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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願望的代價

「 ……  …………」

舊宿舍里寂靜的深處傳來敲門聲,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噠噠’聲。

「請進。」

月得到房間內人的同意推門進去,抬眼看向坐在正對面沙發上的銀紫色長發的少女——紅瑪利亞,也可以說是緋櫻閑。

「你來了,月。玩的開心嗎?」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見月來了才勉強撐起一個笑容。

月走到紅瑪利亞身旁,將自己埋在她的懷里︰「我想回家了,閑姐姐。他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說自己只有一個妹妹…………我好像又變成一個人了。」

「…………」緋櫻閑抱著月輕輕撫摩著她的長發,「好了,月。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不認識你又怎麼樣,月正好可以好好玩游戲,想想見到你時,他們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的。所以,月要將劇本演下去,打起精神來。我們都是你強勁的後盾,小莞在中國等你呢,大不了去那陪她過一段時間。」

「恩,謝謝你,閑。」抹掉眼角殘余的淚水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閑,讓我們一起……好好迎接他們,游戲已經開始了,可不能中斷。她到了。」

「扣扣,紅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月話音剛落,大門就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閑姐姐,求你……別死。」

紅瑪利亞的身形微微頓了頓,向月露出調皮的一笑︰「我沒準備死在這。進來吧,優姬。」

黑主優姬推門進去,看見月正和紅瑪利亞聊著天,嚇了一跳,心虛的的低著頭︰正在找她呢,沒想到跑到這來了。正好,也省得費工夫讓她過來這邊。】

「優姬,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剛剛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在和玖蘭學長跳舞嗎?」月看著優姬閃爍的眼神和揪著裙子的手露出嘲諷的眼神,而黑主優姬看那也不看月的目光正好錯過了。

「是的,不過後來樞學長有點事情就先走了。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黑主優姬見月沒有為難她的樣子,心里漸漸平靜下來。

紅瑪利亞暗中鄙視了表現出詫異樣子的月,看出黑主優姬的心情不由得感慨起兩人的天差地別。盡管這樣,她還是非常盡責的︰「你選擇好了嗎?看來已經選好了。」

「恩,樞學長救過我,零我不會讓他再受到傷害,他現在還需要我。所以,告訴我救零的方法,紅瑪利亞。」黑主優姬像是有些情緒激動,直接吼了出來,在空曠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月在黑主優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笑容更甚,看她的眼神瞬間恢復了平靜︰「是嗎?瑪利亞,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把我扯進游戲里還是這樣的角色,拜托,我可不是砝碼。」

「現在來看確實像誒!她把你獻給我,換取錐生零的不再墮落。真是抱歉。」紅瑪利亞調皮的眨眨眼,對月露出欠扁的微笑。

「怎麼……怎麼了?紅小姐,你不是說把藍堂月帶來給你就救零的嗎?」黑主優姬看著兩人的互動中,紅瑪利亞像是開玩笑一樣的口氣,有些著急了。

「扣扣。」

又是一陣敲門聲,錐生一縷將緋櫻閑原本的身體抱進來放在紅瑪利亞身邊︰「月大人,閑大人,我回來了。」

「一縷,好久不見。」月收起冰冷的目光,溫和的向錐生一縷問好。

「是,月大人。願您的光輝永存。」錐生一縷來到月身前半跪在地上,牽過月伸過去的手落上深深的一吻。

月將錐生一縷從地上拉起來,輕輕撫模著那頭柔軟的銀發︰「一縷,叫我月好了。」

回應月的是錐生一縷更加溫柔的微笑︰「這可不行,月大人請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好了,怎麼這麼長時間?」紅瑪利亞淡淡的開口,雖然還是那副笑容,但讓人產生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低下頭,錐生一縷跪在地上再沒了一絲笑容,口氣中帶了一絲懊悔︰「中間遇到了礙事的人,不過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來晚了。讓您等了那麼久,請閑大人贖罪。」

一旁的黑主優姬看呆了,雙眼緊緊的注視著錐生一縷帶著銀白色面具的臉︰零?!不是,那麼他就是零的雙胞胎弟弟——錐生一縷,真的和零長得一模一樣。他被緋櫻閑帶走了,那麼……紅瑪利亞就是緋櫻閑!當年將零轉化為吸血鬼的純血種。等等,這些是我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那麼驚訝?我好像忘了些什麼。不過緋櫻閑真的很漂亮啊!怪不得一縷願意跟著她走。】

