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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他的日記里,每一頁都是思念她

「你要霸王硬上弓嗎?」

兩人的睡衣幾乎全部腿了下去,徐佳趴在齊磊光滑沁涼的肌膚上,眼里滿是感動的光芒,听了齊磊的話,羞澀化成心疼,讓她含笑點著頭,「嗯。」

簡單的一個‘嗯’,吐出時竟是無比的沙啞輅。

齊磊笑了一聲,反手一抱,抱起徐佳躺到了客房的大床上,擰亮了一盞床頭燈,目光相接顱。

情生意動,無聲流轉。

「那好,我勉為其難地暫時放下男性的自尊,接受你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主動。」齊磊打趣著,緩緩地閉上眼,他的眼睫毛那麼長,完全閉合之時,像一把可愛的小扇子,徐佳貼上去,那睫毛便刮著她的臉頰,她貼著他的耳邊,低聲說︰「是第一次,你……高興嗎?」

齊磊嘴角翹了起來,輕輕暖暖地吐字︰「我十分期待,暖暖,請來吧,我快等不了了。」他的雙臂圈住了徐佳的腰,把她用力往他身上壓,讓她感受他的堅硬。

徐佳一窘,眨了眨眼,伸手去關了床頭燈,黑暗中,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完全放得開。但是放得開的同時,也讓感覺更加敏銳。

彼此的衣物褪到了身下,肌膚瓖貼,溫暖和沁涼,混合在一起,徐佳學著記憶中齊磊曾對她做過的一切,一點一滴地吻著他,從頭到胸口,甚至是月復部……黑暗中,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掐著她縴腰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啞聲地叫她暖暖。

「對,是我,你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真好,真的……」經過一長串的試探磨合,緊密結.合的一瞬間,兩個人不約而同輕顫起來,柔軟的大床上,兩具年輕的身子緩慢而悸動地扭絞,像是兩條蛇,也像兩根藤蔓,恨不能融進彼此的血液里。

因為他們的熱情,連空氣都顫動起來,一波一波,帶著馨香,表明他們是多麼的愉悅和幸福。

「暖暖,你真棒……」齊磊睜開了眼,黑暗中,很想努力看清在他身上的嬌美身體,掌心下,是溫膩冒汗的皮膚,她那麼用力,很快就逼得他欲繳械投降。

「呃……」主動權在她手里,那種感受也與以前不同,仿佛加倍地翻涌,而她的動作,讓他跟著哼出了聲,听著這聲音,像是世間最強有力的鼓勵,讓她愈加賣力,那感覺便如璀璨的煙花,瞬間迸到至高點。

「啊——」她大叫出聲,而他緊緊掐著她的腰,很快地就著她的雲端偃旗息鼓。

徐佳軟軟地往下一趴,耳朵貼到了齊磊的胸口,他的心跳那麼急促,她不禁有些擔心,雙手伸過去模著他的臉,溫熱的,活生生的,只有感受著他身上的脈搏和呼吸,她才會覺得安心。

「我很好,不用擔心。」齊磊開口,聲音帶了絲滿足之後的沙啞,徐佳放心地閉上眼,剛剛累壞了她,很想休息一下然後睡覺。可是,齊磊卻不讓,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卻動了動身子,無聲地告訴她,他的要求。

徐佳傻眼了,有些懊惱地回他︰「不行,要有節制。」

齊磊堅持,可徐佳始終不同意,並且翻身下床,模好睡衣套在了身上,把小豆子一個人放在臥室里她不放心,並且以此為借口搶在齊磊拉住她之前走了。

齊磊無奈,只得起身穿好衣服跟上。

回到臥室,徐佳在浴室里沖澡,齊磊看了看熟睡的小豆子,咧了嘴角笑笑,慢慢地退回去坐到床邊上,燈光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力不從心。

「你不洗澡嗎?」徐佳洗好澡換了一件保守的睡衣,擦著頭發走至齊磊身側。

齊磊努力整了整神色,「我想洗,你能幫我嗎?」

徐佳一怔,仔細去看齊磊的神色,朦朧的光線看的並不真切,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不高燒,反而帶著點沁涼,以前,他的體溫不是偏寒的,現在卻變了。

