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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突風沙大,晚上特別冷,即使在**鋪上鋪了很多的干草,三位爺爺也是冷得卷縮成一團。風離心里在反省報仇是否真的那麼重要,要知道這兩年三位爺爺可是把他當親孫子**,什麼好的都留給自己,這也使他在加突大營身體發育依舊良好,氣質卓然。

在風離心中,加突殺害自己父母,心底更多的是哀傷,無助哀傷。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是恨,什麼是愁。只要沒有父母都是無依無靠的無助,對父母的愛和溫暖的思念,夜晚仰望星空時的寂寞。這些年,陳爺爺用他們的**平來了他心中的哀傷,孩子總是懂得滿足,他們的愛讓他即使在沒有任何被褥的**板上依舊能感到溫暖,所以他不能眼看著他們衰弱下去而無動于衷。

加突大營並不是牢不可破,加上幾年來他們根本沒動過什麼歪心思,加突人對他們的看護不嚴,要走,不是不可能。把自己想法與三位爺爺說後,他們都是搖頭,先不說能不能逃出去,自己等人沒有任何方向的地圖,出去後亂竄,很容易被擊殺。加上自己三人身體不好,根本沒有那體力。風離知道三人不想拖累自己,不再多說,只是做活時更加努力,干完馬廄又去伙房,努力分擔所有他們的工作。

在加突有很多刀,于是風離對刀法練習更加勤奮了,要知道逃路可不只是體力活。刀法這幾年觀察了加突士兵很久,他融入很多自己的想法,吸取加突的簡潔之道,加上自身身法的輕盈,更加輕巧快捷。對于自己喜歡的劍法那更是夜夜練習,加突的黃沙和夜風就是他的老師,廣袤的夜空使得風離的劍法中蘊含著大氣、凜然、寒冷和霸氣,那種天地中為我獨尊,舍我其誰的霸氣。夜空之下,靜謐的夜中,一人悄然起武,為避免巡夜的士兵發現,風離的劍法寂然無聲,犀利刁鑽,在這樣特殊的環境成就了日後讓加突心寒的死神劍法。這不得不說是命運的捉弄,在加突的地方練就讓加突聞風喪膽的箭法,真是讓加突無語。

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年風離終于看到了申屠,原來這幾年申屠一直在王庭當差,最近才回軍營。風離使勁才平復心中的那份躁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靜靜躺在自己的板**上。制定著計劃,只要申屠回到了軍營,那麼自己有的是時間,機會總會有,不急于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鍛煉自己的小身板,練習武藝,申屠作為校尉,其武藝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自己這點身段說不定不夠人家一招。

于是乎,黑夜里的劍風更加急密,完全以申屠為原型,密集的攻勢就襲向他。可憐的申屠並不知道在某人心中自己已經被分解成片只剩骨架。風離想象申屠會出各種自己無法招架的招式,極限中要求自己完成各種不可能的動作。具體要說,那申屠在風離眼中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天神下凡,英勇無敵,天下第一,自己要戰勝他就要勁十倍百倍萬倍的努力,寒風呼嘯,只有加突的夜空見證著星空下成長的少年,堅毅,孤獨。

滿心的心傷,讓人無法入睡,只有通過身體更深的疲憊痛苦才能將其從中解月兌。當身體的疲憊達到無法承受的極限,即使你一再突破自己的潛力也再無法承受時,身體的自我保護修養功能自動出現,風離就陷入沉睡。就這樣在自我的不斷折磨和自我突破中,風離的刀,隨著風,隨著夜,隨著月色,一點一點慢慢的成長,帶著不可思議的成長,慢慢走向完美。

時間靜靜流過,風離如今已是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清秀的眉,鼻子俏立,嘴唇潤澤,臉上絨毛細膩,整個人俊朗秀致,氣質冷然沉靜,如孤崖上的青松,又如夜里的雪蓮,散發中自己的美好。加突的風沙沒有給風離增加半分顏色,如玉的容顏,美好的猶如畫中走出來的嫡仙,這般絕色的姿容為他帶來了不少麻煩。軍中無女子,不少加突士兵對著這樣姣好的容顏那是垂涎欲滴啊,好在這些年來風離的武藝沒有白練,那些人個個是鼻青臉腫的回去,好了後又樂此不疲的繼續。風離對此煩不勝煩,心里加緊了對付申屠的計劃,爭取早日離開。