紅瑪利亞溫柔的模模錐生一縷的頭發,將他拉起︰「沒事的,時間正好,一縷不用怪自己,你做得很好。」

「是,閑大人。」錐生一縷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退到一邊。經過黑主優姬時,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冷眼。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氣,黑主優姬才從神游中回來,對上錐生一縷充滿殺意的眼神背後開始冒冷汗。

「好了,優姬,救零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紅瑪利亞扶起緋櫻閑的手,緋櫻閑坐了起來,睜開了緋紅色的雙瞳。她們緊緊靠在一起,用同樣的語氣、速度、動作、表情說,「讓零喝下我的血,這樣他就會完全的成為我的奴僕,而不會繼續墮落為levele。」

「那就請你救零,藍堂月已經在這了。」黑主優姬一副‘你不遵守約定’的樣子。

緋櫻閑站了起來,而紅瑪利亞則倒在躺椅上︰「我現在又不想要她了,怎麼辦呢。」

「你……你不能不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黑主優姬看著緋櫻閑一步步逼近她心中有些害怕。

「我為什麼要遵守與你的約定,要想達到目的,你必須付出等量的代價。而藍堂月,她在你之前就與我有過交易了,所以優姬你把她作為代價,我豈不是虧了。」緋櫻閑委屈的眨眨眼,帶著嘲諷的眼神逼近黑主優姬。

「那你……你……要什麼?」黑主優姬抬起頭再次看向緋櫻閑的方向,竟然什麼都沒有。

突然,身後傳來的緋櫻閑的聲音︰「代價……優姬,將你的血獻給我如何。」說著,緋櫻閑就把優姬扣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亮出紅色的雙眸和尖銳的獠牙,慢慢靠近黑主優姬的脖頸。

這時,錐生零感到緋櫻閑的氣息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黑主優姬被緋櫻閑壓制住,馬上獠牙就要刺穿她細女敕的皮膚。錐生零舉起血薔薇之槍瞄準緋櫻閑的心髒,卻發現自己的手扣不下扳機。

「零,你來得很慢耶!想要殺了我嗎?那就往這開槍。」緋櫻閑停下動作,一甩手將黑主優姬扔到一邊的牆角,而她一步步接近錐生零,抬手將血薔薇抵在自己的心髒處,還一臉微笑的面對他。

錐生零的心情卻仿佛墜入離低谷︰為什麼?明明可以殺了她,明明馬上就可以為父母還有一縷報仇了,為什麼我會扣不下扳機?】

同時,緋櫻閑一直能感受到錐生零的內心變化,心底的諷刺更甚︰「零,你心里在想些什麼我都知道。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讓你變成leveld的純血種,也就是我,相當于你的母親,讓你獲得重生的主人。換句話說,你無法殺死你的主人,也無法反抗我的命令。」

月終于不耐煩的接話了︰「閑,別再說明了,跟他廢話那麼多干什麼,直接用行動證明這一點就好了呀!看著他們,我已經很厭煩了,既然人物都到齊了,就快點開始吧。你的游戲,我可是非常期待,可不能讓玖蘭樞那個月復黑貨給攪和了。」

「知道了月,我只是覺得他們吃驚和害怕的樣子很好玩。」緋櫻閑滿臉的興奮不言而喻。

「真是的,讓你準備的東西好了嗎?」月手下把玩著紅瑪利亞絲綢般的長發,並在空中畫了一個符號,散發著白色的光芒消失在空氣中。周周圍的世界一下子全部變成了灰色,只有月、緋櫻閑和錐生一縷還存在著不同的顏色。

「給你,50cc、300cc、500cc的,不過冒昧問一下,你要我的血做什麼?」緋櫻閑揮手示意錐生一縷拿出裝有紅色液體的玻璃瓶遞給月。

「閑,你應該知道不該多問,只要去辦就可以了,記住這一點。不可以對別人說,會惹來很大的麻煩。我們都需要力量,不是嗎。」月月眼中的寒冷深深的刺痛了她。

「是的,我知道。」

「棋子聚齊了,王就要來了,游戲倒計時開始。」月又在空中劃了一個符號,世界隨即恢復原樣。如果有會魔紋並研究到極致的人就會驚嘆,因為這是一大串魔法符號壓縮成一個符號時才會出現的現象,並且還是高深的時間魔法。

