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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熱血少年 第94章 判若兩人

李向東松開手,很是得意地回到座位上,可誰又能知道他得意洋洋的外表下隱藏這怎樣的疼痛?

古語有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男人身上最柔弱的部位一處是眼楮,另一處就要數生殖器官所在。

李向東盡管成功誘出棕發姑娘的撩陰腿,也及時地將手墊住。但怒他輕薄而含憤出腳的棕發姑娘出腿力道不輕,他下面的寶貝可是被震得不輕。

人們常說的閑的蛋疼。他不是閑的,而是震得蛋疼。

緩了一陣,他才長長地舒口氣,總算緩過勁來。

長發姑娘裊裊地走到場中央,緩緩地說道︰「該我們倆了。」

少年連續打敗己方兩人,讓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勝敗全集中在這場,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李向東懶洋洋地站起來,稍微活動子,笑道︰「文打還是武打?」

長發姑娘不解地問道︰「怎麼說?」

「文打就是很文雅地打,一方站著不動任對方打,肩部以上和腰部以下不能打。一人三下,誰倒地算輸,武打就像剛才一樣,隨便打。」

無恥,實在太無恥。雄起會館的人見過無恥的人,可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人。

女人原本就比男人的力量小,他渾身又涂滿滑液,還厚顏無恥地提出文打,擺明想利用自己的優勢。在這一刻,他們真想自己上台替大館主打,可少年們不干。

就在眾人都以為長發姑娘絕對不選文打的時候,長發姑娘眼珠子滴溜一轉,點頭道︰「文打,我先。」

李向東撓著頭,很是無恥地說道︰「猜單雙,誰贏誰先。」

他的話頓時引起雄起道館學員的不滿,有些人甚至噓了兩聲。

長發姑娘卻神情莊穆起來,真正的高手,從不輕視對手,哪怕對手是小孩。他,無意做到了這點。

李向東從魏大壯手里接過幾個鋼,攥在手心,伸到長發姑娘面前。

「雙。」長發姑娘並沒有想多久,很快給出答案,這種各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問題,只能賭運氣。

很幸運的是,她賭對了。

李向東無奈地搖搖頭,雙腿微彎,不丁不八地站立。

長發姑娘起勢,身子高高躍起,一條長腿快如奔雷地直接向李向東右肩劈下。

跆拳道能練到黑帶,功力自然不俗,尤其是能有資格開道館,三女中中至少有一人達到「大師」的品級。

李向東听到她腿上帶出的風聲,自然知道鞭腿的力道。好在他曾在西楚霸王手上學過挨揍,當子順著腿勢微微下沉,將她的腿力卸去一部分。饒是如此,他也感到內髒好一陣翻騰。

棕發姑娘緩過勁,見李向東並沒有被擊倒,眼里閃過絲詫異,小聲對短發姑娘說道︰「看到了嗎?咱倆輸給他不丟人。大姐的腿連我都不敢硬接,他還能好好地站在原地,不簡單。」

短發姑娘抹干眼淚,不服地說道︰「可他也不能用那種下流的招式吧。」

「撩陰腿不下流?你能使出,他為什麼不能用下流招式?就像他說的,比武,不分男女。」

「二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被他撓得春心蕩漾?」

棕發姑娘俏臉一紅,佯怒道︰「死妮子,亂說什麼?我是就事論事,昨晚,咱們做的也很過分。打敗他們就得了,還把他們按住,把他們的眼眶打青。」

「誰讓他們跑來踢咱們的場子,尤其是那個瘦小的家伙,一雙色眼盯著人,就像要剝光人的衣服。」

項勇要是听到他變成熊貓眼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魏大壯這小子的賊眼,估計得氣個半死。

兩人說話間,長發姑娘第二擊已悍然發動,這次她不是用腿,而是用膝蓋。人在空中膝蓋已蜷曲成銳角,狠狠地砸向李向東的胸部。

李向東猛吸一口氣,胸部在剎那間縮進去半分。也就是這半分才沒讓他被擊倒,可他在撞擊下,身子連向後倒退了五步才拿穩,嘴角已出現一絲血跡。

旋即,他跨前五步,大聲喝道︰「再來。」

長發姑娘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她自小開始學跆拳道,現已是黑帶五品,平常人受她一擊已倒地不起,他竟然連受她勢大力沉的兩擊兀自挺立,抗擊打能力遠超她的想象,更讓她驚訝的是少年的堅韌。有那麼片刻時間,她真不願擊出第三擊。可事關道館和姐妹們的未來,形勢又不允許她放棄。

這哪是文打,簡直是虐殺!

