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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腎不好是腎虛?

「你?你的地盤在哪?」大頭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話,指著李向東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憑你,還想在這里分得一羹。」

「哦,那這個呢?」

李向東突然從褲口袋掏出把改錐,用力插在桌子上。隨著他的動作,其他四雙眼楮盯著那把兀自顫動的改錐上,眼神突變。

大頭眼神有點游離,輕聲道︰「這不過是一把普通的改錐。」

「是,但它卻是把好的殺人利器。」

誰也不會否認,改錐不能殺人,這東西捅在身上,或許比刀口更難愈合。

「那你的規則是什麼?」

大頭眼珠亂轉,看來是想找退路。

「我的規則很簡單,你剛才說的我贊同。」

「那你為何阻止關大和項勇間的單挑。」

李向東的話不止大頭疑惑,其他三人也存在著相同的疑惑。

「因為不是他倆打,而是我倆之間的決斗。」

「為什麼?」

這次問話的人是關大。

「因為我倆是老大,有權通過公平的決斗來決定高一年級和大頭手上八個班的歸屬權。」

關大緊閉嘴巴,再沒發問。

矮個青年想說話,可看看插在桌上閃著寒光的改錐,他還是明智地選擇閉嘴。那東西要是在修理工手上,不過是擰螺絲的工具,可在李向東這種人手上,就是殺人凶器。

項勇則張大嘴巴看著李向東,他只想牢牢地把持住自己班,不讓外人插手。可東哥卻已把目光放在外面,單單是這份氣魄,也足夠他學的。

大頭倒吸一口氣,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惦記高一年級的時候,李向東卻把他掌控下的八個班也看成獵物。

「這樣的規則實在有些不公平。」

「有何不公?」

「那八個班已完全被我掌控,可你們充其量不過只有一個班,你現在卻用高一年級下賭注,簡直是痴心妄想。」

「哈哈,你還真是井底之蛙,只顧盯著自己的盤子,根本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實話告訴你,現在除了八班和十六班外,高一其他班全成為我的囊中物。」

李向東淡定的話語卻像是把重錘擊打在其他幾人心上,三四天時間,高一年級二十個班就被他佔了十八個,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以他的惡名,不要說高一的學生,就是高三的學生也忌憚。否則,大頭也不會見到他掏出改錐就服軟。

李向東沒等四人消化完,就繼續說道︰「你現在可以翻悔,但我有個習慣。」

大頭立刻問道︰「什麼習慣?」

李向東指著插在桌上的改錐。「我這東西出來就得見血。」

什麼玩意,你還真當這把破改錐是西門吹雪的劍,出鞘必見血。大頭心里暗罵,嘴里卻問道︰「見什麼血?」

「你的或我的,想不決斗,要麼你在我身上扎個窟窿,要麼我在你身上扎個窟窿,你選。」

大頭快崩潰了,他感覺面對的是只擇人而噬的怪獸。

人的名樹的影,李向東越如此輕描淡寫,他就越覺得可怕。因為他本質上是個學生,欺負人可以,但要他拿刀子捅人,他還沒這個膽子,可他卻知道,李向東絕對敢下手。

架還沒打,他已膽寒。

李向東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冷冷地問道︰「選擇好了嗎?」

大頭咬咬牙,聲音有些發顫地從牙縫里迸出兩個字。

「決斗。」

話音剛落,李向東已重重的一拳擊在他的下巴上,趁著大頭身子不穩,李向東的膝蓋又撞擊在他的月復部。

戰斗還沒打響,就已經結束。

沒有高深的功夫,也沒有激烈的對攻,整個戰況可說是毫無精彩之處,在李向東毫無章法的拳腳下,大頭著著實實當了一回人體沙袋,抱著頭蜷曲在地上,任李向東的拳腳雨點般擊打在身上,直到他實在忍不住痛,開口認輸,李向東才收回拳腳,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挨打累,打人也同樣累。

當李向東喘息平定,拔出改錐,蹲,用改錐拍打大頭臉上的破處,冷冷地說道︰「明天,我要見到你八個班的所有錢,你要是敢哄我,哼哼……。」

他手上的改錐突然發力,將大頭的臉皮戳破,才站起身走到關大跟前,說了句莫名其妙的「很好」後,帶著項勇揚長而去。

躺在地上的大頭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只是,他看向關大的眼神很怪。

中午,驕陽似火。

高中不同于小學,可以選擇離家較近的學校就讀。條件好些的家庭一般會選擇讓孩子住校,或者托管在學校附近的一些私人開的小飯桌。

而像李向東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生存都存在問題,哪有閑錢讓他住校或托管。他大部分時間會從家里帶些吃的,偶爾也會在外面解決肚子餓的問題。

