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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你沒看錯,又是春藥!

在眾人的大呼中,遠方那紅色的怪物竟然沒馬上掉下去,相反,用一種優美的弧度在空中翱翔。放眼一望無垠的雪色中一點鮮紅,就如同臘月中的梅一般驚艷與感動,讓觀者覺得心中有一種呼之欲出卻又說不清的感覺,熱血沸騰。

友兒抓著橫桿的雙手忍不住顫抖,狂風無視她身上厚厚的貂皮直接穿透,而她竟然不知冷,心中的懼怕已經戰勝了感官上的一切。

她能不怕嗎!?她之前毫無這種極限運動的經驗,而這無動力三角翼也不是嚴格按照科學標準設計制作,都是她模索著嘗試做出的,到底能不能飛,根本就是個未知數。

不過還好,她成功了,逐漸平衡了心態,壓下心中的恐懼,她順著風向感一次次緩緩調節三角翼的角度,迎著氣流優雅滑翔。

「哇,太棒了,真的在飛,太棒了。」遠遠能听到歡呼,雖然听不清具體在喊些什麼,不過卻知道這聲音是納蘭寧曄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雖然面孔已被冷風吹得麻木,不過那友兒還是覺得自己將唇角勾起,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她終于知道了人們為什麼追求極限運動,一次次挑戰自己,恐懼緊張過後就是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將現實中所有煩惱統統拋棄,整個心仿佛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走出了之前的誤區,竟然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

隨著滑翔時間的延長,友兒逐漸掌握了要領,跟著自己的直覺一次次調整滑翔的角度,終于,大約五分鐘,三角翼逐漸落。如果按照現代三角翼操作水平來看,這五分鐘還真是短,不過她已經盡力了,抬頭看向山頂,山頂的人影逐漸減少,她知道他們應該是下山來找她了。

也許納蘭沖根本沒想到自己能成功,所以並未在山下布置人手,此時山下無人,雪地一望無際,友兒眯著眼楮看著前方的雪與天隱約的焦急,內心掙扎無比,因為此時她如若用輕功逃走,他們定然追不上她!

不過宮羽落還在納蘭沖手上,她絕不能自私到拋棄宮羽落而獨自逃走。

深深嘆了口氣,伸手捂住自己已經麻木的臉頰,手上戴著的厚厚雙層貂皮手套,那柔軟的皮毛貼在臉上逐漸產生溫暖,而友兒則是陷入沉思思考著下一步自己應該做的事。

雪白的地面出現若干個小黑點,小黑點動著,越來越大,那是追過來的納蘭沖眾人。遠遠便听到納蘭寧曄興奮的大喊聲。

友兒回過頭,對著納蘭寧曄伸長胳膊揮著手。

納蘭寧曄沖了過來,繞著友兒蹦著跳著,小臉紅得如同隻果,而眼圈也是紅的。「成功了,成功了,終于成功了,人終于能飛了,不像是輕功那樣的起落,而是真正的飛,自由的飛!」寧曄停下腳步喊著,兩道眉頭緊緊皺著,眼圈越來越紅,那聲音也在顫抖。

友兒奇怪地看著寧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如若說之前是有些好奇的話,那如今卻是真真想知道納蘭寧曄到底因為什麼對飛行有著如此執著。

「友兒姐姐,我也想飛,讓我也用一次好嗎?」寧曄轉過身來,因為穿著厚厚的貂皮,連上手也是厚厚的手套,看起來像一只可愛的小熊。因為穿著笨重,她不能抓友兒的手,于是直接抱著她的胳膊撒潑。

「胡鬧,這東西太危險了。」身後傳來納蘭沖的聲音。

納蘭沖穿的並不算太多,一襲長及地的披風,黑底藍紋,那藍色龍飛騰著糾纏著,在友兒眼中本是最俗的圖像卻讓他穿的如此月兌俗,不知是什麼動物黑亮的皮毛做成的毛領半掩著他剛毅的容顏,尊貴又霸氣。