向東武館的少年們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先前噓李向東的雄起道館的學員也不禁肅然起敬。

大館主的拳腳有多硬他們很清楚。

在平時的訓練中大館主只用六成力,他們大部分人都承受不起,可站在中央的少年不但承受住她全部力量的爆發,而且第二擊著實砸在他的心髒部位,他不但沒倒下,反倒悍勇地迎上前。

硬踫硬,沒有任何偷奸取巧的打法不但讓對手改變看法,更征服了他們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勇者,勇者無懼。

「二姐,你說大姐會不會手下留情?」短發姑娘不知道是擔心她們的賭約還是擔心少年受到致命的重創,她的心很亂,理不清。

棕發姑娘想想,搖頭道︰「不會,此時放水不但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他的侮辱。」

的確如姐妹所說,長發姑娘此刻已身不由己,欲罷不能。她深吸口氣,身子突然旋轉起來,在旋轉中,她的手肘重重地擊打在李向東的胸前,這一肘很有名堂,被稱為窩心肘。

依靠高速的旋轉,自身的力量和旋轉的慣性疊合在一起,沖擊力可想而知。

李向東踉踉蹌蹌地退到桌子邊才止步,嗓子一甜,嘴里有股腥味直往外冒,他強行咽下。抓起月兌掉的衣服在嘴邊一抹,慢慢地走到場中央,明亮的眼楮依舊風采如昔。

「勇哥,東哥受傷了,他,他吐血了。」

魏大壯帶著哭腔捧著李向東剛才擦拭過嘴唇的衣服給項勇看,上面赫然有一團血跡。

「哭**,東哥最討厭人哭。」

項勇瞪了他一眼,自己卻扭過頭擦拭眼角的淚水。

雄起道館輸不起,向東武館更輸不起。這里不但承載著少年們的夢想,更是整個向東武館走向明天的基石。

正像東哥跟他說的,我們沒有顯赫的權勢,沒有富足的資產,更沒有外力可借。要想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們沒有他法,只有破釜沉舟往前拼,不是拼盡全力,而是拼命。

向東武館能有今天,在海濱市佔據一席之地,全靠兄弟們拼出來。尤其是作為龍頭的東哥,更是率先拼命。

關大摟著項勇,一切盡在不言中。

「該你啦。」

長發女人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她不知道能承受少年幾拳,但她知道有些事並不能因害怕而躲避。

在這里,沒有男人和女人的說法,只有戰士。

李向東看著面前倔強的面容,不知道她如何想,他卻在這一刻有種莫名其妙的疲倦感,深入骨髓。

「勇哥,你說東哥會不會一拳把她打的爬不起來?」魏大壯有些不忍看場上的情形,轉而問項勇。

項勇沉思了一陣,輕嘆道︰「不知道。」

接著解釋道︰「要是我知道東哥的想法,那我就是東哥了。」

在一旁的關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誠如項勇所言,東哥的想法沒有人能猜透。要是他這麼容易被人看透,他也就不是東哥,向東武館也不會發展成現在的規模。

「二姐,我怕。」短發姑娘緊緊地拽住棕發姑娘的衣袖,怕什麼?是怕她大姐承受不了少年的拳頭,還是害怕場面的血腥?抑或二者都有。

長發姑娘三次攻擊的力度在場的人全看在眼里,一次比一次狠。現在輪到少年了,他會不會睚眥必報?

很多人都在心里問自己,如果換做自己,會不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答案是答案很肯定。沒有人被人胖揍一頓,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只是詩歌里的雅興。牽扯到兩個武館今後的命運,就不單純是逞強斗狠,而是你死我活的輸贏。

李向東笑笑,身子突然高速旋轉起來,在旋轉中,他大喝一聲,揮拳直擊長發姑娘的月復部。

該來的總歸要來,無法躲避。長發姑娘微蹲馬步,運氣于丹田,她在少年獵獵的拳風中竟然闔上眼。

不但是她,很多人都不由自己地閉上眼,不忍心看到少年石破天驚的一拳擊出的慘烈。

短發姑娘和棕發姑娘甚至身體出現輕微的顫抖,很明顯,少年這一拳也使足了力氣。

拳已出,可撞擊人體的沉悶聲呢?

白發姑娘只感到自己月復部像是被頑皮的小孩輕揉了一把,或是說被情人溫存地撫模了一下。她不由地睜開眼,見到少年晴朗的笑容。

「好了,算是打成平手。其實,字據中有個最大的漏洞,有輸有贏,為何沒有平手的限定。」

說到這,他笑了,笑得充滿童真,更笑得坦蕩。

他的這一手不但出乎長發姑娘的意外,更是讓所有人瞪大眼楮。

先前,為了取勝,他不惜用最無恥的手段,可現在,他卻能輕易罷手,放過對方,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所有人轉不過彎。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

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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