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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護國將軍夫人文氏,陳氏覺得心神不寧,堂堂一品夫人怎麼就看上了自家佷女兒,而且淳于少將軍現在也是三品的官餃,比自家夫君還要高上兩級,雖說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可這跨度是在太大,身份年齡都是問題,憑女人的直覺,陳氏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一個做四嬸的,也不能和佷女兒討論婚事,只能期盼晚點和莫如海說說。

等下午莫如海從衙門里回來,和青璃一起用了晚膳,到就寢的時候,陳氏終于忍不住了。

可是莫如海之前在邊關太久沒有女人,回來見到葷腥之後就一直停不下來,拉著她顛鸞倒鳳,兩人雲雨過後,陳氏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拉著他說道,「老爺,今天文姐姐上門來找我說了一件事。」

「哦,什麼事?」

莫如海精力充沛,現在又不想過早睡覺,見陳氏打開話匣子,也配合的問道。

「問咱們璃丫頭有沒有定親。」

陳氏叫了水先去洗漱一番,又忍著羞澀之意幫助莫如海擦洗,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每次見到他赤luo的身體還是會臉紅,看他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刀傷,心里就更對淳于諳有了想法,絕對不能讓青璃嫁給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性命不保。

「哦?問這個干嘛?」

莫如海眯著眼楮,享受著陳氏的服侍,他的眼里掠過一道精光,「可是有合適的人選?不過這個還是要三哥三嫂做主,說不定不想我們璃丫頭遠嫁。」

「是說了人選,就是淳于少將軍。」

陳氏把長發撩到耳後,聲音里帶著憂慮,「你曉得我和文姐姐關系很好,真不知道怎麼出口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淳于小子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莫如海激動的坐起身,面帶興奮,激動的臉色通紅,還拍了一個巴掌,「我就說怎麼璃丫頭接近淳于小子沒事,哈哈,文夫人可見也發現了這一點!」

「老爺,這話怎麼說的?」

莫如海的意思看著像很贊成,陳氏現在有些拿不準,她覺得自家夫君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應該會為佷女考慮。

「京城人都知道,淳于小子離女子太近就會渾身不自在,而且特別厭惡脂粉味,就我們璃丫頭沒事,兩個人不存在什麼安全距離。」

莫如海听說文氏上門提親,高興的不得了,還摟著陳氏親了一口,「我們璃丫頭一點不像村里丫頭,長相不必提,還有種機靈勁兒,難怪會被看中。」

「可是這樣好嗎?大秦蠢蠢欲動,這一仗說不定要打上個幾年,我可不想璃丫頭鬧的和我一樣,一守幾年,整天提心吊膽的。」

這門婚事不能成,找一個穩妥的夫君,也不求大富大貴,平安順遂的過一輩子不好嗎,嫁給這種有權勢的,其中的寂寞和苦楚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就好比她,二十多歲了還沒有孩子,每次有人提到這個話題都覺得心里不舒服。

「你是說為夫沒能滿足你?」

莫如海說著,手也不老實,對著陳氏的身子揉捏,還不忘記為淳于諳辯解,「淳于小子哪點不好,都十六了身邊沒有丫鬟伺候,還是個雛兒,看這意思以後也不會有通房小妾給我們璃丫頭添堵。」

「你這麼說就更不靠譜,他不能,那個……」

陳氏說到這里,覺得難以啟齒,漲紅了臉頰,反倒讓莫如海愛憐的不行,他逗弄道,「說啊,不能怎麼樣?」

「不能不行吧?」

「什麼不行?」

莫如海明知故問,繼續逗弄,被著急的陳氏咬了肩膀一口,「就是……我們剛才做的事。」

「我們剛才做什麼了?」

莫如海兩手一攤,一臉壞壞的笑,分別太久,都有些忘記原來新婚燕爾兩個人的甜蜜,現在又找回感覺了。

「雲雨……」

陳氏的臉更紅,吞吞吐吐的說了兩個字之後,就被莫如海狂熱的唇穩住,再也說不來一句話。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讓青璃想了很多,卻越想越亂,其中有些怎麼也聯系不上,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正好小靈又送來了莫家村的來信,爹娘還有二姐,三哥小弟都在信上各自的說了最近的生活情況,尤其是三哥,還在囑咐她回去的時候別忘記帶京都的特產。