友兒皺眉,中國古代也有很多起義的皇帝,卻總是少不了那些暴發戶似的土腥味,但納蘭沖卻不是,他尊貴的氣質是由內而外散發的,並不像裝出,是那麼渾然天成。

「不嘛,哥哥,我想飛,我想飛,我不管!」寧曄放開友兒的胳膊轉戰納蘭沖的胳膊。

納蘭沖直接不理她,任由她苦苦哀求。

「哥哥,你別這樣,你回答我,你讓我飛一次,就一次好嗎?」寧曄眼中的淚水嘩嘩流出,寒冷的天氣刺骨的寒風,那熱淚流出,怕是瞬間便帶上冰碴。

天氣的寒冷比不上納蘭沖的冷面,他看也不看根本不理會納蘭寧曄的哀求,轉身便欲回宮。周圍的奴才則是深深低著頭,深怕這兩個霸王將怒火發到他們身上。

原來納蘭沖對寧曄也有這麼冷酷的一面。

友兒無奈搖了搖頭,緩緩走了過來,拍了拍寧曄的肩膀,「寧曄听話,你哥哥是在擔心你,這三角翼剛剛做出,沒有一套完整的操作方法,一切都是模索,你現在使用會很危險。」

「友兒姐姐,如果危險,為何你還用?」寧曄反駁,根本不信。

友兒心中苦笑,因為這事你哥哥逼的,不過自然不會這麼說。她微笑著,語調溫柔安撫著,「因為姐姐有輕功,別說有這三角翼,就算是沒有,姐姐也能安全落地的,但是你不行。」

寧曄撅嘴,還是不服氣。

「寧曄,你是你哥哥唯一的親人了,如若你有個三長兩短,讓你哥哥怎麼辦?」友兒好聲好氣安慰著。

寧曄的嘴撅得更高,不過面色卻緩和了一些。納蘭沖瞥了一眼路友兒。

友兒看了納蘭沖一眼,心中暗笑,這廝定然是覺得自己開始屈服了,向他示好,真是可笑。語調一轉,「不過寧曄,我可以帶著你一起飛。」

「胡鬧,寧曄是千金之軀怎能冒險?」納蘭沖大吼,不過被寧曄的瘋狂驚喜的尖叫淹沒。

「友兒姐姐,你太棒了,我太愛你了,你是我最愛的,友兒姐姐,我愛你!」一再示愛,讓友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也讓一旁的納蘭沖青了顏,眾多奴才更是死死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友兒抬起那龐大的三角翼,因為手上運足了內力,也不覺得有多重,何況她此時心情愉悅!那納蘭沖的臉青上一分,她臉上的笑容便深上三分!總的來說,她終于找到方法讓他吃癟了,爽!

「胡鬧,我不允許。」納蘭沖的聲音冷冷響起。

寧曄突然收起之前那表情,一下子沖到他面前,「哥哥,我討厭你,討厭你!」

納蘭沖愣住了,因為這是相依為命的兩人第一次紛爭,竟然是路友兒那個賤人。再次看向路友兒的眼神里充滿殺意,現在還不能得罪她,將來有一天她沒利用價值了,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友兒輕嘆口氣,實在不忍心看到兩兄妹鬧成這樣,雖然納蘭沖罪有應得,不過她卻不忍心看到納蘭寧曄如此。「皇上,我可以保證公主不會有事,這三角翼定然安全。」

納蘭沖的眉頭緊皺,此時也十分為難,自己從小到大從未對寧曄如此嚴厲過,他真怕傷了她的心,雖然不知為何寧曄對飛行這麼執著,不過……「好吧,如若寧曄少了一根頭發,朕定然讓你生不如死!」那聲音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友兒十分相信納蘭沖早就有了殺她之心。

「好了,走吧。」友兒不再理會他,反而叫上納蘭寧曄向山頂走去。

當一切準備就緒,納蘭寧曄的身子被身子緊緊綁在吊繩上,甚至雙腳也已經離地。退後數步,友兒如法炮制,運足輕功將速度提高最高,在寧曄一聲尖叫中,紅色的三角翼再次飛起,那悠揚的弧度在空中再次出現。

「寧曄,睜開眼吧。」迎著刺骨的大風,友兒艱難的開口,「如若再不睜眼我們就落地了。」

寧曄趕忙睜開眼,尖叫著雙手死死抓住友兒的胳膊。

「寧曄千萬別使勁抓我胳膊,我還要控制方向。」友兒大叫。

寧曄趕忙松開她,也停止尖叫,雖然還是害怕,不過也緩緩睜開眼小心看著百丈下的地面。

友兒笑笑,「還害怕嗎?」

「不怕,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快十年了。」寧曄大叫著笑著,再次欣賞下面一望無垠雪景的時候已經無絲毫懼怕之情,只有興奮。

友兒一邊小心的駕駛著三角翼,緩緩轉動把手和垂下的兩根細線,一邊暗暗觀察納蘭寧曄的一舉一動,決心找機會一定要問問寧曄為何要對飛行如此執著,並非有什麼目的,緊緊只是好奇,因為她越來越在意這個單純的女孩了。

……

飛行很爽,不過結果是兩人都病了,除了傷風外,兩人臉上有著大面積凍傷,雖然不至于毀容,不過紅紅腫腫的還是讓兩位傾城美女幾乎見不得人。納蘭沖很生氣,本來計劃著讓路友兒開始到巨型火炮工廠的計劃又一次推遲。

寧曄吵鬧著要和友兒在一個房間養傷,納蘭沖擰不過寧曄,于是凡宮中便出現了兩個臉上纏滿白色錦布的女子。

「友兒姐姐,對不起,因為我的任性你的臉……會不會痛?」雖然臉被遮上,不過藍藍的大眼楮中擔憂是十分明顯的,可想而知錦布後的面孔也應該是擔憂無比。

友兒笑笑,大大的眼楮彎彎,眼神溫柔無比,單單一雙美眸便能引人無限遐想。「傻孩子,沒事的,姐姐不疼。」心中暖暖的,突然覺得有這樣的妹妹也不錯,雖然自己臉上的傷要比她重傷許多。

