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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淺淺,你是不是有了?

袁桀夜親吻著她的發絲,然後讓她站好,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她脖子上的淤青經過一夜沒有淡去反而更加的明顯,面色驟然一沉,他抬手心疼的撫上,目光已經在冒火,醞釀著巨大的風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南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日被袁桀珩掐著脖子暈過去,不用想上面肯定是留下痕跡了,她想抬手遮住,可男人的大手已先她一步輕輕揪住了衣領,然後拉開。

這樣,她脖子上的淤痕就這麼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呼吸一緊,危險的眯著眼楮,「他弄的?」

雖然沒直接說出名字,但南淺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南淺點點頭,「對了,我怕他傷害我,就把他綁在了山洞里面,你看要怎麼辦?」

袁桀夜沒說什麼,大步朝著山洞走去,可是里面哪還有袁桀珩的人影,只剩下一堆藤條在那。

南淺緊跟著進來,一看這情形驚了一下,「怎麼跑了?」

袁桀夜打量了四周一眼,沒發現什麼的可疑的,頓了一下,他拉著南淺的手朝外走,敏感的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立馬抬起她的手,她的手腕同樣有一道紅痕。

「淺淺,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給我細細的交代。」袁桀夜沉著聲音,俊臉緊繃,看著有些凌厲。

南淺的心一顫,輕輕抱著他的手臂,「桀夜,其實沒有,都過去了,現在我好好的。」

雖然她也很想讓袁桀珩好看,讓他給她出口惡氣,可袁桀珩畢竟是袁六伯唯一的兒子,那個袁六伯她雖然沒有過多接觸過,但總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袁家太過復雜,他的位置雖然站著高,可畢竟還年輕,肯定有很多事情還要仰仗袁六伯,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他很難做。

「淺淺。」他拔高了聲音,「我要是想查,你怎麼瞞都不管用。」

南淺輕輕的撫上他緊繃的俊臉,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才把這一天一夜的發生的事情全部坦白。

袁桀夜听完,黑眸中涌動著凶光,臉色極其的難看,就連全身也被戾氣所籠罩,他舍不得動一絲一毫的人那個人敢這般對待。

南淺隱約听到骨節交錯的聲音,一低頭就看到袁桀夜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南淺輕輕環住他健碩的腰,把小臉往他的心口上蹭了蹭,「桀夜,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他帶著薄繭的指月復輕輕滑過她的小臉,「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不然她不會三番五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南淺低低的笑,又把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大力蹭了蹭他,抬起頭的時候她發絲凌亂,臉上也有些發紅,就像一只被主人家蹂躪過的波斯貓,她用青蔥的手指戳了幾下他的胸膛,嘟著小臉拖著長長的尾音道︰「可不許說這樣的話,我很討厭啦,這又不是你的錯。」

袁桀夜順了順她的長發,這個丫頭真是善解人意,他知道這是她在逗他開心呢,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開心的起來。

真是難為她了,這個時候還要笑著逗他。

「喂,袁桀夜,可不興這樣的,我這麼賣力的表演,你還好歹笑一個。」她像個調戲人的流氓頭子,伸手抬著他的下巴,沉著聲音,「帥哥,給姐姐我笑一個,笑得好了重重有賞。」

他的巴掌一下子落在了她的頭頂上,「小丫頭片子一個,你在誰的面前稱姐呢。」

她就吐了吐舌頭,立馬模糊其中的含義,「這是泛指,與年齡無關,無關。」

看著她討巧賣乖,袁桀夜的俊臉總算不那麼緊繃了,扯了一下唇角,「快回家吧,回去我給你上藥。」

說著他在她的面前蹲子,她一驚,有些知道他想干什麼,可是這里這麼多人,她慌忙看了前面一眼,

發現那些人全部目不斜視,根本沒人往他們這邊看。

他催促,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背,「趕快上來,這回去的路可沒那麼好走。」

南淺也蹲子,湊到袁桀夜的耳朵旁輕聲道︰「我沒事的,還可以撐到回家,你扶我一把就行了,你可是袁家的家主,不能在他們的做這種有損威嚴的事情。」

袁桀夜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哪來那麼多的顧慮,他背自己的老婆回家,誰敢說不。

「淺淺,你真是廢話多。」他說罷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大手一伸勾住她的小腿,微微一用力快速的把她往他的背上按。

