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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看不見,楊琪也不能當做沒發生過。她擋在門口,堵住安隱與韓飛的去路,氣呼呼道:「我就留在這兒了!」

反正她恩情已報,究竟誰欠誰多少,她也懶得去計較。既然安隱已將她托付出去,他們就此劃清界限也好。

楊琪一夫當關,安隱與韓飛要甩開她,那是輕而易舉。二人都沒有對她采取強硬手段,一半念及她孩子的身份,一半也是出于心善。

楊琪性子直爽,卻也執拗非常。但凡認定一件事,那是軟硬不吃,任誰勸說也不中用。

安隱念她年幼無知,不通人情世故,不懂爾虞我詐,更不善陰謀詭計與玩弄權術。可就是因為這份單純,安隱心上一角為她軟化。

安隱做最後動員,「等他們醒了,能放過你?」

「我一個小孩子,他們能拿我怎麼樣?」楊琪回的理所當然。

韓飛劍已入鞘。見狀,安隱便知他潛意識認同了楊琪的言語。

勝之不武,實封彩之事。日後被人說三道四,安隱也覺顏面無存、臉上無光。何況,他們連楊琪這般大的孩子都辯不過,將來更是難堵悠悠之口。

善後事宜就此作罷,安隱、韓飛各自快馬與南爺等人匯合。

一路又是馬不停蹄,然而劫後余生的暢快使他們忘記了疲憊。

安隱心中有著解不開的千頭萬緒,他與楊琪只是萍水相逢一場,分離後居然會那麼掛念她,想必是被那孩子天真無邪的魅力吸引了吧……

安隱欲化開繚繞心頭的不舍,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耶律勝身上,「勝,你這回可師不可沒啊,回頭爺定會獎賞你!」

耶律勝一臉茫然,「你是在取笑我?我咋功不可沒了?」

安隱以為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要人大張旗鼓的為他歌功頌德。

若如此,他當真要取笑耶律勝了,「我跟爺一個多時辰都沒有商討出對敵之鉑你那腦袋瓜里竟能想出用迷香這個辦法,還真是難為你了!」

耶律勝老臉一紅,覺得羞愧不敢當。他不是好大喜功之人,當即就表明了主意不是他出的。「我哪有納聰明勁兒啊,是那野丫頭給我支的招兒。」

「琪琪!?」安隱驚道。他心中恍惚,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盤繞不去。

星月為燈,指引車輪滾滾前行。

漸行漸遠,來祥客棧的形狀在身後越來越渺小、越來越模糊,甚至看不見時,它的輪廓在某些人的心里卻是越來越清晰。

噠噠噠……

噠噠噠?

火車啥時候變奏了,莫非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還有……火車上的味道,啥時候變得這麼……陽剛了……

楊琪還眼,強烈的雄性氣息就撲鼻而來。她小手一動,模上了一人結實的腰桿。

安隱估模著她要醒了,輕喚了一聲,「琪琪?」

聲音來自頭頂,楊琪艱難的睜開雙眼,抬動酸澀的脖頸望去,入目的是安隱的臉部特寫。

她不是在客棧里麼……

楊琪瞻前顧後,商隊行在漫漫黃土之上,早已瞧不見來祥客棧的半點影子。

楊琪對安隱多少心懷感恩戴德之意,其實她也怕留在客棧。

既然這並非夢境,就說明安隱又去過來祥客棧。念及此,楊琪胸口一陣抽緊,她小手握皺了安隱的衣衫,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沒有殺了他們吧?」

「沒有。」安隱的回答半真半假,至少動手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望著楊琪純淨無垢的雙眸,竟覺于心不忍了。可他又怎麼能忍心告訴她那樣殘酷的事實?所以只好欺騙她。

興許是想讓自己釋懷一些,安隱又附加諸多理由,「那三日攝魂香可不是徒有虛名,香味持久凝聚不散。一旦攝入體內,你不睡個三天三夜是不會醒來的。我若真去過那房內,這會兒能是醒著的麼?」

楊琪信以為真,忽然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起來。

「怎麼就哭了?」安隱聲音略帶緊張,他誤以為是被她看出了端倪。

楊琪緊抱著他的腰身,嗚嗚咽咽道:「我以為你丟下我,不管我了呢!」

安隱無從辯解,他當真是有過這打算。

心中叢生罪惡感,他不再多言,便放任了楊琪哭的肝腸寸斷,也任由了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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