「璃小姐,都說了,您下來喝水怎麼不喊奴婢一聲。」

今天在外間值夜的是麥芽,她听到響動之後進了屋子,看到青璃自己倒水喝,嗔了一句。

「你睡吧,就喝個水還讓人伺候,我現在都越來越懶了。」

青璃已經習慣了官家小姐的生活,每天早上幾個丫鬟婆子過來伺候洗漱,洗澡的時候有人擦背,有人按摩,吃飯有人夾菜,這一雙手都快用不上了。

「那您起夜喊奴婢吧,奴婢突然覺得頭這麼暈呢。」

麥芽迷迷糊糊的轉到了外間,直接趴在榻上,睡的死死的,青璃把她移動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進到里間,每當這個時候臉頰都很癢,她用了神識攻擊里的眩暈法讓麥芽睡過去,然後才能放心的進入到空間。

空間里的靈氣越來越濃厚,都要變成濃厚霧氣的水滴狀,青璃進來之後非常的舒服,身體里的每個毛孔都得到放松。

「主人,你還想頂著這張臉到什麼時候?恐怕你是混的最慘的空間主人。」

小靈見到青璃到空間里,翻了一個白眼,用爪子捂住烏雞眼,從縫隙偷看她。

「我混的最慘?怎麼可能,那皇後比我可慘多了好吧!」

跟最愛的男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助他在亂世登上皇位,結果呢,摯愛找到了新歡,竟然想和新歡一起殺人奪寶,青璃覺得,如果她是那個皇後的話,就狠下心,殺了渣男賤女,還有那個野種皇子,直接自己當女皇,畢竟從手札上看,當時皇後有很多自己的人手和心月復,謀劃一番也不是不可能,就因為這樣才讓渣男忌憚。空間的秘密是不能分享的,青璃準備一直帶進棺材。

「可是她也沒有變成京都第一丑女啊!」

小靈郁悶的垂著腦袋,最近送信的閑暇時間她就去京都官家府里听牆角,議論最多的不是京城四美和四公子,是一個新出來的小姐,據說無鹽之貌,把見過大場面的御林軍頭領都嚇的夠嗆,可見其貌丑的程度。

「有落差才好,你看京城四美,當了好幾年,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話題了,若是你主人有一天成為絕色,當年那些人不得恨不得摳了自己的眼楮!」

丑女就丑女,反正有銀子就行,她也不打算在京城混太久,還是要回到鳳陽城的,回去之後她想順路去看看趙晚春,以前覺得身份太低,也沒有什麼好禮物,現在四叔也當了四品官,還是皇上眼中的紅人,頓時有揚眉吐氣之感。

來到二樓,青璃先是泡了一個溫泉,然後欣賞了一番雲家少主送來的首飾,件件精品,比上次在多寶閣打造的玉蘭花首飾都高了不只一個層次,看來雲家有的是好東西,只不過不外賣而已。

考慮到將來可能要做點心生意,青璃把空間里所有的空地都種上了小麥,原本劃出來的人參地,她也拔掉了一些,每根都有蘿卜大小,足足的百年老參,想不到空間的土地這麼神奇,她現在很想知道升級之後的空間是什麼樣。

由于功力比以前增強,精神力增加,她現在耕種空間地和收獲都比以前快上不上,也熟練了許多,收獲之後的小麥水稻用精神力月兌粒,還能磨成粉。

青璃的時間安排的很緊,不但要在空間里練習大字,刺繡,學習輕身術,瞬移等功法,還要看草藥和制作藥丸的手札,從中學習東西,雖然空間之內的流速和外面不一樣,但是她還是總感覺到時間不夠用。

一夜很快就過去,青璃在空間里樂此不疲,後來看到一本草藥的書籍上了癮,等到她覺得眼楮有點累的時候,發現空間外,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璃小姐,奴婢服侍您起床洗漱。」

