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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豬豬你醒了,你不會死了。」就這輕微的動靜,喜多多還是感覺到了,大眼楮里的淚水越發往外流得凶。

朱少群哼哼一聲,俗話說,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我自認自己不算壞人,可也一時死不了,老天還沒玩夠我呢。

喜多多用小手模了模小花豬的肚子,問︰「豬豬,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你餓不餓?看你肚子都癟癟的。」

要在往常,喜多多一模朱少群的肚子,朱少群就會躲,可他這會兒實在是沒有力氣,只能任由小姑娘對自己「非禮」了一把,肚子還很是不爭氣的回應了喜多多的話。

「嘻嘻,看來豬豬是餓了。」

听著小花豬肚子「咕嚕咕嚕」叫,小姑娘破涕為笑,抱起小花豬就往外跑,邊跑邊興奮的喊道︰「伯娘,豬豬醒了,豬豬肚子餓了。」

冬天沒事時,大家都是呆在炕上的,炕洞里燒了柴火,這樣人坐在炕上暖和。

呂氏和書悅此時就坐在炕上,呂氏正指點書悅上鞋面,這鞋是書悅自己的,都十來天了才成了這麼一只,還扭扭巴巴的不好看。

「豬豬醒了?這就好,你就給豬豬舀碗米湯喝,豬豬餓了兩天,不敢就讓他吃稠的。」呂氏還真把小花豬當人看了,舍得讓一只豬食用金貴的小米。

喜多多脆聲答道︰「哎,我這就給豬豬舀米湯。」

喜多多溢于言表的喜悅,令呂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小花豬這是找著了,要是沒有找著的話,還真說不準多多會有個什麼意外,雖然小花豬回來的有點蹊蹺。

呂氏搖搖頭,算了,往後小心點就是,管他是怎麼回事呢。

「大小姐,米湯還燙著,奴婢來舀吧。」書悅停下手里的針線活,很是期待得問喜多多。針線活是要學,可她還是願意干體力活。

「不用,豬豬的事我自己經手就行。」喜多多一只手抱著小花豬,另一只手從碗櫃的角落拿出小花豬的專用飯盆,將飯盆擱在屋門口的灶台上,自己動手舀米湯。

天冷後,簡單的飯菜就用當間屋門後的小灶做,這樣不用出屋受凍。

「那大小姐你小心點,千萬別燙著。」被喜多多拒絕,書悅有些失望,還是忘不了囑咐。

呂氏笑道︰「你不用管她,她自打會吃飯,就沒有燙到過自己,也不知哪來那麼多心眼,小心著呢,倒是你,別再扎到手了,再扎你的手可就成了篩子了,多多可從來沒扎到過手。」

「哎喲。」

呂氏話音剛落,書悅就一聲驚叫,這是又被針扎著了,呂氏好笑搖頭。

書悅以前只會干些農活和家里的粗活,針線上的事沒怎麼動過手,如今這大冬天的也沒什麼活可干,呂氏就督促她學針線。

本地的喜家就剩這麼幾個人了,除了胡鶯鶯的娘家,以及沈茹梅的娘家,還算是親戚,喜家再沒有別的親戚,如今兄弟們已經分家,就是過年時親戚間走動,人家也不會來自己家。

至于村里相好的幾戶人家,過年時倒是會互相走動,不過,就是自家有那個能力,也不用準備太好的東西。那幾家的家境都不如自己,大家都講究個禮尚往來,你要是送的禮物太好,或是招待對方的東西太出格,這是給人家出難題,會有傷和氣。

所以,雖然離過年沒幾天了,呂氏也沒多少要準備的東西,她有大把的時間教書悅針線。

待米湯晾成溫的,喜多多小心喂小花豬喝下,自己也坐到炕上,將小花豬放到身邊,她便開始學著縫小背包。既然已經打算不跟三叔家合起來過,她已做好吃苦的準備,隨身背個背包,也好隨時干點啥活。

就這樣,朱少群又回到了喜家,害怕他再次失蹤的喜多多,更是與他寸步不離。

從喜家人和來往于喜家的人的言談中,加上他自己的推測,朱少群很快明白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喜家的。

那天凌晨,朱少群因重感冒昏迷後,再度恢復成豬身,被覆蓋于柳氏寬大的衣褲堆里。

天剛放亮,喜多多就吵鬧著要外出找她的小花豬。一出門,喜多多習慣性往大槐樹下看去,看到大樹下有女人的衣褲鞋襪,這讓她覺得怪異,因昨日她在樹下轉過無數遍,沒有看到有這東西。

不管是怎麼回事,喜多多朝大槐樹下跑去,她抱著一絲希望,豬豬昨天說不定是跑到哪里去玩了,玩累了就回來了,現在就在樹下呆著。

跑到跟前,她沒有看到小花豬,卻听到了微弱的豬哼哼,聲音正是從那一堆的女人衣服里發出,喜多多想都沒想就去扒拉地上的衣褲,還真的扒出了她的小花豬。

至于那一堆的衣服,很快被人認了出來,除了殺豬婆柳氏,村里沒有女人穿這種油乎乎又肥大的衣服。更何況,村里人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幾身衣褲,或是幾年十幾年也就那幾身衣褲,要想別人認不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大伙正疑惑柳氏的衣褲怎麼會在這里,就听到了殺豬般的哭罵聲,正是柳氏的聲音,也不知哪個遭天殺的,偷走了她圈里的豬,二十五只幾百斤重的豬呀,這可都是她花錢從別人那里買的,如今一只不剩全被人偷了,這可怎麼讓人活呀。

于是,大伙立時轉移到柳氏家里,此事還驚動了里正。

里正帶著人調查了一番,最後的調查結果是︰有人放走了柳氏的豬。

為啥賊進了屋不拿錢財,單只拿走了柳氏的衣褲,只能說明那賊是個花賊,還是個沒膽的花賊,只敢偷女人的衣物,不敢動女人。

那為啥小花豬會裹在柳氏的衣褲里,這也好解釋,是賊先偷了小花豬,而後又偷了柳氏的衣褲,放走了柳氏的豬,那賊玩厭了柳氏的衣褲和小花豬,便丟下衣褲和小花豬不要了。

那又為啥衣褲和小花豬會剛好丟在大槐樹下呢,里正下結論,那只是巧合而已。

小年已過,官府已經封印,柳氏這事不是什麼驚天大案,不值得驚動官府特意為其開印審理,里正只安慰了柳氏一通,此案在他這里便算了結。等過了正月十五,官府開印,柳氏可自行寫狀紙上告。

噗,哈哈哈哈,yin才呀,真是yin才呀,朱少群笑得肚子痛,有機會他得見識一下這位里正,就柳氏那噸位,那氣味,那品位,估計就是真有花賊,踫到柳氏這樣的人,估計各個都會哭著喊著要改邪歸正。

呃,這位里正還真是自己的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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