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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生如戲 第十二章.盜亦有道

北京大名府一行,一方面大仇得報,同時也讓長士青著實興奮了一陣。畢竟現在的長士青年紀也就18歲多一點,雖然有著上世成熟的記憶,但是還是少年心性,前一段有點失魂落魄,沒有想到,這次僅僅因為報仇順便在這里搞了一下,就給那麼多的人帶來了和平和安寧,竟然被人稱為活菩薩,這雖然有點讓人感到受之有愧,但也讓他好像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方向,畢竟總不能白白虛度這大好光陰不是。咱雖然沒有什麼雄心大志,生性懶惰,但是偶爾做些好事,感覺也不錯,更重要的是這樣做自己也能算心安些!畢竟大難不死,應該感謝蒼天才是,而感謝的方式大概也就是盡量做些好事,替天行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當然長士青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聖人,相反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欲,既有偶爾月兌塵超俗,瀟灑飄逸的驚人之舉,也會時不時的做出些十足的市儈俗人的勾當。現在從蕩平一個小小的土匪團伙就能得到如此大的收獲,相比無數食不果月復的窮人,讓長士青可是大吃一驚,對于宋代貧富差距更有了刻骨銘心的認識。有錢真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通過這種手段搞那些貪官污吏、為富不仁或者靠橫征暴斂、坑蒙拐騙手段的人搞來的錢,然後取之一二救濟窮人,這也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對了!就這麼干,因為不管如何,今後都需要許多許多的錢財。以他今天的身手,不論是大內皇宮,還是龍潭虎穴都可以來去自由,特別是這種事只要做的隱蔽,自己將仍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當然,只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傷及無辜,只取不義之財,更不禍害守法的百姓,盜亦有道,未嘗不是一件值得干、而且是有意義的事。

要這樣做自然也就需要人手,當然是靠得住的人手。想來想去,長士青有了收徒弟的念頭。盡管他除了那些高深的武功之外,還沒有更好的入門功夫教授弟子,也沒有時間。但除此之外,更好的手段確實沒有。因為古人尊師重道,雖然偶爾也有不屑弟子出現,但總的來說絕大多數還是忠心耿耿的,像蘇星河這樣的不就十分靠得住嗎?

從北京這一來一往,整整用了長士青一個多月。這主要是因為在返回的路上長士青有了新的興趣。于是乎,從大名府經魯西南、再經過當時的東京汴梁、再到西京河南府(洛陽)境內,從城鎮到鄉村,一連發生了十多起大的失盜案件。一些貪官污吏、豪強惡霸的金銀財寶,損失金額加起來已經超過了百萬輛。當然主要是銀票和黃金,偶爾現成的銀兩也被裹走。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盜賊到底長得如何,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雖然這些被盜的豪強惡霸都有家丁護院,有的本身還身居武功,而一些貪官身邊更不乏武功不錯的武林人士,但是一旦發現該人或與該人交手,無一例外的都是被對方數招制住,並在與對方比拼內力時內力枯竭而死。僅僅這半個多月,被這種方式擊殺的武林好手就有二十多人。特別是在東京汴梁竟然連續發生了三起這樣的盜竊。一時京師震動,貪官污吏惶惶不可終日,惡霸豪強更是度日如年。