麥芽是個實在人,昨夜睡的太香,一夜好夢,她又忽略了自家小姐,覺得很羞愧,這是青璃脾氣好,不然的話哪有奴婢比主子睡的還舒服的。

「恩,好,今兒我想出去,好不容易來到京都,就出門一兩次,很多特色的酒樓還沒去呢。」

青璃打了一個呵欠,讓麥芽幫她穿衣,沒有箐華郡主在,她就選擇了一套淡紫色繡著薔薇的衣裙,前段看水零黎穿紫色也很好看,她心里癢癢的,紫色還是太挑人,穿的好是貴氣和淡雅,若是膚色不合適,馬上穿出一種鄉土氣息。

「璃小姐,您的臉竟然好了!」

麥芽仔細看青璃的臉,竟然一片光滑,看著比以前的皮膚還要好,一點痘印都沒有,這個發現讓她很是欣喜。

「是嗎?」

青璃模了一下臉,卻是沒有痘痘的觸感,她趕緊坐到銅鏡前,鏡子里的她一雙水汪汪明亮的大眼楮里正帶著驚訝,看來空間真的要升級了,空間里的霧氣有淨化的作用,她呆了一個晚上,身體內那點毒素全部都沒有了。

「璃小姐,您為什麼還戴著面紗啊?」

那天晚上的事情麥芽不知道,看到青璃的舉動一頭霧水,好不容易紅疹沒了,不是應該光明正大的嗎。

「哦,是大夫說的,最近不能見光,不然的話還會復發的。」

青璃隨便的胡謅了幾句,麥芽信以為真,還找出一個遮光的帷帽出來,一般京都的小姐出行都會帶這個東西。

早膳過後,青璃正在想今天的行程,水零黎的貼身丫鬟上門送口信,原來前幾天拜托她看的鋪子,現在有了眉目,在殷實人家聚集的城北大街上,約青璃在那邊一家福源茶樓見面,到時候會帶她去看看鋪子,若是合適的話就兌下來,不行的話還有幾間,也順便去看下。

「麥芽,你留下看院子吧,你曉得你是我四叔這的丫鬟,那兩位是護國將軍府的,所以留下來我不放心。」

青璃拉著麥芽,這次又不能帶她出去,看她一副不情願又受傷的樣子,只得忽悠她,還做了一副「你懂的」表情。

「璃小姐,奴婢曉得,奴婢哪也不去,就在這看院子。」

青璃這麼一解釋,麥芽笑的眼楮眯成了月牙,璃小姐是信任她才讓她留下的,頓時覺得心里熨帖,于嬤嬤和杜鵑雖然懂的比她多,終究是外人。

城北大街離忠武將軍府並不算太近,坐馬車的話約莫也要有將近半個時辰,在靠近內城的位置,這個時間段有很多人出行,就和前世堵車似的,稍微有點摩擦,後邊就要一直跟著堵著,青璃這次出來趕的還不巧,正趕上三皇子耶律楚仁的儀仗,他這次出行很正式,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去皇陵祭拜祖先,多半也是為了太後重病一事。

耶律楚仁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件金黃色的皇子朝服,腰間配著同色的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瓖碧鎏金冠固定著,上半身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露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皇家儀仗在,所有人都要下馬車在路邊跪拜,青璃也不能幸免,她帶著面紗和帷帽,被于嬤嬤和杜鵑攙扶下車,她在下車的時候偷偷的拿了馬車上的一個墊子,然後用裙子全部遮掩上,就這樣跪著也能舒服一些。

「你是忠武將軍府的青璃小姐吧?」

耶律楚仁正準備通過,突然看到忠武將軍府的馬車標記,在低頭一看,前面正跪著一個少女,戴著一個帷帽。

「是的,三皇子殿下。」

青璃愣了一下,然後用一只手遮臉,說道,「感謝三皇子殿下記掛,民女已經見到府上的木蘭姐姐。」

「是嗎?抬起頭來。」

耶律楚仁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不過他一向多疑,即便是所有人都說青璃的臉上起了疹子,他自己也派貼身侍女查探過,可是他沒親眼所見,總是抱有懷疑態度,原本兩人不會有交集,想不到竟然很快就踫到。

