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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中年婦人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郎飛非但不覺殘忍,心中還有著絲絲快意。拉牛牛進入風華觀以來,眼看著這群妖女將男人當做豬狗一般對待,他也是恨極,這才想出此等報復手段。正是那惡人還有惡人磨。害人者,終將引火燒身。

見得這般場景,他身後的幾個男子駭的面無人色,一個個低頭嘔吐不已。而那些小道士,則一個個拍手叫好,眼中分明閃動著大仇得報的釋然。

「你們去將院子清理一下,我去破掉門口迷陣。」郎飛吩咐眾道人一聲,領著那群男子,動身走向前院。

望著郎飛遠去的背影,燕墨心中升起一股冷意。郎飛與小時候多有不同,此刻的他,機智,果決。單以此事來說,他先是以九陽丸與軟筋散麻痹了眾女,又不知自哪抓了這些野狼,同樣以九陽丸將其催情,隨後丟到桃園中,使得春/情難耐的眾妖女竟與群狼雜交。因妖女們服食九陽丸量重,群狼量少。野/合過後,群狼率先恢復本性,遂將那些無力反抗的眾女當做美餐,分而食之。前前後後,郎飛只耗費了一些軟筋散以及九陽丸,不費吹灰之力,竟將這二十一名妖女全部除掉。手段之詭異,行事之果敢,怎不叫人震驚。

與郎飛相比,這七年來,燕墨大多時間均在清虛觀中修行,怎如郎飛一般,經歷過雲煙谷遭人尋仇、洛河龍宮奪舍、 國遇襲、萬靈谷劇變、老道逝世以及被逼離山等等一系列事件。一路走來,郎飛克服了種種艱險,從中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時至今日,他早已不是昔日阿蒙,其性格漸漸成熟起來,行事多了些果敢,出手添了幾許狠辣。連想法也愈加天馬行空。

燕墨立在原地怔有片刻,最後搖搖頭,揮去腦中的紛雜,同那幾個小道士轉身走入桃園中,先是將群狼斃掉,繼而將滿地碎尸聚到一處,最後一把火燒得個干淨。

可憐一群妙人兒,即便個個有閉月羞花之貌,人人有傾國傾城之姿,只因心腸狠毒,到頭來不免落得個藏身狼月復,一把火紅粉皆空,唯剩一縷芳魂,步上黃泉路,赴陰曹,下一十八層地獄。或剝皮,或抽筋,或油煎、或烹炸。永生永世,受那無盡折磨。

「……」

半個時辰過後,郎飛只身回返,見及眾道人事畢,即便回返至青松道人所在石屋,待听罷事情前後,幾人相商片刻,最後定下計,令一眾小道先行回返清虛觀,郎飛並青松道人、燕墨三人,留在風花觀中,只等那一干妖女的師父歸來,以便給她來個斬草除根,省得留其性命遺禍世人。

「……」

就這樣,一連過了半月之久。一日,郎飛閑坐華庭,正看些雲舒雲卷,花開花落。

突然,半空之上劃過一道紅英,一閃之間跳落在地。

郎飛轉目觀,見是一身著紫裙的中年女子,打扮妖艷。濃施粉黛,狠涂胭脂。

見及觀門大開,迷陣已破,中年女子投下地後看了郎飛一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那些徒兒何在?」

郎飛起身,淡然一笑。「滿天皆是。」

女子不解,眉頭皺起,冷道︰「小子,我問你話了,老娘沒心情听你打啞謎。」

邁步下榻,郎飛輕跺兩步,屈指連點四周,道︰「小爺亦沒騙你,你那些徒弟,或留些血肉在那花泥之中,或遺些青絲在石亭之上,或有裙帶綁在樹梢,或余殘魄流于桃園,豈不正是滿天皆是。」

「大膽狗奴,我看你是活膩了。」听罷郎飛所言,那女子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柳眉豎起,蛇腰一扭,擺了個戰姿。

郎飛停下腳步,整個人氣息一變,眸子中射出兩道精芒。仿若將出鞘的利劍一般,與那中年女子遙遙對峙。

「咯咯,咯咯,小哥哥,干嘛擺出這麼一副表情,面對奴家這等柔弱女子,豈不有失禮儀,太煞風景了嗎?」感到郎飛身周發散的威壓並不比她弱多少,中年女子心頭一驚。又緩緩的放開身段,說起了軟話。

徒弟被殺,觀院被佔。中年婦人雖然恨得牙癢,可她也不是傻瓜。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面對她的挑釁,郎飛毫無懼色的放出氣勢,即便是看似比她還弱一分,但從氣度以及年齡來看,這般少年俊才,定然是有著深厚背景之人。由不得她不慎重對待。