還有一點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麼大量的金銀到底哪里去了?除了每一個被盜地方附近的乞丐或者窮人的聚居地,在被盜後的第一時間內,總會被人發現有一些白銀被撒在地上,讓那些窮人瘋搶了去,以至于這些窮人們把這位盜竊者當成了睜開了眼楮的老天爺。但是,這畢竟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的根本就毫無蹤跡。上百萬兩啊,扣除一半是銀票、三分之一是黃金,那麼最少也還有幾十萬輛白銀,如果放在那里,像座小山一樣,沒有洗錢的地方是不可能的。然而,開封府接連對有關錢莊進行盤查,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材料。因為大的錢莊都矢口否認最近有大的業務交易。沒有證據,又不能強行查賬,所以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當然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失竊的除了名聲不好的豪強惡霸之外,再就是更不怎麼樣的貪官污吏。這些人的錢大多來路不正,對于失竊一事既不敢全部報失,也不敢對官府強勢追索,而周圍的居民則對這種事件從心里感到高興,因為他們終于可以發泄一下心里的不滿了。不是不報,時間未到,這不,這些家伙終于遇到對手了。那種心態,很像全世界人民突然听到911事件一樣興奮,想打了雞血似地,高興的無以言表。于是乎,黑衣俠盜的名稱也開始傳了開來,各地的乞丐和窮人幾乎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黑衣俠盜盡快來到自己這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住的平民窟或者乞丐窩旁邊上放著大量的金銀財寶,撿上一把,接著錦衣玉食,豈不快哉!

其實用不著猜測,各位兄弟一定會想到這是我們的長士青所為。既然決定玩一把,他決定當然要從金錢上入手。畢竟錢是血脈力是膽,沒有金錢,一切都無從談起。這半個多月連試身手,自然收獲頗多。除了吸了與自己交手的20多名二流武林好手的內力,使自己的內力憑空增長了300年以上,還收獲了一百多萬兩白銀。其中除了銀票和黃金之外,剩下的幾十萬兩白銀,當然也被他換成了銀票。至于錢莊嘛,一則長士青改頭換面或戴了面具,而且也明確地告訴了錢莊主人,要想保命和自己的生意安全,就不要吐露任何有關自己的信息。生意人的貪婪加上對生命的威脅,自然讓這些錢莊的主人乖乖地成為了長士青的洗錢機器。

這天河南府東門出來一個青年書生,搖著一把紙扇,騎一匹說不上多麼英俊的白馬。後面有跟著兩頭騾子,分別各馱著兩個大麻袋,看出來比較沉重。除了牽騾子的兩個大約14-5歲的少年之外,後面還跟著八個少年,六男兩女,年齡大約也在13-15歲的樣子。騎馬的人就是長士青,今天他終于路面了。至于那兩頭騾子背上馱的自然是他近一段時間收入的一部分,兩頭騾子身上至少有400斤黃金。至于其他的一千多斤黃金,已經讓它存在了洛陽的萬通錢莊了。大量銀票則由他自己帶著,他可不相信別人。身後跟著的那10個小家伙是他最近在路上收留的流浪兒,有些是些乞丐,有的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善良人家的孩子,看著他們骨骼比較適合練武,資質也不錯,主要是品質較好,長士青就決定收他們為徒了。這也是因為自己這一世沒有別的親人,看見孤兒心里就感覺到非常親近的緣故。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可教他們的,但是先號住了,好徒弟也難找不是。這次帶他們去,就是想把他們交給蘇星河,讓老蘇先代代勞,教些入門的功夫。

至于名字嗎,長士青也懶得多想,鑒于他們大多是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父母,除了小名叫什麼狗蛋、二栓之類的,確實都上不了台面。所以,長士青決定,干脆大家都跟著他姓長,名字就以他最得意的武功中的一個字,中間加一個之字就行了,好記好寫。這樣下來一下就出來了十個長姓的弟子,分別是長之逍、長之遙、長之流、長之雲、長之摘、長之花、長之撫、長之柳。兩個女孩子就叫長之凌、長之波。

出河南府東行,一直走了三天,才來到了擂鼓山。由于這次是熟門熟路,自然沒有什麼耽擱。見到蘇星河後,長士青先是介紹了自己那十個新收的弟子,並毫不客氣的請蘇醒河負責他們的入門訓練。之後將帶來的黃金和銀票一並交給了蘇星河。這一舉動讓老頭大吃一驚,雖然他的消息閉塞,但他還是知道了最近江湖上風傳的連續失盜的事情,不過礙于掌門的面子,也不好多問。