南淺驚呼了一下,不過唇角立馬浮起一抹笑,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的脖子,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真的不會造成惡劣影響。」

「傻丫頭,他們只會認為他們的老板是個有情有義,疼愛老婆的男人,並不是隨時都要有威嚴,有些時候柔情更能打動一個人的心。」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南淺低低笑了一下,「也是哦。」

他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心中低低說了句,傻丫頭,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

果不其然,大家看到自己的老板身上背著一個人,不僅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臉上都露出一絲敬意。

袁桀夜淡淡的掃了大家一眼,「大家辛苦了,今天大家都回家休息。」

「謝謝老板。」眾人的聲音都十分的洪亮,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臉。

南淺彎了彎唇,心中是滿滿的自豪,看那些人的樣子,就知道這男人平時一定是個好老板,這些人陪著他在崖底下搜尋了一晚上,看起來心甘情願,沒有一絲的怨言。

崖地本來沒有路,袁桀夜硬是讓人開闢出了一條路,大家沿路返回。

男人的背不同于女人,寬闊有力,他強有力的大手就像兩根焊條一樣箍筋她的身體,讓她前所未有的心安。

南淺暗暗慶幸還好是袁桀夜背著她,不然她還真爬不上去,坡陡路滑,還到處雜草叢生,得時刻提防著毒舌沉默。

可看這個男人,一路上臉不紅心不跳,就臉汗都沒有冒一點,穩穩妥妥的就把她背上了山。

「袁桀夜,你的體力怎麼這麼好啊?」南淺忍不住問道。

不料袁桀夜一笑,「我的體力這麼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說著他大手暗示性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帶著某種暗示。

南淺一僵,緊接著一張俏臉迅速的飛入一抹紅霞,「臭流氓。」她在正經的問問題,他竟然想到了那方面去,不過這男人在那方面的確是挺狠的,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和他一比,她每一次都弱爆了。

車子直接朝著帝景開去,老遠南淺就看到王姨焦急的站在門口張望。

南淺拉了拉衣領,有些不確定的問,「桀夜,我這個樣子沒問題吧。」半路的時候南淺讓袁桀夜帶著她去了一趟商城,重新買了一套干淨的衣服換上,還在淤痕的地方涂了一層粉,王姨還在帝景,她不想讓他擔心。

袁桀夜伸手重新扯了下她的衣領,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下去吧。」

「淺淺,你這丫頭簡直是讓人擔心死了,怎麼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去了朋友家玩,存心讓我擔心是吧,是不是南席說了什麼讓人難過的話了?」王姨立馬拉著南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南淺一笑,有些感激的看了袁桀夜一眼,袁桀夜沒有告訴王姨她被人帶走的事情,反而給她扯了個謊,這個男人的心簡直是太細了。

「沒事,就是冀語遇到了點事情,她很難過我就去看她了,一直忙著安慰她連手機沒電都沒發現,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是深夜,你一向睡的早我沒給你打電話,直接打給了桀夜,讓他告訴你,桀夜沒有告訴你嗎?」

對于南淺的兩個朋友,王姨是知道的,她心有余悸的拉著南淺的手,有些責怪的道︰「你這丫頭,以後有事情一定要事先打電話回家,家里人會擔心的。」

「知道了,王姨。」南淺甜甜的笑,見她沒發現什麼立馬轉移了話題,抱著她的手臂撒嬌,「王姨,我肚子餓了,昨天晚上陪著冀語什麼都沒吃,你有沒有做好吃的給我。」

「當然做了,全部是你最愛吃的,冀語這丫頭有什麼想不通的,怎麼連飯都不吃,害你陪著她一起挨餓。」王姨這話听著像是在關心周冀語,其實是帶著幾分責怪的。

「哎呀,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是不能隨便告訴你的。」南淺嬌俏的沖王姨眨了眨眼楮。