傍晚,風離模了模全身的行囊,一把短刀,一小圈繩子,一把匕首,這是三位爺爺臨終前留給他的全部財產,這是在加突大營這是這些年來大家好不容易藏下來的。風離是要離開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點東西遠遠不夠,卻是他們最大努力了。就在去年冬天,三位爺爺相繼去世,再次失去親人,讓風離覺得加突的這個冬天特別的冷,凍得人心寒。

今晚是加突的慶功會,慶祝前日一場小型勝利。風離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小心翼翼避開巡邏和暗哨,風離來到申屠的帳篷蹲守。由于聚會,風離很輕易的進到帳篷里面。

慶功會進行到夜深,申屠晃晃蕩蕩進入帳篷。他這是走的比較早的,衛兵都還沒有回來,沒有戰事,大家也沒有那麼緊張。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兵者,申屠從來沒有徹底醉過,七分醉已是極限。

昏昏沉沉的倒在**上,風離在帷幕後握著短刀,如此近的距離,他都能看見申屠一張一收的鼻孔。幻想過無數次刺殺申屠的畫面,卻沒有料到過這樣的情況,喝醉的申屠無疑能大大增加成功的幾率。

猶如捕食的豹子,靜靜注視著自己的獵物,風離在等,等申屠將要睡著那一刻最為放松的時刻。機會只有一次,要悄無聲息,風離可不認為自己能在千軍萬馬中沖殺出去,即使他們都已有醉意。

本已有醉意的申屠在一刻鐘後終于準備睡去,突然一陣涼意襲來,脖子上一道淺淺的血痕劃過,他只來得及睜開眼。一個褐色衣服的少年站在自己**邊,冰冷的眸子看著自己。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為什麼來這,他想做什麼?他抬起手想要質問他,手剛舉起來,卻發現怎麼也出不了聲。這一掙扎,脖子上的血洶涌而去,頭一歪,手無力的落下!這少年是米亞人,米亞人在軍只有奴隸,他是奴隸還是潛伏起來的?奴隸怎麼有這麼好的身手?潛起來他又想做什麼,他有什麼任務,米亞人有什麼行動?這些他都無力思考,也無法在通知自己的同僚。瞳孔渙散,望著風離褐色衣角消失在眼中。甚至到死,他都認為這少年是米亞的探子,想都沒有想過這少年是特意來找他的,他是今晚少年唯一的目的。

穿過松散的加突大營,當然,所謂的松散是鑒于風離對大營的了解和身法輕盈,再加上今晚狂歡的原因,不然米亞的探子也不會無影無蹤的消失。

風離來到一小土包前,對著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是三位爺爺的墓。三位爺爺去世相繼不到一周,風離把他們從亂葬崗上刨出來,由于這是加突,又無法弄得太顯眼,風離只得深挖了一個坑,避免野獸刨墳,將三位爺爺埋在一起,死時同穴,三人也算有緣了。加突人是不會允許自己地盤上有米亞人的墓碑,風離只把「風離爺爺之墓」這樣的樹牌埋在了土包里面。

落葉歸根啊,自己是無法將他們帶回自己的故鄉了。

在就要離開加突之夜,他來到這,靜靜陪著爺爺們說會話。可以說,除了爹娘之外長這麼大,陪在自己身邊最久的就是他們,他們溫暖的愛寬慰著自己失親的哀傷,化解了自己不少的怨恨。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三人,今晚的申屠絕對不會有一個完整的尸首。

加突的夜空寂靜而廣袤,遠處軍營的燈火在這只看得到一個淡淡的影子。也許是離愁,在這並不是故鄉的地方,風離卻有了淡淡的離愁,覺得這夜好蒼涼。再次在墳前磕了頭後風離轉身大步離去。這不是我們的家,我們故鄉,爺爺們,請原諒!我要會故鄉了,卻無法帶走你們。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天地如此之大,自己卻孤身一人,漫無目的,茫然的向南而去,沒有目的地。

三天後,風離在闊別五年後再次踏上故土。與加突漫漫黃沙相比,青山綠水的米亞,藍天白雲下,風林陣陣,鳥雀紛飛,這也許就是加突為什麼想南下的原因,在他們眼中,這是人間仙境啊,更何況這兒糧食充足,還有仙女!

告別干燥的黃沙,深深呼吸了一下這帶著泥土清新和綠草芬芳的空氣。這片土地如此美好,這樣的想法就在風離的心中扎了根。那種闊別家鄉多年的游子親吻故土的心情他現在多少也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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