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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客……客官啊,這都是這小賤人自己的……事兒,可與倚翠樓無關啊……呼呼」老鴇听到花惜春的丫頭的偷偷回報,趕忙不顧肥胖的身體沖了上來,一邊說著,一邊呵斥帶喘。

蕭白和柳如心聞言回頭看向老鴇,但路友兒卻不為所動,那狡黠的面容頓無,一雙水漾眸子直愣愣看著面前跪坐在地上抖得不成型的紅袖,思緒萬千。

原來紅袖從林府便被直接賣到了妓院,可憐了這心比高命比紙薄的姑娘,挨了整整一個月的打才從了。接下來的事在古代來說很稀奇,但在現代來說十分狗血。因為紅袖容貌嬌美,在林府中一直作為一等丫鬟保養著,會讀書認字更是能說幾句詩,便被當初的老鴇培養成了紅牌。但她死性不改,瞧不起周圍姑娘,字字句句都要貶低她人抬高自己,總以為自己會上枝頭變鳳凰,最終惹了眾怒,被眾青樓女子暗害,喂了藥扒光了推出滿是客人的門外。至此,她也當不了什麼紅牌了,第二便隨便喊了個價錢賣了初夜。

紅袖此時還不知林府的至寶就是如今的路友兒,她根本不反思自己,反而將發生的一切歸咎在路友兒身上,日日咒罵夜夜詛咒,接一個恩客便哭訴自己的「遭遇」,終于,老鴇忍無可忍直接將她賣到了北方邊境的青樓。

而後又因她這到處得罪人的性格被到處捻轉販賣,紅袖終于有了覺悟,將自己狂妄的性格收斂,終于,在這邊境小城算是站穩了腳跟。雖表面上似乎洗心革面,但她心中對路友兒的憎恨非減反增。

尤其是她曾接一個南秦國武林人士,才知這其中的原原本本,遂花高價買來信息,知道了內情。因為路友兒從來未曾隱瞞過自己的任何信息,她的信息在外界幾乎透明的。

那一日路友兒和柳如心在倚翠樓大鬧,在台上表演的正是紅袖,本沒什麼,但路友兒掀開面具的一剎那,紅袖的血凝固了,眼中冒火。路友兒化成灰她都認識,雖然她瘦了,變得如此美。後面,就發生了她拿出積蓄花錢雇凶的事。

「紅袖,到現在為止,你還是覺得當日你是對的,你如今的遭遇,都是我造成的?」路友兒的聲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紅袖牙齒緊緊咬住紅得嚇人的朱唇,那唇瓣被咬得白紫,甚至連厚重的胭脂也無法掩飾,「是!這一切都是你,路友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去林府,我也不會被少爺趕出來!」

路友兒突然笑了,搖了搖頭,那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中文||「紅袖,這些話我只說一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有因必有果,當年我入林府根本不是圖那少女乃女乃之位,更不是針對你和添香,是你們思想狹隘才認為所有人都來爭你們的位置。

好吧,這男尊女卑的社會,下等人的你們為了未來爭得一席之地,作為女人我可以理解,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沒招你們惹你們,你們就這樣百般陷害,人心善惡,以前我不懂,如今我懂了。

其實紅袖,如若當年你不主動害我,也許你現在還安安穩穩呆在林府,也許被林清然收了,就算不收也能嫁個不錯的人家,能走到今,是你因為你心中的惡,是你的惡害了你。

我現在只問你一句,紅袖,你認為自己錯了嗎?」

「我沒錯!沒錯!路友兒,不用你假惺惺的來教訓我,現在你心里一定高興把?看見我這樣子是不是做夢都在笑?」紅袖突然怪叫,猛地站起身來撲向路友兒,一旁的蕭白臉色一變便將她一掌打。

「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老鴇坐在地上大喊,喊來了龜公和護院。

蕭白下手狠毒,紅袖被打踫到牆壁才將將落下,口噴鮮血,路友兒看見卻沒阻攔,只是苦笑著嘆了氣。

若是以前的她,想必定然幫紅袖求情,但經歷這麼多風風雨雨,她也知道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人值得可憐,若她今幫她求情,紅袖也是不會覺悟,以後有機會還是想盡辦法報復她,到那一,可憐之人想必就是她自己了。

「也許……」路友兒的眸子垂下,心中復雜交加,「紅袖,也許你會將這份是非不分帶入墳墓吧,在你有生之年,是永遠不會明白了。」此時是該善良還是應該現實!?路友兒矛盾掙扎了,猛然恍悟,她竟然變了。

護院和龜公趕了過來,「誰敢鬧事?不要命了?」那氣焰囂張。

柳如心冷冷盯著地上的老鴇,「你是個聰明人,想必心中都明白,此時我們是不是鬧事想必你也都懂,要不要將鬧到衙門就看你了。」

老鴇一下子站了起來,「哎呦,這位公子,你在威脅我雪姨?雪姨在外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兒里呢,衙門!?老娘衙門有人。」