王姨被南淺逗笑,拉著她進了屋子,讓人把她一早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南淺餓了有些久了,雖然一直在放慢,可在王姨看來還是有些狼吞虎咽了。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王姨,你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太好吃了。」南淺嘴甜的稱贊。

「好吃你就多吃點。」

袁桀夜在一旁嘴角也勾了勾,情不自禁伸出手順了一下她的長發。

南淺微微縮了一下,瞪了袁桀夜一眼,不太習慣在王姨的面前和他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

王姨在一旁曖昧的笑,一語戳穿南淺,「淺淺,得了,你躲什麼躲,王姨是過來人,又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這丫頭的性子我還能不知道,典型的給了點顏色就能開染坊,背後指不定有多肉麻的,少在我面前裝,你們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袁桀夜戲虐的看向南淺,看得南淺有些惱羞成怒,「看什麼看,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啊。」

袁桀夜低低的笑,就連王姨也在一旁失笑的搖頭,這丫頭哦,簡直是讓人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的小性子。

袁桀夜吃好了就去書房處理事情,南淺依舊在慢慢的吃,王姨看著都有些嚇人了,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淺淺,你最近飯量一直都這麼好嗎?」

南淺沒察覺到王姨的情緒,模了一下自己有些圓鼓鼓的肚子,順口道︰「那是,我最近很能吃的,桀夜嫌我太瘦,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估計是把胃撐大了。」

王姨一听,心中的那個猜想越發重了,「你最近除了胃口變好還有沒有覺得身子有其他的變化?」

「沒有啊,能吃能睡,挺好的。」

「淺淺啊,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南淺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王姨說什麼,「什麼有了?王姨你有事直接說。」

「孩子啊,你看你前幾天那麼嗜睡,胃口又這麼大,這些都是孕婦的癥狀。」

南淺一笑,「王姨,你多心了吧。」前幾天是因為南席的事情她情緒失落,現在這麼能吃是因為她都快餓了一天一夜了。

「你和桀夜有在避孕嗎?上次我听桀夜的意思應該是想早點要孩子的,」

被直接問到這個問題,南淺有些不自在,吶吶的點了點頭,︰「沒有,桀夜說順其自然,懷上了就生。」

「那你們真正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了?」

南淺滿面通紅,嬌嗔道︰「王姨,你怎麼總是問我這些問題。」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趕快老實交代,我又不是外人,在我面前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南淺抿著唇,細細的想了一下才開口,「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吧。」除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袁桀夜沒踫她,後面好像還挺勤的。

王姨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兩個多月了啊,那極有可能,有些夫妻一個星期就能懷上,你們都這麼長時間了,懷上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行,下午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得慎重。」

听王姨這麼一說,南淺心里也有些不安,莫非是真的懷上了?

「行,我們下午去看一下,免得我們都不放心。」

吃過中午飯,南淺想上樓,王姨立馬過來扶住她,南淺怎麼一愣,「怎麼了?」

「小心點為好,要是真懷上了,頭胎可是要好好注意的。」

「王姨,哪有那麼夸張,我會自己小心的,你也去休息會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然下午哪有精力陪我出門。」

「我先把你扶上樓。」王姨固執的不肯撒手,南淺也奈何不了。

南淺要去找袁桀夜,王姨把她扶到了書房門口才下樓去。

樓上一般很少有人上樓,袁桀夜有時不會把門完全關緊,所以他能清晰的看到是王姨扶著南淺上來的,心中一緊。

南淺才剛推開門,他立馬大步上前,手攬在她的肩膀上,「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了?」