友兒想起了之前一直的疑問。「寧曄,為何你這麼想飛?之前在天上好像听說你這願望已經快十年了吧,你今年才十二歲,怎麼能快十年?」

寧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快十年了,因為從我記事開始我便想飛了。」

「為何?」友兒驚訝。

「因為我從出生便在一個小小的院子里整整生活了五年,那時每每在院子里看到天上飛著的小鳥時,就羨慕它們,後來我終于出了小院子,到了大院子,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還總是挨打挨罵,而且……那時候就和哥哥分開了,總是看不到哥哥,很想哥哥……當時我便想,如果我是只小鳥多好,就能飛到哥哥身邊了。」

友兒一愣,「挨打挨罵?」

寧曄撲哧一笑,「友兒姐姐,你不會以為我一直都是公主吧?我和哥哥以前都是奴隸。」

「奴隸?」友兒提高了音量,讓屋中其他宮女嚇了一跳,趕忙死死低下頭。「奴隸」二字在宮中就是禁忌,是絕對不允許提出來的。

寧曄咯咯的笑聲在房間里傳開,那聲音絲毫沒有沮喪和生氣,反而好像真是在嘲笑友兒一般。「這蒼穹國建立之前,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叫地,意思是最窮的地方。這里沒有皇帝也沒有官府,只有奴隸和奴隸主,只要有錢有兵就是王,奴隸主可以直接殺了奴隸,沒人可以管,也沒有奴隸可以逃。」

友兒心中暗驚,地之事她听過,不過卻不知地竟然掌權的是奴隸主,這仿佛是奴隸制社會,也仿佛是西藏的農奴社會。隨後便想起,之前確實听過蒼穹國皇帝納蘭沖在起兵起義前是奴隸,那他的妹妹納蘭寧曄便自然也是奴隸。

「還記得那幾年,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摘菜挑米,摘不完菜挑不完的米,後來我長大了一些便開始洗衣服,天很冷……下著雪,我就在屋外洗著如小山一般的衣服,當時的手……咯咯……」

「你笑什麼?」友兒好奇,寧曄為何說一半還笑了起來。

寧曄停止了笑,「因為我想起我被毒打了,還差一點死了,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哥哥便開始計劃推翻我們當時的奴隸主吧。」

疼……心中很疼,想到現在天真可愛的納蘭寧曄從小便是奴隸,她就覺得心如刀絞。伸手將寧曄死死抱在懷中,「別想了,都過去了。」

「友兒姐姐不想听?」寧曄好奇地問。

友兒搖了搖頭,「不想听,因為姐姐心疼,听完心怕是已經被揉碎了。」

寧曄頓了一下,沒說話,將臉深深埋在友兒身前的衣服里,身子微微顫抖。

一會過後,悶悶的聲音從友兒懷中傳出,那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因為我將主人寵妾最喜歡的衣服弄壞了,染了血,因為我的手凍傷了,當時手已經麻木了,不知道自己流血,就這樣……衣服被染了一點點紅色。」

友兒覺得心中猛地收緊,想象著這極北之地的地,陰陰的天上下著鵝毛大雪,一個小身影獨自蹲坐在地上,一點點用力搓洗著手上名貴的衣物,手凍僵了,手凍傷了,手上的裂痕慢慢出了鮮紅的血水,血水染了那衣服……

「友兒姐姐,你別哭了……你哭,我也想哭了……」終于沒忍住,寧曄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友兒姐姐你真壞……人家本來不疼了……人家已經都忘了,但是現在又疼了……」

友兒趕忙抓起寧曄一雙縴細的小手,白皙透明,手指修長,不過如若仔細觀察卻能在白女敕的手背上看到淡淡玫瑰色的細紋,想必這些就是當年留下來的傷痕吧。納蘭沖當了皇帝,定然是用最好的藥物為她醫治手,加之她當年年幼,應該不會留疤的,但如今這淡淡疤痕……想必是當年的傷口甚大吧。

將納蘭寧曄緊緊抱在懷中,寧曄縴細的身子蜷縮在友兒懷中,顫抖著,不規律的顫抖讓友兒心疼,因為她能感覺到寧曄正在掙扎。

一直手握住寧曄帶著淡淡粉紅的小手,另一只手攬住她,輕輕拍她的背,「寧曄乖,都忘記吧,都過去把,都過去了不是嗎?」鼻音很重,友兒在努力忍住淚水。

本以為還要安慰一會寧曄,卻不想,寧曄很快便平穩了下來。

從友兒懷中出來,寧曄一雙藍色的大眼緊緊盯著友兒的眼楮,「友兒姐姐,我……之前我……對不起了……」

友兒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錦布後的臉突然紅了,如若不是當初她冒著生命危險咬舌,用劇痛恢復一些知覺,怕是現在她連自殺的心都有吧,自己那種不堪的姿勢暴露在他人面前。雖然最終沒……但是她的身子還是多少讓納蘭沖看去了。想到這,友兒真的有些生氣了,「寧曄,你還小,不可以心聲歹毒你知道嗎?」