「你很累?」徐佳關切地柔聲詢問,草草地擦好頭發,緊張地在齊磊身上模來模去,齊磊不由笑起來,不回答,卻只是說︰「我就是想讓你幫我。」

他的聲音溫潤動听,听的她心口有點發麻,徐佳不忍拒絕,拉了他的手走進了浴室。他站著不動,靜靜看她,她只得伸手去月兌他剛剛穿上的衣物,她虔誠地想,就當是他在病中,像個木頭人一樣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她伺候他,無怨無悔。

花灑的水流下來,沖在修長有力的身軀上,徐佳紅著臉,手指慢慢掠過齊磊,洗的很認真。

齊磊

tang並沒有借機打趣或是做些別的事,他只是平靜地任由徐佳幫她洗,他是真的沒有力氣,他不能說出聲。

洗好了,徐佳給他擦頭發,等到干的差不多了,兩人往大床上一躺,很快雙雙睡著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兩人都起晚了,差不多同時醒來,一睜開眼看了看彼此,忍不住露出一抹會心滿足的微笑,然後不約而同去看小豆子,驚訝的發現小豆子居然不在自己的床上。

「小豆子…….」徐佳驚叫了一聲,卻忽地听到了齊磊的笑聲,她愕然去看,看到小豆子不知何時睡在了齊磊的身側,小豆子是醒著的,見他們醒了,撇著嘴不高興地爬過齊磊的身子,強行擠進他們中間。

徐佳頓時汗顏,原來她和齊磊緊緊摟抱在一起,導致小豆子插不進來,顯得很是不高興。

小豆子有地方睡下了,開心地笑了笑,一口一個爸爸,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齊磊,齊磊听的身心舒暢,長臂一伸,同時抱住了小豆子和徐佳,心滿意足地微笑,開口︰「有你們真好,我感覺每一天都是新的,老天賜予我的。」

受其感染,徐佳心里涌動著陣陣感動和幸福,便和小豆子一起,決定賴床一早上,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刻。

「小豆子昨晚睡的好嗎?有沒有夢見爸爸?」齊磊問小豆子,逗她說話,這丫頭睡的飽飽的,壓根沒了一絲睡意,睜著眼使勁看他們。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小豆子點頭,齊磊哦了一聲,問她夢見什麼了?

小豆子煞有介事地敘說︰「爸爸,對我笑。」

齊磊和徐佳一靜,瞬地明白過來,原來昨夜小豆子睜開眼看齊磊,還叫了一聲爸爸,原來竟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慧慧覺得自己有爸爸好嗎?」齊磊笑著開口,雙手一抱,把小豆子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雙腿曲起,讓她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身上。

徐佳有些擔憂,可齊磊和小豆子都這麼高興,她舍不得破壞他們的好心情。

「好。」小豆子清脆地應了一聲,因為沒坐過肚子,顯得有些好奇,東晃晃西搖搖,像是坐在了搖籃里。

可不就是搖籃嗎?有了父親,有了母親,都不缺了,她幼小的心靈那片缺失的地方漸漸的得到了彌補。

一家三口,說著一些尋常的沒有營養的話,卻也其樂融融,歡笑不斷。

到了吃早餐的時間,有人敲響了齊磊的臥室門,他們只顧著玩,一時沒听見,敲門的人便直接推門而入了,不是別人,正是喬菲。

喬菲看到徐佳和小豆子,臉上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顯然是昨晚上就知道他們回家了,此時看到他們三個人很沒出息地賴在床上嬉鬧,便上前說︰「你們一家三口這是要集體賴床啊。」

直到喬菲出聲,三人才知道有人進來了。

徐佳窘極了,拘束地立刻坐了起來,尷尬地看著喬菲,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喬菲卻一臉笑意,反倒有一種打擾了他們的歉意,齊磊揚聲說︰「偷得浮生半日閑,媽,你要是嫌我還不累,就盡管叫我起床。」

