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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夜楓!

路友兒震驚。

已經慢慢在友兒世界中隱退的人物就這麼如驚雷一般出現,還以這個匪夷所思的身份出現,這能不讓她震驚嗎,南宮夜楓不是武林盟主嗎,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北漠國皇子?之前雪姿說過宮羽翰與北漠國有勾結,難道宮羽翰和南宮夜楓有勾結?難道南宮夜楓與宮羽翰狼狽為奸?

她不相信!

南宮夜楓,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那個武功高強卻又謙和如書生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北漠國皇子?面堂如玉,雙目如星,溫柔謙和,行俠仗義,怎麼……就能變成北漠國的……皇子?

其實不只路友兒,其他人也不太相信。

除了震驚,心中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失落,痛!為什麼這麼痛?仿佛一個親人突然離世,仿佛一個朋友突然背叛,不,比這種感覺更為強烈!南宮夜楓到底在她心中是什麼地位,她無法用言語說出來,太復雜了。說喜歡他?卻又說不出到底喜歡在什麼地方,說與他只是普通朋友?兩人卻發生了普通朋友根本不會發生的事。宇文怒濤的溫柔仿佛還在她身邊,他溫暖的臂彎仿佛剛剛包圍著她,她身上還帶著他的余溫,此時卻突然一轉,沒了……消失了……過去了……走了……

心如挖空一般難受,不是疼,卻比疼痛更甚!

溫暖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肢,給有些搖晃的她安全感,那臂彎就如同一個溫暖的港灣,香氣襲人。

不用看也知道這人是誰,一轉身便撲入那人懷抱,「天鶴,我難受。」

右手攬住她,左手輕輕撫上她柔亮的發絲,蔡天鶴垂下眼,雖然少一個情敵他暗自高興,但看到友兒如此難受,他還是不忍。長嘆一口氣,這是友兒第一次遭遇背叛。「友兒先別傷心,也許其中有誤會,見見他無妨。」只能如此說。

見他?

窩在蔡天鶴懷中久久不願抬頭,是逃避。

雪姿走了過來,伸手輕輕拍了下友兒的肩,動作輕柔帶著安慰。「天鶴說的對,其中定然有誤會,先別想這麼多,我給你講講北漠國皇室的情況吧。」

友兒想了一下,確實,對北漠皇室自己毫不了解,希望其中有隱情。

此時宇文怒濤已經吩咐完下人,回到了友兒身邊。「我也贊同雪公子的意見,其中定然有隱情,我已吩咐人去邀了南宮葉楓,現在我們去前廳從長計議。」

雲陌一直粘著路琳瑯,仿佛對她有格外的好感,如若不是友兒受到如此打擊怕是要吃醋。一旁的慕容禪香垂眼想了一下,「琳瑯,你陪雲陌,我與友兒他們商量一下。」

琳瑯微笑,點頭答應。

慕容禪香走到宇文身邊,「王爺,請帶路。」

「不敢,岳父稱我名字便可。」宇文怒濤匆忙表態,慕容禪香點頭應允。

不得不說路氏母子十分奇特,路琳瑯因為早年不得已與親生女兒友兒分開,如今與友兒稍顯隔閡,而路友兒與自己親生兒子也有著相同的隔閡,反倒是路琳瑯與自己外孫感情要好上許多。

正南王府大廳,雪姿將自己知道的北漠國情況一一道來。

北漠國皇帝已年過花甲,有四子,其中老二為皇後所生,被立為太子,三、四皇子早已不在人世,如今皇室也只有大皇子與太子兩名。大皇子從不露面,別說外人未見過大公子尊榮,就連朝中老臣也鮮少有見過大皇子之人,此人一直稱病在宮外。

大廳中上好的紅木桌椅,主位上坐著慕容禪香與宇文怒濤,其余人在下首客位,茗香滿室,無人品茗,安靜的室內只有雪姿清冷從容的聲音,慢慢講述著北漠國皇室的大概情況。

雪姿在宮羽翰身邊三年,對北漠國了解甚多,洋洋灑灑講了大半個時辰,從北漠國幾大勢力講到北漠老皇帝的野心,最後到北漠老皇帝身體衰敗但太子卻因殘暴膚淺難成大業。

「我有種預感。」雪姿講完,友兒慢慢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沒什麼誤會,這南宮夜楓就是北漠國的大皇子,絕對沒錯。」

慕容禪香垂眸,他們之間發生之事,他與琳瑯已經听說,對魔教四人的作法甚是不贊同,也對這個女兒更為愧疚,雖才相處短短幾日,卻知她是個矜持內斂的好姑娘,但事已發生,幾人的命運已經被牽連在一起,如若硬生生拆開對友兒的傷害更大,也便只能隨緣了。

心中閃過一絲痛,魔教的女子皆無奈,不只是友兒,當年的琳瑯也因教尊的壓力下為了追求武功的進步做那種勾當,他曾經傷了琳瑯,也虧欠友兒,如今既然相認,他即便是丟了性命也要好好彌補他們母女二人。