「是。」

青璃柔順的答了一聲,緩慢的抬起頭,眼里帶著怯弱,實則心里已經問候過耶律楚仁的祖宗十八代,這個人絕對有被迫害妄想癥,所以看著誰都懷疑,雲家家主做的對,就這樣心胸狹窄,陰狠的人一旦登上皇位,那麼雲家絕對損失慘重,凶多吉少。

「把面紗摘下來。」

耶律楚仁邪魅一笑,到底是不是有問題,答案馬上就能揭曉,如果青璃沒問題,那麼所有人都不能信任,木蘭雖然是被擄來的,也有被他方勢力收買的可能。

「殿下,這……」

青璃假裝懼怕,但是在三皇子執意之下,緩慢的摘下了面紗,哭泣道,「民女得了怪病,污了殿下的眼,實在是……」

就在剛剛听到三皇子說話,青璃就從空間里拿出那個藥膏,假裝調整面紗的時候都抹到了臉上,現在應該還是和從前那般慘不忍睹。

「既然不是天花,就沒性命之憂。」

耶律楚仁沒了興致,抬手吩咐身邊的侍衛們繼續行進,匆匆離去。

「璃小姐,真是好險!」

于嬤嬤抖的和篩糠一樣,剛才三皇子那句話嚇的她差點沒暈過去,萬一被看到臉上光滑一片,事情又變得復雜化,還好璃小姐機靈,事情沒有穿幫。

「無事,做戲做全套,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上次那天晚上,于嬤嬤都不敢扒淳于魔頭的衣裳,青璃因為這個還很鄙視她,現在看她嚇的,覺得雖然資歷老,遇見事情還不如杜鵑鎮定,就在剛剛杜鵑雖然也害怕,但是還盡量調整呼吸,讓人看不出反常。

青璃越表現的淡定,于嬤嬤越贊賞,她準備下次去護國將軍府報告情況的時候,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如今她覺得滿京城的貴女,除了青璃之外,都配不上自家的大少爺。

青璃還不知道,她的故意賣弄,實際上是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她的本意就是想炫耀一下,讓于嬤嬤別總倚老賣老的,畢竟不是四叔府邸的人,打罵不得,心里也沒那麼親近,她討厭于嬤嬤總是多管閑事,張口閉口不離自家少爺。

直到多年以後,當她已經被淳于魔頭騙的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時候,于嬤嬤已經摻合一腳,等于是引來了賊,後來她也和于嬤嬤說起此事,每當此時,于嬤嬤都是一臉的自豪,說自己是慧眼識珠,在當年青璃還小的時候就看出她此生定然不凡,認為和她家少爺是天作之合雲雲。

瘟神三皇子走了以後,道路就變得順暢,青璃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情,她仰倒在厚厚的墊子上閉目養神,一直到城北大街的福源茶樓,才被杜鵑叫起來。

福源茶樓一共有三層,裝修的甚是雅致,一樓大廳上有一個高台平日里有戲班子搭台,有時候會有說書人,四周都是桌椅板凳,茶博士不停的來往左右給賓客繼水,大家多半也都不認識,卻也能對著台上的戲評論幾句,一般都出自殷實人家,有不少是讀書人,也是戲迷。

在一樓的入口處擺著兩盆碩大的竹葉,看著青翠討喜,四周也有雅致的詩句,有一首還是阮冉冉的爹,戶部侍郎阮大人所做,「名士從來出福源,桐軒一語更奇談,美人不見空流水,得飲寒泉心也甘。」

在青璃看來,這首詩就是吹牛之作,茶水不過是普通的井水而已,還能比喻成寒泉,文人墨客的詩詞就是離不開美人,就算沒有也會提及一下。

「您請上二樓的雅座。」

青璃被一個負責接待的伙計直接引到二樓雅間,在雅間,只要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樓下的戲台,視野不錯,一般都是更殷實的人家過來,其中也有大戶人家的小姐,為了避免一樓嘈雜,也會選擇雅間。