「師兄不用多想,常言道盜亦有道,只要取之有道,用之有道,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多考慮,這也是一種逍遙。否則何以成大事,何以逍遙江湖、遨游于無窮?」長士青知道蘇星河的想法,所以干脆直言不諱。

「掌門師弟只管吩咐!老哥哥我跟不上時代了!你就說你的打算吧!」蘇星河微微一猶豫,也痛快起來。

「師兄!我這次解決了很大一部分經費,咱們從現在開始要用這些錢不僅為逍遙派做些事,更要為天下蒼生做些事,不能為逍遙而逍遙,更不能只顧自己逍遙。我的打算是,利用逍遙派熟知天下醫學知識的優勢,在全國各地遍開醫館、藥店,首先在東京、西京、南京和北京,接著在全國大小城鎮,有錢的就狠狠地收費,無錢的窮人就免費治療,免費供藥,醫館和藥店的基本原則是收支平衡即可!這樣做是不是屬于用之有道?」長士青向蘇醒河反問。

「第二件事就是開錢莊,你幫助物色幾個忠誠可靠和有經營內力人開設錢莊,我來提供本金,讓搞到的這些錢財不斷生長,為我們將來濟世救人和其他更大的用處提供經費。第一階段先在上述的四個城市開張,其後推向全國乃至鄰國。」上世長士青最羨慕的那些開銀行的了,這些家伙只要動動手,就能夠賺得缽滿盆肥。只是自己費了半天勁,還是沒有開成,這次有了機會,不辦個錢莊,那就是對不起自己。

「第三件事是開辦服務娛樂和奢侈行業。你不是有幾個各有所長的弟子嘛!讓他們負責娛樂和奢侈品的開發和經營。當然,那些瓦欄勾舍下流勾當咱們不干,但是可以開飯店、客棧、棋館、花店或游藝管,反正凡是能掙錢的事都干!要連鎖經營,下大力量解決大量的經費。總不能讓你師弟我總去打家劫舍吧!」長士青暫時就想到了這些,其他的因為沒有人才只能以後再說。

听了長士青的部署和要求後,老頭想了一會,終于下定了決心。急忙部署下去,傳訊他的那些弟子,抓緊開始準備。而長士青也把銀票和存款憑證交到他的手里,由他全權支配。

百忙之中,長士青還沒有忘記跑了一趟少林寺,當然是晚上去的,而且是又一次當了一次梁上君子。不過這次他可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因為他早就知道那份叫做易筋經的東西放在少林寺菩提院的銅鏡背後。幾個打坐站崗的少林弟子又哪能發現長士青這樣的人物,點了他們的睡穴,按下那一夢如是四個字,取出了那本小冊子。以他的功力和見識,潛入少林寺盜取此物當然是輕而易舉。想想看原著中,阿朱僅靠易容就能得手,可見少林和尚懷揣至寶而不識貨,對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在意。當然這主要還是他們搞不明白他的真正價值才便宜了長士青這些弟子的。

搞到這個東西之後,長士青花了兩天時間,將易筋經中浸濕後出現的功法認真詳細地描繪下來,然後晾干後又將他放回了原處。少林是個大派,寺中臥虎藏龍,雖然長士青對玄慈老方丈十分不感冒,甚至根本就不打算幫他們的忙,但是也不想無緣無故地跟少林翻臉,畢竟不想無故樹敵不是。所以用完後又悄悄地給他們放了回去,可謂神不知鬼不覺。當然,長士青也想像許多伙計們設計的那樣,去找九陽神功的,不過,好像九陽神功是在九陰真經之後才出現的,估計現在還沒有出世吧!所以,也只有借易筋經來充數了。既然收了徒弟,總的做點什麼。長士青不想讓他們修煉逍遙派的內功,而是讓他們修煉至剛至陽的武功,男人嘛,將來萬一上戰場,這些功夫要有用得多。對于女弟子,他就不那麼費勁了,直接傳她們小無相功就是。