南淺吐了吐舌頭,眼神一閃,「沒有的事,是王姨一驚一乍的,大概是昨天一夜沒回來嚇到她了。」

袁桀夜什麼人,況且他對南淺又特別的了解,她的每個小動作代表著什麼含義他比誰都清楚,眼神閃躲,明顯有事情瞞著他。

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他的唇瓣輕輕磨蹭著她小巧的耳垂,不時輕咬一下,灼熱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的脖頸,一只大手緊貼著她的腰際在打圈,威脅意味十足,「袁太太,坦白從寬,不然為夫會再向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做好體力。」

南淺的身子忍不住軟了一下,從腳底竄起一股電流,這個男人有些時候也是有些惡趣味的,她今天很累,可不敢隨意去挑戰他的威嚴。

她在他的懷中動了一下,小鼻子皺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他身上的氣息,低低的道︰「都是王姨太敏感啦,她說我這幾天的狀況有些不對勁,有可能是懷孕了,下午還要讓我去醫院檢查。」

「懷孕了?」三個字猶如驚雷在袁桀夜的腦中炸開,他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南淺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你小聲點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說那麼大聲干嘛,我倒是沒察覺到自己有什麼異常。」

「王姨是過來人,在這方面肯定是有經驗的,她要是這樣說了肯定就十有八九了,下午我陪你們一起去。」袁桀夜眉宇間盡是笑意,抱在她腰間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不用了吧。」要是鬧個烏龍多尷尬。

「要的,一定要的,永遠不要懷疑你老公的能力,這里面肯定已經揣上了。」他肯定的道,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底竄起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就連嘴角的弧度也很深,如鐫刻一般,大掌則在她的小月復處摩挲著。

南淺本來也沒這麼高興,可看這個男人這麼興奮,她的心情也被感染,頓時明媚起來,雙眸爍爍。

「說的那麼肯定,就怕別人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一禽獸。」她斜睨了他一眼,微微抿著嫣紅的唇瓣。

「淺,我能把這當成是對我的贊美嗎?」他揚著眉頭,大手輕輕托著她的下巴。

南淺輕笑,微微別開頭,「胡說八道。」

「你可知一個男人要是被老婆稱之為禽獸這絕對是贊美。」

南淺不想和他扯這些流氓話,她自認在這方面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笑了笑,「你忙吧,我去睡會,等到三點了你再叫我。」

袁桀夜揚起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一起。」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電腦。

不知從何時起,南淺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工作,她總喜歡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抱著他曲起的小腿睡覺,小臉還一個勁的往上面蹭。

他搖了搖了頭,這是什麼習慣,曾經也制止了幾次,她頗有理由的道︰「你工作了我沒地方抱,就只能抱你的腿了。」無效之後也就隨她去,只要她睡得舒坦就成。

南淺隱隱約約覺得小月復有些不舒服,那樣子像是大姨媽要來的感覺,她倏地睜開眼楮,然後坐起身來,立馬下床朝著衛生間奔去。

袁桀夜眉頭一皺,大手立馬攬住了她的腰,蹲子幫她穿上鞋子,「做什麼不要這麼急,地板涼,先穿上鞋子再說。」

南淺耳尖小小的紅了一下,鞋子一穿好,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見她皺著眉頭氣鼓鼓的出來了。

「怎麼了?」

她黛眉蹙著,不悅的坐在床上,沮喪的道︰「大姨媽來了。」

袁桀夜一愣,緊接著知道是怎麼回事,擁她入懷,「就為這事不高興啊?」

「白白高興一場了,都怪你了,我本來就不怎麼相信的,是你一直在給我洗腦,害我也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果真說的一點都不假。

袁桀夜陪著笑,「好好好,是為夫的錯,為夫以後再努點力,一定讓你早點懷上。」

「哼。」南淺不悅的哼著,小嘴也撅起,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別這樣的嘛,乖寶,你這小嘴都快可以掛油瓶了。」

