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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來了,我會待在你身邊,一輩子也不離開。宋長笙,你愛我嗎?」

「愛,很愛很愛你,佳佳,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宋長笙目光朦朧,手指帶著顫抖在胡蕾兒雪白的臉上微微移動,溫柔的似乎怕用一點力,就會碎掉誓。

胡蕾兒目光沉靜,她曾事無巨細地學習過那位孿生妹妹的性格以及習慣,現在簡直就是駕輕就熟,看宋長笙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頭慢慢往下壓,紅唇,漸漸的堵住了宋長笙削薄的唇角,幾乎是貪婪地、渴望地想要與他深深的深吻。

宋長笙漸漸的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他喝酒喝太多,喉嚨里有什麼涌出來,他連忙推開胡蕾兒,下床去衛浴間,胡蕾兒呆怔地坐在大床上,听著里面痛苦的嘔吐聲,以及嘩嘩的水流聲,感到陣陣挫敗。

五分鐘後,她下床,搖曳生姿地雙手抱胸走過去看宋長笙,他低著頭站在盥洗台前,後背耷拉著,顯得有氣無力敦。

一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這樣的落寞和痛苦,用情這麼深,她覺得已經非常的難能可貴。

雙臂,伸出去,從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腰,臉,貼上了男人寬闊的後背。

「長笙,我們出去繼續。」她清吟地開口,語氣像極了徐佳。

宋長笙發出陣陣怪叫,伸手一把甩開胡蕾兒嵌在他腰間的胳膊,胡蕾兒身不由己地被甩了出去,啊的驚叫了一聲,睜大眼看著宋長笙。

宋長笙慢慢轉過身,烏黑的眼珠子襯著血紅的眼眶,他死死盯著胡蕾兒,冷笑,「你不要妄圖裝作她,或是替代她,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替代她。」

胡蕾兒憤恨地咬著唇,她都做到這種份上了,宋長笙還在酒醉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分辨的出來,她真是氣瘋了。

「那個徐佳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多年對她痴心不改?」忍不住的,胡蕾兒大聲的質問。

她感到了嫉妒,深深的嫉妒,從小時候起,她就不喜歡暖暖,她們雖然是一對雙胞胎,可是她從小就招所有人喜愛,而大家卻不喜歡她,說她小小年紀詭計多端,說她壞心。

什麼叫詭計多端?什麼叫壞心?

在孤兒院里,你不耍點心眼能吃飽飯嗎?

你沒有壞心,能打得過那些比你大的愛欺負人的男孩子嗎?

她一直覺得不能,所以,為了吃飽飯,為了穿暖衣服冬天不挨凍,她必須自己想辦法,這些事,暖暖不必費心,因為她只要費心去對付喬磊一個人就行了。

那個比她們大三歲的壞孩子,雖然處處針對暖暖,處處欺負她,可是卻會給她吃最美味的食物,吃的飽飽的,會給她好衣服穿,夏天有裙子,冬天有羽絨服,在那個荒僻的小鎮上,他家是最有錢的,可是他只願意對暖暖一個人好。

憑什麼呢?

小時候的暖暖長得干巴巴的,她雖然不算漂亮,但好歹圓潤一點,外型上更加討喜,結果卻是人人都討厭她。

直到被領養之前,他們都是討厭她的。

回想到領養,胡蕾兒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神智清醒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宋長笙整理好自己已經走出了房間,她連忙追了出去,可他腳步很快,又已經與她拉開了距離,她一邊追一邊整理衣服,沒有追上。

「宋長笙,你這個笨蛋,你為她這麼痛苦,她也不會看到。」胡蕾兒跺著腳,沖著宋長笙無比怨念地說著。

過了晚上九點,就是酒吧的營業時間,胡蕾兒見時間到了,往外間走,可剛走到外間,听見保安過來焦急地對她說︰「宋先生在酒吧門口暈倒了。」

胡蕾兒驚訝地睜大眼,連忙趕出去,宋長笙已經被人扶起來了,放在了一張板凳上,頭低垂著,徹底的不省人事。

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回事?」

她慌得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有人過來跟她解釋,說可能是喝多了的緣故,因為他剛剛干嘔,手電筒照過去,地上有一灘血跡,胡蕾兒心驚肉跳起來。

該不會喝酒喝得胃出血了吧?

「我送他去醫院。」胡蕾兒叫人開來車,要親自送她去醫院。保安見她狀態不好,提出他來開車,胡蕾兒同意了,便抱著宋長笙坐在後座,讓保安開車。

去的是瑞欣醫院。

tang宋家人看病都在這里,相對的其他醫院,有優待。

很多重要的醫生都認識宋長笙,即使是大晚上,也有醫生值班,見到病人慘白的臉色,以及顧忌到對方的身份,也不敢怠慢。

等到一系列檢查坐下來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宋長笙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藥物一點一滴地被輸送進他的身體里。

凌晨的時候,他醒了過來,起初的一剎那,他的神智不很清楚,把坐在床邊陪著他的胡蕾兒當成了徐佳。

他對‘徐佳’說︰「如果我每一次睜眼都能看到你,我寧願這輩子都不閉上眼楮。」

胡蕾兒心里氣憤的要死,知道他病的厲害,嘴上只得輕聲說︰「呵呵,人不睡覺會困死的。」

宋長笙也跟著笑了起來,喃喃地說︰「我有時候很害怕睡覺,一入睡就會做夢,那夢是真實的,我夢見自己在江城大學的演講台上,遇見你,你笑的那麼純真甜美,我接近你,你躲躲閃閃的,那時候感到沮喪,可現在想起來竟覺得無比的美好,這些年,我幾乎靠著回憶和你的過去來活著……」

胡蕾兒睜大眼,心里酸澀的要命,眼里不知不覺就涌上了淚花,她想大喊大叫,想罵宋長笙是個天大的傻瓜,想罵他把真情給錯了人,想罵他怎麼不知幡然醒悟…….