「這是我們逍遙派獨尊功的入門心法,由你們蘇師伯代我傳授,有問題可以問他。希望你們好好修煉,並學習文化,為師希望你們盡快成才,我非常需要人手。師兄你因為內力已經定型,這門功法已經不適合練了,所以你千萬不要修煉,以免走火入魔!至于招式,蘇師兄先將本門的一些入門的招式教給他們,等我考慮好合適的武功後再教他們。」臨離開這里時,長士青這樣交代給大家說。

總算是一切都有了著落,長士青的心境也開始安靜下來。想想離天龍開場也就不到兩個月了,由于有了事做,加上又收了十個徒弟,長士青在這個世上的牽掛開始多了起來,慢慢地也開始對前世的東西少了些牽掛和回憶。這時他突然想到,在大理可還有一個美女在等著他呢,而且這個美女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自己怎麼如此混賬!竟然心里從來沒有想到過她。難道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意思嗎?長士青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自問自答著。誰都不能不說林如蘭長得可算出類拔萃,實屬上上之選,但是長士青為何就能這樣無動于衷呢?現在靜下心來,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這個善良忠誠的美女的,真正讓自己表現的如此冷若冰霜的原因,說到底不過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總以為美女如果不是自己追的,不是靠自己的一切使她傾心,就會懷疑這不是真的。換句話說,直到今天,他還是不能認可自己現在長士青的這個身份。想想看,人家小姑娘是多麼無辜,不管自己發生了什麼,仍然無怨無悔要跟著自己,如果繼續這樣不冷不熱,那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不行,這次回去一定要給她表明心跡。上世的一切,也就從此畫上個句號吧!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來,自己像個苦行僧般的修身之舉也該告一段落了,從今天開始,咱就重新開始,活出一段精彩來。

離開擂鼓山南下,長士青用了兩天時間來到了當時被稱為南京的應天府(商丘)。作為陪都之一,這時的應天府自然也是熱鬧非凡,豪商巨賈聚居。長士青一人一馬,找了個飯店住下。然後一人一桌,自斟自飲,好像很酷和很有修養的樣子。既然心里開始有了歸屬感,長士青對這個時代也開始注意起來,也許自己真能做些什麼吧!求取功名自己根本想都不想,因為它對于這個世道根本就不抱什麼希望。再說,用不了多少年,最多20多年吧,靖康之變就會發生,宋朝的兩個皇帝就會被當成俘虜抓走,外加皇宮嬪妃和官宦的3000多名妻女被人家女真人一並抓走充作官妓,那簡直是所有漢人的奇恥大辱。可恨的是,這時的宋朝上下還沉浸在什麼國泰民安的自我陶醉中呢!而實際上整個國家機器早已腐敗透頂,非親莫官,非財不取。為這樣的朝廷驅使,與那些貪污腐化、鑽營投機的家伙們為伍,那長士青還真不如獨自逍遙呢!

也許自己真的該考慮成個家了。孤身一人在這里的滋味確實不好受。現在自己修身養性的功夫可以說是差不多了,也許真的該到了齊家的階段了。想到齊家,長士青首先當然想到了林如蘭,但同時也想到了天龍中的其他美女。自己總的先看看,飽飽眼福總可以吧!不要說那些達官貴人、文人學士,凡是有點資本的,誰不是三妻四妾,有的更是遠超過這個數,直追皇宮大內。連哪位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料得年年斷腸處等絕句、顯得是多麼深情似地蘇大學士,生活中不也是妻妾如雲,甚至還會把妾婢隨意送人。即使江湖中人,這樣做的也不再少數。記得原著中杏子林中的那一段鐵面判官單正為了挖苦趙錢孫的話是這樣說的,「單某雖然姓單,但是一妻四妾,兒孫滿堂,倒是你這位姓雙的老兄,至今仍是孤苦伶仃,現在一切都晚了!」讓人听了多麼似曾相識和厚顏無恥,與後世的那些貪官污吏或暴發戶在養小三和情婦方面相互攀比的心態多麼相似。