乍一听這稱呼,南淺捶了他一下,「真夠肉麻的,不過掛就掛吧,最好能多掛幾個。」王姨還說她肉麻,其實這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外人的面前冷漠孤傲,其實暗地里是個痞里痞氣的,肉麻的可以。

「傻丫頭,有什麼好難過的,我們都還年輕,又不急著要孩子,你年紀也還小,要是帶個孩子在身邊,你哪有時間到處玩玩,我們順其自然吧,你也不要為這事情太過糾結。」

「可是你剛才明明很高興的。」

「我高興是因為生孩子的是你,是高興你這個人。」

好吧,她承認這男人慣會甜言蜜語,還句句能說到她心坎上,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心中美滋滋的,驅趕走所有的陰霾。

南淺嘴角彎了彎,乖乖的窩回被窩睡覺。

南淺的大姨媽來了,也就推翻了懷孕一說,醫院之行取消,王姨在一旁嘆息,不過該交代的還是一點都沒落。

下午的時候,袁桀夜帶著一個女人回家來,長得不錯,個子很高,穿著平底鞋都有175的樣子,整個人精神氣十足,和一般的人完全不同。

南淺剛開始看她還有些不舒坦,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丈夫的身邊跟著一個漂亮女人,可一對她的眼楮,她就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自慚形穢了。

人家的眼楮里一片澄澈,坦蕩蕩的,對袁桀夜有的只是服從和尊敬,沒有一絲多余的復雜情緒。

幾乎是一眼,南淺就喜歡上這個人了。

「淺淺,這是納蘭,你可以叫她納姐,以後你上哪就由她跟在你身邊。」經過這幾次的事情,袁桀夜覺得很有必要給她配一個專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最好還是個女人,所有的情形都能夠照顧到。

「少夫人,你好。」女子朝著南淺輕輕笑了一下。

南淺回之一笑,「你好,不過不要叫我少夫人,叫我淺淺就行。」

「你好,淺淺。」女子顯得落落大方,看著很讓人舒服。

「納姐是少數民族嗎?這個姓氏好像挺少的。」她剛開始以為是復姓納蘭,可袁桀夜讓她稱呼納姐,也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納蘭點點頭,笑著道︰「我父親是彝族,我母親是漢族,只不過現在都漢化的差不多了,我連我們民族的語言都不會說了。」

南淺對納蘭的印象很好,兩個人也很投緣,聊著就聊開了。

袁桀夜下午有事情就出去了,依照袁桀夜的意思,這個納蘭以後是要住到帝景,作為女主人,南淺自然是給安排好這些。

李雷單獨住一棟房子,那里面有很多的房間,南淺隱約只知道那是袁桀夜為一些好兄弟準備的,但具體是哪些她也不清楚,只知道那里面有蕭宸和方浩的,其余的她不清楚。

南淺就把納蘭安排到了那幢房子里,這也為以後的某些激情奠定了基礎。

——

夜晚,袁桀夜遲遲沒有歸來,南淺只覺得心里在打鼓,莫名的緊張,看電視也集中不起精力。

「淺淺,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電視上怎麼放的是廣告。」王姨不解的看向她。

南淺的思緒被打斷,她抬頭,電視原本播放的電視劇只是兩集聯播,這時候已經放完了。

「我有些擔心桀夜,現在已經快11點了,可是他竟然還沒回來。」

王姨走到南淺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摟過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淺淺啊,桀夜是袁家的家主,身上擔負著太多的責任,也有很多處理不完的事情,你作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有些時候會很辛苦,恐怕經常會擔心受怕,畢竟桀夜的那個位置太誘人,有很多人都在打主意,王姨以前听過不少的傳言,袁家經常為了家主之位鬧得腥風血雨,每一次換屆都必定要出人命。」

南淺的心顫了一下,這些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王姨,你還知道些什麼?給我詳細說說。」