這話說的,都讓當媽的不忍了。

喬菲忍俊不禁,朝他們揮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們不能餓著肚子享悠閑啊,我去拿點糕點來,你們邊吃邊賴床,這樣才像樣。」

「噗嗤……」徐佳連忙捂住嘴,差一點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喬菲十分大度,一點沒有做婆婆的架勢和對兒媳婦的挑剔,徐佳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幸福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連空氣都變得香甜了。

糕點是早晨現做的,還帶著熱度,喬菲放在床頭櫃上,看了看他們就含笑離開了。門口,站著背著書包的齊宇,看見齊磊他們,對自己的媽媽咕噥,「為什麼他們能睡懶覺,我就要起床去上學?」

喬菲一巴掌打在了齊宇的後腦勺,「你才幾歲就想著偷懶,有本事跟你哥哥一樣厲害,做做企劃案,給公司搞個項目掙錢去。」

齊宇嘟嘟囔囔地往外走,離開時不忘大喊著要把美味可口的糕點留一份給他。

陽光透進窗簾照進來,耳朵里听著窗外歡快的鳥叫,以及齊宇心不在焉的嘀咕,有一種真實的煙火氣息讓徐佳和齊磊感到了實在。

這個上午,他們一直待在十點才起床。

華院長打來電話,說是小豆子只需要去定期做檢查就不必一直住院了,徐佳和齊磊都感到很高興,孩子生病那種揪心的感覺稍稍減輕了。

起床之後,齊磊稍微吃了點東西,散步,之後便去了他自己的書房,徐佳知道他是去處理公事了。

為了不妨礙他,她帶著小豆子到門口去玩,看到喬菲獨自一人坐在小圓桌邊,還帶著白色的編制帽子,手邊放一杯咖啡,悠閑自在的好像山中野鶴。

听到腳步聲,她轉過頭看到徐佳母女,遂放下了手中的相冊,笑著起身去面對小豆子,「我把小豆子帶到那邊去玩,這個,給你,你看看。」

喬菲把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記本遞給徐佳,徐佳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喬菲解釋︰「這是齊磊生病期間記下的日記,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這三年,他不是不想來找你,而是想而不能。」

徐佳心里一抽,很快接住了日記本,喬菲帶著小豆子走開,她坐到椅子上,發覺自己的手有點兒顫抖。

輕輕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邊幾朵漂浮著的白雲,天氣晴朗,天空蔚藍,日記里記載的,應該是有關愛,有關美好吧。

如此想著,才有力量打開日記本。

只是,沒看幾分鐘,眼淚就潸然而下了。

2007年10月25日,我決定到瑞士接受治療,我拒絕任何人陪同,既因為我最想的女人無法陪著我,也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漸漸變成恐怖的‘漸凍人’那種丑陋又可悲的樣子。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只是…….想我的暖暖。

我想讓自己好起來,然後回來見她,這段治療時間,最好不要超過五個月,因為我要在暖暖生之前回到她的身邊。

2007年11月11日,經過縝密的徹查,我確實得了漸凍人癥,這里的醫生說沒有好的治療方法,要我簽字,同意加入他們的實驗,至于實驗結果,他們不敢保證是好是壞,之前我已看過資料,我別無選擇,簽了字,但我父親齊溫璽利用了自己強大的關系,要求研究所單獨為我保守治療,目的是既不要損害我的生命又要治好漸凍人癥,這幾乎不可能,但研究院的院長霍艾華教授還是同意了。

2007年12月1日,霍艾華教授開始給我治療。

……

我感覺自己連筷子已經拿不動了,然後無法走路,兩條腿不听我的使喚,長長會僵硬如石頭,讓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漸凍人癥已經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知道再過不久,我就再也拿不起筆了,霍艾華教授的保守治療在我身上失敗了,不但沒有治好我,還加快了漸凍人癥的發病,我無法在約好的時間內去見我的暖暖了。

暖暖,你會怪我們?你會怪我嗎?

…….