想多了,長士青現在也只是有了這個想法而已,至于如何齊家他還真的沒有認真考慮。攜美同游,左擁右抱是每一個眾家兄弟的夢想,但長士青卻是個非常負責人的男人,一旦決定了就會負責到底,所以上世自己一直被拴在莫斯科就跟自己欠下的風流帳有關,實在是不忍心放下自己的那兩個紅顏知己不是。現在自己一腳踏進這個天龍世界,一雙兒女和結發妻子不知如何了,那兩位知己紅顏也會十分傷心吧!更不要說自己的母親和親人了。現在要邁出這一步時,長士青真的是小心翼翼,唯恐再次為情所困,背上沉重的包袱。他之所以在林如蘭的問題上如此小心也與這種心理有關。因為只要不與她們有染,自己隨時可以離開,就可以了無牽掛。

「我說大哥,你說咱們明天會不會被陳家選中成為他們家的武術教師呢?會不會白來一趟?」鄰桌的一個年紀輕的家伙在吃完飯後,站起身來問話道。

「我說兄弟,你就不要問了,咱們兄弟憑著家傳的武功,怎麼也會被選上的。只是也不知是福是禍,如果真的遇到那位俠盜,咱們可真沒有把握勝得了他。不過也不要擔心,陳家財大氣粗,有不少武師呢!咱們跟著他們,也不怕有什麼意外,只是你小子要時刻記住,遇事隨大流即可,離廚房近些,離主人遠些。遇上打架,千萬不要逞強,送了性命!」另外一個年紀較大的家伙在回答。一面說著,兩個人一面走出了店外。

看出來這兩個家伙也就是兩個外加橫練的武夫,雖然功夫不錯,但也難入長士青的法眼。只是長士青對他們的談話非常感興趣。什麼人在招什麼家庭武師?有意思!

看著對方走遠了,長士青向店小二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然後給了他一塊碎銀子問道︰「我說小二哥!這兩個人說什麼陳家招收武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妨給我詳細說說!」

「我說官人,你一個書生該不會也想去應聘人家武師去吧!要說陳家那可是咱應天府的首富,黑白兩道皆有粘連,官府上下手眼通天。三代官宦,又幾乎壟斷經營應天府的藥材生產和供應,富可敵國!加上陳家家主一手家傳的48路入雲刀出神入化,儼然就是應天府的一個霸王。他們家招收武師,沒本事的還不是去自取其辱!」小二哥一副河南官話,說的天花亂墜。

「既然自己武功那麼好,他們還要招收武學教師何用?難道有仇人要來?」長士青似有似無的問了一句。

「做賊心虛唄!」看來嫉妒和仇富的心態古亦有之。小二哥已經剎不住車了,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他們的那些財富,到底有多少是正當經營得來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還不是靠強買強賣、霸佔別人的土地,甚至強取豪奪得來的?最主要的是為富不仁,從來沒听說過他們干過什麼好事,當然除了對官府畢恭畢敬之外!這不,現在傳的很利害的那位黑衣俠盜鬧得正凶,陳家的人擔心會找到他們,所以饑不擇食,公開大批招收護院武師。這幾天已經有很多人前來應聘了,但是真正留下的沒有幾個,因為很多人都過不了陳家家主陳霸的那一關。」

「小二哥告訴我,陳家該怎麼走?我也想去看一看。」長士青問道。

「官人你還是算了吧!陳家的門可不是好進的,那是要打進去的?你何必湊這個熱鬧。至于他家的位置嘛,再好找不過,順著門前的大街東走,頂頭的那家最大的宅子就是!」小兒還要再說些什麼,櫃台上的掌櫃使勁的咳嗽了一聲,顯然對小二的多嘴有些不滿,店小二只有悻悻地離開了。