「怎麼才來?」

水零黎打開門之後快速的把青璃拉了進來,然後對著于嬤嬤和杜鵑指了旁邊的雅間,樓下馬上就要唱戲,是最近比較火的一出《女狀元》。

「璃小姐,那您有事叫奴婢吧。」

杜鵑看到自家大少爺也在里面,就放了心,她迫不及待的要去隔壁,今天運氣不錯,跟著出來還能欣賞最近的新戲,剛才伙計介紹說茶樓里請來的可是江南著名的德全班,里面一個小生真是比女人還美,叫什麼芷諺,今天的《女狀元》就是他的戲,所以茶館里人眾多,基本上是座無虛席,這次真是借了璃小姐的光,听說他很受歡迎,有很多官家小姐和夫人都是他的戲迷,想花重金請德全班去府里唱戲。

「你要買鋪子?」

青璃剛坐下,一向不愛說話的淳于魔頭竟然主動問話,這讓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道,「是啊。」

「你們聊,我先出去下。」

水零黎站起身,撫了下耳邊的頭發,尷尬一笑,「約了雲公子一起,結果他還沒出現,我去下樓看看。」

真是要命,都怪她來早了,竟然和不請自來的淳于諳打了個照面,本來見到淳于諳,水零黎還是很高興的,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都知曉,現在打听白若塵的消息,恐怕只有這邊一個渠道,結果她一個人說了半天,對方完全不做聲,就是用點頭和搖頭回答,最後她也沒了脾氣,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其實話嘮的白神醫還是不錯的。

青璃剛想要挽留,誰想到水零黎動作很快,一閃身就不見人影,青璃心里暗罵她不夠義氣,說是看鋪子約了這麼個地方,還帶來這個最不想見到的。

青璃這麼想實在是冤枉了水零黎,她是約了人,但不是淳于魔頭,是雲家少主雲隆豐,而在城北大街上的鋪子就是雲家的,現在雲家資產在京城的都在慢慢的轉移,為了不讓自己太過于顯眼,已經做出資金周轉不靈的模樣,盤出很多的鋪子,而且價格都是原來的七成,有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如便宜了熟人。

「這個給你。」

淳于諳從懷里拿出來幾張折疊的厚紙張,交給青璃說道,「你的名字。」

淳于諳還是一襲黑衣,這次袖口領口處都瓖嵌了金邊,看著多了一份貴氣,那凸起肌肉掩蓋?*畔攏?旮稅惚釋π蕹イ納聿吶渥判÷笊?募》簦?騫偃繢?兜窨潭?桑? 詰拿跡?咄Φ謀橇海?」∪唇裘虻拇揭約捌岷詰納鑠淶捻?櫻?謁?砩弦??兄擲淶?×溝鈉?  br />

「這個……」

青璃接過來一看,上面是鋪子的房契,一共有兩間鋪子,一間在這附近,也是城北大街上,從上面佔地面積上看,鋪子並不小,還帶著後院,另一間地點更好,在官戶聚集的南大街,離皇城也很近,那里住的人簡直非富即貴,還有另一個房契,是京郊的一個帶著二百畝地的農莊,上面無一不寫著她莫青璃的大名。

「喂,這個是什麼意思?」

青璃拿著這些契書在淳于諳眼前晃了一下,心里疑惑,這些鋪子從價值來看,應該已經超過三萬兩,竟然都寫她的名字,突然讓她不知所措。

「送你。」

淳于諳靠著窗戶,向下看了一眼,此時樓下戲班子已經開唱,當紅的小聲芷諺已經登台,底下是一片亂哄哄的叫好聲。

「可是這也太貴重了吧?」

青璃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收,要是給點銀子的話她不會介意,收的心安理得,但是直接給房契,覺得很別扭,二次救人也是為了自保,是有私心的。