宇文怒濤與蔡天鶴幾人也加入討論,有的猜測南宮夜楓在南秦國潛伏的目的,有的猜測南宮夜楓此時出現的原因。

幾人正討論著,管家陳鵬在外走來,在宇文的示意下如實稟報——南宮夜楓到。

來了,終于還是來了。

經過眾人的安慰,友兒心中的失落已經趨于平緩,但被這一消息驚動,眉頭還是忍不住動上一動。

那人來了,緩步入廳,烏發金冠,頎長略顯魁梧的身材一襲炫黑錦袍,滾著暗金邊,簡單卻掩不住尊貴的流露。

友兒抬眼看著他,認真凝視,想找回當年溫柔謙和的南宮夜楓,但她終還是失望了,如今的南宮早就沒了當年的謙謙君子的溫和氣質,雖然極力掩蓋,但身上的霸氣還是時不時如龍卷風掃過身旁的沒一人。容顏未變,濃眉星目,高鼻薄唇,但有了滄桑和疲憊。

從宮羽落和宇文怒濤身上,友兒知道當王爺不易,想必當皇子更為不易吧,王爺姑且被皇帝猜忌,何況是時時刻刻威脅太子皇位的皇子。想到這,友兒本已經稍稍平緩的心再次難受,只不過此時不是因為背叛,而是心疼南宮夜楓。

室內眾人,南宮夜楓從容步入卻絲毫沒理會他人,從始自終他的雙眼都放在那朝思暮想的人身上,她瘦了,美了,卻還是那個她,她望向他的目光有著溫柔和憐惜,她能看懂他,有時連他自己都驚訝,屢次遭太子暗害,數次幾入絕境,他對命運彷徨過,但絕望中總有一個小小身影支撐著他。

……他不能死!即便是覺得生命沒什麼意義但為了見她,他也要努力活下來。

女人是柔弱的,卻出奇的稱謂一根世間最為堅挺的支柱,牢牢支撐住他的內心世界。只要有她在,他,永遠不敗。

微笑,微微下垂的眼角和眼底一片淤青表明他已經幾夜未睡。這種略略的憔悴和與面容不相符的滄桑讓友兒心中一糾,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室內寂靜,宇文怒濤只能干咳兩下打破這詭異的尷尬,兩人許久他不反對,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一抱拳,「不知本王該稱呼閣下為吉日木圖大皇子還是……南宮夜楓?」他的語調冷漠。

南宮目色一沉,嘴角勾起了苦笑,也是一拱手。「正南王好久未見,稱呼在下南宮既可。」

段修堯將後背懶懶靠在椅子背上,修長的手優雅又略帶痞氣的端起一旁的茶碗,流里流氣的二郎腿翹起,薄唇一撇,「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前陣子還是武林盟主呢,如今就成了大皇子,是不是過幾日再見就是皇上了?」話語中帶著濃濃嘲諷。

慕容禪香的視線跟隨而來,段修堯一驚,趕忙放下茶碗挺直腰身,在椅子上做得要多正有多正……沒辦法,在岳父面前不能太過隨意,要留下好印象,這岳父不簡單啊,無論是武功還是秘寶,他都眼饞的很。

南宮夜楓听見段修堯的嘲諷之語,卻未生氣,只能苦笑,「段公子,人生太多無奈,如若可以自行選擇命運,南宮還真想永遠當那行俠仗義的武林盟主,如今這身份尊貴,卻非我想要,而是不得不要。」這話,明著說給段修堯听,其實他是在向友兒解釋。隱瞞身份,想必友兒對他失望。

蔡天鶴站起身來,一拱手,「多日未見,南宮在北漠可好?」成功緩和了氣氛。

「勞天鶴掛念,還算安全。」南宮抿唇微笑,都是官場之人,一句話、一個詞,彼此已了解了大概。

「不知這幾位是……」南宮出口詢問。除了友兒和他已認識的四人外,室內還有兩男一女,女子猶如出水芙蓉般氣質淡然,其中一相對較小男子鳳眼細眉,面容清冷,渾身隱隱散發出的氣勢告知他人,主人身手了得。不過最讓他震驚的還是這上位之人。

即便是眾人熟識,但在正南王府大廳中也只能貴為王爺的宇文怒濤才能坐上正位,宮羽翰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能凌駕于宇文之上的除了宮羽翰難道還有他人?

面前之人一身樸實灰色長袍滾黑邊,無任何裝飾,卻不會給人以簡陋感,相反讓人覺得他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測,他的年紀看來不大,但渾身散發出的成熟沉穩氣質卻直抵不惑。一雙目,犀利中帶著睿智,南宮夜楓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資歷打賭,此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宇文走來,「我們都是熟人了,還是稱呼你為南宮罷,給你介紹下,這位便是友兒的父親,慕容禪香。」

「慕容禪香!?」即便是沉穩的南宮夜楓也忍不住驚呼,「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智比文曲,計超諸葛的慕容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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