寧曄搖了搖頭,「友兒姐姐,你不懂的。」

路友兒好笑,這種小孩說大人話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不過卻也可笑。「你才多大,有什麼資格教育姐姐?」

寧曄神色還是十分認真,一雙藍色眸子的眼楮緊緊盯著友兒,「姐姐,你真的不懂,你不知道我們這些經歷過生死的奴隸的眼光。」

友兒一愣,剛剛平息的心再一次痛處,因為小小的寧曄竟然說出如此滄桑的話。

「我們奴隸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卻看人很準,也許我們是用最卑微的眼光看所有人,也許那些大人物在我們奴隸面前根本不屑偽裝,我們見了太多他們的真面目,所以現在只要是個人站在我面前,交流幾次,我便知道她的目的何在,除了……友兒姐姐……對不起,寧曄看你真是看走了眼,當初……」

友兒搖了搖頭,「算了,寧曄,都過去了,但听說你對下人們也很苛刻。」

寧曄一驚,大怒,「誰造謠?天地良心,我納蘭寧曄也曾經做過下人,還當過奴隸,我雖然任性但從來沒為難過宮女太監,別說我,就是哥哥也從來不冤枉他們,雖然哥哥很苛刻,責罰很嚴重,不過只要宮女太監小心行事不做錯事,我哥哥從來無故責罰過他們,一次沒有!」

看到如發瘋的小雞一樣的寧曄,友兒趕忙滲透拍拍她纏著錦布的頭,「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寧曄最乖了,沒為難下人,不過寧曄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有時下人們做錯事,只要事情不大,都應該原諒的。」

「為什麼?」寧曄問道。

這一個問題將路友兒問愣住了,為什麼?她還真是很難回答。

「友兒姐姐,我們已經很寬容了,只要不犯錯誤就不會有責罰,難道這樣不寬容?以前我們當奴隸的時候,別說犯錯誤,就是沒犯錯誤也經常被打罵,比打罵更可怕的是各種酷刑,例如……例如……」寧曄的聲音越來越小。

「例如什麼?」友兒的話剛問完,便開始後悔,傻子都應該知道寧曄接下來說的應該就是她痛苦的回憶。

「我的玩伴,也是從小在那小院長大的奴隸,她……平白無故便被抓去了,後來再也沒回來,听嬤嬤說,她……她……」寧曄身子再次顫抖,咬緊下唇,眼神悠遠仿佛看透了眼前的一切。「嬤嬤說,她被主人扒皮了。」

「扒皮!?」友兒瞬間捂住嘴,阻止自己的尖叫,臉色瞬間蒼白無血色。

寧曄長長嘆了口氣,那嘆氣的樣子與她十二歲的年紀極為不符,點了點頭,睜開一雙藍色大眼。「對,扒皮,那皮是活剝的,因為那樣的皮才更有彈性,那皮是用來做鼓的,要用剛滿五歲的女童皮做鼓祭祀。听嬤嬤說,當初大家都不知我的年紀,不過看著我長得小,以為我沒滿五歲,所以逃過一劫,因為那祭祀五年一次,下一次我便十歲了,就安全了。」

友兒驚呆了,雙手捂著嘴不知應該說什麼,天!這地要落後到什麼程度,怎麼比奴隸社會還要殘忍愚昧!?

寧曄突然笑了,那眼底有著無奈,「友兒姐姐,當時我很害怕,我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做,我記得當時來抓人的時候我死死跪在地上,因為那穿著皮盔的人每次來院子都不會有好事,一般都是抓人,而大部分人都不會回來。對了姐姐,那時候,我……我五歲……是哥哥告訴我的,但哥哥告訴我不要說出去,我一直沒說,我是不是很乖?」寧曄說完,苦笑著撒嬌。

友兒將捂嘴的手顫抖著拿來,隔著錦布放在寧曄的小臉上,聲音哽咽。「很乖,寧曄真的很乖。」

「姐姐,你看我的眼楮。」寧曄睜大眼楮,湊近了讓友兒看。

友兒看著這璀璨如寶石的藍眼,微笑著點點頭,「寧曄的眼楮真美。」

寧曄一愣,害羞地笑笑,「不是啦,不是讓你看這個,我是說,我的眼楮可以看穿那些女人,不是我瞎說的哦,她們後來一次次做的事都被我看出來了。那些女人配不上我哥哥,我哥哥是大英雄,只有天下最好的女子才能配上我哥哥!那些女人貪財貪權,因為哥哥是皇帝她們才這樣呢,我不喜歡她們!我哥哥也不喜歡她們!我要將他們都趕出去,這個皇宮只有我哥哥,我,還有我未來的嫂嫂,這些雜七雜八的惡心女人一個都不留。」