一開始,他的字跡還算工整,但到後期,字跡變得扭曲,似乎是無法握筆的初學寫字的孩子,拿著筆,別扭地一筆一畫地寫著,雖然寫的極為不好看,但每一筆每一畫都很用心,都很用力。

日記的最後已經沒有任何言語,只有循環重復的暖暖兩個字,透過那絕望傷心的筆跡,徐佳能夠體會到他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絕望和恐懼。

他的生命即將被病魔奪走,那種帶著心願無法完成的彌留歲月,顯得悲壯而淒惻。

日記沒有多少頁,想必整個治療過程十分痛苦,這才讓他沒有多少時間來書寫,後面兩年他不得不加入那項所謂的實驗治療,最終導致身體機能被嚴重破壞,然後失憶,想必他已經忘了曾經的所有,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隔了一段適宜的時間,喬菲走了過來,小豆子被佣人帶去玩了,她單獨走了過來。順手遞給徐佳一塊手帕,徐佳接過,拭了拭眼淚洶涌的眼角,她甚至忍不住啜泣起來。

「這日記是齊磊第一年寫的,後來他根本無法握筆,再到他能握筆的時候,他已經什麼都忘了,唯獨不忘的是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在等他。當時他身體狀況還不理想,我們又不知道你的下落,以為這三年你身上也必定發生了變故,尚若你跟了別的男人…….齊磊找到你反而傷心失望,我們就自作主張讓他和喬格格訂婚,甚至說喬格格就是等他的那個人,他起初可能相信了,但後來還是四處流浪,我們知道他在尋找。」

「這是你和他的緣分,暖暖,我

兒子的幸福就交在你手里了。」

喬菲說的格外鄭重,讓徐佳不安地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喬菲。喬菲握住徐佳的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為了你吃了很多苦,受過很多罪,你要好好待他。」

徐佳心里陣陣發酸,毫不猶豫地用力點了點頭,哽咽地回答︰「我會。」

「這本日記你幫他收著吧,我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回來,躲在臥室里,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能讓他動容感到難過的,我想一定是有關你的事,就把這本日記本拿出來給他了,他忘了自己寫過日記,當做珍寶似的從頭看到尾,或許,對于你們之間的事,他回憶起什麼也,要不今天早上怎麼會那麼開心?」

只不過是過了一.夜,難道他昨天煩惱的事就解決了?喬菲有些迷惑。

徐佳莫名紅了臉,心里又嘆息了一聲,齊磊看到宋長笙送來的別有用心的視頻,一開始也是懷疑她的吧,但後來看到了這本日記,明白了自己對她是如何的深愛,以他驕傲的個性,一定會認為自己傾心所愛之人怎麼可能背叛他?

他是這樣的想法嗎?很自大,並且自戀,但是這就是他的個性。

「他來了,你們慢聊,我去看小豆子。」喬菲眼角余光看到了齊磊朝著這邊走來,連忙閃人。

徐佳趕緊擦干臉上的淚花,抬眸朝著齊磊看過去,他穿了一身寬松的運動裝,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溫潤如玉。

他邁著大長腿,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淡淡的陽光下,俊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的完美紳士,更像個王子。

她是個孤兒,在最無知單純的歲月里,無意中遇見了他,何德何能,能受到他如此的青睞?

「你眼楮怎麼紅了?」齊磊優雅地走近,發現徐佳的眼楮一片通紅,清秀的小臉看起來帶著一抹淒惻和心疼。

不待他站穩,徐佳迎上去踮起腳尖就摟住了他的脖頸,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齊磊訝然,不過卻十分高興地享受徐佳的投懷送抱。

「你相信我?」徐佳抬頭,目光明亮地望著齊磊的下顎,他垂眸看她,徐佳揚了揚手里的日記本,齊磊目光一湛。

「是,我相信。」齊磊的回答干脆利落。

徐佳推開來,歪著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想我這麼愛你,你應當也是愛我的,既然愛我,自然不會和宋長笙有所牽扯。」晴朗明月似的解釋,听的徐佳心頭融融,恍若冰雪融化,無與倫比的欣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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