「拿著。」

淳于諳回頭看了青璃一眼,她和他們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那時候的她還是臉上有疤痕的小姑娘,整天笑眯眯的,好像沒有什麼煩心事,後來發現她的機靈古怪,有仇必報的一面之後,竟然奇怪的對她並不反感,現在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已經出落的水靈,臉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他知道青璃很愛美,卻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形象,淳于諳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只是想補償,補償的再多一些。

樓下,水零黎焦急的等待雲隆豐,原本約定的時辰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他原本一向都守時,這次應該是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雲少主,你還要在京都呆多久?听說你要去北邊去視察產業。」

「對啊,不如你邀請我們去雲府做客吧?」

「雲少主,我爹是大理寺卿,你還記得我嗎?」

雲隆豐心里苦笑,表面上還是如沐春風的挨個回答這些少女的問題,他在大眾面前的形象永遠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美少年,這也是他從小被灌輸的教育思想。

只有好友才了解他的性子,其實他及其的討厭女人,這種程度和淳于諳比起來應該也相差無幾,只不過他更能忍耐。

本來好好的坐轎子前來,路上遇見三皇子的儀仗,耶律楚仁又過來找他攀談幾句,明里暗里都是試探之詞,他小心應付,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之後,就被在附近的官家小姐給圍上,還一直尾隨,直到福源茶樓。

「大理寺卿?我記得周大人家里好像沒有嫡女的吧?」

水零黎揮著鞭子,看到那個自稱是爹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身子都要貼上雲隆豐了,直接用鞭子分開二人。

「關你什麼事!水小姐,你似乎已經定親了吧,難道你還想一女侍二夫,看到現在白公子在宮里出不來,就打起了雲少主的主意?」

「就是!」

「你爹職位高就了不起?」

原本那三位小姐互相推搡,現在見到容顏絕色的四美之一,立刻變成了統一戰線,說話也越發的尖酸刻薄,沒有一點官家小姐的氣度。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不抽你們幾鞭子怎麼對得起你們滿口噴糞的嘴巴!」

水零黎也不廢話,直接拿起腰間的鞭子,每人結實的抽了兩鞭子,那個大理寺卿家的小姐躲閃不及被抽的最很,手腕都抽出血印,幾位小姐的丫鬟都在一旁嚇的不敢吱聲,等到她打完了,這才開始上去哭爹叫娘。

「我爹官職高就是了不起,不信你們去告狀啊!」

水零黎微微一笑,拉著雲隆豐走進茶樓,此時一樓大廳的人正在聚精會神的欣賞德全班的新戲,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

「我說你怎麼才來,原來是被鶯鶯燕燕給纏上了。」

進入茶館之後,水零黎換了另一幅表情,一臉的調侃。

「你就別嘲笑我了,下次出門得算算日子,青璃那小丫頭等久了吧,我們快點上去談事吧。」

雲隆豐和水零黎一前以後的上樓,雲隆豐走在前面,推門一看,頓時愣在了那里。

「怎麼不進去啊?」

後面的水零黎還奇怪呢,等走到門口一看,立刻和雲家少主雲隆豐一樣,目瞪口呆,瞬間成了雕像。

「我們……我們是要去隔壁的,嘿嘿,走錯門了。」

雲隆豐見二人看了過來,尷尬的模模鼻子,回頭對水零黎請求認同的道,「是吧,走錯門了。」

「啊,啊對,你們繼續,繼續。」

水零黎說著,拉開一旁還在呆愣的雲隆豐,火速的關上房門,兩個人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天啊,怎麼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即便是青璃是個厚臉皮,此刻她的臉頰也是紅紅的,剛才她和淳于魔頭因為房契的問題過了幾招,主要是她想把房契塞回去被阻止,所以二人你來我往的在屋里跳著飛,青璃假裝一個用力過猛要飛窗外,那樣的話掉落的地方一定是戲台,淳于魔頭果然中計,過去支援,被青璃抓住胳膊,兩個人都用力過大,結果雙雙摔倒,青璃直接把淳于魔頭按倒在地上,雲隆豐敲門,樓下看戲的聲音吵,二人沒有听到,結果就被他和水零黎撞見二人衣衫不整在地下翻滾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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