「傻丫頭,我只是個佣人,也就捕風捉影听了個大概,我怎麼知道詳細的。」

「哦」南淺有些小小的失落。

「淺淺,你嫁給他已是既定的事實,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王姨一直想你嫁個普通的男人,可這時間的事情真的說不準,你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桀夜,王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在身邊默默的支持你。」

「王姨,嫁給他我一點都不嫌辛苦,我甘之如飴。」南淺表態。

王姨笑了笑,「只要自個覺得甜蜜就行,人生也就短短幾十年,能找到彼此相愛的人實在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王姨,我白天睡太多了,現在都睡不著覺,要不你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我都不知道你的過去怎麼樣,你有沒有喜歡的男人?」從南淺有記憶開始,王姨就一直呆在南家,她只知道她終身未嫁,可是她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清楚。

「我哪有什麼過去啊。」

南淺仰頭認真的看著王姨,「王姨,你一點都不老實,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去呢。」幾十年的歲月走過,不管沿途是什麼樣的風景,怎麼可能沒有一次心動,沒有可以說出口的故事。

「你這丫頭,就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王姨說到這的時候眼里出現一抹沉痛,她頓了一下才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埋在心底幾十年了,怎麼說呢,我年輕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我們兩家挨得很近,幾乎從小玩到大,也早就定下了婚約,可是後來他去當兵了,一去就是幾個年頭沒有一丁點的音訊,我便出來尋他,經過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因為執行特殊任務不幸早就去世了,因為任務的特殊性,所以不能公開,也就沒有通知到家人。」

「王姨,你很愛那個人吧?」南淺眼光紅了紅,如若不是深愛,怎麼可能終身不嫁,一輩子就這樣過活。

「愛不愛已經談不上了,現在我都快想不起他的樣子了。」

——

一家夜總會門口。

袁桀夜的車子直接停在外面,看著那道身影出來,袁桀夜直接上前,他漆黑的眼底流露著濃重的殺意,像地獄來的煞神二話不說一拳頭就砸在了袁桀珩的臉上。

袁桀珩只覺得喉嚨處有一股腥甜,待看清來人的面龐,他不以為意的笑著輕拭了一下唇角,看著那鮮紅的血液興味的勾了勾嘴角,譏諷出聲,「你這家主真是當的像模像樣,竟然在路邊圍堵我,不知道傳到家族里那些老家伙的耳中會怎麼樣?」

「袁桀珩,你有本事沖著我來,別再騷擾南淺。要是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要你的命。」袁桀夜揪著他袁桀珩的衣領低吼,眼里噙滿嗜血的光芒。

袁桀珩無所謂的攤攤手,「隨便,我和你只不過是堂兄弟,這血緣關系已經扯很遠了,還真沒那麼親,在袁家一母同胞的兄弟廝殺的無數,你要是想殺我,我也沒覺得有什麼想不通,放馬過來就行。」

「袁桀珩。」袁桀夜重重的咬著這幾個字,口氣森冷陰狠。

袁桀珩揮開他的手,「放心,我該為你們準備的一定不會少,別急,我會為你們慢慢呈上來。」

袁桀夜沒再和他廢話,兩人快速的纏斗在一起,一個像黑豹,一個像餓狼,朦朧的夜色加上速度之快讓人壓根就看不清他們的招式。只是那砸中骨頭的嘎吱聲以及時而傳來的悶哼聲無一不昭示著兩人的凶狠,凌厲的招式更是帶來了一陣風。

打鬧聲驚擾了從身旁過的路人,這樣的打斗在現在社會已經很少見了,有人眼中是濃濃的興奮,用手機迅速的拍下這一幕。

只是還沒拍完,一雙大手迅速的搶過他的手機,陰冷的道︰「識相的最好滾遠點。」

拍照的人看著眼前冷酷的男人,脖子一縮,灰溜溜的逃了,有人開了先例,其他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那精彩的打斗吸引的他們不舍離去。