友兒微笑著看著納蘭寧曄,「寧曄,做皇帝的都有三妻四妾的。」

「哼,我不要,我只要一個嫂嫂,真心愛我哥哥的好嫂嫂,以後我的夫君也是,只有我一個人,他若是敢想別的女人,我就讓他滾!但是滾之前就廢了他!」說著,還舉起小拳頭。

友兒一笑,突然想逗逗她。「廢?你想怎麼廢?」

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了友兒,「姐姐,你別把我當普通十二歲孩子好嗎?我經歷的生死怕是比一般大人都多,廢,自然是閹了他,去了他命根子,就和這宮中太監一樣!」

「……」友兒無語,十二歲的孩子知道的真多。不過眼光隨即柔和下來,眸子中帶著濃濃的心疼。奴隸……這些她只是在歷史書里見到,沒想到……十二歲的孩子竟然也經歷了這麼多磨難。

「呀呀!友兒姐姐,話題扯遠了,剛剛你是問我為什麼想飛,哈哈,這回你知道了吧?我從小就想飛,飛出那個小院子,飛出那個大院子,帶上哥哥,一起飛,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對了姐姐,你知道嗎?在我記憶力,地的每一天都是陰天,都是濃雲滾滾,你說怪不?」

友兒伸手將納蘭寧曄拉入自己懷中,這縴細的身子甚至比自己瘦了很多的身材還要瘦,抱在懷中讓人忍不住憐惜,可憐的孩子,你是生錯了時代,竟然遭受到了如此多的波折,希望你心中不要留下陰影。「寧曄乖,答應姐姐,都忘記吧,將以前的都忘記,以後我們米一天都要過好日子。」

納蘭寧曄在友兒的懷中,大眼隱隱現出淚水,她努力動了動,在友兒懷中擠了一擠,恨不得與她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友兒知道寧曄因為心中的陰影難受,便想說些什麼讓她分散注意力。「寧曄,你有什麼愛好嗎?」

寧曄認真想了一下,「我喜歡發明。」

友兒笑笑,「知道了,姐姐教你乘除法怎麼樣?」

她的話引起寧曄好奇,從友兒的懷中出來,「友兒姐姐,什麼是乘除法。」

友兒走到書案前拿出紙張,在紙上寫出六個四,「寧曄,你將這六個四加起來,看是多少。」

「二十四。」寧曄很快便算出。

「現在有一種心訣可以馬上算出,你要不要學?」友兒將乘法口訣慢慢寫在紙上,同時還慢慢講解這口訣的使用方法,隨後還多舉了幾個例子。

「學,我要學,太好玩了。」听完友兒的解釋,寧曄大呼神奇,很努力的學了起來。

路友兒與納蘭寧曄修養了整整五天,才勉強可以見人,而這五天,納蘭寧曄算是大有收獲,因為她不僅跟著路友兒學了乘除法,還學了牛頓定律,自然也涉及了一些化學知識,兩人邊學邊實驗,其樂融融,就連納蘭沖前來探望寧曄,寧曄也對自己這親親哥哥愛答不理,因為她此時全心思都在路友兒身上,自然更是對路友兒教她的一切新奇知識大感興趣。

兩人傷好後,便听從納蘭沖的安排進入了巨炮的制造工廠。

不得不說,納蘭寧曄的圖紙已經趨于完備,友兒只是在一些細節處糾正改進,並未真正幫納蘭沖改進火炮,因為她知道,這些火炮制造後,這世界怕是就要亂了,慢慢的,冷兵器向熱兵器的逐漸轉換便是這個時機即將要面臨的血的洗禮。

但她又不得不幫忙改進,因為宮羽落還在納蘭沖手上,她要盡全力保宮羽落的安全!

這些細節,如若不是她提出,在蒼穹國的反復試驗和使用上也早晚會總結改進,那還不如讓她做了順水人情。

納蘭寧曄對這個友兒姐姐越來越欽佩,她覺得這個姐姐就如同一個百寶囊一般,任何事情都知道,都能想出最完備的方法,此時她已經將所有的事都與她說了,毫無保留。

十五天,轉眼即逝。

……

蒼穹國御書房。

「皇上,不知這十五日,民女所做,您是否滿意。」友兒不卑不亢地問著,

納蘭沖的藍眸顏色瞬息萬變,內心掙扎,若有所思。等了好一會,還緩緩點了點頭。

友兒可不是真心實意要知道他的想法,她只是為了引起下文。「不知皇上還記得我們十五日前的約定嗎?十五日,我要見宮羽落!」

納蘭沖垂下眸子,掩住眸子的顏色,也不讓他人窺視自己的內心。「暫時不可。」

「為何?皇上難道想說話不算話!?」路友兒大怒,她要見宮羽落!這十五日她度日如年,每一夜所做的夢中慢慢都是宮羽落的身影,她受不了了,她要見宮羽落!