兩人從學校出來,李向東被項勇拽進附近的一家飯店。

項勇看來是這家店的熟客,兩人要了一間小包廂。

說是包廂,不過就像是大辦公室里的隔斷,不過比那大,最起碼能放下一張圓桌和十把椅子,坐起來滿滿當當。門口是布簾,算是遮擋物。

李向東靠牆而坐,正對布簾,項勇緊挨著他。

剛坐定,項勇就神秘地問道︰「東哥,剛才那姑娘怎麼樣?」

李向東愕然問道︰「哪個姑娘?」

他剛才進來,腦子里還想著其他的事,根本沒注意周圍的人。

「坐在吧台的那位,臉長得圓圓的,就像個瓷女圭女圭。」

李向東搖搖頭,說道︰「沒注意。」

「說不定等會就能見到,听老板說那姑娘是他女兒,也在咱們學校念書,高二的。」

項勇說起女人,兩眼直冒光,看來也憋得不輕。

李向東剛想答話,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走進位個子中等,身材偏胖,臉蛋圓乎乎的姑娘。

項勇一見她,立刻向李向東擠眼楮,示意就是她。

姑娘見項勇擠眉弄眼的神情,頓時臉拉下來,冷聲問道︰「兩位吃點什麼?」

項勇拿起菜單,突然說道︰「爆炒腰花,嗯,來份,听說這東西大補,東哥,你的腎不好,得多吃點。」

為朋友兩肋插刀,為姑娘插兄弟兩刀。李向東沒想到項勇竟然在姑娘面前損他,不由地笑道︰「姑娘,腎不好的意思是不是腎虧?」

看到東哥一本正經的樣子,項勇笑的前俯後仰,看向姑娘的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學校附近的飯館的生意大部分來自學生消費,離這不遠處還有所師範大學。

張虹一見兩人的面相就知道是一中的學生,兩高中生在女生面前談論這樣的話題,尤其那個叫東哥的,還問她,真不知羞恥。她咬咬嘴唇說道︰

「拿無恥當肉麻,你們覺得很有趣嘛。很是對不起,本店這道菜不對兩位出售。」

一著急或是生氣,她就會下意識地咬嘴唇。

「哦,看來你的眼楮有問題,炒腰花不賣給咱倆說明咱們的腎都很好,沒出現男人應該出的問題,姑娘,你說是不是。」

李向東也是少年心性,剛打贏了大頭,心里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嘴里還在胡侃。

項勇拍著桌子,笑道︰「東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小姑娘把嘴都快吃下肚了。」

張虹心里暗惱,說道︰「你倆是來吃飯的還是唱戲的,要不是來吃飯的就請出去。」

李向東肅容道︰「別鬧了,我是來吃飯的,他卻想吃女乃,你們這有沒有人女乃?」

他手指的正是旁邊笑的合不攏嘴的項勇。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迎頭兜來一杯水,澆的他面目全非,張虹還不解氣,順手將另一杯水也倒在正看著他樂的項勇身上,轉身離開包廂,這兩個小流氓,她一分鐘都不想再見到。

兩個成水人的少年哈哈大笑,世上的樂趣不多,惹姑娘生氣也是壞學生的必修課。

等老板為兩人點上菜,項勇邊往嘴里塞爆炒腰花邊問。

「東哥,高一你已征服了十八個班?」

「假的,一個都沒有。」李向東淡淡地說道。

「啥?那你也敢說?」

「談判是需要相應的籌碼,一點籌碼沒有,誰跟你談。連你都相信的話,我為什麼不敢說。」

「難怪你逼著大頭和你單挑,搞了半天是怕他們猜穿你的謊話。你那把匕首呢?」

「班主任收走了,這把改錐是我前天修班門時用的,正好沒帶回家。」

「東哥,你真牛,一把改錐就將大頭三人嚇破了膽。要是大頭真敢拿改錐扎你,你怎麼辦?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都快跳出來。」

「沒辦法,只能吃虧。他要是真敢扎,說明他是狠角色,對狠人,你只有比他更狠。有時候,人必須賭,賭注有大有小,甚至會賠上命。幸好我這次賭對了,大頭沒這個膽量。」

李向東摟住項勇的肩膀,低聲說道︰「打架,只要膽子夠大,誰也會。但打架也得用腦,要會分析,在最短的時間里做出最有利的決定,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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