既然是為富不仁,既然錢的來路不正,那就符合長士青光顧的原則。雖然長士青原來不打算再動手了。畢竟自己已經有了不少的收入,再說要到大理去,不願惹上麻煩,何況已經連續多次作案,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但是如此好的機會,以後再來一趟多麻煩?所以最後長士青還是決定再來一次。最多只拿上銀票和黃金好了,因為在自己的錢莊尚未建立起來之前,盡量不拿銀子,體積太大,實在不好處理。賭徒和慣盜的心理都是如此,這最後一次心理不知害過多少人啊!

入夜,長士青先是打了一會坐,等到三更天的時候即身著夜行衣飄出窗外,一會功夫就來到了大街東頭。果然是一所氣勢恢弘的大宅,估計連應天府的府衙也比不過它。這個佔地足有兩百多畝的莊園,坐落在應天府主要大街的東段,本身就是一種權力和身份的象征。院內的防衛更如銅牆鐵壁。不僅有一般的私兵在牆內牆外不停走動巡邏,院內還有十多名身居不錯武功的家伙充當暗樁,甚至光獵犬就有三四只。

靠近這所大院後,長士青功聚雙目,認真觀察著那些巡邏的士兵,趁著他們交換的空隙,飄身越過高牆。接著以罕見的速度,連續彈出四道指風,將那四只獵犬給擊昏在地。

躲在一座假山後面,長士青功聚雙耳,仔細地探察著那些暗樁的位置。然後慢慢搜索前進,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第三進院落中的一間大屋。如果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陳霸的住宅。門口有兩個暗樁,看來武功不錯,至少比其他家伙和白天在客棧中遇到的那兩個家伙要高得多。長士青不願打草驚蛇,先是繞道左面的那個暗樁的後面,一縷指風點住了他的穴道,接著如法炮制,又點住了右面的那個家伙的穴道。之後當然好不客氣的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將他們的內力吸完直接一指點死,絕不能留下活口不是。這些人既然能守在陳霸的房外,自然是他的親信,應該是罪有應得。

這時屋內正在傳出男女之間正在做劇烈運動的那種聲音。長士青正好利用這種噪音的掩護一記少澤劍使出,幾乎毫無聲息的割斷門閂,同時如法炮制,割斷了左邊一扇門的上下轉軸,將那扇門輕輕地拿下靠在牆上,悄無聲息的來到屋內。

這個陳霸到是挺會享受,這個大房間中間竟然是一間客廳,東西兩面各是一間臥室,只用一個布簾擋住門口。听得出來,西面的一間有一男一女兩人正在做那種運動,而東面的那間臥室則是一個女人輾轉法則,難以入眠,看來也是情不可耐吧!這倒不錯,雖然不是左擁右抱,倒也別有情趣,看來大家以後可以好好借鑒一下。長士青此時當然顧不得過多的尋思,先是沖入東間點住了那個看不清什麼樣子的女人的穴道,接著也顧不得陳霸他們正在關鍵時刻,沖進西間,出手如電,點住了兩個赤身露體抱在一起的男女的穴道,一手抓住那個胖男人的大椎穴將他提了起來,一面拉上床上的被子蓋住那個被點住穴道的女人,一面開始問話。

「想活命嗎?如果想的話就點點頭!」長士青毫無表情的問道。

不能說話的陳霸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點著頭。

「我只為財來,交出金銀財寶,免你全家死于非命。否則,你一家人連帶這座宅子全都會化為灰燼!」長士青不想耽誤時間,更不想濫殺無辜,正是因為如此,才進行這樣的口頭威脅。