皇上的話自然不能不算數,皇上的話便要一言九鼎。這些,納蘭沖自然知道,他不是非不讓路友兒見宮羽落,而是……宮羽落根本不在他手,這十五日他派出大批人馬,但結果都找不到那宮羽落的下落,他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路友兒,我們當初定了十五日之約是讓你這十五日改造火炮來反應你的誠意,但你自己說說這十五日做了什麼,要麼就幫寧曄弄什麼三角翼,要麼就在養傷。」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納蘭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友兒大怒,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大不了就讓宮羽落死,她隨後也死,她願意陪著他死!

一聲巨響,納蘭沖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新的御書案又在他盛怒之下粉碎。「路友兒,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路友兒提起內力,即便是身邊有暗衛又如何?她就是拼死也要拉這言而無信的納蘭沖墊背,她要和他同歸于盡。隨著內力的提起,從友兒身邊卷起的風將屋中牆上字畫吹得紛飛。

「十天!我們都退一步!」納蘭沖大喊。這是納蘭沖自登基以來第一次對人屈服,一來是真看出這路友兒的拼死決心,二來真是自己失言了。「十天後定然當你見宮羽落,不過你也不能干些雜事來糊弄朕,寧曄公主固然重要,不過你應該知道朕此時最需要什麼!」

友兒暫時壓下已經外化的內力,心中反復思酌,宮羽落還在他手中,如若不到最後一刻,她還是想宮羽落能抱住性命。「那我就再相信皇上一次,希望皇上這一次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好!」納蘭沖點頭應允。

友兒收功,看向納蘭沖的眸子冷冷,「如若沒事,民女告退。」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納蘭沖留下絲毫面子。

桌子已經被拍碎,納蘭沖沒了可發泄的工具,雙拳攥緊,心中暗暗發誓,他定要有朝一日殺了這路友兒,不對,死對于她來說太便宜了,他定要讓她生不如死!他納蘭沖對天發誓!

友兒慢慢踱著步,心中有些隱隱不安,這一切……都有些不對勁,卻有到哪里不對勁。

友兒一邊想著,一邊走著。

當進入凡宮大門的時候,友兒突然恍然大悟,她知道了!她知道哪里不對勁了,因為納蘭沖心虛!雖然急不可見,不過細想開來,無論是他拖延時間還是臨時妥協,都是心虛的表現!

納蘭沖是誰?那可是以鐵血手腕著稱的霸王,如今卻可以妥協,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友兒突然心中一驚,難道……難道宮羽落根本不在他手!?

這一想法如驚雷一般在路友兒腦海中炸響,隨後,那想法就如同清水滴墨一般層層渲染,她越來越懷疑這一切,但又不敢肯定她的想法,到底如何是好?

「友兒姐姐,你回來了?」納蘭寧曄基本上日日夜夜住在凡宮,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與路友兒膩在一起。

「嗯。」友兒稍顯敷衍地點了下頭,而後便坐在桌旁,支著下巴沉思。

寧曄坐在友兒身側,「友兒姐姐因何事愁眉苦臉啊,告訴寧曄好嗎?其實寧曄也很厲害,肯定能幫姐姐解決的。」

解決!?

友兒腦海中一下子清朗,對啊,她怎麼沒想過納蘭寧曄,她們如此交心,而且寧曄本性善良,應該可以幫她的。

于是便思酌了語言,而後開始試探著問寧曄。「寧曄,其實姐姐還真有件事,皇上……就是你哥哥,他抓了一個人,那個人對姐姐很重要,你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哥哥抓人了?還抓了姐姐重要的人?豈有此理,我去找哥哥理論!」納蘭寧曄忽地站起來,氣哄哄的,連珍珠耳環也氣得左甩右甩,她此時已經完全和路友兒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別,寧曄你別沖動,不能打草驚蛇……不是,是不能驚擾了你日理萬機的哥哥,也不能因為此事傷了你們兄妹和氣,我們偷偷的來,既不折損你皇上的面子,又達到了我們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友兒小心的用詞語巧妙的解釋,卻掙扎著不想騙她。因為她知道納蘭寧曄是真心待她,她決不能犯第二次錯誤,她已經利用了宮羽落,此事她絕對不能利用納蘭寧曄,她絕對不能讓寧曄與納蘭沖翻臉。