可是,可是啊,看著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心里卻只有心疼,滿腔的心疼,同時,對于徐佳,感到更加的憤怒和仇視。

只有瞎子,才會對宋長笙的深情視而不見。

她就不懂,那個憑空冒出來的齊磊有什麼好,就算他是小時候的那個喬磊又怎麼樣,小時候他最喜歡欺負暖暖,難道長大了就不欺負了?

徐佳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她要去找徐佳,找她理論,找她說說清楚,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跟那個孿生妹妹說,可隱約的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可是,不管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想了,我會在這里陪著你。「胡蕾兒開口。

她這一開口,就讓宋長笙皺起了眉頭,迷蒙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清明,他想明白了,眼前的不是徐佳。

怎麼可能是徐佳呢?

她現在可能躺在齊磊的懷里,兩人你儂我儂,做著世上男女之間最為親密無間的情事,而他注定孤獨一人躺在冰冷的病房。

「我生病住院的事不要通知我的家人。」宋長笙叮囑胡蕾兒。

為了與他多待一會兒,胡蕾兒本就沒有通知宋家人,此時听了這話,只以為宋長笙是怕他家里人擔心,便毫無疑問地點了點頭。

這一.夜,是胡蕾兒陪伴著宋長笙,然而,他清醒時,只會透過她的臉去想著徐佳,睡著時,夢囈的對象也是徐佳,字字句句都是佳佳兩個字。

胡蕾兒听了,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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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默的作用下,被撞老人的家屬對黎雪兒提起了訴訟,他們會走法律程序,為老人討回一個公道。

這件事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一切都朝著黎雪兒將被繩之于法的方向而去。

對于三年前,她雇凶殺人這件綁架案,齊磊並沒有翻出來,算是對一個母親最大的仁慈。

這些事,齊磊並沒有告訴徐佳。他覺得她太過善良,即使同樣是憎恨對方,卻始終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

這種善良,在很多事情上,會讓她有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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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宅。

黎雪兒一直在哭泣,不斷地懇求喬老夫人和宋夫人救她。可兩個女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插足外界的事,她們絕對多數時候做的是對家里的男人施壓,以達到她們期望的結果,這些男人是丈夫、兒子、其他人……

可現在,宋長笙自從黎雪兒那天到達宋家之後,就走了,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眼看著警察就要來抓黎雪兒了。

「長明,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宋夫人按耐不住了,轉向宋長明,希望他能出面幫助黎雪兒度過這個難關。

宋長明目光

微沉,看向梨花帶雨嬌弱可憐的黎雪兒,又看了看小小的宋安,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不是我們宋家不幫,是齊家有意這麼做,我們也沒辦法。」

喬老夫人听了這話,氣的把手里的杯子瞬地砸了出去,「這個齊家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要咬著雪兒不放。」

「長明,你去聯系他們,我要見見齊磊,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宋長明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喬老夫人就見到了齊磊。

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店,只是這次只有三個人,喬老夫人帶了喬格格,宋長明送他們過來,卻留在了外間。

齊磊端坐在餐桌邊,見到這位老人,起身走過去扶住,親切地叫了外婆,喬老夫人冷冷地一哼,齊磊不以為意。

剛坐下,上了茶,喝過幾口,喬老夫人就提出了此次見面的目的,問他為什麼不放過黎雪兒。

齊磊想了一下,看著喬老夫人,認真地回答︰「您知道的,沒有徐佳,我會活不下去,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之所以從難以抵擋的病魔中活下來,是因為有愛她的信念在支撐著我,您可以想象一下,她幾乎是我大半個生命,如果有人曾經妄圖殺害我的生命,外婆會怎麼辦?」

喬老夫人不懂地挑眉,而她身後的喬格格听見齊磊情真意切的這番話,眼淚已經掉了出來。

齊磊又把三年前黎雪兒雇凶殺徐佳的事向喬老夫人解釋一遍,喬老夫人抽了一口氣,頓時沉默下去。

「那時候她還懷著我的孩子,外婆,您覺得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留在宋家,好嗎?長笙表哥始終不接納她,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如果他以後結婚了,新娘另有其人,想必黎雪兒也不會放過,到時又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與其釀成不可預料的後果,不若現在就讓她受到教訓。至于孩子,我想宋家一定會好好教育。」

喬老夫人靜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隨即贊同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伸手讓喬格格扶她離開。

齊磊坐在原地,望著蹣跚離開的老人,嘴角微微牽了牽。

「暖暖,我會保護你,從此以後,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默默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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