「剛剛……怎麼了?」錐生零首先反應過來一臉警備。

「零,我的好孩子,听見我的話了,把黑主優姬帶過來。」緋櫻閑的話說完沒多久,錐生零的瞳孔失去焦距,一步步向黑主優姬走去。

「零,你怎麼了,我……我是優姬呀!零,你看看我,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無論黑主優姬怎麼說都沒用,最終還是被錐生零拉到緋櫻閑面前,抓得死死的。

完全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錐生零內心卻在不斷斗爭著︰明明是優姬,我到底在干些什麼?為什麼?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優姬,快走。】

緋櫻閑將獠牙刺進錐生零的脖頸,貪婪的吸食著來滿足自己的口月復之欲。

黑主優姬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看著錐生零掙扎的樣子,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零?不是和我交易的嗎,這項交易里沒有零,趕快放開他。」

錐生零︰可惡,緋櫻閑……一定要開槍…………】

「這幅身體已經饑渴了很多年了,只有你的血可滿足不了我的需求。」說著,緋櫻閑松開錐生零,慢慢靠近黑主優姬。

「砰砰。」

隨著槍聲響起,白色的和服上染上一大片緋紅,緋櫻閑被血薔薇打中肩膀後退了幾步,在月和錐生一縷面前停下。

「閑大人,您沒事吧?!」錐生一縷趕忙上前攙扶著她。

「退下。」

「可是………」錐生一縷看著緋櫻閑還在不斷冒著鮮血的傷口,有些猶豫不決。

緋櫻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放心,我還沒準備在這送命。(我可沒有騙你,是不在這,我不會死在這個房間。)」

月明白錐生一縷的擔憂,無奈的拉著他坐下︰「閑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的。所以,不用阻止她。」

「是的,我知道了。」錐生一縷乖乖的坐下來擦自己的佩劍,眼里卻盯著房間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房間中央的兩人打了幾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

「不用再影藏了一縷,攔住錐生零,戴了那麼長時間的面具,辛苦你了。」錐生一縷已經很習慣了,听月的命令。因為他知道,他放在心上的兩人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他只要照做就是了。

舉起銀劍,錐生一縷走向錐生零和黑主優姬,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他那張和錐生零一模一樣的臉龐︰「零,還記得我嗎?」

面對兩個完全一樣的人,黑主優姬一驚,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一縷?!」錐生零渾身顫抖,說的話也不自然地斷斷續續。

「一縷,我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了。」緋櫻閑乘著這個時機來到一縷身後,給了他一個擁抱。

「是,閑大人,在您辦好事情之前,我不會讓別人去礙事的。」給了緋櫻閑一個溫暖的微笑錐生一縷集中精力進入戰斗狀態。

「謝謝……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陪著我。」說完緋櫻閑向門口走去。錐生零想跟上去,但礙于錐生一縷的阻礙,只得留下應戰。

「那我也走了,一縷,他們就拜托給你了。」月剛準備踏出房間,又想起什麼返了回來,「我差點忘了。」月一瞬間來帶黑主優姬身後,將右手放在她眼前釋放出紅光,黑主優姬就倒在她的懷里。

「優姬!」錐生零迅速將血薔薇指向月,與此同時,錐生一縷也將手中的銀劍指向錐生零的心髒。

「啊拉!那麼在乎優姬嗎?放心吧,我只是怕她礙事而已,她現在正在夢鄉里。」月將黑主優姬放在床上,然後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間關上門。走時還不忘說了句,「一縷,早點解決那個bage零。」

錐生一縷仿佛沒看見錐生零越來越黑的臉,竟然還微笑著回答︰「是,月大人。」只見錐生零在一邊黑著臉,頭上還有隱隱的因怒火而出現的十字,只是在咬牙忍耐著——

與此同時,舊宿舍里最深處的房間內,一場戰斗也即將拉開序幕,但這是一場注定以悲劇收場的斗爭。月走在去這的路上,嘴嘴中哼著調子︰「

于是這片天空

被染成紅色

再次到來之時

唯一此身,全力以赴

擦肩而過的人

紛失之物

終將消失的記憶

不可動搖的堅強

虛無縹緲的軟弱

反正

同一結局

平常之日

紅霞滿天

升起的太陽

通紅的世界

隨風飄動

描畫線路

飄蕩的發梢

指向敵人

斬斷的思緒

彌漫夢境

一切都于此刻

親手

達成使命………」

眼淚不知不覺中流下來,凝結成寶石,不過這一次,它被它的主人很小心地從地上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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