寧曄脾氣很沖,不過這是友兒姐姐的話,她自然十分听從,于是便坐了下來,點了點頭。「知道了,寧曄一切都听姐姐的,那人和姐姐是什麼關系?」

友兒一愣,關系?苦笑,「姐姐差點成了那個人的妻子。」說著,眼中泛出濃濃的悲傷。

「友兒姐姐,你喜歡他嗎?」寧曄認真地問。

友兒遲疑了。

想了一下,她不想騙寧曄,于是停頓下後,掙扎下後,還是緩緩點了點頭。「喜歡。」

「是愛嗎?」寧曄繼續問。

友兒突然覺得寧曄很好笑,小小的年紀懂什麼是愛?不過還是認真回答,「是愛。」

「是相愛嗎?」寧曄不依不饒。

友兒又笑。「是相愛。」

「那……」寧曄藍色的大眼,在友兒看不見的角度閃過一絲怪異,「那友兒姐姐找到他後,會……和他成親嗎?」

友兒也認真想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如若他想娶我,我便會嫁給他。」

納蘭寧曄低下了頭,頭之低,讓友兒看不清她的面容,自然也看不到她的眉毛死死皺起。

寧曄心中十分煩躁,她覺得自己很惡毒,她不想友兒姐姐找到那個男人,因為友兒姐姐只要找到那個男人就要嫁給他,嫁給他後就要一起生活,就不能和她日日夜夜在一起了,真是討厭!如若……

納蘭寧曄的藍眸一下子閃過光亮,如若友兒姐姐能成為她的嫂子,這一切就都解決了!

寧曄隨即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棒,沒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便是路友兒姐姐了,而能當她嫂嫂的一定要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除了友兒姐姐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了!

一個是她最喜歡的哥哥,一個是她最喜歡的姐姐,天!真是絕配!納蘭寧曄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她一定要讓兩人撮合在一起,這樣她就可以和最喜歡的兩個人永永遠遠不分開了!

自己的哥哥是皇帝,還那麼帥,一定可以打動姐姐的,不過她已經等不了了,要是姐姐這麼聰明早晚能找到那個想找到的人,千萬不能等到那一天,她要姐姐馬上和哥哥在一起!

「寧曄,你怎麼了?」友兒好奇的問,歡快的寧曄一下子沉默,讓她不習慣。

「沒……沒什麼。」寧曄趕忙搖頭,面色通紅,有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啊呸!她這麼小能被人捉什麼奸,對!是被人抓包了。

「那剛剛姐姐說的事,寧曄要不要幫忙?」路友兒充滿希翼地看著寧曄。

寧曄心虛了一下,不過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硬是厚臉皮撐著,「會!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辦的,姐姐放心好了!」姐姐的終身大事也決定了她未來的美好生活,所以寧曄發誓一定會去好好計劃籌備。

友兒狐疑地看了寧曄一眼,突然心中有絲不好的感覺,怎麼總覺得……她被算計了?

第二日,久住凡宮的納蘭寧曄竟然回到了自己宮中,這讓友兒大為稱奇,不知這寧曄是怎麼了,但看起來寧曄又不像生氣。

寧曄回宮自然是因為想到辦法撮合他們了。

是夜。

友兒在明亮的燈燭光下看著書,宮女便入內通報。

「路姑娘,寧曄公主要您立刻去她宮中,說是有要事相談。」

要事!?

友兒心中猛地一頓,第一反應就是……納蘭寧曄找到宮羽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收拾一下。」友兒柔聲遣了宮女,自己則放下書,手不自覺撫上自己胸口,因為心,跳得劇烈,劇烈到讓她難以呼吸。

怎麼辦,每日想念,但這突然見面,心中卻有些難受……

深呼吸,友兒還是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

也許宮羽落還會怪她吧,但無論是否怪她,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報應,無論是打還是罵,她路友兒定然都毫無怨言,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

在宮女的引領下,友兒很快便到了納蘭寧曄所住的寢宮。

夜色全黑,宮外竟沒點燈,整個宮殿昏黑一片,但這些友兒並不在乎,直接沖了進去。「寧曄,你在哪?」

一把被拉住,是寧曄。

「友兒姐姐你可來了。」興奮的抓住路友兒,在友兒沒看到的角度,眸子閃了一下,隨後又對眾人吩咐,「你們都出去,沒有吩咐誰要是敢進來,我要誰腦袋。」

「是。」眾下人答應後趕忙退了出去。

友兒的心跳越來越快,來了!來了!她知道寧曄遣散了下人定然是有要事告知,不止是要事,還是密事!一定是宮羽落的下落,準沒錯的!

寧曄沒說話,拉著路友兒緊張地走進了里屋。無力指點了一只小小的蠟燭,一片昏黑,又透露著詭異。

「寧曄,這是怎麼了?」友兒好奇地輕聲問,被寧曄緊緊抓著手帶入里屋。

「姐姐你看,那是誰?」寧曄神秘兮兮地指著床上平躺之人。

友兒瞬時睜大了雙眼,整個世界頓時停頓,呼吸也似乎忘了,難道……難道寧曄已經找到宮羽落了?