「哼,哼。」郎飛挑挑眉,一臉玩味的道︰「我將你二十一個徒兒屠戮一空,難道你不恨我麼?」

「咯咯!咯咯!小哥哥說笑了,她們啊,算得了什麼,奴家又怎會放在心上。倒是小哥哥你,長的這般英俊,委實叫奴家喜愛的緊,但不知家住何方,婚配與否?」

郎飛哪還不清楚女子的想法,**是假,打探來歷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隨口答道︰「練氣終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蒼狗幾度,不問今夕何年。朝來東海采魚鱉,晚來西山觀日落。著素衣,浣仙劍,左一個自在男兒,右一個逍遙浪子。想我一朵嬌艷花,何須你這糞上插!」

「你……」中年婦人登時大怒,指定郎飛,怒道︰「小子,老娘是看在你的師長面子上才給你幾分薄面,休得給臉不要臉?惹得老娘不痛快,剝了你皮下酒。」

郎飛撇嘴冷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毒婦,若要動手,且劃下道來,哩唆干嘛,不怕告訴你,小爺的師長早已仙去,這下你滿意否?」

中年婦人听說,心中一喜。但凡修仙之人,沒人敢這般詛咒自己師長,既然敢說此話,必然如他所言,其師長早已歸天。

「哈哈哈哈,小子!既如此,你就給老娘的徒兒們償命來吧。」臉上閃過一絲狠歷之色,婦人將手一揚,半空中立刻多了一頂紗帳。「小子,待捉住你後,老娘定要吸干你,再剝皮抽筋,醬腌油煎,拿來下酒。」

「想到可以在你身上做的事……喝喝喝喝。」婦人皮笑肉不笑。將那紗帳一抖,迎著郎飛兜頭罩下。

郎飛錯步一滑,展身形跳開。婦人見狀,冷哼一聲,手掌微微一動。

紗帳驟然一震,一圈粉色煙氣飄蕩開去,眨眼蔓延到郎飛身邊。

見他不閃不避,婦人心中一喜。尖聲道︰「小子,給老娘躺下。」

一彈指,兩彈指,三彈指……一晃半晌,郎飛除了開始抖了抖身子外,更無半分變化。

婦人先是得意,繼而錯愕,最後臉色大變。將紗帳一招,抬起雙臂,數抹豪光自其指尖攢射而出。

見她還有這等手段,郎飛也有點驚訝,動身行,再踏法步,在那毫光中四下穿梭。偶有來勢迅疾、角度刁鑽的,也被他以紫晶護盾抗下。自遠方望去,這小子好似閑步花叢一般,任那毫光如絲織,卻拿他無絲毫辦法。

片刻後,婦人抵不住消耗,又見郎飛無驚無險,無奈之下只好住了手段,氣喘吁吁的在一邊默運內息,恢復真元。

見此,郎飛也不跟他客套,起手拿出寶貝,左手雷火神銃,右手夔牛勁。在女子驚駭的目光中,先使夔牛勁,舉臂一擊。

眼見鎢鋼珠氣勢洶洶,非她能抗。婦人暗道一聲不好,卻將步法展開,紫影一閃,就那麼一步踏空,疏忽間已在一丈低空。輕輕松松躲過了鎢鋼珠。

郎飛早已放出神識,關注著場內的一舉一動。婦人才至半空,他已察覺。雖然想不透為何婦人會有這般玄妙的身法,卻不妨礙他抓住婦人立足維穩的時候,將那雷火神銃抬起,對準目標,扣動機簧。

爆雷丸電射而出,時機剛好。女子身在半空,才正身形,眼見爆雷丸已至半途,此時已沒時間再躲。無奈,她只好咬咬牙,將那紗帳一拋,罩在身上。

「轟!」雷響,火起。郎飛再不出手,冷笑連連的看著半空。

片刻後,火焰升騰處黃光大盛,隨著土腥味散開,轉眼間火熄煙滅,露出其內情形。

紗帳猶在,只不過灰漬斑斑,不復先前色彩。那婦人並未受傷,只不過滅火時耗費了大量真元,此刻有些氣力不濟。

那婦人冷著臉,不敢上前。倚為利器的紗帳對郎飛半點作用也無,又見他手中俱是這般寶貝,早先為徒報仇的想法早被她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此時此刻,她雖仍然懸浮半空,卻只為凝聚些真元,好施展逃命的手段。

「我這雷火神銃滋味如何?」郎飛吹了吹銃口硝煙,抖落了白袍上沾染的幾點灰塵。

「雷火神銃?你……你是郎飛?」那婦人聞言,驀地臉色大變,一連後退數步,再次同郎飛拉開距離,目光露出絲絲恐懼。「你……你是那丹門棄徒郎飛?」

「棄徒?」郎飛深皺起雙眉,目光愈冷。「我是郎飛不錯,你怎麼知道?」

「數日前,整個長青界依然傳遍,因五年前加害金鐘山鐵奎之故,玄羽上人高徒郎飛被新任丹脈首座木雲子逐出師門。」

婦人此刻再生不起與他對抗之心,思及早在五年前他就能殺掉築基境的修仙者,更遑論眼下進階築基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盡可能的多拖延片刻,多回復幾分真元,才好施術月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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