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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心里拿走一個人,很痛,很難

「什麼呀這是?」夏蕭看著肖夏懷里抱著的大大的口袋。

「楊立簡寄給我的東西,誰知道是什麼呢。」肖夏把它放了下來,拿起剪刀裁開口袋。

「怎麼又是一個熊啊。」肖夏把棕色毛絨熊從口袋里拔出來,舉過頭頂,「比上次那個還大。」一張卡片掉了出來。

夏蕭撿了起來,打開。

傻瓜小姐︰

上次那個熊你放家里了吧,所以這次我直接寫的你學校的地址,見熊如見人,讓我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吧。(^_^)

PS︰別說和上次那個一樣啊,比上次那個大多了。

笨蛋先生

「真可惜沒有見過這個笨蛋先生本人,下次讓我見見唄。」夏蕭合上卡片,遞給肖夏。

「他去意大利了。」肖夏把熊放到床上,把卡片放在書桌上的收納盒里。

「意大利?」

「嗯,說是公司派人去學習,一切費用都由公司出,這麼好的機會,不可能不要吧。」

「那是哦。」

「不過,這麼好一個人不在你身邊了,不會寂寞嗎?」夏蕭把手搭在肖夏的肩上,斜靠著她。

「當然——不會。」肖夏瞥了夏蕭一眼,「我對他,只有感動,沒有其他。」

「那他可真夠可憐的。」夏蕭回到自己的書桌邊,拿起水杯喝著水。

肖夏沒有說什麼,然後轉移了話題「今天下午沒課,要出去逛逛嗎?」

「你要買什麼啊?」

「不買什麼啊,就逛逛而已嘛。」

「好吧。」

「誒,夏蕭,B小調耶,我們進去坐坐吧,這兒的蛋糕很好吃的。」肖夏拉著夏蕭。

「是嗎?」

「沒想到這兒也有啊。」她們走了進去。

「你不知道嗎?」她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

「什麼?」

「B小調是全球連鎖啊,鴻程集團旗下的。」

「是嗎?之前都沒有見過呢,第一次發現它是在我們家那兒呢。」肖夏看著桌子上的冊子,並沒有多在意夏蕭說的話,「果然還是很喜歡他們這個菜單的創意呢,應該是手繪的吧,這字寫得真漂亮。」她認真地欣賞著。

「不過,鴻程集團還真算是個奇跡,明明五年前都已經是個下了病危通知書的病人了,居然還能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只能說鴻程的新老大太厲害了。」夏蕭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模著那把作為項鏈吊墜的鑰匙。

「是嗎?沒想到夏蕭還這麼了解商業圈的事兒啊,還以為你只是個除了音樂什麼都不感興趣的音樂笨蛋呢。」仍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

「當然不是感興趣啊,只是听說過而已嘛。」夏蕭望著窗外,心里面嘀咕著,就算是鴻程集團,當初快破產的時候也被我爸幫助過的呢。

「誒,好像有新口味了耶,要不要嘗試呢?」肖夏認真思考著,那糾結的樣子,就像是要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似的。

她總是這樣,不敢嘗試新的,常常都是去同一家店買同一種東西無數次,而肖夏她自己卻美名其曰,這叫專一。

「偏執的病又犯了?」夏蕭看著肖夏那糾結樣兒,拿過冊子,替她做了決定。

「這不叫偏執,要我說多少遍?這只能證明我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說明我這人特執著,特專一,懂嗎?」

「包括對周陸然?」夏蕭毫不客氣地將這三個字說出了口,當然,肖夏也理所當然地呆住了,然後做了一系列不自在的小動作。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要從心里拿走一個人,本來就很難。那個深愛著的人,早就在心里面生根發芽了,現在要徹底拔出——」夏蕭看著窗外有人正在整理花草,「就像土壤給予花兒養分一樣,花兒不斷地索取,而土壤不斷地付出,花兒越來越美,而土壤終究還是干竭了。」

肖夏也看向夏蕭眼神的方向。

「土壤干竭了,花兒需要新的土壤,為了能夠活下去,花兒必須從土壤中連根拔起。」

外面那個人正好在給花兒換新的土壤,他從花盆里連土帶花兒一起取了出來,一點水分都沒有並且已經開裂了的土壤已經形成了花盆的形狀。

「然後,土壤,就支離破碎了。」

肖夏看著那碎了一地的土壤,看著那個人將那些土壤用掃帚掃起來倒在了垃圾桶里。

夏蕭收回眼神,但也並沒有看肖夏,有點空洞,或許她自己的話讓她想起了某個人,「其實也不必倒掉,那終究對土壤有點殘忍,如果是我,我會再給他們一些水,或許還能讓他們成為有價值的土壤。其實只要平時經常注意給土壤澆水,那麼土壤還是不那麼容易干竭的。我養的那些花兒就沒有換過土壤。」夏蕭很自然地將話題轉移了,「所以,你還是有先見之明地把你的椰子托給我養吧,你遲早要把它養死的。」

椰子是肖夏剛買的一盆小盆栽,有點貌似竹子的樣子,但又不是竹子,老板說它的名字的時候肖夏沒有听清楚,于是給它取名為椰子。

肖夏也收回了眼神,轉移到椰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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