再也等不及了,友兒一下子沖進屋內,借著昏暗的燈燭光看向床上平躺的人,那是一個男子,烏黑的頭發,白玉的面龐,但是那面頰上卻又異樣的紅。

友兒猛地轉身向納蘭寧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寧曄,皇上怎麼躺在這?」

納蘭寧曄帶著詭異又狡黠的笑邁入房門,「友兒姐姐,你看哥哥的臉是不是很紅?」

友兒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很紅,怎麼了?」

「他中了藥,我下的。」寧曄一抬下巴,異常驕傲。

「……」納蘭沖有這妹妹還真是倒霉!這是路友兒心中第一個想法,不過卻不解,「寧曄,你給你哥哥下藥干什麼?」

「給哥哥下藥才能讓姐姐去解啊。」寧曄笑得天真無邪。

「……」友兒有種想暈的沖動。「為什麼你哥哥中藥要我來解?」

寧曄用一種明知故問的眼光看著她,「笨蛋姐姐,只要你們倆剩女煮成熟飯了,以後你就是蒼穹國的皇後了,也是我的嫂嫂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友兒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寧曄別鬧了,我怎麼能成為你嫂嫂,我和你哥可以說完全是陌生人,你快給他解藥,這藥下重了會傷身體。」

寧曄點了點頭,「是啊,很傷身體的,因為我除了下了藥還下了迷藥。」

「……」世上怎麼有這麼壞的親妹妹!?不過又覺得好笑,她已經中了兩次藥,如今又有人逼她就範,卻沒對她下藥,卻對對方下藥,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好笑地看著寧曄。「你為什麼給你哥哥下藥?」

寧曄小臉哭喪,「友兒姐姐,我也不想啊,不過就我對哥哥的了解,如若我給你下了藥,他直接就會將你隨便扔給男人解了。所以只能將藥下在他身上,不過我害怕他去找其他妃子,所以也下了迷藥,這樣他就動不了了。」

「……」友兒繼續無語,「那你覺得你哥哥動不了,我就會乖乖幫他解?」

寧曄搖搖頭,「自然不是,姐姐也不會同意的,不過……」寧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姐姐,你還是乖乖解了吧,這紙包里也是藥,你要是不幫哥哥解,我就吃了,反正這藥沒解藥,你要是忍心看我被男人那個,你就可以不解。」

比起寧曄的胸有成竹,友兒則是恨不得將寧曄細細的脖子掐斷!這任性的孩子,她真該使勁打她的!「寧曄別鬧了。」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寧曄認真地看著路友兒,她已經吃透了這個姐姐,她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也會受她威脅,她知道姐姐真心疼她,為了哥哥,為了她未來的好生活,這苦肉計她永定了!

一下子沖了出去,將門立刻關上鎖上。對著里面大喊。

「姐姐,你就救救哥哥吧,沒有解藥,哥哥一會就會死的,如若哥哥死,我也不活了,如果姐姐堅持不救,我就先吃了這藥,找一群男人,然後自殺,我走了,加油姐姐。」說完便噠噠噠地跑了。

遠去的納蘭寧曄一臉興奮的壞笑,太好了,太好了!只要過了今夜,友兒姐姐就是嫂嫂,那樣她就能永永遠遠幸福的和哥哥嫂嫂生活在一起了,至于嫂嫂的那個什麼情郎,以後多賜給他幾個美貌的宮女打發出去就可以了。

呀呀,她以前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主意,將友兒姐姐留在宮中,她既能學到新知識又能和姐姐一起玩,還能幫哥哥研發出更好的火炮,真是百利而無一害!她納蘭寧曄真是太聰明了,表揚!表揚!

與遠去幸福的寧曄不同,友兒徹底傻了!

友兒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緊鎖的房門,這房門雖然是上好楠木,不過以她的武功擊碎門沒絲毫問題。但如若她走了,就寧曄那倔脾氣,可如何是好?會不會真賭氣吃了那藥?……很有可能,那孩子鑽牛角尖的厲害。她走了,納蘭沖會不會就被人遺忘,沒人管而死?

轉頭看向床上躺著的納蘭沖,見他已經被汗濕透了,墨發一縷一縷貼在剛毅的面頰出,下意識地皺著眉,皺眉讓他的輪廓更深,平日里健康膚色的唇也紅艷得嚇人,卻有著一樣的妖嬈!看來……他真的被下了很重的藥。

不好!現在宮羽落的下落還是成迷,如若這納蘭沖死了,找到宮羽落怕是就難了!這納蘭沖不能死!

但是……給他解毒!?

友兒躊躇!她知道被人下了藥的感覺,定然是氣憤,恨不得殺了那下藥之人。可惜這下藥之人還是他最重要的人,這下真是好玩了。

友兒忍不住笑,以前自己被下藥,如今納蘭寧曄倒好,同樣的目的,竟然用相反的手段,給她哥哥下藥。不得不說,寧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卻也是可氣的孩子,教訓她是一定的!

但這納蘭沖可如何是好?

友兒看著床上眉頭越來越緊的納蘭沖,知道他身上的藥已經開始發作了。最後她一咬牙,心一橫,既然如此,她……豁出去了。

寧曄,你還是小,還是女敕,你不會知道還有別的方法把?

路友兒想著,走近納蘭沖,慢慢將袖子高高挽起。

女人解藥很麻煩,不過男人卻簡單的很,不用女人也可以……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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