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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只相信自己的心

一棟白色豪華別墅里。

二男一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俊男美女,一副風景就這樣構成。

整個客廳,沒有一絲聲音,靜得有些可怕。

半晌,陰沉著臉的邪開口了︰「丫頭,以後不準你再隨便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了。這個上官咚就算了,但是,也盡量少跟他來往。」

若若不敢再多說什麼,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後又似乎想到了點什麼似得,說道︰「那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啊!若兒好怕你們這樣,若兒也只有你們這幾個親人了,如果你們又這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越說到後面就越小聲,她低著頭,竭力不讓兩人看到她泛紅的眼眶,當並不是她不讓他們看到,他們就一定看不到的,陌和邪看到若若這個樣子,徹底地慌了。

陌急忙跑過去雙手環過她的肩,報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邪盡量地別過臉去,手握緊,似乎是用盡力氣地說︰「若若,或許你早就已經忘了,但我永遠也忘不了,他,是害死魅兒的凶手!」

陌手上的動作一滯,臉色微沉︰「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會相信。人,不是我殺的,不是!」

「我只相信我的眼楮,若非我親眼所見,你以為我會去懷疑我的親哥哥嗎?」

若若的手顫了顫,憤怒地直逼他︰「你所謂的親眼所見,就是听說大哥帶病殺魅姐姐,之後又看見魅姐姐渾身是傷的來找你,並在你面前死去嗎?」

被刺激到痛處,那被深藏心底、不願提及的一幕全數用了上來,允邪雙眼變得通紅,吼到︰「這還不夠嗎?」

「不夠!怎麼會夠?不管有多少荒唐的理由都不會夠!我只相信那個和我朝夕相處幾千年的哥哥。什麼眼見為實,都是屁話!我什麼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心!」若若這次徹徹底底地怒了。眼前這個人好陌生,他不是二哥,不是她那個冷靜,理智的二哥!

「你以為我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嗎?最尊敬的大哥,殺了最心愛的女人,你知道我那時的痛嗎?你知道我那時的傷嗎?」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那你這般又是為何?你已經深信了,就不存在願不願意的問題了。你已經選擇了相信一個通報侍衛的一句話,卻忽略了你口中那個最尊敬的大哥幾百年來的解釋!」

「若兒,不要說了……」陌有些苦澀又略顯擔憂地握緊若若的手。

邪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終究說不出一個字。

注意到邪這一細微的小動作,若若又直逼他︰「你想提魅姐姐是吧,那我問你,你可曾親耳听她說是被大哥所害,一切,都只是你自作聰明,胡亂推測!」

這時,邪,沉默了,是啊,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測。他的雙目變得無神了,茫然了……

「答不出來了是嗎?心虛了是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怪著他,你只知道你自己痛,你可知道他有多痛,我,又有多痛!」若若甩開陌的手,一步步直逼允邪。

允邪抬起頭來,與她對視︰「為什麼,你能做到那麼相信他!」

若若瞬間氣勢全無,冷笑︰「一個只是為了妹妹的記憶而放棄自己的性命的人,會是這種人麼?」

邪,愣住了;而陌……

他抬起頭來,看著若若,似要把她看穿,若若仿佛意識到什麼,心虛地躲閃著他的目光。

一陣沉默後,是陌開口了︰「若兒,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若若有些驚慌失措,妄圖辯解著什麼,卻終究無法開口。

突的,陌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怒視若若︰「你這次下凡,是為了那些東西!」

這一次,若若沒有在躲閃,與他對視,說︰「對,我是為了那些珠魂,我是為了救你的命,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我偷听到你們的談話,你是不是要一直瞞下去,一直,一直到你死?」

「不,就算我死後,也要忙下去,知道若兒,你死了!」他的眼神有些渙散,眸中無形的流露出濃濃的愛。

「你的命,就如此廉價麼?你為何這樣不珍惜?」

「若我的命,可以換來你的快樂,哪怕是一秒,那就是值得的!」陌撫著若若的發絲,堅定的不容置疑。

若若先是怔了怔,然後,笑了,笑的那樣瘋狂,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中,用著同樣的語氣,說︰「若我的快樂,可以換來你的命,哪怕是一秒,那也值了。而現在,我要做的是,找齊那些珠魂,救你的命!」

邪有些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關乎性命。

似是察覺到了邪的心思,若若繞過還在震驚中的陌,走到邪身邊坐下,拉著他的手,略施法術,一同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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