袁桀夜和袁桀珩打得難舍難分,每個人都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最後袁桀夜的大手僅差一毫米的距離就卡在袁桀珩的脖子上,袁桀珩的拳頭也差點砸在袁桀夜的後腦勺上。

擊殺沒到最後,沒人能夠評判誰勝誰負,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間比的是速度,誰更快一籌必然是勝利的一方。

「袁桀珩,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一次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袁桀夜凌厲的目光像一把尖銳的刀子,一不小心就會鮮血淋淋。

「還是那句話,我不怕。」袁桀珩冷笑一聲。

兩雙有著七分相似的眸子在黑夜里激烈的踫撞,火花四濺。

南淺第二天是在袁桀夜的懷中醒來的,她一睜眼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等她看清身邊的人真的是袁桀夜的時候才平復下了心跳,驚訝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天吶,這男人昨晚去干什麼了,怎麼這麼狼狽,俊臉上淤青,一片青一片紫的。

誰不要命了,敢和他打架,還能讓他掛彩。

她立馬伸手推了推袁桀夜,「桀夜,你這臉怎麼了?你和睡打架了。」

「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嘛,再睡會。」他眼楮未睜,卻是扯開話題,壓根不提昨晚和袁桀珩大干一場的事情,大手一撈把她卷入懷中。

南淺被他壓在胸膛上,細細一看,這男人眼角都有些腫,她掐了一下他的俊臉,「袁桀夜,別給打馬虎眼,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模樣?」

昨晚這個男人回來的太晚,她本來是要等他的,可是小月復有些不舒服就爬上了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他回來她也是知道的,隨意的睜了一下眼,但是並未發現他有什麼不妥。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胡扯。」誰摔跤要是摔成這樣還是奇了,有半張臉是淤青,右眼角也腫了。

袁桀夜勾了勾唇角,南淺心中有些火,故意伸手按在他的淤青出,他嘶了一聲,「乖寶,你謀殺親夫呢?」

「誰讓你不老實。」南淺其實心中很難受。

「昨晚和手下們練了一下,踫到一個比較牛叉的,吃了點虧。」

南淺眼中寫滿疑惑,既然是手下,怎麼下得了這麼狠的手,「什麼手下這麼目中無人,連老大也不放在眼里。」

「男人打架可不分這些,要實實在在的較量。」

「什麼大男子主義的思想,點到即止不是很好。」南淺撇撇嘴,心疼他,準備起身為他去找藥膏。

他抱著她不放,「肚子不舒服就多休息,不要這麼早就起來,來,我幫你捂一捂。」他的大掌鑽入她的睡衣,按在她的小月復上,輕輕的揉著。

小月復上暖洋洋的,南淺心中忍不住感嘆,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還真是大,同樣是一個被窩,可男人的體溫就是要比她高上很多。

「我沒事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我去找藥膏給你抹一下臉,不然你怎麼出去見人。」

聞言,袁桀夜松開了手,看來這男人還是要面子的,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狼狽。

南淺小心翼翼的為袁桀夜涂抹著傷口,袁桀夜看著她這樣子心中軟成一片,朝著她低低的笑。

看他心情好,她的嘴角也抿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巴掌拍在他的下巴上,「胡渣也出來,要不要我一塊幫你弄了。」

「乖寶這麼有心,為夫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南淺做這事已不是一兩次了,動作也漸漸的嫻熟,望著他光潔的下巴,頓時覺得心滿意足。

王姨看南淺這幾日心情不錯,想著她對父母和南席的事情應該放下了,在一個地方住久了總會生情,她掛念自己的小屋了。

她執著的要離開,南淺也沒辦法,只能讓司機送她回去,她和納蘭陪同。

望著她微微佝僂的背影,再一聯想到她的故事,南淺忍不住眼眶泛紅。

「王姨,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南淺交代。

王姨轉過頭,朝著她笑了笑,南淺沒料到這一笑竟是用別,永遠的刻在了她的腦子里。

南淺不止一次追悔不已,為什麼不強行把她留在帝景,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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