柳如心淡淡一笑,也不生氣,「那我們就鬧鬧試試,看誰衙門的後台硬。倚翠樓的妓女買凶殺人,單憑這一件事,你這青樓也不用開了。」這是蒼穹國,誰的後台硬也比不上路友兒的後台硬,她的後台直接是皇帝納蘭沖。

老鴇神色一變,眼中懷疑,對方出手闊綽氣度不凡,一看便是出來游玩找新鮮的富家公子,而這女人相比也不同尋常,那花惜春沒下限的賣了那麼多銀子,不贖身卻買凶,殺一個女人要那麼多銀子?看來這群人,惹不起。

一瞬間,老鴇便心中有了判斷,「這花惜春就不是個老實本分的,好好的和黑道上糾纏不清,回頭我就把她賣了。」

紅袖吐著血,趴在地上也不反駁,嗷嗷喊著,不知是哭是笑,哪還有頭牌的樣子,那老鴇目光狠毒。

路友兒突然有種沖動,她是不是應該殺了紅袖,給她一個了斷?這樣不停被賣來賣去,生不如死。不過這想法轉念間便消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她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判斷她人的處境,也許,只要是活著,紅袖就會開心吧。

想到這,她便不再看紅袖一眼,轉身走出這房門,步伐從容,下了樓去,柳如心跟著。

老鴇看見他們走並不攔,而是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紅袖,直接沖過去給她兩個大耳光,「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惹事惹到老娘頭上了,要是倚翠樓有什麼牽扯,看老娘不活活折磨死你!」

蕭白並未跟著路友兒而去,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老鴇猛勁抽,不一會,紅袖滿是血跡的臉上便紅腫難堪。事情經過蕭白听得清清楚楚,路友兒沒錯,都是這紅袖心中的歹意逼她走上了絕路。但此時還有一個問題,這紅袖在黑道上大發懸賞帖,那點錢雖然雇不上真正的高手,但就怕有些下三濫的人去騷擾友兒。

蕭白蠟黃的臉動了一動,他笑了,因為滿臉麻子讓人忽略他的長相,其實單憑五官,他的容貌出眾,尤其是他精致的唇瓣,微微勾起卻帶驚艷無數。眼眸低垂,黑色絢麗眸子閃過金光。

「這位是……雪姨?」他的聲音圓潤清脆。

老鴇抬頭看見他,臉上堆起職業的笑容,「公子還有何吩咐?」

蕭白伸手模了模光滑的下巴,一雙黑眸盯著地上狼狽的紅袖。「首先好心提醒你,剛剛出去那女子,你惹不起。就連此城城主也惹不起,所以說,你不鬧起來就對了。」

老鴇將信將疑,有那麼厲害嗎!?但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謝公子提醒了。」

「錢乃萬惡之源,如今這妓子沒錢,也不會引得如此大的風波,所以……」蕭白突然笑盈盈地看向老鴇,「這妓子還能用,只不過,收了她的錢罷。」後半句的聲音身小,地上的紅袖不知,說完便準神離去。

老鴇的眼中發出詭異的光,錢,她也想要,只不過那錢一直是花惜春的她無法得,但如今借了此事,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霸佔了花惜春的私房銀子,可以說,她才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

路友兒與柳如心已經遠去,蕭白慢慢踱步下著樓梯,心中暗笑。

估計道兒上還有很多人拿了定金解了任務追殺路友兒呢,如今他只要放聲過去任務取消,按照江湖規矩,取消任務必須要給殺手賠償金,但如今那花惜春已經身無分文,這賠償金……

蕭白邊走邊笑,雖不用他動手,但那花惜春必死無疑!

路友兒與柳如心已經離開了青樓,出了花街。

陽光明媚,友兒只覺得自己仿佛剛剛從一個冰窟到了陽光下,才知這大千世界的美好。

「友兒,你怎麼了?」柳如心問,因為從看見那個花惜春,友兒便一直沉默,他已經習慣了友兒的任性,也習慣了她的捉弄,如今她一下子沉默讓他有些擔心,雖然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站定了腳步,抬頭看著太陽,思緒回到了數年前,當時她一無所有,對未來十分迷茫,只能任人欺負,任人宰割,她也曾干完活便仰頭看著陽光。還好,那時她身邊有個人保護她,那個人年紀比她小,卻總是要對她負責。

迎著刺眼的陽光,流淚,莫名其妙的。「柳,我想他了,林清然。」

------題外話------

好友未央長夜開女強文了,一貫的女主霸氣,一貫的女主威武,喜歡的去瞧瞧~

文名︰《下無「爺」》

作者︰未央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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