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們不如假離婚吧。」（10）
邱大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伸手去給她抹眼淚。歐陽燕華一把打掉他的手︰「**，王八蛋，別踫我！」
邱大海沒了主意︰「好啦，好啦，別哭了……還哭啊？……」
歐陽燕華用手背揩著眼淚。
邱大海心一橫，說道︰「歐陽，我對天發誓，我真不是隨便吻你的。在廚房那說的話是真的，我真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喜歡你!」
「呃？……」歐陽燕華愕然地停止了哭泣。
邱大海低下頭小聲說︰「還不相信啊，還要我重復啊。」
「什麼？」歐陽燕華吶吶地問。
「我說，我喜歡上你了，真喜歡。」邱大海抬起頭，終于肯定地說。
歐陽燕華掛著淚痕的臉傾刻間凝固，嘴張得老大，似一尊塑像。
「怎麼，不相信？」
歐陽燕華茫然地搖頭。
邱大海笑了︰「我也不相信，直到剛才在廚房，我才真正相信了。從老板把我們兩個留在濱城起，我就開始懷疑，不斷地懷疑我是不是中邪了，我怎麼會喜歡上你？你這種女的？」
見歐陽燕華又想哭，他忙說︰「可是，事實上，這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你身上有好多東西讓我覺得很溫暖，就像媽媽在旁邊似的，我這樣說也許不妥當，可是，你讓我覺得很安定，是我想娶來當老婆的那種女孩。我不得不很懊惱地承認這一點。」
歐陽燕華吞了幾下口水︰「這算什麼表白？你懊惱，我還懊惱呢？」
「你懊惱什麼？」
「懊惱我怎麼也在不知不覺中……」
「說下去!」
「不知不覺中……」
「你干脆點，說!」
「在意你!」
「所以才總是對我看不習慣，找我毛病？」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在意你，總是想生你的氣，可是又生不起來，我不知道那是為什麼!」
「完了!」
「什麼完了？」
「我們！」
「什麼？」
「我們想是互相愛上了。」
「呃？愛？」
「歐陽，你愛過男人不？」
歐陽燕華又點頭又搖頭︰「不清楚，反正像現在這種又酸又痛又討厭又想要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那你肯定愛上我了。」
「怎麼會？」
「會不會試試就知道。」
「怎麼試？」
「接吻，看你還是不是咸魚!」
「你……」
邱大海把歐陽燕華硬扯到一個角落︰「就在這吧，來，開始，眼楮別睜著，閉上，對，閉上……」
三分鐘後，邱大海問︰「知道了嗎？」
歐陽燕華還是搖頭。邱大海說︰「真是貪心，那就繼續試試唄。」歐陽燕華嚇得跑開了，邱大海笑著追上去。
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到濱城的海岸路上，反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彼此看看彼此，偶爾傻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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