「你不要想玩什麼花招,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和你的全家,然後毫發無損的離去。你的錢財也保不住!如果你合作,我就不會趕盡殺絕,甚至也不會拿走你的全部家產。」長士青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自己不是一直想找個掙錢的途徑和經營的人才嗎,這個家伙雖然可惡,卻也未必不可用。

一面放開他的雙腿上的穴道,一面握住他的脈門,長士青現在還不想用北冥神功吸他的內力,因為他不想暴露,先拿到錢再說。

出于求生的本能,陳霸帶著長士青來到中間客廳,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靠牆的一把椅子,一道暗門露了出來,原來是通往下面的一間暗室。乖乖,竟然是他家的藏寶室。走進去一看,長士青真是大吃一驚,這個家伙真能聚財,都快趕上山西老西了。只見幾十個大箱子全是50兩或者一百兩一錠的元寶,估計幾十萬兩是有了。這些長士青根本不想看,因為不想大開殺戒,也不能大搖大擺得快離開這里,所以他無法搬走這些東西。看著長士青不為所動,陳霸明白這些東西還打不動背後這位主。只得又向前走了幾步,打開了第二道暗門。這個暗室要小得多,里面除了兩只大木箱外,還有兩個一尺見方的小木匣子。長士青示意陳霸打開一看,除了那兩個大木箱里全是金條之外,兩個小木匣子里一個是滿滿的銀票,另外一個則是一箱寶石,有晶瑩的鑽石,也有紅藍綠等各色的寶石。長士青拿過一個包裹,先將銀票合寶石包了起來捆在身上,接著搞了兩條麻袋將兩大箱黃金也裝了起來,每袋足有三四百斤,仗著自己功力變態,拎一麻袋到也沒有多大問題。所以他將另外一麻袋放到陳霸的肩上,仍然是一手扣住他的脈門走出密室。

關上密室的門前,長士青突然改變了主意。先是又拿了一千兩銀子放到身上,然後在陳霸關上密室的門後,突然北冥神功發動,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將他的內力吸光,然後點了他的死穴。本來想是利用他的,甚至還對他剩下的財寶動了心思。但是後來長士青再一想,犯不著冒這個險,萬一走漏消息,豈不因小失大。做人不能太貪,神不知鬼不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兩個女人就算了,反正她們只是在睡覺,也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接著長士青先提著一個麻袋躲過了巡邏的士兵和暗樁,越到牆外將麻袋放到一個黑影處,然後又如法炮制,將另外一個麻袋也提了出來。以長士青現在的內力,提著兩麻袋黃金走路當然不成問題,但是要提著那麼重的東西,施展輕功,還要躲避明崗暗哨就很困難了。畢竟那可是大概四百公斤的東西呀!而提著一麻袋就無所謂了,根本就不影響自己的輕功施展。

來到客棧,長士青先是搞了把鐵杴,接著又提著一個麻袋趁著夜色穿過城牆一直向南奔了十數里地,找了個樹林然後將黃金埋了起來,做好了記號。接著又如發生炮制將第二包黃金也埋好才返回客棧,當然在這之前又將那一千兩白銀分放到貧民和乞丐的聚集地。既然闖出了自己的風格就要保持,這也是一種藝術嘛!因此長士青才不惜這多此一舉。

忙完這一切已經天近五更。長士青稍微打了一會坐,將自己的內力全部煉化。迄今為止,他身居內力已經超過了了五百年了,身體也正在發生著變化。丹田氣海處似乎有一個像雞蛋大小的固體圓球開始出現,不知這是不是人們所說的丹元,經脈中的真氣似乎也正在液態化,像涓涓細流,舒服極了。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功正在發生著又一次質變。

等到他練功完畢,天已經大亮。長士青若無其事地來到大廳,用過早飯,接著拉了自己的白馬,向南門而來。由于城門剛開,估計衙門還未開張,所以陳家被盜的事還未被發覺,城門一如既往沒有什麼盤查,長士青幾乎毫不費力地離開應天府城,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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