐據他所知在家可不太受寵,她的繼母可是對她恨之入骨。而且,區區一個中級魔法師…他是忌憚普爾斯家的實力,畢竟他父王也明令禁止他們和四大家族發生摩擦。可是…明的不成,暗的還不成?知道是他希雷爾的人還敢下死手!這樣赤(luo)luo的挑釁他要忍了以後不得讓更多人踩他頭上!只要做得干淨一點,就是懷疑到他這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住他!何況,他最擅長的便是嫁禍!

凱瑟琳看著那先是閃爍不定到沉澱在眼底的陰毒目光,心中大喜,這希雷爾是下了決心了。當下紅唇便纏(綿)上去,靈巧的舌頭在其口中挑逗嬉戲。本就一腔火氣的希雷爾被瞬間點燃,粗暴的反攻、掠奪,不一會房內便充滿歡(愛)糜(爛)的氣息。希雷爾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而忽略了在他身下嬌喘連連的女人臉上那一抹惡毒得逞的笑容。

渡過了豐富多彩緊湊的一天,黛汐在酒精的麻痹中安然入睡。全然不知明日開始,她的生活將被打亂,陰謀詭計都從這一刻籠罩,腥風血雨的帷幕也將即將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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